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楚风诧异的是,童药师却是绕过了法拉利,径直打开了位与法拉利后面的一道卷帘门。
一辆悍马就出现在楚风的面前。
“路上不好走,必须用这车才行。”童药师笑着向楚风解释道。
“童老哥还真是跟得上cháo流。”楚风看着彪悍的悍马,伸手拍了一把,便坐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车比自己那瑞车,就是威风,而且里面的空间也大。
现在瑞虎已经完全毁掉,也是时候换一辆车了。
童药师的师弟,住在乡下,靠着山的地方。
只是那不怎么有名气,所以道路根也没有修,崎岖不平,这也让楚风明白了,为什么童药师选择悍马,而不是法拉利了。
悍马卓越的xìng能,跑这样的路,倒是小意思。
二人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便看到了一座不太高的山,原汁原味,却更多了一分自然美。
山脚下,一条狭窄的石道,婉转间盘旋而上。
石级并不是造型一致的方石,倒更像是就地取材铺成了。
而在道路两旁,长满了矮矮的树丛与野草,带着泥土的清香气息。
童药师看了楚风一眼:“下车吧,后面的路,我们必须步行。”
说着,他率先跳下了车,自悍马的后备箱提出一大包东西,就一步踏上了石阶。
楚风也没有多问,紧随其后,一路往上走去。
爬到距离山顶不太远的地方,有一处古朴的庭院,外墙上,刷着红漆。不过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已经成了暗红sè。
朱漆的大门,也是暗红,却是紧闭着。
童药师径直走到了门前,一边敲门,一边向楚风解释道:“自从我侄儿病发以后,我师弟便开始喜欢清静,当然,他也是害怕别人打扰到我那侄儿。”
“嘟嘟……”
随着沉闷的敲击声,一阵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传了出来。
光听这脚步声。便能听出,这人的修为不凡。
“这里是私人地方,不会客。”院内传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童药师却毫不在意。柔和的笑道:“师弟,是我。”
“师兄。你怎么来了?”门内的声音透着一丝惊讶。
“吱呀。”
厚重的木门打开了来。一位身材消瘦,长长的头发花白相间,凌乱的挽在头顶之上,白晰的脸上带着一抹颓废,浑浊的眼睛中流露着难言的沧桑。
颌下胡须长有数寸,随着走动缓缓的荡着。身穿一件青sè道袍,却遍布的斑斑污渍,枯瘦的大手,指甲很长。似已多rì没有修整过。
他先是看了童药师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楚风。
饱经风霜的眼神,似乎瞬间便将楚风看透。
楚风心中禁不住想起了路上童药师伤感的叹息:“我这位师弟,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是可惜受了我那侄儿的拖累,要不然,恐怕他早就已经突破地级,便是天级以上的境界,也未必就不敢想……”
身楚风还不以为然,这世界上,那有那么多天才,可是当他被梁君子看了这一眼之后,他相信,这人的资质绝对要比童药师要强,而且在自己所见识的人中,一定排在前三。
童药师却是赶紧拉住梁君子,笑道:“师弟,这就是我跟你提过许多次的楚风楚兄弟。”
梁君子微微一愕,遍布沧桑的眼中闪了闪,但态度却依旧有些冷漠,只是朝着楚风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楚风也笑着朝他一拱手。
童药师当然看出了师弟的冷漠,所以朝着楚风歉意的一笑,转向梁君子:“师弟,楚兄弟是来帮久儿治病的。”
“哦?”梁君子冷漠的脸上,终于涌起了一丝热情,但却十分的勉强:“那就有劳楚公子了。”
他缓缓的说着,失望再度弥漫了双眼:“不过久儿的病,我自己清楚的很,是绝症,只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他离开我……”
说着,他竟是住了口,眼中,满是无奈与悲伤。
童药师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着,安慰道:“师弟,我相信楚兄弟一定有办法的。”
梁君子稍稍转头,抹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楚风,自嘲的一笑:“山野之人,不懂礼数,倒是让楚公子见笑了。”
“梁道长谦虚了。”楚风见他一直称呼自己为公子,知道他心里还存在着隔阂,于是也不点破,也对他以道长相称。
毕竟他身穿一身道袍,这样的称呼,倒也不算错。
“梁道长真xìng情,倒是让在下敬佩不已,不过现在是否可以让我看一看贵公子?”
“可以。”梁君子略略有些迟疑,但被身旁的童药师暗中捏了一把之后,便犹豫着应了下来,只是却又看向楚风,小声嘱咐道:“不过楚公子千万不要说是帮他看病的,只说是随我师兄一起来看我就成。”
他说着,又郑重的冲着楚风一揖:“就委屈楚公子了。”
看到他这幅模样,楚风心中一声轻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下点了点头:“道长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
越过了前方的大殿,有一道小门,直通内里,再往里走十几米,才是内院。
内院中,宽阔的院子中,只种了几棵松树,倒是长的郁郁葱葱。
走进内院,梁君子又朝后看了楚风一眼,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在被师兄轻轻推了一把之后,却将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他轻轻的提着脚,走到了一间厢房门口,动作很是小心温柔的敲了几下,声音更是又细又小,好似生恐吓到了谁一般。
“久儿,你师伯来看你了。”
等了好一会儿,厢房内,却并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楚风看了童药师一眼,却见他很有耐心,便也忍了下来。
梁君子再度敲门,动作依旧很轻,声音依旧很温柔:“久儿,你不是最喜欢你师伯给你讲故事了吗,现在你师伯就在院中,你开开门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厢房内,才终于传出一声非常不耐烦的声音:“我不见,我谁也不见!”
梁君子回头歉意的童药师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童药师却丝毫不以为意,淡然笑着走了过去,在门上轻轻一拍:“久儿,上一回你托师伯给你买的漫画书,我给你带来了,既然你不开门,那师伯可是带回去了哟。”
又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来。
却只是开了一道很细的缝,自门缝中,一只苍白枯瘦的手臂,怯怯的伸了出来。
“久儿,这门缝这般小,我可给你买了很多,放不进去的哟?”童药师将一直提在手中的包在门缝处亮了亮,眼中露出了一抹狡黠:“而且,师伯给你买了你这么多你最爱看的漫画书,你难道就不出来陪师伯说说话吗?”
房内的梁久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伸出来的手臂,也停在那儿。
童药师却是不急,只将那装满了漫画书的包不停在门中晃悠着。
终于,厢房的门打开了来,一个身材矮小,瘦到皮包骨,看起来约有十二三岁的小孩自厢房内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很长,将大半的脸都遮掩住了,身上宽宽松松的套着一件厚厚的道袍。
他眼神怯怯,却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与热烈,紧紧的盯着童药师手中的大包。
不过他似乎是有些怕光,一只手挡在眼前,遮掩着阳光的照shè,宽松的道袍滑落下来,露出了里面枯瘦苍白的手臂。
“给你,不过你得陪师伯在这儿看。”童药师笑着将大包再度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久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躬身的幅度很大,露出细细的脖子与锁骨。
还有一根系在脖子上的红线,穿着一颗金黄的果子。
金秋之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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