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眼含热泪,狂笑着再次转过了身去。︾樂︾文︾小︾说|但就在这个时候附近的草丛中“咻”的一声闪过了一道黑光。与此同时脑海中魏金嘴的声音急声喝道:
“还不动手”!
“你说什么……”
一时间魏索都已懵了,好不容易挤出的几滴眼泪也根本来不及表达什么深刻的情绪,呆呆立在当地只是胡思乱想:麻痹的这算什么,这算什么?难道这也算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麻痹的老不死果然老奸巨猾啊!连老子的……感情,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是,对面那个支配欲爆棚的老不羞更不是省油的灯啊!老不死机关算尽真的能够获得成功吗?
不,不,老不死这么做只是在自废武功、自毁长城。反正我已经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如今四脚冰冷、呆若木鸡,如何还能助他一臂之力?也怪我太过轻信他人,哪里有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偏偏又脸皮太薄,明明早已心急火燎、迫不及待了,却还得假惺惺的抹着眼泪装出一幅迫于无奈、勉为其难的态势,殊不知如此一来“入戏”的程度反而越深。既然“勉为其难”打“回马枪”的预期落空了,那一颗心也就变得空落落的一蹶不振了……
“小子你还不赶紧动手”!
魏金嘴一颗焦黑丑陋的头颅迅捷无伦地划过清晨水雾蒙蒙的天空,毅然决然、一往无前,直取远处巍峨耸立的“掌控者”心脏位置。此时他已无暇再运用意念与魏索交流了,迎风尖声叫道:
“小子你还不赶紧动手!现在不是你荒唐无聊的时候,再掉链子,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
“嗳……”魏索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继而撇了撇嘴低声嘟哝着:
“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只要允许我一进一出打个‘回马枪’,我还会有p个后悔!就算即刻死了那也是无怨无悔的……可惜你这老不死的自作聪明玩弄了我,也同样的玩弄了你自己,现在再想要老子‘枪挑一条线。棍扫一大片’的那纯粹是做梦了,老子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心情了……”
话是这么说,魏索想了想还是非常无奈的打算站出来摆个造型,“大义”当前,由不得他不有所表示。于是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踏前一步昂首向天。但只在顷刻间魏索却像是见了鬼似的脸色大变,然后他就慢慢收回了脚步。冷笑着喃喃自语:
“嘿嘿,这有意思吗?像只秋后的蚂蚱上蹿下跳的有意思吗?你再不甘于命运,再挣扎再抗拒。冬天注定会到来的,一等北风刮起,你能逃脱注定被覆灭的结局吗?省省吧!还不如向老子学习,得过且过,难得糊涂,打一枪换个地方。享受当下来得实惠呢……”
魏金嘴的一颗头颅犹若出膛的炮弹势不可挡。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已然抵至“掌控者”跟前。他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道森然中带着决绝的弧线。“噗”的一声轻响,一颗头颅当空炸裂。爆出一团血雾。而在漫天殷红的血雾中竟然飞速凝实出一头巨大的火牛,锋利的犄角一摆,蹄声如雷。狠狠扎向了“掌控者”的心脏……
锋利的犄角划破空气嗤然有声,可是意料之中火星撞地球般的强强碰击并没有发生,魏金嘴猝然间发现前方已变成了一片虚无,直至冲出数百米开外这才茫然掉转牛头,张着牛嘴歇斯底里尖叫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难道这也是‘一念成势’?我纯能量的攻击怎么可能被‘一念成势’所轻易化解?没有道理,世界上绝对没有这样的道理……”
也确实不能怪魏金嘴几近癫狂,要晓得一旦被强大的纯能量攻击锁定,运用再花哨的奇淫巧技也不可能逃遁的,只能同样以纯能量攻击相对抗。魏金嘴当然清楚自己与“掌控者”悬殊的实力差距,因此兵出险着,一上来就以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架势自爆其身,体内“乌金海鲤王”的力量得以彻底释放,然后再以仅存的一丝意念勉力控制,发动雷霆一击。却不料对手没有任何的仓促与慌乱之态,好像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只云淡风轻、行若无事的以一招“一念成势”就给轻轻松松化解了开去。
“掌控者”巨大的雾状身躯已出现在了数里之遥,依然脚踏沧浪,头顶苍穹,其势威不可挡。只是此刻他两个空泛的眼洞中却流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戏谑之色,遥望着魏金嘴隆隆而言道:
“哎,老魏呀老魏,到了今时今日你果然还未死心,你的执着连我都感到由衷的惊叹了。呵呵,要说到你的心智,你的能力,你的忍耐力那都是上上之选,只是可惜……你体内潜伏压抑的已然填塞了你的心窍,蒙蔽了你的双眼,如此简单的事这么多年来居然还没有斟破,居然还没有看透,实在令人感到可怜、可悲,兼且可笑!
你也别不服气,我先前就已说过,小魏虽然是你的后辈,虽然他的缺点与不足之处显而易见,但若以审时度势的大局观而论,却又远强于你,这也是我选择他来替代你的一个主要原因。还是想不通?哈哈哈……那不妨去向他请教呀,或许你很快就会豁然开朗的”。
“小魏,小魏……要我去向他请教?他这个混账小子又晓得什么”!魏金嘴一对通红的牛眼目眦尽裂,对着下方的魏索怒声吼道:
“小子,还不赶紧动手!我已经试探成功了,对面那‘程式’只是精于算计,论真正的战斗力是不值一提的。刚才你也已经看到了,他根本不敢与我动手的,望风而遁,就是一个虚有其表的‘纸老虎’!只要我们能够精诚合作,一定可以结果了它的性命……咦,你为何也是这样的眼神,你脸上为何也是这样的表情”?
魏金嘴转动着硕大的牛头,望望远处的“掌控者”,再瞅瞅下方的魏索,浑身竖立的火焰般的牛毛微微颤抖。他突然惊恐万状地发现,在他眼中的这两个人脸上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表情流露,那是一种浓浓的悲悯之意。
“唉”!魏索深深地叹了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摇了摇头。
“唉,浑身发软,跨不动脚步啊!想要投入战斗,心有余力不足啊!也真是奇了怪了,本来还担心‘两线作战’会累死牛的呢,本来还琢磨着要节省点‘子弹’发挥更大作用的呢,却不料一枪未发的直接升级为一条死狗了。难不成是心理压力太大?可是依然没有道理的呀!心理压力大岂不是更容易‘擦枪走火’……”
对于魏索的胡说八道魏金嘴居然莫名的松了口气,只是一对牛眼中流露出了鄙夷之色,接下去咬牙切齿,言辞也变得极尽恶毒了起来。
“呵呵,枉费我费尽心思、苦苦相劝,原来都是在对牛弹琴啊!不,不,你哪能跟牛比,你是一滩牛屎,没有抱负,没有血性,没有脊梁,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没有信义……你无耻无知,一无是处;你无聊无赖,永远上不得台面。你是千百年来人类世界最莫名其妙的一个产物,你的存在才是我魏家门楣最大的一个耻辱!
还有,你一天到晚的尽想着行那交媾之事是也不是?要说男人好色那也天经地义,可是直到今天你却还是个处男。桀桀桀……我可以断言,像你这种东西要是不通过非常规的手段,是永远不会有人喜欢的,是永远得不到一个女人的……”
魏索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简直都被气呆了,魏金嘴这番话已然彻底触及了他的逆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哆哆嗦嗦地说道:
“麻痹老不死的你在恶意中伤,我哪有你所说的如此不堪……我这么明显的优点与长处你就视而不见?还不能跟牛比呢,老子要当一头‘种牛’那是绰绰有余的……”
不觉暗暗咬了咬牙。
“好吧好吧,本来还马马虎虎的把你当做长辈,不想你在临死之前太过伤感,有些话不打算说的,可谁知道你这老不死的这么恶毒,那我也就犯不着再兜着了。
我之所以不出手助你,是因为……嘿嘿,有一封借你的名义写给我的信你已经知道了的,信中最后的一段话写的就是:‘噢,铅云,山崩石裂倒灌而下的铅云。噢,微风,盘旋而生清碧如玉的微风。噢,火牛,奋蹄狂奔穷途末路的火牛。老夫去了’。
这段话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当时我看到这段话也是这样的感受,可是,结合此情此景一切都已经相当清楚了。我虽然还没有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铅云,微风,有一头穷途末路的‘种牛’却已经非常生动的呈现在面前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都是注定的,连你的命运都已经白纸黑字记录在册了,还无谓反抗个p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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