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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子,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看你一脸的笑意,也让妾身两人高兴一下。”
见得张落叶彻夜未归,这早上回来后,也没去休息,反而坐在一旁不时地微笑,乔秋容与阮小谢在对看一眼后,放下手中的字帖,围了上来询问。
“嗯,的确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张落叶点了点头,在看了两女一眼后,口中说:
“多年前,我曾受纸符门掌门所托,担任他门派的代理掌门一职,在帮他物sè到合适的弟子后,可把纸符门绝学传授,眼看着所托之事便要完成,心中不免有些高兴罢了。”
“原来这样,那么公子昨天一夜未归,便是为了此事?却不知公子物sè到的弟子是个怎样的人?”
两女闻听,禁不住好奇询问。
张落叶便把贾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两女听得甚是感动。
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如此的孝心,这让得她们忆起当年的父母,不禁变得泪雨滂沱。
张落叶并不知她们所想,见得两人忽然轻声抽泣起来,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对不起啊,公子,让你笑话了,只不过闻听这么少的孩子,尚且有如此孝心,可怜我两人因为成为宅妖的缘故,在父母去世时都不曾看一眼,心中颇感烦闷罢了。”
“原来这样。”
张落叶不禁摸了摸下巴,似在沉吟,良久,他忽然说:
“这样好了,虽说之前给了你们‘还魂符’,让你们借尸还魂,但看来,你们的这份孝心,会成为你们还魂的一个心结。不若待这里的事情完毕后,我带你们到你们父母坟前叩拜,也好了了你们的一桩心愿。”
“谢公子。”
两女对视一眼,向着张落叶缓缓行了一礼。
拜祭父母是一件事,而最重要的,她们可以与张落叶多相处一段时间,对于心仪张落叶的两女来说,没有比这更让她们高兴的事情。
……………….
画面回到贾府。
见得妻子如此异状,贾父很是的心疼,忙让下人把贾延叫来,询问他事情的经过。
贾延得到张落叶告诫,自然不会把真相告知父亲,只是说母亲一个月前,忽然变成了这样,其他就不清楚了。
贾父很是的皱眉,认为妻子遭了妖鬼,立即让人请来县内著名的道士驱鬼,然而一番下来,不要说驱鬼了,妻子的异状丝毫没有减少。
无奈之下,贾父只好让人把门关紧,但很诡异的是,每每贾母跑至门前,那门锁会自动打开。
下午,贾父去了一趟市集做生意,贾延死活要跟着,在路过一间帽铺卖狐狸尾巴,贾延忙拉着父亲要买。
贾父拗不过他,只好出钱买下,贾延顿时眉开眼笑,让得贾父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久,贾延见得父亲忙于与人谈生意,他便借故离开,目光闪烁地抓着手中的狐狸尾巴,似在思索着什么。
其后,他直接往着某间酒铺行去,丝毫犹豫都没有地直接迈步进酒铺内。
酒铺小二迎了下来,见得贾延不过是个小孩,不禁一愣,但出于礼貌,他问道:
“客官,想要些什么吗?”
贾延在看了看四周坐着喝酒和来往的行人后,淡淡说:
“我想要一壶白酒,但现在没空取走,不知可否暂寄在走廊处?”
“这个自然,客官请往这边。”
小二微微一笑,作欢迎状。
寄放了白酒后,贾延直接步出酒铺,沿着街道,一路往前行去。
待得某间府邸门前,他停住了脚步,这府邸的主人,乃是贾延的舅父,平素以打猎为生,很多时都受到贾家的接济,两家十分亲密。
恰好舅父有事没在家,见得贾延的到来,舅母满脸慈祥笑容迎了上来,拉着贾延问长问短。
贾延随口应答着,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后,舅母问道:
“小延啊,你母亲的病好了没有?”
贾延点了点头,说道:
“多谢舅母关心,母亲的病近rì来稍有好转,只是因为家中耗子多,没多少给气得哭个没完,所以我这次来想是要点猎药治治耗子。”
“耗子?”
舅母微微一愣,也就没多怀疑,忙让下人取过一个药匣子,从中取出一钱左右的量,包好递给了贾延。
末了,还谨慎说了一句:
“小心抓好,若是碰到也要记着洗手,这玩意很毒,一点点就会要人命。”
“我知道,不过这么一点不够,家中的耗子太多了。”
边说着,也没管舅母答没答应,贾延一把抢过舅母手中的药匣子。
贾母见此,只得埋怨了一句,也不好说什么。
其后她轻声说:
“小延啊,难得你来一趟,舅母给你做烫饼吃。”
贾延却摇头说:
“不了,舅母,父亲还在市集等我,来不及吃了。”
说着这话,他自顾跑出了门外,惹得舅母跺了跺脚说:
“真是的,这孩子。”
却说出得府邸的贾延,直接往着刚才的酒铺行去,自走廊取过白酒,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自舅母处取来的毒耗子药全部倒入了白酒中。
边用力摇着,边看着因为晃动而变得浑浊的酒面,贾延的一张脸变得时幻时明。
之后,他返回酒铺,重新把白酒放置在走廊后,装作一副空闲的模样,闲逛在市集的街道上。
到得黄昏时分,贾延忽地目光一闪,死死盯着前方的一道身影,那正是长胡子仆人狐狸!
终于出现了吗?你这该死的妖孽。
贾延暗中跟着他,挑了个时机,靠近他说话,好一阵子后,两人变得熟络起来。
贾延见机不可失,故作询问:
“不知大哥是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长胡子没有疑心,口中说道:
“小兄弟真有耳力,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家住在北村。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
贾延自然不相信这厮说的鬼话,故作说道:
“我吗?我家住在山洞。”
长胡子听得一愣,以为贾延在说笑,不禁笑道:
“小兄弟真会开玩笑,哪有人会住在山洞的,又不是野禽走兽。”
贾延却满脸认真地说:
“我怎敢开大哥的玩笑,我家的确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山洞里,难道你不是吗?”
这话说罢,他故意盯着长胡子看。
长胡子心中一动,在想了想后,询问起贾延的姓氏。
贾延淡淡说:
“我是胡氏之子,曾在什么地方看到大哥与两位青年才俊,看来大哥是忘记了。”
长胡子上下打量着贾延,满脸的半信半疑。
贾延心中冷笑一声,故作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的模样,然后即地拉起后襟,把那条假尾巴露上一眼,就随即放下。
“哎,我等虽然修chéng rén身混迹在人类世界,但可惜尾巴去除不了,终究不能成.人,真是遗憾。”
长胡子再无疑心,以为贾延也是狐狸.jīng,便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口中问:
“小兄弟,你一个人到这市集干什么?”
贾延暗付,来了,口中却说:
“是这样的,我父亲是酒瘾子,他让我来买酒,大哥,你呢?”
长胡子颇有遇到知音的模样说:
“这么巧?我也是受到我家主子委托,前来买酒的。”
贾延故作惊奇模样问:
“的确巧,那你买到没有?”
长胡子长叹说:
“哎,我们穷比富的时间多,很多时候只能偷酒喝,但又怕被人发现,真是可悲啊。”
贾延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为他感叹的摸样:
“这可真是苦差事啊,要是被人抓到,恐怕后果不堪啊。”
长胡子无奈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要是取不到酒回去,不知会被主子怎么个责罚法。”
贾延话音一转地问:
“对了,你家主子是谁?”
“他们就是你之前看到过的两人,是表兄两,一个与城中的王氏媳妇私通,一个与城南的商人家妻子私通,只是那商人之子很坏,他把我二主人的尾巴砍了,恐怕要十数天才恢复,害得我不少被二主人出气,哎,不跟你说了,我还要买酒去,要是太晚的话,主子又会责骂我了。”
长胡子说着这话,对那商人之人恨得直咬牙。
贾延心中暗付,你们害我母亲xìng命,还有理了?要是不把你们全部杀死,我就不姓贾!
“别急,我之前买了一壶酒,寄托在一间酒铺当中,你我一见如故,那酒就送给大哥,我袋中还要些钱,还够买酒回家。”
长胡子有些心动,借故推脱一番,就满脸笑容地道谢,贾延冷笑一声,就带着他到了那间酒铺,长胡子见真的取到那壶酒,倒有些不好意思。
贾延笑道:
“大哥就不要说谢话了,去,有了这壶酒交差,相信也不用挨骂,改天,你我再一聚,好好喝一番。”
“一定,一定!”
长胡子满脸笑容地走出市集,往着前方行去。
贾延不放心,一直尾随着他,直到确认长胡子步入那座荒败的庙宇后,他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现在天sè还早,贾延心想那几只狐狸.jīng恐怕要晚上才能出现,于是便绕着市集的道路,一路逛到晚上时分,才悄然返转到庙宇门前。
正想就此摸进庙宇之际,忽然被一人拉住,略显惊扰的贾延往着后方一看,居然是张落叶!
“仙师,你…….”
贾延刚想说什么,已经被张落叶一个噤声动作打断,后者轻声说:
“嘘!小声点,那几只狐狸.jīng已经进了庙内,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贾延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仙师。按照你说的,我已经把混入毒耗子药的白酒,交到了那个仆人狐狸手中,只要它们一饮,就会中毒身亡。”
“甚妙。”
张落叶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后,口中说:
“不过,还是稳妥点比较好。尾巴是狐狸的力量之源,被你砍了尾巴的恐怕会毒死,但其他就难说。”
贾延忙问道:
“那该怎么办?”
他有些害怕,只为对方若是不死的话,定会疯狂报复自己一家人,这俗话说得好‘斩草要除根’!
“莫惊慌,这样,你在这里监视,若他们出来的话,你立即汇报我。我这就在附近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他们毒不死,想要逃走也难。”
说着这话,张落叶伸手拍了拍贾延的肩膀,在轻念一句咒语后,瞬即遁地不见。
尽管贾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在心中表示对张落叶手段的佩服。
好一阵子后,张落叶才出现在原地,见得贾延,忙问了一句:
“他们有出来过吗?”
“没有,不过这么久了,也该喝完了酒,就不知毒死了没有?”
贾延轻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也对。”
张落叶轻念了一句,自怀中掏出两张符箓,一张递给了贾延。
“仙师,这是………!?”
“隐形符,能够敛去我等的气息与身形。”
这般解析下,张落叶往着身上一贴,他的身影,很神奇地在原地消失不见!
“仙师,你还在吗?”
贾延见罢,满脸异样地问了一句,并看了看手中的那张黄符。
“还在,你也试着贴上那张符箓。”
贾延点了点头,往着身上一贴后,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发出,相反,本来隐形不见的张落叶,此时就站在他一旁。
“相同的隐形符,可让同时使用的人看到对方,外人则不能。不说了,我们进去。”
张落叶简单解析了一句,然后就蹑手蹑脚往庙内探进,贾延忙跟上。
穿过大堂、前院、大殿,依旧来到昨天的后院,只见得那唯一完整的石桌石椅上,三道口吐白沫的身影仰躺着。
除了狐狸.jīng,长胡子仆人狐狸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看他身后露出的狐狸尾巴,显然也是狐妖一类,想必是狐狸.jīng昨rì所说的那位‘表哥’。
“他们死了吗?”
看着张落叶蹲在三人之间,伸手探着他们的脉门,一旁的贾延禁不住满脸紧张地问。
“无妨,经脉气息已经尽数截断消去,看。”
说着这话,他忽然往着三人一指,只见得三人忽然自全身冒出一团诡异的光芒,待得光芒过后,哪有三个男人的身影?仅有的是三只死狐狸尸体而已。
张落叶不知为何长叹一声,右手手掌微张,可以看到一团火焰自他掌心冒出,随着他手臂一甩的动作下,落到狐狸尸体上,不一会儿,便烧得一干二净。
“本来从野禽类修炼chéng rén身,乃是得天之福泽,奈何却偏要做伤天害理的逆天之事,落得如此下场也怨不得别人。虽是这样,但上天有好心之德,愿尔等早rì投胎,重新开始。”
两人回到贾府已经是前半夜,贾父正自家中着急等待着,见得贾延,刚想询问他去了哪里,但在看到张落叶后,不禁微微一愣。
贾延拉过父亲,把事情发生的起末简单说了一遍,贾父才明白过来,看向张落叶的眼神满是的感激。
“小儿与贱内的事情,让仙师烦扰了。贾某恳请仙师能够让贱内变回正常。”
“足下勿扰,就是你不说,在下此趟过来,也正有此意,前方带路。”
“好,好。”
贾父连忙点头,起身带张落叶进到贾母的房间,往rì疯狂异常的贾母,此刻却安静地躺在床铺上,显得很是的诡异。
“请两位稍候片刻,在下这就让令堂恢复回来。”
边说着这话,张落叶随即结了印记,口中念念有词着。
片刻不到,他忽然右手微抬,就看到一道白sè霞光扑闪而出,瞬间没入贾母体内。
而在霞光没入不久,贾母在‘嘤咛’一声后,醒转了过来。
“夫君!?小延!?你们怎么都在我的房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好了,娘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贾父喜不自禁地抱着贾母转了一个圈子,让得后者粉脸羞红,暗骂一声老不羞。
在获知事情的真相后,贾母连忙向着张落叶行了一个大礼,张落叶忙摆了摆手,表示不过是举手之劳。
贾父见得妻子有些疲惫,让她先行休息,而自己则与张落叶、贾延一同退了出来。
房间外,贾父再次向着张落叶行了一个大礼,口中不断道谢,并赠送给张落叶一大堆的银两与谢礼,张落叶婉转推脱,凭他外姓皇族的身份,从不缺乏这些玩意。
此时,他反而满脸谨慎地说:
“足下,明早时分,你立即带着令堂以及所有下人离开这里,狐狸.jīng虽除,但他的结拜兄弟,那个三眼男人还在,在下担心他会报复你们。”
贾父忙点了点头:
“就按仙师所说的,这个地方其实我早就想卖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眼下便是时候。”
“至于令儿。”
张落叶抬头看了看一旁的贾延,口中说:
“在下想收他为徒,不知足下能否割爱?”
贾延听得满脸喜悦,在经过这件事后,他见识到一个有着妖魔鬼怪存在的世界,这等世界,弱肉强食,没有半点的怜悯,他以为自己若是能学到道术的话,就能更好地保护家人。
“这…….”
贾父却脸露为难的神sè,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因为做生意,而令得妻子出事,他就感到很是的痛心。
“求父亲同意,我想跟仙师学道,好将来更好地保护你与母亲。”
贾延一把跪了下来,满脸的固执。
贾父拗不过贾延的固执,思量再三,只得勉强同意。
一旁的张落叶此时插话说:
“足下不必担心,就算令儿成为我的徒弟,逢年过节,他还是能回去探望你们的。”
贾父闻听,才彻底放心下来,毕竟常年在外做生意,与家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故而贾延跟着张落叶学道,也是差不多一样的xìng质,只求他能逢年过节回来探望,便已足够。
“好,出门在外,你要多听仙师的话,踏踏实实地学道。你母亲那边,我会说服她的,却不知仙师打算什么时候带小儿走?”
“嗯,贾延,你过来。”
张落叶略一沉吟,往着贾延的方向招了招手,后者忙快步靠了过来。
“你明rì往这个地址走,我会在那里等你,今晚你就在府上好好休息,想必令父也有很多话跟你说。”
“好的。”,贾延忙点了点头。
张落叶这才起身向着贾父辞别。
正往着客栈方向行走之际,忽然闻听远处传来一阵半吟诵般的歌声:
世人都云人间好,功名利禄就是好;
终rì科考求功名,只到求时谎言尽。
世人都云人间好,纸醉金银就是好;
终rì只恨聚无多,只到多时谎言尽。
世人都云人间好,娇妾美妻就是好;
终rì相亲恨时少,只到娶时谎言尽。
世人都云人间好,子孙满堂就是好;
终rì行房壮阳药,只到添时谎言尽。
世人都云人间好,关系融洽就是好;
终rì送礼登拜门,只到识时谎言尽。
世人都云人间好,天庭地府就是好;
终rì天条投胎忙,只到明时谎言尽。
……………..
张落叶略一思索,感到此词句仿佛话中有话,一句道穿世间所谓的‘功名利禄’、‘纸醉金银’、‘娇妾美妻’、‘子孙满堂’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融洽’都是谎言,最后一句甚至质疑所谓的天庭地府也是谎言般的存在。
他越发好奇吟诵此诗篇之人的身份,便加快脚步,在转过一条街道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个披头散发的老人,疯癫落脱,麻屣鹑衣,正蹲在河边,借着月光,在钓着鱼!
张落叶没有因为对方的外表而轻视,反而满脸慎重地说:
“老倌,你好啊。在下偶尔路过此处,适才闻听你的一首诗词,很是的惊世骇俗,故而冒昧前来打扰。”
老人闻听,把手中的鱼竿换了个位置,回头看了张落叶一眼:
“何谓惊世骇俗?常人都道世间好,yīn魂冤鬼,山jīng石怪更是试图伤害人命,以能修chéng rén身,然世间,一言道破,不过是由谎言所虚构,理应如此,谈何惊世骇俗?”
“或许是这样,但老倌你最后一句连天庭地府都质疑上,还不算是惊世骇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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