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让他去破本属于这些辖区刑jǐng的案子,什么案子他都插手,到显得自己太高调,这些刑jǐng太没用了,就像刘军说的,人不能太扎眼这才能合群。
但是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大家将辖区内疑难的案子都整理上来,然后让打杂的刘刚打印出来,然后人手发了一份,这才对着这些刑jǐng说道:“既然你们有一些疑难的案子,这么多案子,我也是分身乏术,倒不如一起研究,谁先来?”
“我。”他的话一说完,场下一个jǐng察不等别人早已经站起了身,朗声对他说道。
这个刑jǐng是八步区的刑jǐng副队长,这次来培训他本来就带着没什么指望而来,他本是不想来的,可是市局硬xìng要求,他就只能来了。当然早就听说陈鸣办案子厉害,可是传言毕竟是传言,每个干刑侦的十多年的刑jǐng,都觉得陈鸣只是命比较好,破了一些大案,这才享誉云海市局,要说真刀真枪的同破一个案子,说不定陈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没经过通报就抢着站起身,这是极不礼貌的做法,但是陈鸣却没放在心里,他清楚这些刑jǐng都等着看他出糗,没有下马威,想要怔住这些多年经验的刑jǐng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请周队长上台,讲解一下你所遇到的案子。”陈鸣笑着说道,完全没将这叫周宇的八步区副队长放在眼里,要是真是什么比较难的案子。他正好借此机会让周宇的态度改变改变。
周宇到是不客气,而且事前他早就有准备了。就是拿辖区一个悬而未破的案子来让陈鸣下属的省厅特别行动组出糗,他早就打定了心思,要是陈鸣这一干省厅特别行动组的人也没什么好办法,那就证明陈鸣和省厅特别行动组也就那样子,不值得他服气,这培训课上不上都行,他还有好多工作要忙。
要是陈鸣真的找出了办法,那就证明他确实有两把刷子。值得让周宇学习和服气。
周宇走上讲台,挑衅地看了一眼陈鸣,陈鸣到是无所谓的笑笑,他什么样的挑战没遇到过,还怕一个刑jǐng队副队长?他走到讲台的一边,坐在椅子上示意周宇开始。
周宇果然准备妥当,直接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接到投影上。然后调试弄出了困恼八步区刑jǐng队三年之久的一件案子。
这是一件杀人案,案子没有任何线索,死者是年轻女xìng。
“死者叫黎妙可,天地公司的业务经理,未婚,堕楼身亡。死亡的时候正好生rì二十五岁,从验尸报告和我们现场勘探上得出死者死于他杀,被人推下楼,死于非命……现场没有找到任何与死者有关的线索。”周宇打开案件资料,投放在大屏幕上。开始介绍起来。
至于周宇一干人如何断定死者属于他杀,提供了很确凿的证据。比如死者当天早上还打电话跟家人说回家吃饭,要是自杀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再由周宇他们也调查了死者的同事,发现死者当天都没什么异样,这也否决了死者突然起念自杀。
然后周宇他们再查了死者的经济情况、朋友、同学,都证明死者没有任何经济纠纷的问题、没有仇家,还证明了死者是个乐观向上的人,周宇他们做事到是认真,把死者可能自杀的嫌疑都排除了。
而且验尸报告上发现死者死前有挣扎的痕迹,指甲缝里有抓挠阳台混凝土的痕迹,在现场死者落下的位置也找到数道抓痕,明显是死前挣扎。
但是让人费解的是,现场没有发现第三者的指纹,以及任何线索,虽然这个案件鉴定为他杀,可是他杀却找不到痕迹,这完全是件无头公案,周宇拿这种案子来难为陈鸣,明显的没安好心。
陈鸣听完周宇的介绍,一言不发的沉默着,这种案子的难度不是身边说说而已,四年过去了,现场早就被破坏,而死者也早就入土为安,他在想看看尸体,或者到现场看看都不可能了,只能从周宇带来的一对资料上着手,可是这些资料他相信周宇自己早就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自己再去研究怕是也枉然。
可是现在案子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份资料了,由不得他选择。
“案子给我拷贝一份。”陈鸣淡淡说道,只要是存在他杀,就一定有线索。
“行。”周宇很大方,反正这些案子的资料他都研究过好多次了,让陈鸣研究头大去,他也高兴呢。
场下的刑jǐng,大多是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也没想到周宇一上场就拿出这种无头公案,考校陈鸣的能力,实在是够狠、够毒辣。
这不是整人往死里整嘛,完全米有留有活路,不少人都同情起陈鸣来,心道这周宇也是,有必要弄得那么过分嘛?
陈鸣用u盘将案子的资料拷贝出来,这才目送周宇下场,他看着场下的刑jǐng,心头冷笑,心道都没安好心,那就来,不彻底镇住这些家伙,以后还会给他惹事。
“你们有案子就尽管上来,想周队长这样都有资料最好。”陈鸣扫了一眼当场,见刑jǐng们都懒得站起身,他清楚这些刑jǐng也知道周宇玩大了,他们手头那些案子不拿出来也罢,让周宇来跟他对阵,自己不回惹火烧身。
都沉默着,也就是说这些刑jǐng就等着他和周宇对掐,都是一副看戏的心态,他心里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没人准备再投案子,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宣布下课,等他一走出多功能讲演厅,顿时里面的刑jǐng们沸腾了起来,仿佛是欢庆胜利一般,毕竟有人上他们的教官吃瘪了。让他们异常的兴奋。
陈鸣虽然听到这真喧闹声,但是根本不以为意。接下来是郝靓的理论课,他想趁着时间到死者堕楼的地方看看去,他可不能周宇说是他杀就是他杀,虽然现场已经没什么价值了,但是站在当场,他可以体会一下死者死亡的遭遇和心情,或许能帮他破案也不一定呢。
“陈鸣怎么一言不发的?”郝靓看着沉默走过去的陈鸣,愣了一下。急忙拉住给大家充当助手的刘刚问道。
“嗨,那帮子刑jǐng弄了个四年的无头公案考校老大呢,特么要不是在派出所里,我肯定抽丫的,这样的案子可以说无法侦破了,这群王八蛋特狠了。”刘刚愤愤地说道。
郝靓愣住了,急忙问了刘刚实情。刘刚把原原本本的情况告诉了她,弄得她心中也是不平,对刘刚说道:“一会儿的课,你别充当我助手了,跟着你老大,我让余乐协助我一节课。大不了下午我给他充当助手。”
“行,我马上去。”刘刚也明白,陈鸣此刻算是较真了,总不能让陈鸣一个人去,他跟着能帮忙就帮忙。
郝靓点点头。不无担心的看了一眼远处正在取车的陈鸣。
“老大,等等我啊。”刘刚急忙跑了过去。他怕陈鸣直接开车走了。
这是一栋六层的老式建筑,周围都是刚刚盖好的高层住宅区,让这栋老建筑显得异常扎眼。
云海市的建筑一般七层以下都不会安装电梯,楼顶居然没有阳台,只有平台,陈鸣和刘刚按照案件资料的地址一来到这里,两个都是愣了,心中几乎同时产生疑问,这地方,死者为什么要来?
这里不是死者的家,而且离开死者的家和公司都很远。
“走,上去看看。”陈鸣对刘刚说了一声,然后走在了前面。
刘刚应了一声,急忙跟上了他的步伐。
楼道异常的昏暗,哪怕是白天,可是依旧带着一股死气的灰暗,来这里之前,陈鸣已经让刘刚查过了,这栋建筑四年前就要拆除,这是因为住在这里的好多户人家因为补偿款问题,一直没有拆成。
一路上楼,还遇到不少这里的住户上下经过,看到二人穿着jǐng服,露出不解而又带点jǐng觉的眼神,就这样匆匆而过,知道来到六楼准备上七楼天台的时候,却发现天台的铁门是锁着的。
“居然还上锁的?”刘刚抱怨一声。
“刚子,给我找根铁丝来。”陈鸣淡然的说道,刘刚一愣,顿时拍了自己后脑勺一下,嘿嘿干笑自己,他居然忘记了陈鸣也是个开锁的高手。
陈鸣等得很久,无聊得他只能拿香烟出气,心里郁闷刘刚为什么那么久,等到刘刚的时候,他已经消灭了两只烟,而刘刚在这大冷的天,居然也是额角见汗,见到他就冲着他抱怨道:“嘿,特么的,这栋楼的居民这是奇了怪了,我就借根小铁丝,他们居然黑着个脸,别说铁丝,我就一开口,他们就把门关上了,害得老子跑下楼,找到其他楼层的保安,这才弄到铁丝。”
对于刘刚的遭遇,陈鸣懒得理会,只是觉得这栋楼的居民也太冷漠了,jǐng民关系很不好的样子,不过他有铁丝在手,将铁丝折了一下,插进锁里一扭,锁“啪”的一声开了。
“还是老大厉害。”刘刚不由得恭维一句,他跟陈鸣学过,就是学不上道,让他一直郁闷着。
“开锁的诀窍就是用感觉来感觉锁芯的位置,要多练。”陈鸣拉开铁门,不忘告诉刘刚诀窍。
二人一前以后走上天台,虽然这栋楼的周围都是高楼大厦,阻挡了不少冬天的北风,可是一上天台,二人还是感觉到一股被风吹的寒意。
“老大,你上来到底是要看什么啊?”刘刚看着光秃秃的天台上,毛都没有,还得挨呼啸的北风吹,有些抱怨起来。
“你要怕冷,就在这等我,我四周看看。”陈鸣当然知道刘刚的心思,其实也是,谁查案子跟他一样傻,居然抛来四年前的现场,感受四年前死者的赵宇和心情。
“行。”刘刚也不客气,自己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上。就站在背风的地方,等陈鸣完事儿。
陈鸣笑笑。自己兄弟的秉xìng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本是烂泥,硬要扶上墙,这是不可能的,对于刘刚,他也从不要求刘刚如何,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风带着哨子。他拉拉衣领,朝着资料上显示,死者当年堕楼的地方走去。
依旧是光秃秃的,四年前的抓痕,此刻混泥土上已经没有,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他就站在死者堕楼的地方。迎着北风,探出脑袋朝楼下看了一眼,顿时沉思起来。
确实,和周宇他们的推断一样,死者真没理由选择这种地方自杀,这才六楼。要是不直接脑袋落地,死亡的几率太小了。而当时,从死者的照片上看,死者确实是头部朝下这才是堕楼死亡的致命伤。
死者为什么到这里?
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这个疑问却成了此刻陈鸣心中最大。也最重要的疑问。
就在这时,陈鸣的脑瓜还在寻找这破解最大疑问的方法。可是远处却忽然传来了刘军的叫声。
陈鸣回头,却发现刘刚满脸焦急地看着他,他愣了一下,急忙走了过去,这才看到,楼道的上站着几个人,都是一脸冷峻地看着他和刘刚,只听刘刚对他说道:“老大,这些人让我们立刻离开,哎呦,jǐng察办案都不成。”
陈鸣愣了一下,看着领头的老头,笑道:“老先生,我们是jǐng察,就上来看看。”
“难道我眼瞎嘛?”老头一副知道你是jǐng察的态度,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没有搜查令的话,请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曾经有人跳楼,我们所有居民都不想人再上天台,晦气。”
陈鸣和刘刚互望一眼,都是露出苦笑,看来这老头还是个懂法的,不好忽悠,于是陈鸣只能无奈带着刘刚离开了天台,那老头身后的几个人一直跟着他们下了楼道,看着他们离开了这栋楼驾车离开,这才返回。
“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老头。”路上,刘刚抱怨开了,自从穿上这身jǐng服以来,他还没遭遇过这种事情,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爽,平rì里到哪里查案别说居民欢迎,最少不会驱赶。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陈鸣笑着安慰刘刚,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口袋掏出没抽完的中华递给了刘刚,刘刚一见中华本来带着怨气的脸sè,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神sè,什么都忘记了。
虽然陈鸣表面上正常,却对那栋楼的居民态度,也有些觉得奇怪,只是仅仅是奇怪而已。
“我说老大,刚才在天台,你发现了什么没有?”刘刚对这事儿蛮着急的,毕竟这案子是周宇故意刁难陈鸣的,要是陈鸣查不出什么,那还不给周宇和那帮上课的刑jǐng队笑死才怪了。
“什么也没发现,就是去吹吹风。”陈鸣笑着打趣道。
“你都不着急,这怎么行啊,周宇和那棒刑jǐng可是等着看你的笑话呢。”刘刚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急也急不来。”陈鸣知道刘刚关心他,回道。
“哎……”刘刚叹了一口气。
等到二人回到派出所,郝靓的课刚刚上完,来培训的刑jǐng正在出派出所,周宇和陈鸣打了个照面,看着陈鸣和刘刚两人他也猜到了几分,带着几分轻视笑道:“陈所长到四年前的现场去了?”
“对,到是有个疑问,想问问周队长。”陈鸣也懒得抵赖,他对这一切看得很淡。
“咦?陈所长请说。”周宇回道。
“是这样,我发现死者那栋居民楼的居民好像特反感jǐng察的样子,不知道周队长发现了没有?”陈鸣问道。
“您还别说,那栋居民楼的居民简直跟我们有仇一样,特不待见我们,四年前我和弟兄们就吃了他们不少冷言冷语。”周宇想起四年前去现场取证的时候,那些居民对jǐng察的态度,顿时也是苦笑不已,只不过陈鸣这样问,弄得他有些好奇,问道:“陈所长为什么这样问呢?”
“我就随口一问。”陈鸣笑笑,他只是出于好奇,只不过想问问四年前这些居民是不是这样,这才问周宇。
两人再扯了几句,就相互道别了,快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遇到郝靓,郝靓也是一脸急切地问他情况,他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事儿不仅关系到他和周宇的比拼,更关系到那些刑jǐng以后服不服他,所以郝靓对这件事情异常上心。
回到办公室,郝靓就将这件事情和龙斌、余乐、吴安琪说了,就连旁边正在写稿子的唐悠悠也好奇起来,算来这件事情是陈鸣单挑整个云海市局的刑jǐng,一干省厅特别行动组的人都觉得作为组长的陈鸣可不能输了,免得让他们以后在云海市局面前也抬不起头来,所以大家不约而同的准备参与到这个案子中来。
看来陈鸣想对这案子置身事外已经是不行了,最少一干组员们,在这件案子上就绝不会让他低调了,这不是他个人荣辱的事情,而是整个省厅特别行动组,以后在云海市局能不能成为典范的原因。(未完待续。(qidian.)m.qidian.阅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