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枚说的地址,是在市郊,距离市区有很长的一段路。
走出市区,车并不是太多,所以楚风也放开了速度,急驰在宽阔的大道上。
不过十几分钟,便已经赶到了李青枚说的那个汽修场。
只是这个时候,李青枚还没有赶到,楚风倒是赶在了她的前面。
老兵汽修厂前面是一片宽阔的场地,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但清一色,都是豪车。
所以楚风的瑞虎,到了这里,倒真是有些显眼。
十几个汽修厂的工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开着国产车来到这儿,均是错愕了一下,一齐看向了楚风。
楚风倒是不以为意,直接将车开进了汽修厂。
其中一个工人出于好心,提醒道:“朋友,我们这里不修车,所以你请回去吧。”
“我不是来修车的。”楚风跳下瑞虎,冲他友好的笑了笑,便走了过去。
那人对楚风的话,显然没有理解,一脸讶然的看向楚风:“你不修车,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要改装车!”楚风回头指了指自己的瑞虎,笑道。
“改装车?”十几个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活,一齐看向楚风,那眼神,真比看到一个怪物,还要感觉稀奇百倍。
但错愕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十几人不知是谁先开始,一齐看了看楚风的瑞虎,然后又转向楚风,大笑起来。
楚风轻轻的摇了摇头,心中很是郁闷,正准备有所表示,却突然一辆车急驰而来。
车速很快,便是到了汽修厂里,也不见丝毫的减速。
楚风站的位置最靠外面,那辆急速驰来的法拉利跑车,便瞬间就冲到了他的身前。
楚风瞳孔一缩,全身在瞬间绷紧,身体就要弹射而起,便在此时,那一辆法拉利跑车,却是突然一个刹车,然后车身一个侧滑,几乎是贴着楚风的身体,就擦了过去。
带起的风,吹起了楚风的衣服,掀起的灰尘,如浓浓的烟雾一般袭向楚风。
楚风怒了,md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他缓缓转头,看向法拉利跑车。
一个彪悍的中年汉子,自跑车里走了下来,最为醒目的是他赤果果露着的肩膀与胸膛,上面纹着一只凶猛的下山虎,似要择人而噬。
他看到楚风,只是轻蔑的一笑,微微一挑下颌,接着伸出了一根中指,冲着楚风晃了晃。
这个人,楚风认识,正是那一日,状元阁去参加比赛时,碰上的纹虎男,不过看来,他倒是没有认出自己。
楚风不由将双眼微眯,心中腾然升起一抹浓浓的杀意,他缓步走向纹虎男。
纹虎男看到他走过来,却更是冷笑连连,鄙夷的大笑着:“就你这样的车,也敢来改装,真是丢人显眼!”
他这般说着,然后将手中的车钥匙直接扔给了汽修厂的工人:“这辆车,是于海刚买的,让吕玉新上点心,用最好的料改装一下,钱不用管,到时候我去找于海那小子要!”
他趾高气扬的叫嚣着,目光再度冷冷的瞥向楚风:“小子,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给我滚!”
楚风没有说话,而是用脚回答了纹虎男的嚣张,一脚直踹,就踹在他的肚子上。
“啊……”
这个变化来得实在太快,纹虎男就在惨叫着就倒了下去,他眼中还挂着一抹不敢相信。
汽修厂中,本来看热闹的人,顿时都惊了,这场面,实在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开法拉利的,居然被一个开瑞虎的打了。
而且这个开法拉利的纹虎男,还是平海的小霸王虎爷陈虎。
“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惹我!”陈虎从地上一下就爬了起来,面目的狞猩的看向楚风,恶狠狠的叫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砰!”
就在他的话刚说完,楚风再一脚,又踹了过去。
只是这一脚比上一脚更狠,直接就把他踹飞了。
陈虎的身体,在空中,弓的就像一只烧熟了的大虾,滴溜出了一串鲜红的血,划出一个弧线,就重重的砸在了后面的空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尘。
而他的脸,更是先抢到了地上,擦破了好几处,渗着丝丝鲜血,与地上的泥混在一起,污秽一片,显然狼狈不堪。
“你***……”
就在陈虎刚刚骂出口,楚风却已经掠到了他的身前,冷冷的望着,目光中,带出了一抹杀气。
楚风身上的杀气,是他这么久,一直以玄龟的状态,呆在海里,杀出来的。
那些海洋生物,在人的眼中,只是动物,可在变化后的玄龟眼中,却一样也是生灵。
他从一开始,一直杀到玄龟也变成了炼气二层,不知杀了多少生灵,这一份杀气,已经浓到凝若实质,绝非陈虎可以抗拒的。
杀气如霜,冷的迫人,陈虎全身一颤,后面骂人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你很嚣张,可是嚣张得有嚣张的本钱!”楚风缓缓的蹲下身子,伸手在陈虎脸颊上轻轻的拍了一把。
这个动作,看在身后,一众汽修厂工人的眼里,那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曾几何时,陈虎在平海提了一把砍刀,狂砍一条街,然后一战成名,最终成为平海一方老大。
可是现在,居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青,这样拍着脸颊,这一个落差,实在是有点大,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陈虎眼中闪过一抹阴恨,他很想再有骨气一些,可是腹内疼痛如绞,使的整个身体,都疼的有些痉挛,而楚风身上那骇人的杀气,更让他心颤不已。
他敢保证,他从没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可是在楚风面前,他就像是一根飘在海中的浮萍。
“你想怎么样?”他鼓动着最后的勇气,直视着楚风问道。
“告诉我于海的事,然后自己从平海消失!”楚风目光微微一眯,他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杀意,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我说!”陈虎额头冷汗淋漓,逼近的楚风,身上那凝若实质的杀气,似一道屏障,让他几乎窒息,他不敢有任何犹豫,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