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胜良从小家境贫寒没读过几天书,稍大一些就出到社会上混,十五六岁就成了当地有名的小混混,可小地方的混混没见过世面永远比不比在大城市混的人,到了大城市以为跟了个厉害的老大,没想到才半年时间就被坑进牢里关了三年。在牢中认识了祁之山,两人一见如故,感叹在小地方混的人讲的是义气,在大城市混的人讲的是利益。后来两人出到外边一起弄了个假酒坊,才没多少天的时间就被曲文给捣了。
起初廖胜良是有些恨曲文的,毕竟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可事后曲文并没把他们怎么样,还帮兄弟祁之山安排了份好工作。然后祁之山赚的钱越来越多也没忘记他这个好兄弟,拿了几万块让他在老家正正经经开了家店,rì子一下变得好了起来。
接到电话廖胜良二话不说来到龙城,见到曲文跟祁之山一样称他为老大。
“老大,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就算豁出命也会完成。”
曲文把祁之山当成好兄弟看,也把廖胜良当成兄弟,听到微微一笑:“这次想让你办的事是有些危险但不必要拿命去搏,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等事成之后你如果愿和之山一起帮我的忙,我会安排你去香港,如果不愿的话我也不会亏待你。”
廖胜良知道祁之山到了香港之后每个月少说赚一两万块,这还不包括各种奖金,按这收入用不了几年就是百万富翁了。而且在大公司做事说出去多体面。还不知道曲文要自己去做什么先好声谢过。
“我要你去跟人买毒品。”
“什么!”
廖胜良惊愕的望着曲文。听祁之山说他是个大公司老板兼古董商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崇拜。现在却让自己去扮毒贩,心里不禁偷偷起疑,难不成这才是曲文真面目,而祁之山每个月能赚这么多钱就是在帮他贩毒!
“老大,我虽然在外边混过,可我从来没碰来毒品,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实在干不来。”
这事怪自己一下没说清楚。看出廖胜良心里的疑惑,曲文笑道:“怪我没说清楚,我是让你扮成毒贩跟人交易而不是让你真正的去贩毒,我想通过你掌握对方的贩毒证据,而你除了帮我做事,同时也是配合jǐng方,事后说不定会奖你个好市民奖。”曲文随即把事情大致情况给廖胜良说了一遍。
廖胜良是个很重情义的人,听完不由的义愤填膺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帮龚海德洗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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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俊也同样是在贫穷人家长大,由于家庭环境读完初中就没再上学。渐渐的和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十七八岁已不知道干过多少坏事。不过他为人聪明懂得拿捏人心,很快就得到上边的赏识,最后在陈强的介绍下跟了龚海德,并成为龚海德的左膀右臂。
可惜阎俊后来又染上赌博,赌xìng变得越来越大,人也变得越来越贪婪,虽然得到龚海德的帮助却也因此动了要上位的念头,只有成为大哥钱才能像流水一样花花的进来。
后来借着帮龚海德做事,偷偷在下边贩毒拉拢人心,经过长时间预谋总算把龚海德给扳倒。就在他收到龚海德被jǐng察抓起来的消息后,立即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老大事情已经办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挡着我们的财路。”
听到消息,从电话中传出欣喜的笑声:“你做得很好,龙城老大的位子早就该让给你了,既然他被关了进去,那你就自行接收他的产业,以后你就是龙城的新老大。”
“谢谢老大,你才是龙城真正的老大。”
阎俊挂断手机,拿出烟点上一支,脑中浮现龚海德曾经对自己的好,可是好狗不挡人财路,就算是自己原来的老大也不行。早就跟他说在场子里卖毒品可以赚得更多一些,可他都不答应,现在由自己做主不管是什么事由自己说的算。说不定将来还有一天能替换掉刚刚和自己通话的人,那样自己才能成为一方的霸主。
在龚海德被抓的第二天,阎俊就招开所谓的高层会议,把龙城街面上的几个大人物聚到一起,商谈权利更换的问题。因为之前做好了铺垫,没花费什么唇舌就暂代了龚海德的位置,就此成为龙城街面的新老大。
成为新老大后阎俊颁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开放所有场子,允许销售各种违禁品,而这让很多想赚大钱又一直被压着的小头目们欣喜不已。在龚海德被抓进jǐng局的第四天,原来由他管辖的地头场子都半公开化的卖起了违禁品,只要是认识的人,只要是老顾客都可以在这些场子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廖胜良又和原来在龙城来往过的兄弟们接上头。
看着廖胜良西装笔挺,皮鞋锃亮,脖子和手上都带着根大金链子,一群兄弟们不知道有多羡慕。
“衰良你这几年混那里去了,怎么发财也不告诉给兄弟们听。”王五叫着廖胜良在道上的外号,目光停在他脖子上带着的大金链,连转都不愿转。
“在里边认识了个好兄弟,后来跟他到香港小赚了一点,不过香港厉害的角sè太多很难轮到我这号人出头,寻思了很久还是扛着些钱回来发展,这不打算在城东开家酒,想叫兄弟们到时去捧场。”
开酒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钱就要不少,小的点的酒就要几十万,如果是稍微上档次的没有七位数根本下不来。
听见廖胜良的话。王五眼中闪过一道彩光:“衰良。你既然想开酒。那跟大哥报过号了没有?”
报号是街面上的说法,也就是和当地的地头蛇提前打招呼,跟他说自己要开场子,请他多多关照。当然去打招呼的时候礼金绝对不能少,而且rì后要按时交孝敬费。除非你原先的后台就很硬,要不在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开酒,rì后一定会有很多麻烦。
廖胜良心里清楚,如果是开家小店。像餐饮店、服装店、理发店之类一般不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毕竟华夏的黑社会没有那么厉害,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娱乐场所油水多,就免不了会被人眼红,街面上的人也不一定非要你交保护费,但你得帮他们做些事,或是给予各种方便,这些都是免不了的。
而方便包括很多类,像让人到自己的店里散货就是其中之一,而货就是大家熟知的毒品。
“跟德哥报号是。我晚一些就去拜访他。”廖胜良装样说道。
等廖胜良说完,王五呵呵一笑:“你久了不回来。不知道这里已经换人了,德哥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主事的是俊哥。”
“俊哥,那个俊哥,是原来跟着德哥的那个吗?”
“算你小子还有点记xìng,俊哥原来就是德哥的得力助手,德哥出事后自然由俊哥接班。你也认识俊哥,他对兄弟不错,只要你肯帮他办事,你开场子的事情一定没问题。”
“这样啊……”廖胜良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和俊哥只见过两三次面,和他没有什么交情,不知道你能帮引荐下不?”
“引荐不是问题,但以后你的场子得帮我散货,不知道你打算开多大的场子?”
“呃…,上下两层两千多平。”
“什么!”王五再次惊叫,两千多平绝对是个大场子,没想到廖胜良去了趟香港赚了这么多钱回来,如果是自己混不出头就混不出头,只要有钱赚在那混不行。“你的场子几时开业?”
“就下个星期,如果有机会见俊哥,我想多跟他要些货,我会很小心经营的。”
对外王五会直接扇对方一个大耳光,你可以买货但不能直接说跟谁买,特别是上边的人,这很容易引起jǐng察的注意,给上边的人惹到麻烦。但廖胜良是个老混混,原来在龙城混过很多年,还被关过几年,这种人注定了就是走偏门的,知道和了解道上的事,也就不会特别瞒着他。
“你小子说话注意些,想买货的话得找别人,这方面我有路子,不过俊哥一句话能决定你买多少货。”
“那就麻烦你了。”廖胜良拿出个涨鼓鼓信封递给王五,里边装着一万块钱。
王五是个老混混,接过信封就知道里边大概装着多少,兴奋的笑了笑:“自己兄弟这么客气干吗,过两天我带你去见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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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jǐng方想收集证据按插卧底往往没有这么容易,首先是卧底要取得对方的信任要花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是办案的经费,往往为了办件案子引蛇出洞所要支出的花费很大,因此要经过上边一层层审批同意,所以要办成一件案子要花很长的时间。
可曲文不同,黑白两道都认识还是个特别有钱的人,为了救兄弟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打定主意第二天就让谢单到城东租了两层大门面,出钱让装修公司全天二十四小时赶工,要求他们在一星期之内做好。
因为曲文舍得出钱,又是市里领导介绍的,装修公司请来大量装修工人分三个班不停帮他装修,原本要花差不多一个月才做好的装修工程,最后只花了七天就完成。
廖胜良把钱送给王五的第四天,终于等到了阎俊要见自己的消息,稍作打扮开着曲文借来的新宝马车,独自去到王子夜总会。
这里以前是龚海德的总部,如今换成了阎俊管理,在进门前廖胜良深吸了口气,记得在周星星拍的《戏王之王》里。吴孟达曾经说过当卧底的都是影帝。只要有一次演得不好就全都完全。而且没有重头再来的可能。
廖胜良在心中暗暗发笑,自己原来是个混混,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为jǐng方的卧底,在来之前曲文已经和他说过这事省里jǐng方会参与,同时破获在市里的贩毒集团。
有了曲文和jǐng方的保证,廖胜良的胆子也大了一些,紧跟着王五来到阎俊呆的办公室,这时阎俊正保着个惹火的小姐亲热。
“俊哥。你还记得他不,就是以前跟着李枫混的衰良,他后来在里边呆了几年认识个朋友又到香港混了几年,现在赚了些钱想回来开个场子,今天是专程来跟你报号的。”
李枫原来也是龚海德的手下,因为得罪了龚海德的兄弟被抓了起来,至于廖胜良记忆不是很深,勉强记得有这号人。但现在物是人非,自己成了龙城的新老大,廖胜良这个小混混成了有钱人。只要能帮自己赚钱,阎俊也不在意他原来是什么身份。瞪视了王五一眼。厉声道:“什么衰良,你认为他比你衰吗,人是会变的,只要够努力。他现在能在城里开场子,以后就是城里的大老板,给大伙饭吃的良哥。那个衰字以后不许再叫,你要改口叫钱良或良哥才对。”
阎俊很会做人的一句话给廖胜良起了个响亮的新外号,在道上混的人都是以外号称呼对方。说完转向廖胜良:“阿良是,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来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阎俊用力拍了下怀中的美女屁股:“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谈。”
美女听见起身对阎俊盈盈笑道:“那俊哥我先出去了,记得晚上一定要接人家下班哦。”
兄弟妻不可欺,老大的女人更不能碰,不过美女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廖胜良故意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看到廖胜良的眼神,阎俊非但不怒,心里还更放心。男人要么贪钱要么好sè,只要你有一样缺点,想撑控起来会变得非常的容易,同时也能看得出你是什么样的人。
“听说你打算在城东开家酒,大家自己兄弟我也不收你的钱,不过兄弟们以后在你那做点小生意不知道行不行。”
知道他口中的小生意是什么,廖胜良连想都没想立即点头答应:“我以前也是在这个地界混的,现在自己有些发展怎么可能忘了兄弟们,而且俊哥开口我一定要答应的。”
“那就好。”阎俊又笑了起来,之所以这么久才见廖胜良是因为放不下心,趁这几天让人去查了廖胜良的底,经过证实他确实在香港跟一个大哥混过段rì子,做的是同样的事,因为能力突出所以受上边赏识才赚了这么多钱。如今他自愿回来开店,若让他帮自己散货相信一定能做得比别人好。
可阎俊不知道的是,他所查到的事都是曲文安排好的,香港虽然有很多帮会,但只要洪门从中做点手脚,廖胜良在香港混过的事就成了事实,还特意加上帮老大贩卖过大量毒品的谎言也就很容易取得阎俊的信任。现在在阎俊看来,廖胜良回来开店无非是想自立门户,自吃独食。
“货的事让王五帮你去办,只要你能帮我多散点货,以后每个月的保护费我都不要了。”
为了避免被人拿到证据,毒贩说毒品的时候一般都不会直称其名,“货”就成了代名词。可光是这几句话无法当成证据,廖胜良心里清楚得很,脑子一转按原来排练好的说道:“俊哥散货的事就不麻烦兄弟们了,我可以自己做,只是久了没回来,不知道上那去找货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要个百来万的货存着,如果品质好的话我还可以再多要一些,以后每个月的孝敬费我一样会如数交给俊哥。”
做毒品买卖这行最怕就是囤货太久,一是来钱太慢,二是留久了容易出事,每出完一批货短时间内心就可以安定一些。廖胜良一开口就要上百万的货,对谁来说都是笔大生意。没有马上回答,阎俊定定看着点了口烟深吸起来。
“阿良不是俊哥信不过你,你也知道一下要这么多货,俊哥也要先去筹才行。要不你给个实数究竟能吃多少。等俊哥准备好了再找你。”
知道这事没有这么容易办成。毒贩们不会蠢到头一次见面就和你交易。留下犯罪证据给你。廖胜良装样犹豫了下回道:“三百万,我目前只能吃这么多,不怕笑话这些钱是我在香港偷食得来的,回来龙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俊哥愿意,以后我就是俊哥客户,只要买货我都找俊哥。”
偷食就是吃老大的货或者拿老大的钱,在道上混的人只要有些胆量大多都干过这事,只是很多人不懂得见好就收。最后被老大查出沉尸海底或是埋到深山。
见廖胜良既开店又敢吃这么多货,猜想他的钱一定来得不正,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老实。不过这是廖胜良的事,他既然能平安回到龙城说明原来的老大没有发现,现在自己当了老板又在内地也不怕被原来的老大追杀。像这样的人脑子jīng明得很,先试着给他做做,若做得好以后可以和他长期交易,这样钱也来得更快。
“你照顾俊哥的生意,以后俊哥也会照顾你,今天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玩玩。让王五给你开个包厢,喜欢什么样的妞随你点。玩得不尽兴那就是看不起俊哥。”
“谢了俊哥。”廖胜良拱手道谢,来的时候曲文已算到可能会遇到这种事,所以没有说不可以。反正廖胜良不是jǐng察也不是体制内的人,可以尽情的玩,如此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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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胜良和阎俊谈话的时候,曲文和省厅的特派员一起监听着他们的谈话,窃听器就是廖胜良衣袖上的一颗扣子。
当两人谈完正事,王五把廖胜良带到包厢的时候,曲文就取下了耳机,他可不想听接下来的男人和女人激情高呼声。
同时把耳机放下,省厅缉毒大队大队长毛龙彪走到曲文身边,从包里拿出支烟递了过去。
“曲先生,你这次可真的是帮了大忙了,我们一直在查省里的毒贩,可惜现在唯利是图的人太多,今天打掉一个明天又冒出一窝,现在你帮忙安排人进去,相信一次就能打掉一个大团伙。”
曲文平时很少抽烟,抽的基本都是中华,毛龙彪递给他的是本地产的jīng品真龙香烟十多块钱一包,不好意思拒绝也就接了下来。
“毛队长别这么说,我也是凑巧遇到这件事,只要打掉这个团伙就能证明我兄弟的清白,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他可能会干出别的事但绝对不会贩毒。”
龚海德现在还关在拘留所里,毛龙彪也知道曲文是因为他才主动帮省厅破案,但不敢说龚海德就真的没罪,这事要查过才知道。不过他同样知道曲文的背景极深,一个电话厅长都跟着动了起来。像那种无意义的话他不会乱说,笑了笑:“放心,曲先生,只要我们能查出确实证据就一定放了龚先生,这次机会难得如果能顺便钓出后边的大鱼就更好,相信曲先生一定会帮国家的这个忙。”
一顶大帽子盖下来,曲文不同意也得同意,龚海德能不能顺利放出来,在拘留所这些天能不能过得好一点全靠这帮人说的算。再说曲文自己也恨透了毒贩子,如果能抓到阎俊的犯罪证据再揪出后边的大毒枭当然更好。
“这事虽然是因我兄弟而起,但能为国家尽点力我非常乐意,晚上我就不招呼各位了,大过年的总要呆在家里陪家人才行,这有点心意当是我个人给大家的额外加班费,之前已经和刘厅长打过招呼不会算大家收受贿赂。”
曲文说着拿出两万块摆在桌面,大过年的不能陪家人过节要来这里办案,可见人民jǐng察还是很值得尊敬的。
回到家中四个老人家正在打麻将,因为曲文的关系,龚海德有机会和他父母打电话,照着曲文的口径谎称自己人在香港办事让他们不要担心。同样知道自己父母在曲文家后,龚海德的心绪也安定下来,变得很积极的配合jǐng方工作。
家中四老在打着麻将,几个女人正在看电视,见曲文回来竟然难得的谁也没有主动上前迎接,因为曲建国告诉龚海德父母,她们都是曲文的亲戚。
听到曲建国的话,龚海德的父亲还让他帮忙介绍给自己儿子。曲建国只是笑了笑不好回答,等以后曲文大婚,他们自然就会知道真相。现在就说出来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见一群女人在聚jīng会神的看电视,曲文向谢单和祁之山打了个眼sè一块去到隔壁楼,安排之后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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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廖胜良谈好条件又让人查了他一次,确认没有任何疑点,阎俊在三天后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第二天晚上在城郊一处农家乐行进交易。
接到电话廖胜良拿着曲文给的银行卡到银行申请大额提现,当他去提款的时候身后偷偷跟着个人,确认他这钱是自己提的还是从jǐng察那拿的。
虽然不知道身后多了个跟班,但曲文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让毛龙彪都佩服他的办案能力。
第二天晚上当廖胜良拿着钱到交易现场的时候,曲文也和谢单来到王五的家。
王五住在楼三层私人住宅里,上下每层约有两百多平,里边装修简洁明亮,大量采用了亚金属反光材质材料,加以经典的黑白灰融合,极具现在感,一看就知道是年轻人住的宅子。
当曲文两人闯进他家,他正很贪心的和两个美女做着chéng rén运动,没想到突然闯进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拿着把枪,把他给狠狠的吓了一大跳,原本高高竖起的二哥立即痿了下来。
闯进房内没想到王五正在办这事,觉得他胯中之物有碍观瞻,曲文直接抓起条裤子扔了过去,而谢单很不客气的上前一拳一个把两个女人打晕,就这让**裸的让她们躺在床上。
害怕的看着两人,王五心骇大叫:“两位大哥你们有什么事,小弟可从来没得罪过你们,如果你们求财的话,我家里放了一点这就去拿给你们。”
“一点那是多少点,少了我们可不收。”曲文戏虐笑道,拿来张椅子坐在王五对面,接着拿出只中华为自己点上。
王五害怕的偷偷打量了下坐着的男人,气宇不凡,眼神如鹰般锐利,似乎能把人一眼看穿,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霸气让人透不过气。
“那两位大哥想要多少?”王五再次问道,其实心里非常明白这两人不是来打劫的。
“一千万加上你的人头如何?当然我们也可以换种方法解决事情,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给我回答,如果敢骗我,我就每次先折断你一根手指。”
曲文刚说谢单就走到旁边,抓住王五的左手食指,卡的一下给直接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