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昊目光冷冷地看着这凶威赫赫的魔道大帝,虽然对方只是一个白发老太。然而,能成为曾经修真界魔修帝国的至高存在,这老妇人绝对不是善于之辈。杨昊自认论实力不及对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讨好对方。
人,固有一死,卑躬屈膝地活着,不如死去。
“挺有骨气,不过,不对老身的胃口!”
魔道大帝抬手,轻轻一扇,杨昊便被一股巨力击中,倒跌出十数丈外,口喷数口鲜血,跌落尘埃。
不是一合之敌!
杨昊挣扎着站起来,身形略显摇晃,面色苍白,依旧是冷冷地瞪着魔道大帝。
“这一掌之仇,本少记下啦!”
话语声中,被那怨魂吞入腹中的神婴陡然破开了怨魂的腹部,闪电般到了杨昊的身前,回返杨昊的上丹田藏神之府。
面对魔道大帝,杨昊自知凭现在的手段,绝无半分的胜算。而且,史载这位魔道大帝杀性极重,稍不如意,便会杀人。杨昊自忖难让这白发老太如意,唯一的保命手段,便是神婴。他跟魔道大帝这般硬碰,就是为了给神婴求得一次机会。
所幸,他成功了!
“母亲,救我,救我……”
怨魂的腹部破开一个大洞,怨煞之气逸散天地之间,使得这怨魂的魂体越发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崩溃。
魔道大帝看向杨昊,扬手将帝皇玺印掷了过去:“小家伙,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将万鬼阴煞大阵布出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杨昊忽然笑了起来,当帝皇玺印落入他手中,杨昊心中忽然产生一丝明悟。这帝皇吸引的确是魔道大帝炼制,可惜的是,魔道大帝无法驱使帝皇玺印。而魔道大帝能复活,依靠的便是帝皇玺印内的残月皇朝族人的魂魄。帝皇玺印拘禁残月皇朝族人的魂魄,使之不得轮回,原来是将这些人的魂魄当成了他复活的养分。
如此心性,如此作为,不愧是千年前久负盛名的魔道大帝。
“你想死?”
“那也得你能杀得了我?”杨昊笑嘻嘻地看着魔道大帝,“若我猜得没错,只要不布下万鬼阴煞大阵,他,就会彻底死掉,对吧?”
“小贼,别逼老身杀你!”
魔道大帝目光忽然变得杀气凛然,身形一晃,直奔杨昊而来。
她的速度极快,快到杨昊看到她还在半空的时候,魔道大帝已经到了杨昊的身前,并且向杨昊伸出了手,扼向杨昊的咽喉。
“滚——!”
杨昊厉吼一声,怒道天音轰然爆发,在他身前形成一道恐怖的音爆冲击波。
音爆冲击波直奔魔道大帝,逼的对方身形一缓。也就是这一缓的刹那,杨昊已经从魔道大帝的手下逃了出去。
“不错,有些手段!”
魔道大帝没有想到她随意的出手居然会落空,在她看来,杨昊的实力也就是元婴境界而已。尽管杨昊有些诡异的手段,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伎俩都是花架子。可惜,杨昊的表现,实打实地给了魔道大帝一记耳光。
“些许手段,能入大帝之眼,在下之幸!”
杨昊其实已经准备开逃,方才躲过魔道大帝的一击,杨昊已经使尽了全力。若不是神婴的感应敏锐,杨昊或者连躲开魔道大帝一击的可能都没有。
“哈哈,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冷千月,堂堂魔道大帝,居然也会以大欺小,哈哈,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啊!”
伴随着阵阵大笑,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儿出现在现场。
老头儿穿着极普通的布衣,模样也是没有任何的出奇之处,绝对是那种走在大街上,看一百眼,也是没啥印象的寻常老头儿。
只是,这老头儿的肩膀上看着一把剑,巨大无比的剑。
“巨剑?!”
魔道大帝看到老头儿,登时愣了下。
“冷千月,这小子,跟我老人家颇有些渊源,你还是走吧!”
“剑疯子,就凭你,也配让老身走人?”
魔道大帝看向手持巨剑的老者,眼中满是轻蔑。
老人呵呵一笑,“冷千月,你未免自视太高了?这千年来,你处于半死状态,如今才醒转,实力连巅峰时期的一半都没有。而老头儿我千年来,也不是全无进境,你若是硬要跟咱老头儿死磕,不妨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
魔道大帝抬手一招,那怨魂瞬间化作一把乌黑带血光的巨刀,向着老人劈了下去。
老人抬起手中的巨剑,同样是一剑向着魔道大帝斩下。
刀剑并未相交,但是刀劲和剑气却仿佛两条巨龙,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轰然巨响中,恐怖的能量风暴形成冲天的龙卷,无尽的能量风暴四散奔腾。可怜杨昊就如那水上浮萍,被能量风暴直冲出千丈之外。
巨剑老者稳立当场,而魔道大帝则向后倒退数十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好,好,好,剑疯子,今日之辱,老身记下啦!”
魔道大帝一看不是巨剑老者的对手,转身便朝着远处飞掠而去。所幸,这老人家去的方向是西方明日帝国的地界,而不是东方的残月皇朝的六百城池之地。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杨昊挣扎着到了巨剑老人的面前,面带感激。关于这老人,杨昊可是全面无印象。但是,当日在黑风寨,姬灵玥找上他,说是要做他的侍女,可是提到了一个巨剑前辈。也不知道姬灵玥所言的巨剑,跟这老人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你不用谢我,我老人家帮你,也是受人之托。而且,将来,这些恩情,你总是要还的。所以,你小子还是自己多上进一些,免得日后要还的债太多!”
“是,晚辈谨记!”
被人救了,再被人教训一顿,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听这巨剑老人的意思,似乎将来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牵扯。当然,最重要的是,杨昊明白,这老人家之所以帮他,乃是受人之托。
只是,托他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