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时住在老房子里,靠近郊区。
唐加少大献殷勤,又开车门,又要主动替严小时系安全带,却被严小时挡到一边。严小时虽然微醉,但头脑还算清醒,说了一句话:“只有一个人能替我系上安全带,可惜,他不是你。”
一句话就犹如一盆冷水将唐加少从头凉到脚,严小时眉目如画,眼角流露温存笑意,显然是情至深处的女人的真实情感的流露,就更让他妒火中烧。
本来觉得严小时的美丽和高雅不容侵犯,现在见她如此仪态,唐加少心中燃烧起熊熊烈火,占有严小时的念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他一边开车,一边暗中观察严小时的醉态,越看越是心痒难抑。
严小时慵懒而散漫地侧坐在座椅上,曲线玲珑,美不胜收,尤其是她的樱桃小口,真如娇艳的樱桃一样喜人,让人忍不住想立刻咬上一口。
从侧面看去,她的脸颊吹弹可破,已经30出头的严小时,皮肤之好,不比20余岁的女孩差上半分!
先下手为强,唐加少按捺不住心中的yù火,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信他现在强占了严小时,凭他和严小时的同学之谊,再加上多年对她的一往情深,再答应娶她为妻,在既成事实面前,她还能拿他怎样!
“小时,不如我先带你到一个地方醒醒酒?要不你这副模样被老人看到了,肯定会说你。”唐加少知道严小时的父母家教很严,对她要求很多。
严小时憨态可掬,一边点头一边摆手:“不要了,直接回家好了,我对你可是不大放心。”话刚说完,就头一歪,睡着了。
唐加少几乎要欣喜若狂了,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大学时他就几次想对严小时上下其手,奈何严小时不但防备之心很重,还从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想事隔多年,严小时竟然对他放松了jǐng惕。
唐加少一路飞奔,将车开至他的一处隐蔽的别墅之中。不料车一停,严小时竟然清醒了一样,一下睁大了眼睛:“我要上洗手间。”
“好,楼上有,跟我来。”唐加少伸手想扶严小时,却被她推到一边。他也不在意,见严小时脚步虚浮,知道她坚持不了多久了。一想到如花的玉人就要难逃他的手掌心,他就如坠云端。
平常他不在别墅住,别墅的最大用处就是领女人前来过夜,同时存放一些重要的文件资料,可以说是他的一处秘密据点。
严小时上楼,他跟在身后,却被她制止,他就嘿嘿一笑,转身下楼,拿出了珍藏的美酒和平常祸害良家妇女的chūn药,按照比例兑好之后,摆在jīng美的酒桌上,就等严小时下楼之后品尝。
说什么也要让她喝上一口,只要一口,哪怕她是玉女也得乖乖地由他摆布。
唐加少一边慢慢品尝催情美酒,一边幻想和严小时在床上翻腾时的激荡和冲击,想到妙处,不由嘴角露出邪笑,眼神流露出yín荡。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也不见严小时下来,怎么这么久?不会是醉倒在楼上了?唐加少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就急急上楼一看,楼上已经空无一人,哪里还有伊人芳踪?
只有一缕幽香飘散不去,似乎证明严小时曾经来过。
再看楼上直通后门的房门大开,阵阵chūn风吹来,顿时让唐加少清醒了许多。猛然,他想起了什么,急忙拉开抽屉一看,里面一些湘省道桥的资料都在,摆放整齐,似乎没人动过,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又一想,还是多心了,严小时怎么会胡乱翻他的东西?她都醉得不成样子了。
正寻思时,手机忽然响了,是严小时来电。
“唐同学,请原谅我不辞而别,因为我发现你不是个好人。你的房间全是女人的衣物,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你自己去做美梦好了!”严小时的声音听上去又调侃又打趣。
唐加少无奈之下,只好嘿嘿一笑挂断了电话。只是刚才催情药酒喝得过多,现在浑身燥热难受,无奈之下只能出去找乐翻天的妹妹解决生理危机。
正出门的时候,叶地北的电话打了进去:“加少,怎么样,上了没有?”
“别提了,晦气。”唐加少被严小时耍得没脾气,又不好在叶地北面前丢人现眼,就忙岔开了话题,“付省长怎么样?”
“只能说,老jiān巨滑,滴水不漏。”叶地北哼哼几声,“该吃吃,该喝喝,送的礼品也照收无误,就是不说一句有用的话,老狐狸一个。”
“哈哈,太正常了。”唐加少虽然笑,但心情更加烦躁了,“地北,乐翻天新来了几个妹子,一起去看看?”
“……”叶地北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严小时回到家中——是一处老式的宅院,虽然年深rì久,但比新建的高楼大厦更有生活气息——父母已经睡下,她蹑手蹑脚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轻轻地坐在床上,四下望了望曾经陪她度过少女时代的闺房,心中升起浓浓的暖意。
愣了一会儿神,她又从包中取出卡片大小的数码相机,打开显示屏翻看了一会儿,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冒着危险帮你弄到了一手证据,你说你要怎么谢我才行?我对你的心意,哼,你一辈子都还不完!”
第二天,林华建一早就前来夏想的办公室,向夏想汇报审讯陈工方的进展。
林华建略显憔悴,估计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双眼红肿,不过jīng神状态还是不错:“已经进一步掌握了陈工方的犯罪事实,虽然陈工方拒不认罪,非常不配合纪委的工作,相信不用一周时间,就会有重大突破。”
林华建微有亢奋之意,估计他期待中的重大突破,会是陈工方咬出省委主要领导,夏想心中一阵冷笑。
林华建现在有点兴奋过度了,估计也是他一直没有拿出一把手的权威起到了迷惑的作用,就让林华建真以为就算陈工方咬出了省领导,他也会同意上报?
开什么玩笑!
纪委是各方势力的支点不假,但他夏想不是各方势力谁想借助就可以拿来利用的杠杆!
不管林华建在湘省有多庞大的关系网,在京城有多深厚的后台,想借他之手完成谋局,休想。
夏想不动声sè地听林华建汇报完工作,做出了三点指示jīng神,一是继续深挖陈工方案件,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二是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能简单粗暴,毕竟陈工方同志是党培养多年的高级干部。三是案件要及时向郑书记汇报,征求省委的大力支持。
林华建表面上的事情做得挺足,夏想的几点指示jīng神,他都一一记在本子上,其实以他的级别,完全不用在夏想面前如此表现。
夏想却是越看林华建越相信一句话,大jiān似忠。前脚摆了他一道,后脚又在他面前假装服服帖帖,还真是一个大尾巴狼。
估计也是林华建觉得他太年轻了,主要是也没有从事过纪委工作,对他很是轻视,认为可以在办案程序和环节上,轻而易举地将他蒙在鼓里,让他充当一个傀儡的角sè,想法是不错……夏想微笑着冲林华建点头,暗中却想,陈工方是一枚炸弹,请神容易送神难,早晚会炸伤一些人的手。
当然夏想心里也清楚,陈工方也确实是身上有事,否则林华建也不会冒然出手抓人。如今国内官场的现状是,谁有事谁没事,纪委或许不是十分清楚。但抓谁不抓谁,心里就十分清楚了。说到底,谁下马谁上马,都是政治斗争最后结果的具体体现。
林华建刚走,李从东就又出现在了夏想面前。
李从东的扮相确实老土一点,越看越象90年代的大学讲师,他从随身的布包中拿出一个黑皮小本,小本很陈旧了,两个角已经掉了皮,但他还是很爱惜的样子,很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拿出铅笔,用笔尖指着本子上的字,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开始了汇报。
“根据王虎的口供,他亲口承认晨东大桥确实采取了低标号的水泥,不是一个桥墩,而是全部。但不是他故意以次充好,而是施工方要求用低标号的水泥来冒充高标号,就是为了节省资金、收取回扣。当时负责采购湘省道桥的采购经理骆新,现在下落不明……”
李从东暗中调查湘省道桥承建的晨东大桥的倒塌事故,是夏想暗中布局的第一手,既然林华建在明处拿他当挡箭牌,他就要在暗中将事情的真相查一个底朝天。有理由相信,陈工方即使手脚不干净,湘省道桥也是劣迹斑斑,用一句话形容就是,湘省道桥和陈工方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过王虎说,他有当时对话的录音……”
夏想jīng神顿时为之一振,如此关键的证据,虽然不足以立刻扳倒湘省道桥,但绝对可以重创湘省道桥的名誉!
随后,李从东刚走,夏想就接到了严小时的电话,严小时的电话,顿时让夏想眼睛大亮,胸中蓦然点燃冲天火焰,机遇,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