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你这小娃娃,还不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很危险的,贫道要去捉妖了,没时间和你们戏耍。”
我举着手道:“我真掉这个妖怪是什么妖怪,假如你带上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帮助。”我原以为我这样说之后,这个道士就会带上我们,哪知道他听了之后,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我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那道士十分自信的一甩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铜镜:“我有茅山祖传的照妖镜,还怕不知道那妖怪的原形?”
贞子从我的背后探出头来,道:“可是……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物种。”贞子说完,小声的在我的背后嘀咕一句:“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一个非主流杀马特的猫。”
那道士听了贞子的话,却十分不屑的笑道:“我这照妖镜收入了英国百科全书作为导航,但凡是在中央台《动物世界》出现过的妖怪品种,就没有我照不出来的。”
我们:“……”
“不过你们几个胆子倒是挺大的,你们真的见过妖怪了吗?”
“嗯!”朱吃饭连忙点头,“那妖怪是我养的猫!”
那道士面色一变:“你养的猫?怎么会变成妖怪了?”
“唉,说来话长啊。”朱吃饭一脸便秘似的忧伤,开始讲起了自己凄惨的往事,如何幼年丧母,如何磕磕绊绊的上完大学,如何在路边救了两只猫,带回家去养大……一系列幸酸的往事,一件件的讲出来,真是令听者伤心,闻者落泪,贞子都打算给点钱了。
那个道士皱着眉头,也眼泪汪汪的:“你既然混的这么惨,为什么不去参加选秀呢?”
朱吃饭:“……”
我听着这对话,越来越觉得这俩人一样的不靠谱,且不说眼前这个道士,连贞子是女鬼都看不出来,就凭着他朝着鹦鹉离开的相反方向追去,就肯定有问题,他绝对不是打算绕地球一圈然后从那边转过来迎头堵上鹦鹉。
“喂,你不是要去捉妖吗?我们可以带你去啊。”我向着那个道士道。
“这个……我刚感受了一下妖气,这个妖怪已经跑的很远了,在千里之外了,所以我们就赶不上了,暂时先饶了这孽畜一命。”这道士明显是在推脱,不想去。
我正要说话,朱吃饭大叫道:“跑那么远了?怎么可能?我们赶快追上去吧。”
那道士斜着眼道:“你怎么追?都跑了好几千里了,这时候估计都到国外了。”
朱吃饭一脸的倔强:“我坐飞机去,那是我的猫,我必须要把它找回来,不然我……我就三天不吃饭。”
我们都深吸了一口气,这看来是下了狠心了。
那道士却并不了解一个胖子以不吃饭作为誓言的那种悲壮,依旧劝道:“这么晚了,飞机早就没有票卖了,你就算追上了,也找不到你们家的那只猫了,更何况它其实是个妖怪,说不定在你家里就是为了害你,你现在算是逃出来了,正是好事。”
朱吃饭依旧固执:“我可以买一张站台票,等上了飞机再补票。”
我们:“……”
那道士很是鄙视地道:“你坐没坐过飞机啊?还补票?那补的都是站票!”
我:“@#¥%……”
那道士孜孜不倦的对朱吃饭道:“到时候飞机一打滚,你在里面就变成摔丸子了。”
“别***废话了。”我算看出来了,这家伙肯定是个招摇撞骗的混混,就算有点本事,也肯定比朱吃饭还不靠谱,但是悲哀的是,这是我目前遇到的唯一的一个拥有战斗力的家伙,我们必须把他拉入伙,要不然光靠我和贞子,以及朱吃饭,我们三个捉妖是不靠谱的,作死还差不多。
看着身边的战斗伙伴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们都是人类的好朋友,但是假如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刘老七那样的猥琐老头。选择战斗伙伴,就像是初恋,别期待它有多美好,尽量多期待下一个吧。
“你真的道士?”我看向那个人。
“废话,难道你以为我是和尚?”那道士很不爽地道。
“那倒不是,我以为你是通缉犯,你身份证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们就报警把你送警察局去。”我威胁地道。
“不是吧?”那道士面色一变,“我乃茅山第一百零八代掌门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和贞子都冷冷的看着他:“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们就真的报警了。”
“好啦好啦,我说实话了。”那道士摆摆手,“其实我是第一百零七代掌门人。”
我还没说话,贞子点点头:“我就觉得你没那么年轻嘛。”
“……”我:“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个傻妞!”我对着贞子吼了一句。
我正要验证那道士的真实身份,忽然间我们的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脆响,我们几个人转头一看,贞子登时如临大敌,挡在了我的身前。原来从后面来的那个人,正是谭玲,这女人不知道怎么追到这边来了。
谭玲看着我们三个紧张的看着她的样子,连忙摆手道:“你们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之前在酒吧也是一场误会,那些人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没什么关系还会为了你出手打我们?”贞子现在是无论谭玲说什么,她都会自动的在大脑里否定的。
谭玲咬着嘴唇,不看贞子,对我道:“小强,你相信我,刚才那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贞子回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看我到底信不信,我只好无奈地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我们?”
谭玲急的一跺脚:“我和他们真的没关系,他们的老大想泡我,我没有答应,但是我在那个酒吧里跳舞,所以我必须得讨好他们。”
我诧异的看着她:“你还会跳舞?跳什么舞啊?”
谭玲娇媚的冲我一笑:“你猜。”
“钢管!”我毫不犹豫地道。
谭玲的连登时就黑了,声音也冰冷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带着一丝的冰冷道:“小强,你还能说出别的舞蹈来吗?”
我想了想:“另一根?”
谭玲:“……”
谭玲气的一跺脚,转头就走,但就在此时,我们身边的那个道士猛然间鼻子嗅了嗅:“有妖气?妖怪,休走!”说完,挥舞着手中的飞剑朝着谭玲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