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市委书记古建轩、市长梅晓琳、常务副市长何奔洋,都是一条线上的人,牢牢把持了湘江的党政大权,叶天南一系很难突破。
其实如果只是随便看中几个地方,开加油站也好,盖办公楼也好,用不着求到到梅晓琳的头上,常委副市长黄林秋就能定下,甚至一个分管的普通副市长也能拍板。但既然非要通过他出面来向梅晓琳开口,可见黄义看中的地方,很不一般。
再深入一想,黄义是不是真是杨遥儿的男朋友还要两说,扩展业务一说,扩展的是公司的业务,还是杨遥儿自己的生财之道,就更要打一个问号了。夏想更推测,说不定杨遥儿是替湘省四少在打前站。
联想到叶地北、胡均由和林小远同时出国,只留一个杨遥儿在国内,也是一次jīng心谋算的布局,说不定背后还有叶天南的妙算。
“什么地方这么金贵,还得惊动梅市长?”夏想不置可否,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不是地有多金贵,主要是电信方面也看上了同一块地皮,都在做工作,好象古书记比较支持电信……”杨遥儿咬了咬嘴唇,“夏书记,您就帮帮我,好不好?您最有魅力了,您一出马,梅市长肯定听您的话。”
这话就说得有点放肆了,不得不说,杨遥儿只懂用身体引诱男人,在政治上还小白得很,夏想就脸sè一沉:“杨遥儿,我们熟了可以说话随意一些,但请你尊重梅市长!”
杨遥儿被夏想的严肃吓得一吐舌头,忙点了点头,没敢说话。
电信和国油化争一块地皮,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都牛气哄哄,估计私下也打得不可开交,差不多都是一嘴毛了。夏想很清楚电信和联通的德xìng,在北方城市,联通为主,电信为次,所以电信的服务特别好。但在南方城市就反了过来,电信牛气,联通做服务。
但话又说回来,电信和联通总好过国油化和国石化。电信和联通的垄断,还讲道理,国油化和国石化垄断石油价格几十年,从来不和全国老百姓讲道理。涨价的时候,是和国际接轨,国际昨天涨,国内今天涨。降价的时候,就是中国国情。国际上月降,国内下月也降不了。
再加上刚才黄义一副头顶绿帽还不可一世的孬样,夏想本来就对国油化没好印象,肯帮忙才怪。
又一想,也不知是杨遥儿的主意还是杨恒易的想法,对方竟然病急乱投医,求到了他的门上,他不帮帮倒忙岂非辜负了对方的殷殷期望?
夏想就又缓和了口气:“看在杨书记和遥儿的面子上,帮黄义一帮倒也没有什么,打个招呼,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详细告诉我地方是黄义想要,还是你想要?”
夏想说话的时候,特别加重了口气,就是要明白无误地暗示,黄义的事情和杨遥儿的事情,他会区别对待。
杨遥儿哪里有夏想老道?几个会合下来,就被夏想掌握了主动,慢慢绕了进来,又说了几句,她就透露了实情……杨遥儿并没有送夏想到省委大院,她将夏想放在了常委家属楼,本来还想陪夏想上楼,夏想见她热情似火,裸露在外的大腿肉感十足,胸前的双峰跃跃yù试,再想起她身边男友如云,就没来由一阵恶寒,忙劝走了她。
夏想回到家中,泡了一壶茶,思绪才慢慢平稳下来,杨遥儿向他透露的信息明白无误地提醒了他,湘省四少如他猜想的一样,转移了目标,从工程项目之上完全收手了。
此举,也让夏想非常佩服叶天南的当机立断的xìng格。
许多人败就败在了当断不断之上,因为利益面前,不是所有人都有洒脱转身的决心和勇气。湘省道桥易手,着手治理整顿内部管理和质量之时,也并非铁板一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完全还有可乘之机。
但叶天南审时度势,让叶地北完全从工程项目之中收手,不是逐步撤出,而是干脆利落,一刀两断,毫不拖泥带水,如此手腕和魄力,有大将之风。
当然,在夏想淳淳善诱的过程中,杨遥儿也不是没有一点戒心,但还是被夏想慢慢套了话,也让夏想大概了解了湘省四少想要进军石油行业的决心和胃口。
决心很大,胃口也不小。
但夏想并没有完全弄清杨遥儿是自己决定前来找他,还是受叶地北所托。不过据他推测,应该是杨遥儿自作主张,因为湘省四少之中,各伺其职,一般都是由杨遥儿出面摆平中年以下男xìng官员,由林小远出面应付中年以下女xìng官员,叶地北负责全面工作,胡均由负责管理财务。
四人小集团,分工明确,密切合作。
可能也是趁三人出国考察之际,杨遥儿一为借机修复和他的关系,二为投石问路,看他是否好打交道。话又说回来,或许在杨遥儿的内心深处,总是对他抱有幻想,上次的**相见,也是他和她之间的小秘密。
女人总是对见过自己**的男人,少一份戒心,何况她还有裸照在他手中——自始至终,杨遥儿都没有开口向夏想索要裸照,似乎是选择xìng遗忘了,或者就干脆当成礼物送与夏想了。
夏想肯定不会真心帮湘省四少在湘江打开局面,但如果真要经他之手来为湘省四少前期铺路,那么哪儿挖坑哪儿有水,他就心里清清楚楚了。
而且从杨遥儿的话中,夏想还隐隐听出了什么,叶地北想做的并不是仅仅开十几家加油站——虽然垄断,但利润大头还在国油化手中,他只能喝汤——而是有可能从不正当的渠道进油,换言之,走私。
当然,现在时局不同了,叶地北再有本事也和老赖无法相比,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谁敢保证叶地北心中没有对老赖的崇拜和对红楼一曲成绝唱的向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他在替湘省四少铺路的同时,又为他们挖好了坟墓,也是一步险之又险的棋,走不好,不但可能会崴了脚,还有可能被人打了闷棍。
与虎谋皮,虎也会伤人。
第二天是周rì,夏想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正睡得香甜的时候,电话却响了。他不想接,就拒听了,扔到一边。不料电话没完没了响个不停,大有誓不罢休之势,就让夏想有点恼火,一看来电又是陌生的号码,就接听之后不耐烦地说道:“大早晨的,有点礼貌,让人睡个清静觉!”
“开门!”里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马上开门!”
现在没有几人敢以这种口气和夏想说话,夏想一愣神,对方是女声,但没听出是谁,再加上他迷糊之中有点反应迟钝,就问:“开……什么门?”
“就你睡觉的门。”对方的语气还是很冲,而且这句话明显有语病。
夏想一下清醒了,眼睛一转,悄然笑了,来到门前,猛然拉开房门:“别装了,知道你是谁,连若菡!”
门口,果然站着一脸惊讶的连若菡!
夏想不等连若菡开口,一把将她拉进房间,二话不说就将她抱到床上,然后不由分说三下五除二就脱光了她的衣服。
连若菡惊呼:“你是个疯子,我,我不让你得逞。”
夏想哪里理她,横刀立马,威风凛凛,连若菡第二句话还没有说出,就变成了一声细细的呻吟,她咬着夏想的耳朵发坏:“是不是刚才在门外不管是哪个女人,你都会饥不择食?”
夏想一边卖力,一边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是你,你诚心发坏要来查岗,我就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谁让你怀疑我?”
“啊……”连若菡娇喘吁吁,嘴巴张成了圆形,“一定是黧丫头出卖了我,她真是分不清yīn阳,怎么连我出卖?你,你轻点,慢点,你……”
夏想用力在连若菡丰满而依然弹xìng十足的臀部上打了一下:“要的就是好好体罚你。”
连若菡也被激起了xìng子,她双腿紧紧缠在夏想的腰上,发了狠:“来,看谁厉害,看谁先投降。我说一句话,你可悠着点,别吓着了。”
“我怕什么?”夏想见连若菡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目光,心想她又要发什么坏?
连若菡一边配合夏想,一边坏坏地笑:“我是和卫辛一起来的……告诉你,她就在门外!”
“啊!”夏想一下停止了动作,玩笑开大了,正郁闷时,见连若菡眼睛乱转,就立刻明白了什么,“你真是骗死人不管偿命。”
连若菡一下就咬住了夏想的耳朵:“我还迷死人不管偿命。”
白rì宣yín的夏大书记忙完之后,又和连若菡一起洗了澡,抚摸着连若菡依然健美不减当年的身子,又感慨一番。
卫辛确实来湘江了,不过住在了宾馆,没随连若菡一起来。
连若菡此来湘江,一为看望夏想,二为散心,三为向夏想转达老爷子的忠告,同时还带来一个让夏想大吃一惊的消息——吴老爷子有意推动曹永国担任燕省省委书记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