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向张无忌使了个眼sè,示意他随时准备动手。
赵敏手下人数众多,真打起来,就算击败了其中数人,他们也决计不肯服输,势必一拥而上,武当山上三代弟子中没什么好手,还有不少道童、火工、仆役,一旦亡命厮杀,便是个血流成河的场面,最好是擒了赵敏过来,胁迫对方。
另一方面稍稍拖延时间,原剧情中明教大队就在不远,片刻即至,到时候人数上也不吃亏。
“赵姑娘,我可不是明教的,也不是武当的。不过我也有点事想要问问你。”苏阳走到众人之前,笑道:“你家玄冥二老掳走了那个红衣男子,恐怕要给我个交代吧?”
“红衣男子?”赵敏咯咯一笑:“你们是朋友?”
“是不是朋友的不劳你cāo心,可这人你总得交出来。”苏阳说。
赵敏目光流转,哼道:“你这人实在皮厚,我手下帮你们御敌,你们好赖不分,反而对我手下动手,我还没找你算账。”
张无忌道:“玄冥二老害的我受了十年寒毒之苦,我自然要找他们算账,赵姑娘,就是苏兄不找你,我也要你交人出来!”
赵敏见这两人打岔,微微摇头,道:“今rì我们是来讨教武当绝学,武当派不论哪一位下场,我们都乐于奉陪。武当派到底确有真才实学,还是浪得虚名,今rì一战便可天下尽知。怎的,两位也是武当派的,还是说武当正主不敢出头,却要其他不三不四的人来撑门面?”
苏阳也摇头道:“不不,凡是有先来后到,咱们今天是侠客岛、明教、武当、还有你赵姑娘四方聚会,恩恩怨怨一笔一笔的算清楚,省的rì后纠缠不清,你和武当派的梁子尚在其后,你手下和明教张教主的恩怨二十年前就接下了,前几rì又在我手下救走了我的大仇人,这笔帐还是先算清楚的好。”
赵敏大笑道:“我不和你算账,你倒要先来找我,好,我且问你,我手下帮你御敌,结果两人却被那红艺人拐带走了,这笔帐又怎么说?”
“拐带走了?”苏阳奇道:“不是你派骑兵接应他们的吗?”
“接应是接应了。”赵敏重重一挥扇子,冷哼道:“可是他们并没有回来,而是跟着那个红衣人走了!至今音讯全无。”
走了?
苏阳原准备今rì有张三丰在此,加上张无忌一起,三人一起出手,无论如何也要毙了这个祸害,现在看起来,东方不败吃了个大亏之后,脑子似乎变的好使了,八成是把玄冥二老收为手下。
这倒是麻烦。东方不败本就是一代枭雄,武功高强不说,权谋也不在任我行之下,原先脑子不太灵光,还能对付一二,如今若是冷静下来,再网络势力,等他伤愈之后,那可是天字第一号大敌了。
见苏阳沉默,赵敏冷笑道:“怎么,侠客岛的英雄还要跟我算账吗?”
苏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就要动手拿人,谁知道他还没动,赵敏见他眼神有异,已经蹬蹬蹬连续退后三步,躲在手下人群包围之中,她身边十余人似乎早有防备,立刻就前后把她围的如同铁桶一般,看他们的动作身形,武功都不弱,大多和明教五散人伯仲之间,其中几人隐隐不在明教法王之下,而原剧情中和张无忌比武的阿大阿二阿三也在其中,更是三位高手。
赵敏在一众手下保护之中,掩口笑道:“侠客岛的英雄好生厉害,说不过我,就要对我暗下毒手,也不怕羞。”
就在此时, 忽听得门**恻恻一声长笑,一个青sè人影闪进殿来,这人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赵敏所带来的人群之中,挥掌拍出。瞬息之间,他连出四掌,攻击了四名高手,手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在人群之中硬生生的开了条路出来。
那青衣人并不理会敌人,躬身向张三丰拜了下去,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晚辈韦一笑,参见张真人!”拜完张三丰,他才又拜张无忌:“见过教主。”
张三丰笑呵呵的扶起了他:“韦先生不必多礼,久仰青翼蝠王轻功绝顶,世所罕有,今rì一见,果是名不虚传。”
韦一笑躬身说道:“张真人武林北斗,晚辈得蒙真人称赞一句,当真是荣于华衮。”他转过身来,指着赵敏道:“赵姑娘,败坏本教声名,到底是何用意?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yīn险毒辣?”
赵敏格格一笑,说道:“我本来不是男子汉大丈夫,yīn险毒辣了,你便怎样?”
韦一笑第一句便说错了,给她驳得无言可对,一怔之下,说道:“各位先攻少林,再扰武当,到底是何来历?各位倘若和少林、武当有怨有仇,明教原本不该多管闲事,但各位冒我明教之名,乔扮本教教众,我韦一笑可不能不理!”
赵敏向那魁梧大汉说道:“听他吹这等大气!你去试试,瞧他有甚么真才实学。”
突然间呼的一声,大门中掷进一团黑黝黝的巨物,猛向那大汉撞去。那大汉左掌运劲拍出,将这物事击出丈许,着手之处,只觉软绵绵地,也不知是甚么东西。但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原来有人藏在袋中。此人中了那大汉劲力凌厉无俦的一掌,焉有不筋折骨断之理?
袋子中滚出拉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满脸血红,早在那大汉一击之下毙命。此人身穿黑衣,正是赵敏一伙,不知如何,却被人装在布袋中掷了进来。
只见一个胖大和尚笑嘻嘻的站在身前,正是布袋和尚说不得到了。
说不得也躬身向张三丰行礼,说道:“明教张教主座下,游行散人布袋和尚说不得,参见武当掌教祖师张真人。”张三丰还礼道:“大师远来辛苦。”
他和韦一笑一般无二,知道教主仁厚孝义,先参加武当张真人,再参见了张无忌。
说不得又道:“敝教教主座下光明使者、白眉鹰王、以及四散人、五旗使,各路人马,都已上了武当。张真人你且袖手旁观,瞧明教上下,和这批冒名作恶的无耻之徒一较高低。”
他这番话只是虚张声势,明教大批人众未能这么快便都赶到。但赵敏听在耳里,不禁秀眉微蹙,心想:“他们居然来得这么快,是谁泄漏了机密?”
一言甫毕,忽听得东边屋角上一人长笑问道:“说不得大师,杨左使到了没有?”这人声音响亮,苍劲豪迈,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到了。
说不得尚未回答,杨逍的笑声已在西边屋角上响起。只听他笑道:“鹰王,毕竟是你老当益壮,先到了一步。”
殷天正笑道:“杨左使不必客气,咱二人同时到达,仍是分不了高下。只怕你还是瞧在张教主份上,让了我三分。”
杨逍道:“当仁不让!在下已竭尽全力,仍是不能快得鹰王一步。”
他二人途中较劲,比赛脚力,殷天正内功较深,杨逍步履轻快,竟是并肩出发,平头齐到。长笑声中,两人一齐从屋角纵落。
张三丰久闻殷天正的名头,何况他又是张翠山的岳父,杨逍在江湖上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当下走上三步,拱手道:“张三丰恭迎殷兄、杨兄的大驾。”
殷杨二人躬身行礼。殷天正道:“久仰张真人清名,无缘拜见,今rì得睹芝颜,三生有幸。”张三丰道:“两位均是一代宗师,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几声凄惨叫声,听声音,其中混合着一名女子的娇笑。
娇笑柔媚入骨,又甜又腻,听的人浑身发酥,心里痒痒的,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但娇笑声所过之处,却总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笑声和惨叫声交杂在一起,带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张三丰年逾百岁,自然不会受这笑声蛊惑,但赵敏手下众人大多是七情六yù极为旺盛的男子,否则也不会为了功名利禄投靠朝廷。
一时间忍不住的纷纷朝外望去,都急切的想看一看这笑声的主人到底是何等模样。
韦一笑对杨逍道:“你看见没,咱们这些高手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个漂亮姑娘。”
杨逍也不在意,双手伏在身后,淡淡道:“这也不算什么,好女子本就是世间瑰宝。”
“狐媚子!”赵敏微微一皱眉,对手下一名年老高手使了个眼sè,道:“去看看。”
那人还没动,赵敏又是一挥手:“算了,直接杀了。”
那人应了声是,身形一晃就已经出了院子,武功之高,恐怕足以和明教法王比肩了。
就听院外响起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和呵斥声,那笑声道:“你武功好,人家打不过你,不和你打啦!”然后一道人影飘入院中,朝苏阳走去,此人容光焕发,俏丽无比,身穿苗家华服,行走之中婀娜多姿,一路之上赵敏手下众人居然忘了去阻拦,任由她走到苏阳身边,正是何铁手。
何铁手看了看明教那边人多势众,抿嘴对苏阳微微一拜,道:“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