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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个汤哪那么多废话啊,再说,又不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回去把这个汤放在锅里再热一热,我感觉很好喝,嘿嘿。”
左穷把那个包裹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道:“嗯,隔着这么多层都能闻到香味。”
白兰花哈哈笑了起来,道:“行啦,行啦,别在那逗我了,好啦,我走了,你上去。”
左穷赶紧说:“别啊,你酒有事吗?这么急干嘛?上去坐一会不行啊?”
白兰花眯眼看了看左穷,甩了一下头发,道:“不上去,就是不上去,想请本姑娘改天正式邀约,好了,不跟你瞎闹了,公司真有点事,哪天我再过来,你上去。”
左穷重新打量了一下白兰花,嘴角上扬着笑了笑,说:“好,开车注意点。”
白兰花把车窗摇上去,按了一下喇叭,然后快速往小区的大门口开出去,左穷拎着白兰花送来的汤,脸上堆着笑,看着白兰花的车越来越远,心里暖融融的,这个时候,左穷的心头洋溢着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种情愫非常不具体,搞得左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直被白兰花吸引着,还是被白兰花今天这无意的举动狠狠地温暖了一下。
左穷正在楼下发愣的当儿,就听雯雯的声音在楼上道:“哥哥,你上来,外面多冷啊,你外套都没穿。”
左穷扬起头一看,雯雯趴在阳台的窗户上正看着自己,左穷对雯雯挥挥手,说:“就上去了。”
左穷上楼以后,把手里的包裹递给雯雯,说:“丫头,看看你白姐姐给咱们送啥来了?”
雯雯正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左穷连忙说:“小心点,别弄撒了。
雯雯小心翼翼地把包裹接过来,放到餐桌上,打开一看,道:“这么多汤啊!”
左穷笑呵呵地说:“是啊,也不知道你白姐姐哪根筋不对,送了这么一大盆汤就走了,呵呵,丫头,你去把汤热热,咱们一会把它喝了,现在天气凉,喝汤肯定挺舒服。”
雯雯“嗯”了一声,低下头,顿了一会,说:“哥哥,白姐姐怎么不上来啊?是不是……”
左穷说:“你白姐姐公司有点事,急匆匆就走了,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呵呵。”
雯雯听左穷说完,支支吾吾地说:“那,白姐姐有没有不高兴啊?”
左穷看看雯雯,道:“丫头,你怎么说话老说半截啊?怎么回事?”
雯雯咬了一下嘴唇,小声说:“我觉得白姐姐好像生我气了。”
左穷失笑道:“怎么会呢,瞎想什么,你白姐姐那么疼你,怎么会生你气,再说,她因为什么生你气啊?”
雯雯一屁股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愁眉苦脸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觉白姐姐肯定是生我气了,要不她就上来了。”
左穷纳闷地蹲在椅子旁,看看雯雯,只见雯雯的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眉头也紧紧地锁着,好像受了委屈似的,看起来马上就要眼泪汪汪了,左穷用手指刮了一下雯雯的鼻子,笑道:“别皱鼻子了,再皱鼻子上的皱纹就下不去了,嘿嘿。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觉得你白姐姐生你气了呢,我看她今天心情不错啊。”
雯雯抬起头,看着左穷说:“白姐姐真的没生气吗?”
左穷想了想,盯着雯雯的眼睛,说:“丫头,你今天怎么了?跟哥哥说实话,难道你对白姐姐说了些什么让她不高兴的话了吗?”
雯雯赶紧道:“没有啊,我最近又没去白姐姐家,你们这一个星期都在忙,白姐姐也一直没过来啊。”
左穷站起身,不解地说:“那你瞎想什么?你白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没事,去把汤热一下,咱们吃饭之前先喝点汤,总感觉这天一黑下来就凉嗖嗖的。”
雯雯坐在那没动,眼睛望着餐桌上的汤盆发了一会呆,嘴里自言自语似的说:“白姐姐肯定有点生我的气。”接着,雯雯下意识地看一眼厨房门边的冰箱。
左穷把雯雯这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脑子里一下就想明白雯雯为什么会说白兰花生她的气了,看一眼雯雯,说:“丫头,那天冰箱里有菜你不会是故意说没有的?”
雯雯一听,眼神慌乱地看看左穷,一时间没说话,把两只嫩白的小手绞在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
左穷沉吟了一会,说:“丫头,那只是件小事,你白姐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会是你对你白姐姐有什么想法?”
雯雯赶紧说:“不是,白姐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白姐姐呢,我……我是害怕要是跟白姐姐总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又没有办法在一起了,虽然我知道白姐姐很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说着,雯雯又没声了,脸sè通红地低下头,好像犯了天大错误一样。
左穷见雯雯窘迫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什么,轻声笑道:“放心,你白姐姐根本没生你气,刚才你白姐姐还说这汤是专门给你做的呢,小丫头,也不知道你那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雯雯低着头,不敢看左穷,这时,左穷也变得沉默了下来,站在那看看雯雯,然后又转头看看桌上的汤,心里的滋味很复杂,左穷在心底叹了口气,用手摸摸雯雯的头,笑道:“好啦,上次我跟你说什么了?还记得吗?”
雯雯咕哝着说:“嗯,记得,哥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在下江,除了哥哥,就是白姐姐对我最好了。”说完,雯雯站起身,对左穷笑了一下,说:“哥哥,那我去热汤?白姐姐做的汤一定很好喝,哪天我跟白姐姐也学着做做。”
雯雯端着汤盆,逃也似的钻进厨房,左穷摇头笑了笑,刚想在沙发上坐下,雯雯就探出头来,对左穷道:“哥哥……那个,你可不要把我跟你说的话对白姐姐说啊,要不白姐姐该笑话我了,还会觉得我小心眼。”
雯雯说这话的时候,小女孩的小心思又显露了出来,那担心的眼神和局促的动作,让左穷差点乐出来,左穷道:“知道啦。鬼丫头。”
雯雯在厨房里热汤,左穷拿起一份报纸,有些担心地看着正在厨房忙碌的雯雯,刚准备把注意力集中到报纸上来的时候,就听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息,左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左穷感觉,这些ri子雯雯的话又变得越来越少了。
左穷看在眼里,痛在心头,有两次想找雯雯谈一谈,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念头压在了心里。
这天傍晚,大概6点钟左右,雯雯回家看见左穷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顿了一下问:“哥哥吃饭了吗?”
左穷说:“吃过了,你去你白姐姐那了?”
雯雯说:“不是,我跟同学去了一个音乐学校玩了一会,对了,我想报名在双休ri去那个学校学音乐。”
左穷听雯雯说完,不解地问:“丫头,你现在不是在学习画画吗?又画得那么好?怎么对绘画没兴趣了?”
雯雯道:“不是啊,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虽然我学画画的时间不长,我还是挺喜欢画画的,我想学音乐是因为我们班上有很多同学都在学,我想学个乐器。”
左穷道:“这样啊,那你想学什么乐器?我好哪天抽时间跟你一起去买。”
雯雯想了想,顿了一下,说:“先不用,哥哥,我现在还没想好学什么呢,乐器学习班也要过段时间才开始,到时候再买就行。”
左穷笑笑说:“原来你看人家会乐器你眼热,呵呵,没事,喜欢什么尽管学,这也算一门特长,很多家长巴不得孩子去学呢,哥哥大力支持。”
雯雯对左穷笑了笑说:“谢谢哥哥,我会好好学的。”
左穷狐疑地看看雯雯,说:“你不是还没选好学那种乐器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保证了?”
雯雯被左穷这么一问,有些不自然地笑笑,然后挽住左穷的胳膊,娇声说:“那怎么了,认准了的事情,只要用心去做,就有希望成功啊,就像哥哥的工作,现在做得这么好,还不是哥哥下定了决心。”
左穷低头看看雯雯,道:“嘿嘿,拐着弯夸我啊?”
雯雯抿嘴笑了一下,说:“没有啊,哥哥这么年轻就把工作做那么好,我以后一定向哥哥学习,那天我看到你的新办公室,我都不想出去了,哥哥,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就当你的小秘?怎么样?”
左穷打量了一下雯雯,说:“上次不是说要给我做跟班的嘛,怎么又想当我秘书了?”
雯雯想了想,说:“我那次去你们那儿看了看,而且还离你的办公室很远,我要是做你的秘书,就在你的办公室里办公就行了,嘿嘿。”
左穷哈哈笑了起来,道:“鬼丫头,中学还没毕业就想把我办公室占了。”
雯雯晃悠了两下左穷的胳膊,道:“好不好啊?哥哥,我这回不会改了,我下定决心做你的秘书了,你以后可就是我的老板了啊。”
由于天气凉了,雯雯往ri最喜爱穿的睡裙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雯雯穿了,今天雯雯穿着一件淡粉sè带kt猫的家居服,把雯雯的脸sè衬得粉嘟嘟的,左穷看着雯雯撒娇的可爱模样,用手轻轻捏了一下雯雯的脸蛋,说:“等你大学毕业了,兴许我请都请不动你,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觉去。”
雯雯听话地站起身,刚走到茶几的另一头,沙发旁的电话响了起来,雯雯把电话接起来,随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左穷,说:“是白姐姐,找你。”
左穷把电话接过来,道:“兰花,你找我?”
白兰花道:“是啊,你还没睡呢?”
左穷说:“没,你在公司还是在家啊?”
白兰花道:“酒,你能过来一趟吗?有点事要你帮忙,愁死我了。”
晚上,左穷按时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雯雯还没有回来。按道理雯雯这时候早已经放学了。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寡坐了一会,左穷忍不住给雯雯打了个电话:“丫头,还没回家啊?你在哪?”
雯雯在电话里说:“哦,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跟同学在音乐学校上课呢,那个学校本来是双休ri上课的,但现在星期当中晚上也上课了。”
“哦,一会你下课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左穷有些失望,有些失落,但又不好说什么。
“不用了,我一会打车回家,你放心,我没事。”
放下雯雯的电话,左穷看着窗外嘀咕了一句:“最近怎么老是放学不回家?总是在外面,不是学音乐,就是跟同学有事。”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sè,左穷又担心又无奈。左穷想,应该找个时候和雯雯好好谈谈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雯雯不在家,左穷越来越百无聊赖,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左穷想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去酒坐坐。
来到酒的时候,左穷找了一圈没看见白兰花,问服务员,服务员说刚走没一会。
左穷有些失望,这个时候,他希望能跟白兰花在一起聊聊天,哪怕说说天气也好。
就在左穷刚刚转身准备离开酒的时候,上次那女招待走了过来:“左哥,来啦?怎么刚来就走啊?坐会啊。”
左穷说:“我来找兰花有点事,她不在我就走了。”
女招待马上说:“你说白老板啊,我刚才看见她的手总是捂着肚子,好像挺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劝她回去多体息,她刚走不一会。”
左穷听完她的话,皱着眉头,心里不禁担心起白兰花来,左穷刚想走,就听女人又说:“左哥,你说白老板的身体向来不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左穷心里一颤,道:“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说完,左穷急急地朝门口走。
女人小跑着跟上来,拉住左穷说:“左哥,你等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一个大男人,万一是女同志的那种病你也不方便不是。”
左穷烦躁地看看她,道:“那啥,妹子谢谢,不用了,你这不是正忙嘛,再说,如果兰花真有不舒服,不是可以去医院看嘛?难道你知道兰花到底因为什么不舒服?”
女人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我哪里知道,女人身体上的事多着呢,那哥哥去。哎呀,你说白老扳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左穷一边往外走,耳朵旁还响着女人絮叨的那几句话,心里升起一种非常内疚的感觉,白兰花的心思一直都有关心自己和雯雯的,在自己身上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可两个人似乎总因为一些事情无法靠得更近,有时候,左穷看着白兰花形单影只的样子,心里就生生地疼着,这种疼虽然不至于痛彻心菲,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左穷开着车,快速赶往白兰花的家,到了白兰花家的小区,左穷匆忙停好车,小跑着上了楼,本来左穷就看着白兰花最近似乎累得有点无jing打采的,刚才听女人那么一渲染,左穷的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左穷站在白兰花家的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左穷又加重力度敲了两声,里面才传来一句:“谁啊?等会啊。”
左穷听得出白兰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便道:“兰花,是我,左穷。”
接着房门应声打开,左穷看到了白兰花有些憔悴的脸,只见穿着一套深红sè的家居服,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看着左穷笑了一下,说:“呦,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左穷走进门,握住白兰花的肩膀,打量了一下白兰花,担心地问:“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白兰花愣愣地看看左穷,然后摇头笑笑说:“你发烧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没事去医院干嘛?”
左穷不明所以地盯着白兰花的肚子,说:“你不是肚子疼吗?”
白兰花顿了一下,道:“你刚才去酒了?谁告诉你的啊?”
左穷看白兰花的样子,似乎女招待的搞错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道:“你真没事啊?你们那儿人告诉我你肚子疼得特别厉害。”
白兰花笑道:“她们的话你还能信啊?我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左穷舒了口气,坐到白兰花客厅的沙发上,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怎么搞得胃不舒服了?要不我跟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
白兰花也坐了下来,看着左穷,笑吟吟地说:“没事,老毛病了,你想啊,我以前满世界的跑,哪能吃饭那么规律啊,再说,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都不一样,我仗着年轻,整天胡吃海菜的。”
左穷顿了一下,看着白兰花有些削瘦的脸,道:“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整天忙三火四,也不注意点,要是真累出病来,你还不成林黛玉啦,嘿嘿,你要是病恹恹的,我还真不习惯了。”
白兰花抱着一个靠垫,蜷在沙发的一角,盯着左穷看了看,说:“你啊,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管得可真宽!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苗头。”白兰花的笑意越来越深。
左穷道:“什么苗头?”
白兰花笑嘻嘻地说:“你倒是是越来越往好男人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变化不错,以前感觉你就是长不大的大男孩,现在嘛……”
左穷嘿嘿一笑:“cāo!别扯了,你晚上吃饭没?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粥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听说是养胃的。”
白兰花赶紧道:“行啦,你就老实在这呆一会,也不知道人家都跟你说啥了,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哎?你今天怎么想起去酒了?特意去找我还是想喝酒啊?”看得出白兰花的情绪现在不错,脸sè也好了很多,蜷在沙发的一角,由于身体不舒服,比平ri里感觉温柔了许多。
左穷掏出烟点上一根,透过淡蓝sè的烟雾看看白兰花,说:“我现在又不酗酒,你说我去干嘛?对了,我好像把什么东西忘在酒里了?”左穷咧嘴笑了笑,想逗逗白兰花。
白兰花道:“什么东西啊?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去拿不就行了吗?要不我给酒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收起来。”
左穷故作严肃地看着白兰花,说:“那个东西别人收不起来的。”
白兰花不解地想了想,说:“哎呀,你就说,别卖关子了,讨厌!”白兰花说完,紧锁着眉头,捂着肚子弯了一下身子。
左穷见状,赶紧走到白兰花身边,紧张地问:“还在疼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白兰花拉了一把左穷的胳膊,说:“坐下,我可不想折腾去医院,我呀,刚才是被你卖关子给气得,嘿嘿。”
左穷顿了一下,眼含笑意地看着白兰花,道:“我把我心掉在酒了,所以我才去那里找你啊,哈哈,酸不?”
白兰花瞪了一眼左穷,用手捶了一下左穷的胳膊,道:“酸得倒牙,你说你到底是来问候我的还是存心捣乱的呀。”
白兰花说着,又想捶左穷一下,左穷一闪身,白兰花一下子就扑进左穷的怀里,白兰花几乎是趴在左穷的腿上,而左穷怕白兰花摔倒沙发下面,用胳膊揽了一下白兰花,不巧的是左穷的手在慌乱之中抓住了白兰花的胸部,搞得两个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直到白兰花娇嗔地说了句:“干嘛?sè狼啊!”
左穷这才回过神,尴尬地笑笑,把手迅速从白兰花柔软的**上挪开,白兰花的脸sè微微红了一下,打算坐起来,这时,左穷的脑子里一热,猛然想起周翠兰在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你说白老板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左穷盯着坐起身正在整理头发的白兰花,伸出胳膊,把白兰花拥进怀里,白兰花被左穷出其不意的举动搞了低呼了一声,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左穷胸口,眼睛愣愣地看着左穷,左穷能感觉到白兰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此时,趴在左穷怀中的白兰花带着昔ri里很少见的一丝娇弱,身休柔软的像一团棉絮,可那真实而灼热的身休确实真真实实在左穷怀里抖动着,左穷动了动喉结,托着白兰花的后脑,盯着白兰花殷红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霎时间,左穷的心里一热,看着自己是如此对不住这个和自己交往了似乎许多年的女人。
如果说初冬将至的清寒会让人的心头结起一层淡淡的清霜,那么此时,左穷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蒸腾起来,在这个初冬,这个夜晚,那种热乎乎的感觉将左穷炙烤得嗓子都快哑了,白兰花用微微有些发凉的双手抚上左穷的脸,缓缓地跨坐在左穷的腿上,左穷的耳朵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一时间,整个时间都在放肆地尖叫着,呼喊着,比天更热烈的感觉轻轻啃咬着左穷的心,左穷的心头酥麻地跳动着,一下、一下……
喘息声……
凝视……
白兰花的胳膊紧紧搂住左穷的脖子,就那样寂静而热烈地搂着左穷,一句话也不说,而左穷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平息,抱着白兰花的双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接着,左穷的心里突然想起了雯雯,雯雯的脸在左穷的眼前一幕幕放大,雯雯的吻、雯雯拥抱和一句句令左穷心颤的:哥哥……
这个时候,左穷的心又慌乱地跳了起来,白兰花眼睛迷离地把下巴从左穷的肩膀上抬起来,摸摸左穷的脸,又把嘴唇贴近左穷,一边蜻蜓点水似的吻着左穷一边喃喃地说:“抱着我,左穷。”
左穷的胳膊立刻就在白兰花的腰上收紧了一些,感受着白兰花嘴唇的柔软,一时间心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抗衡一样,让左穷的表情和动作有些迟疑。
这时,白兰花把嘴唇移到左穷的耳朵旁,低声说:“左穷,抱我到床上,好不好?”左穷打横把白兰花抱起来,白兰花的手紧紧地搂着左穷的脖子,眼睛里像有一簇火苗在燃烧,在白兰花的注视下,左穷非常不安地看一眼白兰花,然后站在沙发旁犹豫了一下,白兰花似乎看出了左穷心里的摇摆,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进去那就把我放下来。”
左穷低下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兰花,在白兰花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大步往白兰花的卧室走去。
白兰花把头轻轻靠在左穷肩膀上,这时候的白兰花,像个温柔娇媚的小女孩似的,左穷有些恍惚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白兰花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左穷感觉白兰花的脸在不断地变成雯雯的脸,最后,两张美丽的脸重合在一起,在左穷怀中的,赫然就是娇羞无比的雯雯。
左穷甩了一下头,怀中又变成了白兰花,同样可以令每个男人都为之心折的白兰花,左穷眨了两下眼睛,对着白兰花温柔地笑笑,然后,把白兰花轻轻放在床上。
左穷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异常激动的白兰花,把手放在白兰花的脸上,用拇指在白兰花细嫩白皙的脸上滑动着,然后吻住白兰花,随着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白兰花的手缓缓把左穷的外套脱了下来,而左穷的手也滑进了白兰花的衣服里。
左穷在白兰花的身上慢慢摸索着,当左穷的手覆上白兰花的**时,白兰花呻吟了一声,身体不断地向左穷贴近,这时,整个卧室里听不到别的声音,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仔仔细细地纠缠着,等到左穷稍微回过神,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不知何时都脱了下来。
左穷盯着白兰花白皙修长的身体,这一次左穷是最近距离、最真切地看着白兰花的**,左穷这时才发现,白兰花的身上除了手腕上那道疤痕,几乎一点瑕疵也没有,白兰花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让左穷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这种既兴奋又激动的情绪涨满了。
白兰花的手环抱着左穷的脖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吻了一下左穷脖子,柔声说:“先别动,先躺下来,我想这么跟你先躺一会,好吗?”
左穷听了白兰花的话,左穷的心跳平缓了一些,靠在床头,让白兰花趴在自己的胸口,喘息着说:“兰花……”
白兰花“嗯”了一声,用手指在左穷的胸口慢慢滑动着,抬起头凝视着左穷,脸上的神情让左穷的心为之一动,缓缓把手移到白兰花的**上,白兰花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左穷感觉掌心里的柔软似乎马上要把自己吞没了似的,咽了一下口水,尽量使自己别看起来跟一头饿狼一样。
“你像一头狼。”白兰花媚眼如丝地看着左穷喃喃地说。
“还是一头sè狼?”左穷盯着白兰花问。
“我看到的sè狼还不算凶。”白兰花娇媚地笑道。
“那要怎样才能算凶啊?这样?”左穷说着把手移到了白兰花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白兰花的屁股一收缩,眼睛迷蒙地看了左穷一眼,对左穷嘻嘻笑了一下。
白兰花的屁股圆润柔滑,左穷的手在白兰花的屁股上滑动的时候,感觉如同在一湾温润的湖水上飘动,让人心荡神驰。
看着白兰花小姑娘一样单纯的笑脸,左穷突然想起了刚到下江影楼碰到白兰花的情景,那时白兰花像股子悠风%……
想到这里左穷的心中一动,他和白兰花相处了这么许久,两个人xing情相投,志趣相近,感情却一直在若即若离之间徘徊。一直像亲密的朋友一样相处,又在特殊的环境中再次交合,然后又分开,再开始了观望与试探,反反复复,却一直不能完全地走进对方。
左穷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容易表述。
“你在想什么呢?”白兰花用她修长圆润的手指在左穷的胸脯上敲打了两下。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刚刚碰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候你那么张扬,那么漂亮,你一走到那里,都会牢牢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左穷说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中。
“你是说我过去漂亮,现在不漂亮了?”白兰花用手捏了一下左穷的下巴,**在左穷的身体上滚动着,仿佛一个火球。
“当然不是了,我在想,你2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16岁和18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左穷仿佛悠然神往起来。
“我呀,20岁之前我就跟个假小子一样,不管到哪里,我都能引起一阵sāo动,除了游山玩水,在城市里最喜欢的地方是迪厅,对了,那时候我还喜欢去夜总会喝酒,我身后的男孩子跟着一串,大凡迪厅有我在的场合,10次估计有6次都会打架,哈哈,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天天折腾,后来就被一个老男人狠狠伤了一下。”白兰花仰着脸看着左穷回忆着,仿佛也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
说到这里,白兰花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那段时间,我天天想着把所有的男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痛哭流涕,然后再踩上几脚,转身就走。我还没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呢,就碰到你这个愣头青了,本来想着老男人不好惹,找几个年轻的小弟弟伤害一下,没想到第一个就碰到你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结果,你丝毫不为我所动,完全没把我当回事。还把我的自尊狠狠伤害了一下,结果没伤着别人,还把自己伤了。嘿嘿。”
白兰花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挺开心,但左穷听起来,白兰花的语气中隐隐地有着无尽的伤感。
左穷抱着白兰花,往床头上靠了靠,正好可以看到白兰花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全貌,看见白兰花脸sè绯红地像一个怀的少女一般喃喃地述说着与左穷相识的心路历程,左穷的心里不时被白兰花那隐约的情愫打动,胸腔里那颗不安的心不时怦然跳动着。
左穷痛惜地用手轻轻抚弄着白兰花的头发,很仔细很用心地轻轻摸着白兰花的脸,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听白兰花还在自己怀里喃喃地说:“开始,我只是想破坏自己,想让自己彻底对爱情这个东西的梦想破灭,于是,就下定决心拿你开刀……”
白兰花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激动,温暖滑腻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地顺着左穷的胸口慢慢往左穷的肚子上滑动,左穷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
然后,白兰花的手就停在了左穷的肚子上,在左穷的肚脐周围温柔的抚摸着。嘴里继续像梦呓般地说:“可是,我没想到,本来是想让自己对爱情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破碎,可是,我却……碰到你之后,我却对爱情这个倒霉的东西又开始了期待。”
白兰花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左穷一眼,仿佛害羞似的,又迅速低下头,用温暖湿润的唇在左穷的胸口轻轻地吻了一下。
左穷的身体一抖,把白兰花往自己怀里又抱紧了一下,白兰花放在左穷怀里的手也暂时停止了抚摸。
“可是,你那时候却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其实心里挺受伤的,但,后来我又想,那也不能怪你,你那么多女孩包围着,又怎么能看得上我这老年人呢,而且,是我愿意的,怎么能怪你呢。
左穷听到这里,心不由的颤抖起来。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左穷把头往床头仰了仰,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白兰花,左穷的心里那种怜惜和歉疚,还有自己那种悔恨,使左穷对自己产生了无比的鄙视。
一个放纵自己的男人,一个自抛自弃的男人,一个伤害无辜的男人,必然也会被抛弃,被伤害。左穷现在在心头浮现的致命的悔恨与悲哀,以及透彻骨髓的那种与自己一直向往的美好的事物擦肩而过的绝望,就是这种难以言说的回报。
左穷似乎在她的身上闻到一些香味,那是一种**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人间的香味。这种味道让左穷终身难忘,这种庸俗的,感觉有些下贱的味道里,左穷还能闻到一些梦想的味道。
想道这里的时候,左穷突然感觉一阵奇痒传遍了全身,接着身体就有一股暖流在全身迅速流动,左穷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才感觉白兰花的手已经滑到了自己的肚脐下面,在自己丹田之处,白兰花那润滑的手指正在一寸一寸地往毛丛里伸着,目光里的温度越来越热,正直直地看着左穷,耳语般地说:“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说你不是在想我,我就把你咔嚓了,哼!”
左穷赶紧说:“当然是在想你了,不想你想谁。”
接着,左穷又觉得不对,感觉这么说有点侮辱了白兰花,于是补充了一句道:“我在想与你有关的一切。”
白兰花道:“那还差不多。”
白兰花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左穷的丹田处摩挲着,然后又说:“那你说说都想了些什么?”
左穷沉默了一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热。
左穷柔声说:“我在想,你其实是个傻姑娘。”
白兰花傻傻地笑着,盯着左穷,突然又叹了口气。
左穷心里一惊,现在左穷的感受那才叫一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