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没有亲临战场,可是对战场上的情况也了解的很清楚,当韩非打来电话询问时,她一点都不意外,回答的也干脆,说到:“总部这里风平浪静,一点事都没有”。
“没有发现有潜伏的敌人?”韩非疑问道。
肖雅不答反问,惊讶道:“有敌人潜伏到广州了吗?”
韩非连连摇头,说道:“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没事了。”说完话,他把电话挂断,然后看向身边的向问天,满面疑虑地说道:“总部那边没事。看来,我们象是多虑了”
向问天眉头依然皱得紧紧的,幽幽说道:“如此看来,谢文东只是想引我们出来展开一场决战!”说着,他在后面呆不住了,又道:“此战至关重要,我们不要在这里干看着了,应该去前面亲自指挥!”
“向兄所言极是!”韩非没有意见,与向问天快步向前方战场走去。
恢复了生气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可再不是任人欺凌的病猫,其帮众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一个个生龙活虎,与南洪门和青帮人员战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双方之间的争斗很快由部分交战演变成了全面对抗,街道上,到处都是车辆,到处都拥有械斗的人群,挥舞的片刀,猩红的献血,撕裂般的叫喊,让身在其中的人们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地狱。
向问天和韩非想不到对方的转变会如此之大,原本已溃败的阵营随着谢文东的出现而迸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好在二人也是有备而来,面对北洪门和文东会的反扑,俩人沉着指挥,小心应战。
随着争斗的加剧,双方人员的伤亡都在呈直线上升。可战斗的激烈程度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变得更加惨烈。
依然战斗的人们都已杀红了眼睛,在他们的脑海里早已忘了什么是仁慈和人xìng,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像疯了似的殴打、砍杀着对手,不把对方彻底打倒绝不罢休。
这样的争斗根本没有赢家的,即使最后取胜也是元气大伤,可双方谁都不计较这些,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心理明白,这是最后一战,无论牺牲有多大,只要能取胜,那就会把对手打进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围攻谢文东,先干掉谢文东!”韩非并不善于指挥大规模的作战,但临阵寻觅战机的能力极强,看到站于面包车上的谢文东处于战场前端,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指谢文东的方向,冲着手下人连连叫喊。
“杀——”
随着他的喊声,位于他周围的数十名青帮jīng锐一同涌向面包车,这批青帮人员不仅人高马大,身手也敏捷,作战经验丰富,进入战场之后,很快便冲出一条血路,到了面包车近前,相互之间不用打招呼,默契地将面包车围住,然后开始向面包车上放攀爬。
他们只看到了车顶的谢文东,却忽视了车里的人。面包车内,不仅有张一,孟旬这样的智囊,还有三眼,李爽,高强等骁勇善战的悍将。
看着青帮人员不管不顾的向上爬,三眼差点气乐了,这简直就是找死嘛!
他拎起开山刀,猛的将车窗一拉,对着一名青年人员的小腹就刺了过去。
扑哧!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连点反应都未做出来,肚子已放这刀刺个正着,随着一声惨叫,那名青帮大汉仰面而倒,与此同时,李爽,高强以及五行兄弟也纷纷打开车窗,对挂在车身上的敌人又砍又刺。
只顷刻之间,趴在车底的请帮人员被伤到一片,向下水的饺子一般,稀里哗啦的滚落下来。由于有车内三眼等人出手相助,车顶上的谢文东应对敌人的进攻比较轻松,挥刀砍下两名刚刚露头的青帮人员,然后仰天长笑,旁若无人的大声喊道:“韩非,你只是派这么几个人过来,如何能伤到我?我看还是不要让你的兄弟过来白白送死好了!”
谢文东稳站于车顶,对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敌人视若无睹,单单的这份气魄就足够令北洪门和文东会军心大振。他现在就如同是一面军旗,只要军旗不倒,下面的兄弟就会忘记生死的血战到底。
听到他的喊声,向问天和韩非脸sè同时一边,此时二人都开始隐约感觉到,战局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己方优势的形势不仅被逆转,反而对方优势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韩非的额头冒出冷汗,此战他和向问天把全部家底都压上了,一旦失败,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见他面sè凝重不说话,韩非急声说道:“对方的死穴是在谢文东身上,无论如何,都得先把他干掉。我看这样吧,向兄给侯小云打电话,让他立刻派批jīng准的杀手过来,先干掉谢文东再说!”
在出来追杀的时候,向问天和韩非都没想过要用侯小云的力量,而且大规模火拼也不适合用枪,而两边这么多人,发生枪战,不知道死伤多少,更要命的是影响太大,无论哪方取胜,后果都很麻烦。现在形势太危及,韩非已顾不得这么多了,一心只想着能战胜对手,至于后果如何,他懒得再多考虑。
韩非打算借用侯小云的杀手除掉谢文东,可向问天却下不了这个决心,不是他不想除掉谢文东,而是觉得一旦用枪后果严重,到时候韩非拍拍屁股回台湾,可自己怎么办?自己能丢下社团不管一走了之吗?
见问向天脸sèyīn晴不定,韩非急的连连搓手,说道:“向兄还在顾虑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问香甜脸sèyīn沉,摇头说道:“再等等,看看场上的局势再说。”
“唉!”韩非从来没觉得向问天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犯了糊涂,实在要命。
他二人正低声商量的时候,突然之间,从他们的背后杀出一对人,这批人数量不多,皆是黑衣黑裤打扮,脸上蒙着黑sè的面巾,奔跑如飞,好似下山的猛虎,直扑南洪门和青帮阵营的后背。
听闻喊杀声,向问天和很费心头一惊,不约而同地扭头回望,看清楚来人之后,脱口说道:“血杀!”
没错!来的这对黑衣人正式血杀人员。血杀不在文东会的正常编制之内,其人员也都不住在据点里,和暗组一样,行踪飘忽诡异,让南洪门和青帮眼线无从查起,现在突然杀出来,确实把向问天和韩非惊出一身冷汗。
觉察到身后来了敌人,南洪门和青帮反应也快,当即分出一批帮众迎敌。
只是在与北洪门和文东会的混战中已消耗了他们大多的力气,面对生龙活虎的血杀人员,根本不是对手,双方刚一接触,南洪门和青帮帮众就被砍成一片,血杀如同一把剪刀,直插(百度)进对方的阵营里,所过之处,血腥漫天,搞的南洪门和青帮阵营大乱。
血杀既然来了,搞不好暗组也不远了,现在已方就已开始露出败迹,如果暗组人员再突然袭击,那己方连抵抗之力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向问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将牙关一咬,心一横,掏出手机,给侯小云打去电话。
侯小云身上最常带的两样东西,一是枪,二就是手机,电话是从不离身的,每次打他电话接起来都很快,但这一次,他却迟迟没有接。
不是他不想接,而是再没有那个能力去接听了。
向问天和韩非带走南洪门和青帮的主力之后,侯小云和肖雅一样,是留在南洪门总部的,本来他以为这场争斗没自己什么事,他便早早得回房间休息了,哪知道到床上没几分钟,肖雅就派人找到去小会议室议事。
自己和肖雅留守总部,有什么事情好议的?侯小云满腹不满,可又不敢得罪这位青帮副帮主,憋了一肚子得牢sāo去了小会议室。
哪知道他人刚进来,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周围蜂拥而上的青帮人员,不由分说将他打倒在地,卸掉他枪(百度)械的同时,也将他捆绑得结结实实。
侯小云当场就傻眼了,他趴在地上,看到端坐在会议室正中的肖雅,在其身边,还有王龙堂一干亲信以及满面jiān笑的田启。
“肖副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绑了,我犯了什么错?”侯小云连珠炮似的的发问。
没有人理他,会议室里寂静得可怕,田启笑嘻嘻的凑到肖雅旁边,低声说道:“肖小姐,侯小云向来是东哥的大敌,五次三番得想致东哥于死地,而且此人狡猾jiān诈,留下来是个大(百度)麻烦,应该及早铲除才是!”
肖雅觉得田启说的有道理,点点头,问道:“田先生的意思是”
“现在就干掉他!”
肖雅想了想,冲着身边得王龙堂点点头。
后者二话没说,大步向侯小云走去,同时将腰间别的匕首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