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威廉庄园？天啊，真是个梦幻般的地方。”
海蒂·拉玛走过一片盛开的玫瑰花园，忍不住惊叹。
对于她的到来，女主人的心情却不是太好，试想一下，突然一个花信少妇找到威廉庄园，指名道姓要找丈夫司徒南，这不能不让人产生联想。
不过听完海蒂·拉玛的故事，得知海蒂·拉玛的遭遇，劳拉很快放开心中芥蒂，开始同情这个女人。
“欧洲的情况的确不好。既然来到美国，就重新开始吧！”
司徒南安慰海蒂·拉玛，并支持她在好莱坞开始演艺事业，制片人大卫·塞尔兹尼克也认为海蒂·拉玛有精致的美貌和不俗的演技，同意包装她，海蒂拉玛很快在一部电影中得到演出机会。
电影上映，她特意去邀请司徒南夫妇观看，还和司徒南讨论某些问题。
“这位海蒂小姐有过人的魅力，难怪你会喜欢她。”劳拉看完电影，回到车上，有些开玩笑地问司徒南。
“她很迷人，许多人为此着迷，不过也只是好莱坞女演员中的一位而已，而你才是我的女主角。”司徒南道。
人生如戏，不知何时谢幕，过去的一幕幕中，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都有各自的故事，各自的表演，司徒南也不例外。
回过头来，这些年走来，劳拉一直都在身后，不曾离去。
岁月能消磨很多东西，比如激情，也会沉淀很多东西下来，比如感情。
“而你是我唯一的男主角，上帝，我发现自己的戏份有点少，甚至不是唯一的，却没法退戏，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劳拉感慨道，又是甜蜜，又带着一点小小的抱怨。
“或许前面的一点波折只不过是铺垫，过去就过去了，我相信我们的人生之戏正渐入佳境，向着美好圆满结局发展。”司徒南真诚道。
好莱坞黄金时代的那些美艳动人的女星，两位赫本、费雯丽、嘉宝等，他可是一个都不心动，霍华德·休斯那样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频繁，表面看似春风得意，实际很可怜，感情找不到归属，无处安放。
司徒南的感情归属不好说，但不包括海蒂·拉玛。
劳拉对司徒南的回答满意，心里暗笑，早年是谁，常把开电影公司，潜规则女演员的话，放在嘴边，这么多年过去了，似乎一个也没成。
不过，她不想轻易放过司徒南，想起昨天她撞到司徒南和海蒂在琴房里的一幕，又转个话题反问：“你似乎用琴技征服了海蒂小姐，不然她为何跑到家里，你们俩在琴房里很亲密啊？”
哦，原来是为这事跟自己闹别扭呢？
司徒南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连忙解释海蒂·拉玛从钢琴中得到灵感，突发奇想把跳频通信技术和钢琴琴键联系一起。
她原本就是无线电通讯技术的学生，后来拍戏，嫁给奥地利军火商，军火商和纳粹勾结，海蒂·拉玛碰巧接触到相关技术，来到后，她想把这技术献给美国。
“好莱坞美女如云，有头脑的不在少数，像海蒂这样有创造性的女人，不说好莱坞，全世界都少有。我非常希望她能完善这一构想，并把她推荐到特斯拉实验室，今后你想见她可不容易了。”
司徒南笑道，捏了捏劳拉的脸，都老夫老妻了，还吃醋？
“哦，原来你看中了她的技术。”
劳拉拍开司徒南作怪的手，白了他一眼，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害羞，四十多岁还保养得很好，有二十多岁女人的余味。“如果有价值，威廉基金会就投资这项技术。”
“有那个时间还是多关注青霉素项目吧，那才是让威廉基金会扬名立万，改变世界的机会。”司徒南劝道，据他所知，洛克菲勒基金会正好也有类似项目。
尽管同是美国最大的慈善基金会，研究青霉素都不是为了钱，但彼此也存在面子上的竞争。
“好吧，听你的。”
劳拉一听，就把司徒南的话记在心上。
生了第三个孩子后，她对威廉基金会的关注的确不错。孩子大了些，她正想做点事，又碰上司徒南和海蒂·拉玛暧昧，心思就放在这上面了。
“嗯。好久没见尼古拉了，找个时间去特斯拉实验室看看。”
海蒂·拉玛后来有个响亮的称号，叫“手机之母”。
手机不是她发明的，但她却是手机通信技术基础专利的发明者，这一技术叫跳频技术。
跳频技术，公道地说，应该来自德国纳粹的科学家，海蒂·拉玛窃取了他们的构想。
不过无所谓了，战争催生的科技太多了，就算没有纳粹，其他国家照样会发明类似的技术。
手机，司徒南这辈子估计见不到了，既然遇见了手机之母，就不能让她“溜掉”，他就给康明斯电气公司多留下一门绝门技术，也顺便为海蒂·拉玛正名，免得她像“原来那样”被美方封锁打压。
军方能打压封锁海蒂·拉玛，因为她只是一个人，同样的手段，放在大公司上就不灵了。
司徒南可以想象，在即将进行的二次世界大战中，康明斯电气将取代高尔文公司制造的战场广泛使用的步话机，摩托罗拉这个牌子可能给司徒南无意中一次干涉给“弄没”了。
……
专业问题专业人士解决，司徒南把这一重任寄托在特斯拉实验室上。
“这真是个天才构想，利用钢琴原理实现无线电信号跳频传输，别人难以破解，大大提高了抗干扰能力，最好用在——”
“鱼雷！无线电遥控鱼雷！”司徒南立即答道。
“你对技术的应用还是那么敏感，真是个商人。”尼古拉·特斯拉道。
这位科学巨匠一见到司徒南就夸奖海蒂·拉玛，对海蒂·拉玛很是赞赏，热情邀请拉拢海蒂·拉玛加入特斯拉实验室，“这样高智商的脑袋浪费在好莱坞，真不值得。”
“放心吧，特斯拉先生，完成这个项目之前，我不会回到好莱坞的。”海蒂·拉玛保证道。
见到司徒南，她眼波流转，甜甜一笑。很早就认识这位先生了，他也非常优秀，可惜他对自己没那个意思，想到这，海蒂·拉玛暗暗叹息。
在特斯拉指导下，海蒂·拉玛和特斯拉实验室的工程师研究很快取得突破，一年后获得美国专利。
康明斯电气公司第一时间获得专利授权，和特斯拉实验室合作，要把该技术商业化，很快就发明了10磅重的便携式无线步话机。
无书不成巧，康明斯电气公司负责这项新产品开发的负责人就是保罗·高尔文，摩托罗拉公司的始祖。
大萧条公司陷入困境，被康明斯电气公司并购，保罗·高尔文也随之加入康明斯电气这家伟大的公司。
只不过不太得知，直到接触到便携式无线步话机项目，他逐渐意识到这是笔大买卖，一个很大的产业。
保罗·高尔文刚代表康明斯电气公司和陆军达成一笔交易，陆军将采购100台便携式无线步话机，视试验效果再考虑是否加大采购规模。
“要不，自己跳槽，再次创业，也做这个无线电步话机？”
他脑子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也难以熄灭。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首先经济不景气，自己手里的资本不是很足够。其次，如果盗走康明斯电气的商业机密，并和康明斯电气争夺市场，一般人没这胆量和勇气。
毕竟，康明斯电气是一家哪怕处在经济萧条时期销售额也超过十亿美元的超级大公司！公司总裁总裁杰拉德斯沃普更是一个强硬的暴君。
总裁杰拉德斯沃普有个特点，如果他看好某个项目，他就果断去做，也给以手下的人充分信任和施展空间。
总裁杰拉德斯沃普似乎也很看好这项技术，和司徒南谈到此事，特意提起保罗·高尔文，认为此人不甘人下。
“电气业务不用说，汽车、飞机制造，康明斯电气也涉及，产品太繁多了，带来的结果就是部门繁多，效率低下，实在难以相信，康明斯电气还和和通用电气争夺电烫斗市场。
是时候考虑砍掉一些非核心业务了，对于新业务，不妨采取新的方式。”
司徒南建议总裁杰拉德斯沃普道。
未来十年八年内，中间经历战争，康明斯电气将会迎来大发展，但同时也会遗留不少问题，因此有必要提醒这位总裁大人上点心。
司徒南的话总裁杰拉德斯沃普不得不重视。
公司业务改组问题一时还不急，倒是司徒南似乎很看重保罗·高尔文那个项目，还特意提了一句，新业务，新的方式，总裁杰拉德斯沃普不得不深思。
于是找来保罗·高尔文：“我准备把便携式步话机项目出来，成立一家新公司，由你负责，你觉得怎么样？”
保罗·高尔文一时惊讶，自己将要主管一家的公司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猝不及防，表现出色的话可以成为公司的股东，既然这样，干吗还要出去单干呢？
“我要亲自挑选团队，集团董事会不得轻易干涉公司运作。”保罗·高尔文大胆提要求。
“好！”
后来这家公司发展壮大，一步步变成原来历史上的摩托罗拉公司，保罗·高尔文也如愿成为公司的股东之一。
杰拉德斯沃普也听取司徒南的建议，把一切不赚钱的业务，比如电烫斗之类的小家电业务重组，把更多的资源投入到发电、机电、通信、动力等领域，尤其是与军工关系密切的产业——康明斯电气正和通用电气争夺军方的雷达项目，争取被包养。
原因很简单，一旦中标，不仅研究经费政府买单了，产品订单也会随之而来。
就算开始订单不多，但作为军方指定产品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一旦开战，海量订单首先会惠及康明斯电气公司。
……
西雅图，波音公司总部。
司徒南难得出席董事会上，花旗银行是波音公司的大股东之一，1929年后，富国银行和威廉基金会相继成为波音公司的股东，司徒南暗地里已经控制波音公司四成的股份。
感谢经济危机，说得出名气的具有象征性意义的大公司，如果状况不是太好的话，都成为司徒南吞并的对象。
波音公司就是例子，司徒南不仅渗透花旗银行，迂回控制波音公司，同时也直接买入大量的波音公司股票。
人炒我抛，人弃我取，司徒南的手段炉火纯青，不比香港某个精明到极点的地产商人差。
这次，他作为富国银行的代表出席会议，像往常一样，他默默聆听别人的发言，基本不发表任何意见。
波音公司状况不好，虽然花了多年时间研制的y1b17轰炸机获得军方合同，但军方是吝啬的，只采购13架，并且把价格压得很死，波音公司基本赚不到钱，还小小地赔了了一笔。
而他们的竞争对手，林肯——康明斯飞机公司却把客机dc系列改装一下变成轰炸机卖给军方，价格只有波音公司的产品一半，一下子就获得陆航150架的大订单。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威廉先生，公司状况不好，急需资金……”
后面的话不说也知道，就是要钱。
威廉·波音，波音公司的创始人，眼神复杂地望向司徒南。这位史东尼·威廉先生同时也是林肯——康明斯飞机公司的幕后老板，他的态度对波音公司未来很重要。
经济危机后，富国银行，以及稍后融资重组后的花旗银行大举进军美国航空工业，发起新一轮的并购，航空公司、飞机制造商成为银行家的目标。
就西海岸的航空工业而言，基本被威廉财团所控制，威廉财团下面又分为富国系和花旗系两大系统。
比如，富国银行财团旗下的企业就有泛美航空（反垄断法限制航空运输公司和飞机制造商合并，由原来林肯——康明斯航空公司重组而成，）林肯——康明斯飞机公司，洛克希德飞机公司，麦克唐纳飞机公司。
而花旗银行财团旗下就有联合航空公司，波音公司，普惠公司（飞机发动机制造商，康明斯动力的竞争对手）。
两大财团相互竞争，偶尔也会相互渗透。
东部的摩根、洛克菲勒财团看到西海岸航空工业已经被威廉财团牢牢控制，也开始加大对东海岸航空工业的投资，库兹多娃与其兄长西科斯基控制的西科斯基公司就常常收到东部财团的报价。
西科斯基卖掉部分股份给洛克菲勒财团，司徒南后来才知道，心里暗暗遗憾，却也没生气，暗中把一部分财产转移到库兹多娃母女名下。
……
司徒南没想到b17轰炸机当年的命运如此坎坷，差点把波音公司拖死了，这也难怪，二战还没爆发，无论陆航还是海航，军费都不多，采购战机数目不多，而美国飞机制造商又是出了名的多，竞争异常激烈。
不管是军机、还是客机市场，波音公司都不如林肯——康明斯公司。
司徒南的出现，算是把波音公司给坑了，缔造出林肯——康明斯公司这样的巨头，比原来历史上的道格拉斯公司强大得多。
当然，道格拉斯飞机公司是不会出现了，因为道格拉斯本人就是林肯——康明斯公司的总经理。
b17轰炸机，号称空中堡垒，出了名耐操，这点司徒南是知道的。
耐操，当然也说明价格不菲，没有足够的订单，波音公司日子真不好过，还得拉一把。
“b17飞机很有潜力，我会考虑加大投资这个项目的。”
司徒南对威廉·波音保证道。
威廉·波音张开口，对司徒南的承诺似乎不大相信，也只能如此了。波音帝国一分为三后，他已经卖掉公司股票，后来又被请出来做董事长，对公司掌控力大不如前。
幸好司徒南并未食言，波音公司果然得到银行的贷款，一直艰难前行的波音公司重新焕发活力。
“威廉先生，谢谢，这笔资金对波音公司太重要了。”威廉·波音特意打电话给司徒南表示感谢。
司徒南放下电话，淡淡一笑，飞机制造商也好，汽车制造商也罢，这年头都活得很艰难，都不会想到再过两三年，潮水一般涌来的订单就会把他们淹没，最后超出一万五千架的生产记录。
如果还有个人现在穿越过来，又致力于制造业的话，最好办法就是开一家飞机制造公司，哪怕是五六个人的小公司，只要设计出一架普通水平的飞机，也可能在战争中获得数以万计的订单。
就算没有自己的产品也没关系，帮其他飞机制造商代工生产飞机，同样赚的盆满钵满。
1939年，美国经济得到一定程度复苏，司徒南评价罗斯福新政只能说差强人意，依旧有至少四五百万人失业。
就算让胡佛继续干下去，可能状况也不会太差，只是当时的人们没有耐心等待，大家都腻了共和党，胡佛表现不够靓丽，自然成了替罪羊，被人讨伐。
如今好几年过去，经济时好时坏，人口增长率极低，人们也习惯了，对二十年代咆哮时代，只能回味了。
以前亨利·福特对苏联的态度可是不屑一顾的，现在福特汽车都跑到苏联建工厂了，通用汽车似乎也有意向，不过是效仿克莱斯勒汽车公司，进入中国市场，投资设厂，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中国本土企业合资。
经济不算好，油价没涨回两美元一桶，美国本土石油总体供过于求，石油公司盈利能力不如早些年市场红火时候，司徒南对比并没有不满，因为威廉财团已经牢牢地巩固世界第一财团宝座，随着欧洲战火逼近，威廉财团正在加大在军工业和制造部门的投入。
正想和自己的助手兼幕僚托马斯聊几句，商议加大对德国的石油供应问题，就看见托马斯脸色有些严肃地进来。
“尼古拉·特斯拉去世了。”
“啊？”司徒南有些措手不及，感到心痛。
作为和爱迪生同时代的人物，尼古拉·特斯拉的命运被司徒南改写，这个脾气古怪的男人后来也和女助手结婚生子。
特斯拉以及特斯拉实验室对康明斯电气崛起意义重大，但改变不了生老病死的规律，他终于在1939年秋去世。
“效仿诺比尔奖，设立特斯拉奖，奖励电磁领域的创造发明，怎么样？”司徒南问托马斯。
……
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甚至大洋彼岸的中国大公报，世界舆论正在掀起一股“特斯拉”热，讨论这位科学巨匠的生平功绩时，特斯拉的老家，欧洲已经战火弥漫了。
纳粹党吞并奥地利、捷克，掠夺犹太人，扩充军备，派遣秃鹰军团到西班牙战场热身完毕，希特勒终于忍不住把魔爪伸向欧洲腹地——大\/波兰。
开战前，希特勒就和斯大林谈好如何瓜分波兰，波兰，这块欧洲的裹脚布，注定要被人撕裂的。
1939年9月1日，德军进攻波兰，波兰空军两天被团灭，从此波兰的天空尽是发出鬼怪叫声的斯图卡。
德国人的战机遮天蔽日，坦克部队如闪电突击，波兰人溃不成军，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勇猛的骑兵部队冲向德国坦克部队，结果被撕得粉碎，用悲壮惨痛来形容。
英法对德宣战，绥靖政策到了最关键一步，他们静静地看着一个姓德国的强盗各种吊打自己的盟友，然后又一个叫苏联的强盗突然捅了波兰人一刀，三两下就把波兰人干掉了。
这是一场丑陋的出卖，英法两国衷心希望那两个强盗打起来。
欧洲移民越来越多逃向美国。
司徒南发给威廉财团的合伙人的信中说道：“恶魔苏醒，地狱之门打开，排练了整整二十年的战争戏码终于上演了。伙伴们，或许白宫会安抚百姓，这是欧洲的战争，美国人不参与战争，坚守孤立光荣传统，让子弹在欧洲飘着吧。
但我们知道，机会来了！”
机会的确来了，亨达布朗发来信息，雪佛龙石油公司加派两艘万吨油轮驶往西班牙……
无论英法还是德意，都心情复杂地看着美国的商船越来越多跑到欧洲来了。
没有无限制潜艇战，可想而知美国商人有多么高兴，石油、军火、食品一船船地运往欧洲。
自由航行权，真是个好东西！
“欧洲战争死多少人无所谓，关键是要打得久，时间越长，买卖越大。”罗伯斯·梅隆得意地对司徒南道。
纽约股市随着战争爆发，受到极大刺激，交易非常活跃，罗伯斯证券公司在赌战争爆发的投机中赚了不少。
司徒南点点头：“十年前，经济大萧条时买入的股票都开始涨了！”
……
欧洲爆发战争，亚洲却一片和谐，中日之间相安无事。
日本的机器、纺织品大量出口到中国，也从中国大量进口各类产品，农矿产品不用说，中国的汽车、电器、电影也会出口到日本，1939年双方贸易额高达12亿法币。
这，可能，真不是正常现象。
宝山，美华化工工业区，世界最大的氟化工厂就建于此。
入夏以来，制冷产品热销，化工厂生产繁忙。
美华化工总裁吴蕴初正送走一批运往广西的氢氟酸，回头就听到助手提问：“吴总，推掉原来的客户，赔上一笔违约金，就为了那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公司，不值得啊！”
“废话少说，以后广西过来的订单你亲自盯，优先供应，知道不！”
吴蕴初严肃道。
那家公司的确不起眼，但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来头却吓人，吴蕴初不敢怠慢，因为这是军情局要的货。
他打听了一下，好像对方要用氢氟酸来提炼某种物质。
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他也想去西南那边看看，别看那里有些落后，工业、经济没有东南沿海发达，但各种实验室、秘密工程真不少。
上海化工厂的化工原料不仅运到广西，还运到重庆、宜昌等地。
广西，防城港美华化工厂某处新工厂，的确承担重要任务。
施士元博士是这项工程的关键人物，这次他带着他的学生、曾经跟随居里夫人学习研究的吴健雄博士，来到广西视察化工厂。
吴健雄还在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就读过，师从物理学界巨擘欧内斯特·劳伦斯、塞格瑞、奥本海默等物理学“巨头”，还是特斯拉实验室的常客。
毫无过分地说，她是中国最好乃至世界最好的物理学家之一。
所以一回到国内，就受到重用。
当然，司徒南在背后使了力，只是当事人不知道而已。
“我参观过美国巨人实验室和巨人化工公司，没想到祖国的化工技术不比美国差。”吴健雄称赞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巨人公司和美华化学公司一直有密切的合作，双方经常互通有无，美华化学公司的高分子化学技术得到巨人公司支持，也把制冷剂技术和ddvp(敌敌畏农药)技术专利授予对方。”
施士元解释道。
吴健雄点点头，没想到双方合作那么深。
尼龙技术能改变世界，化肥和敌敌畏也能改变世界，哪个更值钱不好说，但两者都得到，赚的钱肯定更多。
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好几位白大褂，都是造诣相当高的核物理和核化学专家，这些人是中国二十年教育的精华。
时不时地考究一下吴健雄这位海归博士，吴健雄用自己的实力让他们心服口服，应了那句话——巾帼不让须眉。
“经费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政府会拨出足够的款项，每位工程师、技术人员的待遇都得到保障，你们要谨记，这是高度保密计划，关乎国家民族未来，要做好隐姓埋名好几年时间的心理准备。
健雄，你待会就找我要你们小组的经费。”
施士元激情说道。
他们要利用本地开采的铀矿石，把铀矿石碾碎，提炼加工，得到黄饼。
然后用火车运到四川某处秘密工厂，进行下一步工序。
黄饼经过加工，萃取，提炼，得到气体的六氟化铀。
如何从气体六氟化铀分离出铀235，这是非常大的考验。不仅考验一个国家的工业技术，也考验这个国家的工业能力，有没有足够多的电。
总之，过程非常复杂，保密程度极高，极少人知道真相。
“老师，气体扩散法就一定行么？为何不考虑电磁分离法呢？”吴健雄参观完，忍不住问老师。女性的细腻，此刻在她身上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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