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出于好奇,便走到了林鹏的身边,问道:“皇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用那个活泥巴会很脏吗?”
林鹏当时第一次看到面目丑陋的庞统,便立刻展现出了异于一般孩的地方。@頂@@@,..庞统是出了名的丑男,帝都里的孩子第一次见到庞统的,都会被庞统丑陋的相貌吓哭。可是林鹏当时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竟然是波澜不惊,最后回答庞统的问题时,也让庞统大吃一惊。
庞统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林鹏是这样回答的,他:“在别人的眼里,大家都我是个傻子。如果我不傻给他们看,他们就会认为我很聪明,这样一来,老师会逼着我去背诵四书五经,父皇会逼着我学武,我不想像大哥二哥那样天天都那么的辛苦,为了彰显自己有多聪明,多厉害,而不惜放弃了他们应该有的快乐。所以,我只好以我的方式傻给他们看,只有我傻了,他们才会顺从我的意愿,让我获得我所应该有的快乐。用那个活泥巴虽然有些脏,但是只要我玩的开心,玩完之后再去洗干净,这不就好了吗?”
对于林鹏的回答,庞统是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六岁的孩童,居然会出如此精辟的话来。从那一次交谈过后,庞统便对林鹏另眼相看,他在林鹏的身上看到了高人一等的智慧,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也许是巧合,又或许是天意如此,总之两个人就那样的认识了。从此以后,庞统便暗地里收林鹏为徒,私下教授林鹏一些知识。但是,从表面上看。两个人根本无任何瓜葛。
因为林鹏经常装傻,所以他去哪里,根本无人关心,只要不跑没见,基本上没人愿意跟在一个傻子的屁股后面。所以,林鹏才有很多机会偷偷溜出皇宫。去找庞统,学习知识。这样的日子,两个人一连持续了七年。
七年来,庞统和林鹏亦师亦友,无话不谈。不论是军事,还是政事,两个人都会出各自的想法,久而久之,林鹏也变得越来越能隐藏。
林鹏也随之坐下。然后问道:“恩师以为,父皇会如何对待麒、麟二党呢?”
“麒、麟二党由来已久,党人无非是想争夺权力,皇上在建国之初,便自创了三省六部制,后来又陆续分化了职权,衍生出现在的九部。但是在建国之初,皇上还有一项体制。那就是参议院和枢密院,两院的设立。一直高于九部,参议院主政,枢密院主兵,当时对于笼络有功之臣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随着以后的发展,参议院和枢密院的设立。使得九部的几个部有名无实,所有的实权都在两院的手里握着,诸如吏部、刑部、工部、兵部、礼部等等,皇上设立内阁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内阁完全架空了其他几部的权利。使得这些尚书心存不满,敢怒不敢言。所以,才有了今晚几部尚书和参议院的丞相们之争。”庞统继续分析道,“以我看,皇上也可能意识到了这一,所以今晚是睁一眼闭一只眼。至于怎么对待麒、麟二党嘛,那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林鹏听后,深深地了头,道:“恩师所言极是。麒、麟二党大多都是朝中的开国功臣,而且两党牵连颇多,如果父皇要想连根拔起,根本是不现实的,可是要置之不理,只怕两院和九部的权力之争真的会愈演愈烈。父皇英明神武,一定会有办法处理这件难事的,希望苍天保佑父皇。”
庞统听后,忽然问道:“爵爷,燕候和大将军王一文一武,都是很出色的人物,如果他们真的有心要争夺太子之位的话,只怕会斗个你死我活。难道爵爷就真的没有一想争夺储君之位的打算吗?”
林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子来,朝着庞统拜了一拜,道:“恩师,我出来已久,怕被人发现了,先行告辞。今日与恩师一会,实在是受益良多,学生改日再来拜会恩师。”
“也好。”庞统亲自将林鹏送到了门口,然后等到林鹏离开后又一会儿时间了,这才带着自己的仆人离开了此地,径直回府。
但是,一路上庞统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如果林鹏真的要去争夺储君之位,他又要该怎么做,才能最大程度的帮到他。而且在他的心里,林鹏文武双全,确实是一个可以治理国家的人,如果当了皇帝,一定是个极为开明的君主。他不会看走眼的。
昨日林麟的凯旋,轰动了整个帝都,今日早朝,林南便立刻对西征大军做出了赏罚。
林麟因为西征之功甚大,被林南加封为大元帅,总揽天下所有兵马,将军体系中的超一品官衔,并赐兵符,可以调动天下任何兵马。张飞被加封为绥远大将军,太史慈因为其过,被降为镇军将军,官居从一品,扣除俸禄三个月,其余将校都提升一级。
至于郭嘉吗,已经是位极人臣,无所可加,只好赏赐金银、布匹、绸缎了事。而庞统、司马懿也因其功劳正是成为枢密院的太尉,参赞军事,早晚听用。
林南随即又因为林麒在荆州整顿吏治之功,便加封他位燕王,顺便将林鹏也提升了一个爵位,从唐伯升到了唐候,但是却只是三等候。
随后,林南便赐大将军王林麟一座宅子,让其居住在帝都,顺便将林鹏也一起赏赐了林鹏一座宅子,当做了林鹏的侯府。
而对于昨晚议立太子的事情,诸大臣都绝口不提。
退朝之后,林南便派林横护送林鹏出宫,去他的唐候府,让林横帮助林鹏安排好一切。
他亲自目送林鹏出了皇宫之后,便对身边的祝公平道:“昨夜林鹏是否又出宫了?”
祝公平了头,道:“还是老样子,去了城南的一间民房里,和枢密院太尉庞统会面了,但是并未聊太久。”
林南听后。便道:“这子从何庞统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表现的傻里傻气的,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皇上,此番赐了他一座府邸,这样他和太尉大人见面就更加方便了。侯爷以后要是知道皇上一直在顺水推舟,只怕侯爷会对皇上感激不尽的。”祝公道缓缓地道。
“多嘴!”林南轻声道。
祝公道急忙闭嘴,不再话了。
……
吴国,建邺。
皇宫大殿内,身为宋王的孙权身穿着华贵的服饰,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眼睛则紧紧地盯在那封密信上,浏览完毕之后,便急忙将密信给合上了。脸上则显示出了一丝不安。
“大王,您这是怎么了?”丞相张昭看出了孙权脸上的变化,便主动问道。
“周公瑾回来了……”孙权眉头微皱,淡淡地道。
张昭听后,脸上立刻变色,急忙道:“他怎么……他怎么敢这样大胆,大王之前不是已经给他下过诏吗,让他无诏不得进京。他怎么……”
“既然已经回来了,也只好想办法应对了。他回来之后。必然会要求觐见陛下,如之奈何?”孙权问道。
“请大王即可召见太尉、卫将军、卫尉以及执金吾去拦住周公瑾,否则的话,一旦周公瑾知道了实情,恐怕将不利于我吴国。”张昭急忙道。
“丞相,公瑾不过是想见见陛下。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够仁义了?”孙权担心地道。
“仁义?大王,如果周瑜一旦知道了实情,以他和陛下的交情,他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吴国的和平来之不易啊。陛下残暴不仁,这也是大王亲眼所见,大王已经摄政三年,吴国境内国泰民安,百姓更是安居乐业,一旦放出了陛下,只怕吴国就要遭受战乱之苦,请大王为吴国的百姓着想,为天下苍生着想啊。”张昭跪在了孙权的面前,泣声道。
孙权急忙扶起了张昭,道:“丞相大人这又是何苦呢,本王按照丞相大人的去做便是了。”
于是,孙权即可传令太尉程普,卫将军黄盖,卫尉韩当,执金吾祖茂四人去迎接周瑜,明为迎接,实则是阻拦周瑜。
孙权下令完毕后,便和张昭一起径直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外士卒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整个翰林院都是用精钢所制,位于在建邺城外的一座荒山之中,乃是一座秘密的牢狱。
翰林院里,所有将士都身穿钢甲,整个牢狱都是用精钢围护着,里三层外三层,而吴国的皇帝孙策便被囚禁在此已经长达三年。
孙权一下了马车,负责守卫翰林院的将士们便立刻参拜道:“叩见大王。”
“免礼。陛下最近情况如何?”孙权问道。
守卫的将领回答道:“陛下最近气色不错,吃的比以前都多了好几倍,胃口大增。”
“嗯,看来陛下比以前确实好多了,把门打开。”孙权道。
守将刚把翰林院的外门打开,展现孙权和张昭面前的则是一个黑暗幽深的洞穴,这洞穴深不见底,当即一股阴风便吹的山洞内洞壁上的火把的火光几欲熄灭。
等到孙权和张昭进入之后,翰林院外面的门则再次关上了。
“啊——”山洞中,不时传出一声狂暴的叫喊,这喊声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张昭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叫声,但是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听到这个叫声,他的内心里都极为的恐惧。
他吞了一口口水,对孙权道:“大王,陛下能吃能喝能叫,看来是好多了,我看不如就别下去了吧?”
孙权扭过头,看了张昭一眼,道:“丞相大人留在外面即可,本王自己去便可以了。再怎么,陛下也是本王的兄长,陛下受到如此折磨,做弟弟又于心何忍。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替陛下受过。”
张昭听后,为了表示自己不害怕,急忙道:“大王误会了,老臣不是这个意思,老臣陪大王下去便是。”
于是乎,孙权、张昭在山洞内守将的带领下,一路朝洞穴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森寒,越来越冷。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孙权、张昭才彻底抵达到底部,在满墙都是火把映照的光线中,一座钢铁打造的囚牢便出现在了孙权和张昭的面前,而在那座钢铁般的囚牢中,则坐着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破烂衣衫的人,整个人都是蓬头垢面的,而囚牢当中也是脏兮兮的,屎尿到处都是,臭气熏天,让人不得不掩鼻而过。
孙权看到自己的兄长变成了这副摸样,心里那叫一个疼痛啊,看到孙策安静地坐在那里,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便立刻跑到了囚牢的边缘地带,也不觉得臭,便急忙喊道:“陛下,臣弟来看你了……”
孙策听到孙权的叫喊声后,便渐渐地抬起了头,凶唳的目光摄人心魄,两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更是如同野兽一般呲牙咧嘴的,整个身子猛地向着孙权扑了上去,那速度迅猛异常,同时嘴里发出了一阵乖戾的叫喊声。
孙权吃了一惊,急忙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便见孙策“砰”的一声整个人撞在了那钢铁所打造的囚牢上,将那钢铁铸就的如同枪杆一般粗细的柱子给撞得出现了一个弧形的弯度。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孙策满眼中都是仇恨之状,即使孙权站在他的面前,也已经认不出来了。
孙权皱起了眉头,看到孙策如此摸样,心中是一阵悲凉。自从孙策征伐夷州回来之后,才知道上了林南的当,整个人懊悔不已,一连一个月把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平时吃的喝的都是仆人送到门口,孙策也一概不让人进去,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鬼。
有一天,孙策最挚爱的皇后十分担心孙策,便进入了孙策所在的那个大殿,谁知道孙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无论见到谁,都看成了是林南,恨意绵绵,遂起杀心,结果误杀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