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想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没想到连若菡胸部的波涛比起肖佳和曹殊黧,都要大上几分,甚至比米萱还要傲人不少。怪事,以前真的没有注意到她的胸这么高?
连若菡顿时脸颊飞红:“你胡乱看什么呢?收起你的贼眉鼠眼,我让你看的是衣服,不是我的身子,不是,不是我的身材,你气死我了……”
夏想坏坏地笑:“衣服合身的另一层含义就是,衬托出身材的完美,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身材。我不过是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再说又不是外人,我说的直接一点而已,而且说实话,你的身材也确实不错,弹xìng十足。”
“你再胡说?”连若菡薄羞带怒,反问,“我身体有没有弹xìng,你又怎么知道?”
夏想嘴快:“上次在国际大厦,我不是压过……”
“啊……”连若菡脸红过耳,整个脖颈都泛起一层红润,“你,你上次不是说硌人吗?”
记得倒还清楚,夏想心里不免痒痒的,连若菡娇羞之态,风姿绰约,满室chūn光,他就坏笑个没完:“故意打击你一下,让你以后更加努力,不能满足于现在的身材弹xìng,要继续锻练继续进步。”
连若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眼波流转,紧紧咬住下嘴唇:“那我再躺下,你要不要再试试弹xìng?”
如此大胆地诱惑外加**裸的挑逗,夏想一眼就看到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宽大舒适的豪华大床,不免就有些意动,向前一步,一把揽住连若菡的细腰,俯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你不后悔?”
连若菡后背一片雪白,直晃人眼,又有一股处女幽香传来,二人又贴身站着,隔着薄薄的衣料,和肌肤相亲没太多区别,夏想就能感觉到连若菡浑身滚烫,身子酥软下来,几乎整个人都偎在他的怀中。
连若菡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轻哼了几声:“只要你给我一句承诺,我随便你……”
夏想的激情迅速地消退,如果他能给连若菡承诺就好了,可是他偏偏不能!他不能欺骗她,更不想骗自己,尽管他也承认自己有点无耻,也想得到连若菡,但与一时的欢愉相比,和连若菡在一起的代价太大,他输不起。
他借机拍了拍连若菡的后背,甚至还在她的臀部上拍了一记,然后哈哈一笑后退一步:“确实弹xìng十足,手感一流,要不,你也试试我的弹xìng?”
连若菡眼中的如雾的眼波慢慢化为一汪泪水:“胆小鬼,你就这么怕我?”她抿着嘴唇,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委屈和不甘,“哪怕只是一句假话也成?只要哄哄我高兴,我也心甘情愿给你!难道我真的不如黧丫头?真是不配你?”
夏想也是心情沉重,向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是我不配你,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很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
连若菡脸上恢复了清冷之sè,甩开夏想的手:“要是我和家族断绝关系呢?”
“别傻了,血缘关系岂是说断就能断的?”夏想苦笑,第一次体会到了苦涩的感觉!
他不是不知道连若菡的一腔情义,也知道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但她背后的家族绝不允许她和他在一起,就算她拼了一切争取到二人在一起的机会,夏想的前途和命运也就不可避免地被家族控制,这恰恰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而且一旦他和连若菡有了男女关系,而他又不能娶她,她背后的家族绝对会采用一切手段毁掉他,所以对于连若菡,他只能放手:“你是我的连妹妹,好不好?”
“不好!我没有哥哥,也不想要哥哥。”连若菡勉强笑了笑,一脸坚决,“就当我的一片好心都喂了狼喂了狗……好了,我没事,狼心狗肺的人是你,不是我。”
夏想无言以对。
也不用夏想再劝,连若菡一脸淡然,不再提到感情上的事情。二人之间第一次正面提出感情问题,却无疾而终。夏想心中也是有点不太痛快,他想尽心哄连若菡,连若菡却不理他。他知道她又使出了小xìng子,没办法,谁让自己有负于她,只好由她,还耐着xìng子逗她开心。
连若菡又试了几套衣服,让夏想感叹她的衣服好象永远换不完一样。总算最后定下来一件,居然还是一套nǎi白sè的礼服,和她上次住在国际大厦之时买的一套轻纱白裙,十分相象。
连若菡提出要夏想陪她去荷塘散散步,夏想正求之不得,高兴地答应下来。
二人漫步在水波不兴的池塘一侧,周围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因为远离市区的原因,即使白天也是格外安静,耳边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风声吹动,十里荷香,还有沙沙的庄稼被风吹过的声响。连若菡走在夏想的右侧,一边走,一边哼唱无名的小曲,心情好象欢快起来。
夏想一直以来就想问清她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家族,不过每次到了关键之处,连若菡总是岔开话题,或顾左右而言他,他就知道,不是连若菡有意隐瞒,而是她很聪明,知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看着连若菡小女孩一样活泼地跳来跳去,还要去捉住草丛中的一个蟋蟀,就笑她:“现在不说我是小毛孩了,你不但比我小了,心xìng也比我差了不少,来,小朋友,叫叔叔……”
连若菡没理他,却停下脚步,用手一指十里荷塘说道:“我在森林公园也开掘一个池塘,池塘藏在树林中间,然后再在池塘中心建一栋别墅,好不好?”
“你家人让你来燕市是投资赚钱来了,不是让你享受来了,你倒好,光想着如何住得舒服,如何修建别墅,是不是有点太没正事了?”
“要你管,我愿意!”连若菡没好气地说道,“反正家里有钱,反正在燕市的投资又前景良好,反正有你帮着策划,我怕什么?我就想盖一处好的别墅,不想总住在这里,离市区太远不说,总没有家的感觉。”
夏想只好由她,又问:“家里派你来燕市,不会就你一人决策所有事情吧?对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怎么不请一个秘书?”
“总部有策划团体,高老负责项目的运作和规划,设计出初步方案报回总部,总部批准之后再执行。我的任务就是留在燕市,作为家族的代言人,其实倒是也没有多少事情,要什么秘书?”说着,她斜着眼睛看向夏想,眼中有一丝调侃的味道,“别不是你骗了一个女孩子,不好处置,就想安排到我这里,让我给你善后?”
夏想摸摸鼻子,心想不用猜得这么准吧,怎么女人的心思比狗的鼻子还灵?不过连若菡只猜对了一半,他是想帮一个女孩子不假,不过他还没有骗她,甚至可以说,素未谋面。
“是个女孩,不过你别瞎说,我不认识她,而且她还是大一学生……也是,还是学生就不适合专职了,她只能兼职。现在放了暑假,她也没有回家,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夏想经过一番深思,还是觉得只为卫辛出钱治她母亲的病,治标不治本,还是要帮她找一份好工作,才能帮她度过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时期。
就当是为了感谢她后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就当是偿还自己对她的愧疚……夏想就把先前编好的对肖佳说过的谎话,又重新对连若菡说了一遍。
连若菡的反应比较平淡,她没有肖佳感同身受的感觉,也可能对世间的艰苦没有什么体会,不过既然夏想说了,她也就顺从地点点头:“很简单,公司里需要行政秘书,或者让她到办公室兼职也可以,工资你说开多少给多少好了……”
夏想对连若菡的大条无语,只好说:“也不是不让她干活就给钱,也不能让她感觉到对她格外的照顾,要做到既能让她感觉到对生活充满信心,又让她不觉得一切来得太容易,否则我们的帮助也许只会给她带来一时的帮助,而从长远看,也许会毁掉她的坚强。”
连若菡听得头大:“怎么要这么麻烦?帮助人就帮到明面上,为什么又要帮,又不让人知道?算了,我不管了,你安排好就行了,到时给我说一声,我照办就是。就你心眼多,做事情总是喜欢弯弯道道,让人琢磨不透你。”
连若菡话有所指,夏想假装听不懂,用手一指远处:“看,蜻蜓。”
连若菡不上当,用手一指夏想身后:“哎呀,黧丫头怎么来了?”
夏想本来不信,不过毕竟心虚,刚一回头,就觉得被人用力推一下,身子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掉入池塘之中。
连若菡计谋得逞,掩着嘴笑:“好了,去年冬天你对我凶,害得我病了几场,今天算是扯平了。”
池塘水不算深,不过夏想却全身jīng湿,十分狼狈地爬上了岸,自嘲说道:“能搏若菡一笑,就算跳海也值了,一个小小的池塘,不值一提。”
连若菡不笑了:“有本事你再生气,你再发火,你再乱踢东西呀?”去年冬天为了和家里对抗,连病好几场,都是为了这个无心人,只让他落一次水根本就解不了气,本来还想再捉弄捉弄他,不过她看到夏想浑身**的,样子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却又实在狠不下心,只好一把拉住他的手,“回房间,洗个澡,我领你去买衣服。怎么着你也算是我的假冒男朋友,穿得太寒酸了,丢我的人。”
夏想不但钱包湿透,手机也报销了。回到房间,好好洗了一个澡,才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的衣服全湿了,连若菡又没有男人衣服可换——他只好披着床单,在一旁看着连若菡拿电吹风帮他吹干衣服。
最后虽然吹干了,不过干巴巴皱成一团,难看得要死。夏想再不讲究也觉得穿上丢人,就想赖在房间里,让连若菡买了衣服再送回来。连若菡不干,也不知她是不是诚心要让夏想出丑,反正她的理由很充分:“时间来不及了,酒会在桥西,我们现在在市区东边,要到市中心的商场买了衣服给你送来,两三个小时也不够用。”
说得也是,夏想就苦着脸答应了。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一身又皱又乱的衣服出现在燕市最高档的商场之中,而且身旁是一位衣着高贵气质高雅的惊世美女,旁人的目光纷纷投来,他脸皮再厚,也觉得脸上发烧,背后发冷。
再看连若菡在一旁强忍着笑,小脸因为开心而神采飞扬,夏想就越发肯定这是她为了捉弄他,而故意推他落水害他丢人!
本想冲她凶,一想起她在坝县的冬天的所作所为,以及在京城的几场大病,又不免心软,只好小声地冲她说道:“这一下你心满意足了吧?不过你别太得意了,别人看我们这样子,肯定会想你是一个虐待狂,我是受尽了你的欺负,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连若菡仰起小脸,一脸得意:“随便别人怎么想,反正我高兴就行了,不服气?不服气的话,我有办法让你更丢人。”
夏想急忙摆手,他相信连若菡真要发作起来,估计什么惊世骇俗的办法都能使出来。
因为出来匆忙,夏想的钱包忘在了连若菡的房间里面,结果当然是连若菡全资包装夏想。从里到外焕然一新不说,还买了新手机,不管是衣服还是手机,连若菡全部让拿最好最贵的,惹得给夏想服务的服务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胆小而嫉妒的,在一旁小声说他是吃软饭的,胆大而羡慕的,就直接冲夏想说道:“先生,你女朋友对你真好,又漂亮又有钱,你真幸福。”
夏想确实是很幸福,幸福得想流泪,现在他知道,他是彻底地被连若菡摆弄了一顿。
买完衣服去吃饭,吃完饭又是连若菡付款,夏想虽然已经习惯了别人或古怪或鄙夷的目光,不过当他被服务生再次用蔑视的眼光扫过,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的钱包是不是你故意丢在房间里,就是为了不让我带出来?故意让我吃瘪?”
“答对了,十分。”连若菡算是好好算计了夏想一次,自然开心地不行,“感觉如何?是不是让你男人的自尊大受打击?”
“没什么,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在讲究男女平等的今天,没人规定上街时,一定要男人付帐。”夏想努力表现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然后又小声说道,“你先别得意,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明天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钱好算,面子可是找不回来了……”连若菡诚心气夏想,一想起以前的种种就更来气,“你和我之间能算得清楚吗?你在坝县,暗中利用我的身份做了多少事?我又为了你,冒了多大的风险?在京城,整整一个冬天,我病得那么难受,有没有你只言片语的安慰?你还好意思说一分不少,你自己想想,你欠我的,你数得清还得清吗?”
夏想汗颜,他在坝县多次利用连若菡借势,以为她不知道,没想到,她心知肚明,清楚得很,只是不说罢了。再想到她虽然任xìng,虽然有时也难免傲慢,但自始至终对于他,却一直是付出太多,而他无一回报。
最难消受美人恩,连若菡明知被他骗,也故意上当,就是要让他有愧于心,永远在心内对她心生愧疚,美人恩,如海深……夏想败了:“我记在心里了。”
高建远举办酒会的地点是聚贤庄园。
聚贤庄园位于燕市西郊,占地不小,也不知是谁起的名字,透露出一股江湖味道。不过聚贤庄园的设计却一点也不古典,反而非常现代,是一大片连在一起的别墅群,门口有醒目地标志注明:非请勿进!
夏想指着聚贤庄园几个大字笑道:“里面聚集的是不是贤人不好说,但绝对是富人,不如改为聚富庄园。”
连若菡不以为然:“燕省的经济在全国排不上号,整个燕省能有几个富人?不过是小圈子的自娱自乐罢了。”
夏想大汗,人与人的境界差距果然大,连若菡的话他听了还不觉得什么,真要是让里面的人听了,不叫起来才怪。不过话又说回来,从连若菡所处的位置来看,她说的也是实情,并没有夸大其词的地方。
眼界决定境界,夏想看了一身盛装打扮的连若菡一眼:“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朋友,一切要以我的眼sè行事,不许嚣张,不许傲慢,不许语出惊人……”
连若菡就心领神会地笑:“是不是要温柔,要体贴,要给你面子,要让你面上有光,要让你有男人尊严?”
夏想高兴地连连点头,连若菡却又淡淡一笑:“看我心情了。”
等于没说,夏想瞪了连若菡一眼表示不满,她却嘻嘻地笑了。
门卫问了夏想姓名之后,立刻放行,看来是早就安排妥当。路虎车行进在聚贤庄园沙石路上,沙沙的声音给人一种古老的感觉。里面布置得倒还不错,停车场、连排别墅,喷泉广场、休闲长椅,还有一处处鲜花盛开的dú lì花园,一切的一切让夏想感叹,没想到燕市还有这样的隐秘场所,果然是权贵阶层的专用享乐之处。
车一直开到庄园深处,停在一个大堂面前。大堂的门口站满了人,个个都是容光焕发,衣冠楚楚,有男有女,都端着酒杯,互相致意,夏想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中心的高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