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节第二百七十四章回归
就在这个时候,雯雯似乎收拾完左穷一手打造的残局,用一块热乎乎的毛巾给左穷仔细地擦起脸来,左穷不敢睁开眼睛,他怕雯雯发现自己已经清醒了,却像一个懦夫一样在重蹈覆辙。
雯雯给左穷擦完脸之后。又把左穷的手掌仔细擦了一边,然后用柔软的手摸着左穷的额头说:“哥哥,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这么难受了。”
过了一会,左穷本来以为雯雯走了,可耳边又响起了雯雯说话的声音:“哥哥,你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呢,你要是心里不高兴你可以跟我说呀,我都懂的,我知道啊,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我知道,现在你一定很不高兴。可你还有我在你身边啊,你为什么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长大了,我可以分担你的痛苦,或者任何事情,我现在真想你是醒着的,我陪你说说话,哪怕谈谈天气也行。”雯雯躺到左穷的身边,把一只胳膊放在左穷的胸口上,继续说道:“哥哥,我也可以爱你啊,你难道不愿意我这样陪着你一辈子吗?我知道我现在还小,可我会长大,你等等我行吗?”
左穷听了雯雯的话,脑袋一下子懵了,连心跳也漏掉了一拍,摒住呼吸,把脸憋得通红,雯雯的话像一杯滚烫的开水,一下子浇到了左穷心坎上,让左穷的胸口**辣地,好像是激动,又好像是疼痛。
左穷感觉雯雯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热得像个烙铁似的,左穷很怕这只似乎带着魔力的温柔的手会把自己漏掉的心跳摸出来,假装翻了个身,把脸转向背对着雯雯的一边。
雯雯似乎是坐了起来,绕过来,又对着左穷,重新躺到左穷身边,左穷几乎可以感觉到睡瞳的呼吸,以及雯雯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突然,左穷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住了,于此同时,左穷可以确定,雯雯细嫩的脸庞正贴着自己的脸。
“哥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你也是我爱的人,我现在知道爱是什么了?你想听吗?”雯雯喃喃地说道。
左穷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就听在左穷的身边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道:“唉,说了你也听不见,反正,反正,就是想跟哥哥一辈子在一起,反正,每次看见哥哥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很亲密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好痛……哥哥,你是不是爱我呢?”
左穷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雯雯在对自己说什么,可喉结动了几下,却像被什么堵住了,这是一个奇怪的晚上。一切都不可把握,只有眼前的温暖,眼前这个很多年前突然来到自己身边的女孩子的体温是真实的可触摸的,左穷的心里很矛盾,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让左穷窒息
左穷感觉雯雯的脸越来越热,把左穷仅存的那一丝醉意也蒸发掉了,左穷无比清醒地意识到,雯雯今晚对自己说的话就像一团火,而自己却好像已轻是被几次的大火烧掉的灰烬,风一吹过来,自己的胸口才热一下,自己似乎已轻再也燃烧不起来了。
“哥哥,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睡,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怎么了?可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想说话,而你却不想告诉我,我会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晚安。”
左穷感觉雯雯的软绵绵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吻了一下,左穷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颤抖地耸动了一下肩膀,接着,雯雯下了床,随着雯雯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门被雯雯轻声地关了起来。
左穷确认房门关上之后,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心情复杂地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门,嗓音沙哑地自语道:“丫头,你也喝多了。”说完,左穷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左穷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这一个晚上,左穷感觉自己几乎要崩溃了,反复地琢磨着雯雯对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恐惧,越想越心痛,左穷一直在不断地告诫着自己,雯雯还是一个孩子,是陪伴自己多年的女孩,更是自己在下江唯一的亲人,而现在,左穷彻底混乱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把左穷密密匝匝地包裹了起来。
左穷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左穷接起来一听是袁海,道:“袁秘书,有事吗?我昨天喝多了。”
袁海一听,到:“没事,我是看左书记现在没来,打电话问一下,左书记,要不你今天在家休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左穷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也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袁海轻声道:“嗯,左书记,那你好好休息。”
左穷道:“谢谢你袁海,我知道了。”
袁海愣了下,吱吱唔唔的挂掉电话。
挂了电话,左穷本来还想再睡一会,脑子里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左穷走出卧室,客厅非常安静,雯雯估计上学去了,左穷看一眼阳台,阳台上的阳光非常刺眼,又是一个秋rì的好天气。
左穷走到阳台跟前,意外地发现那个叫卫香的少妇穿着一身红sè的运动服在阳台上伸胳膊踢腿锻炼身体。左穷的头很晕,身体有些飘忽地站在早晨的阳台边,阳光很好,夏末的阳光干净而明亮。
房间里亮堂堂的,很安静,外面也很安静。生活仿佛平静如水,那些在每个人心里波涛汹涌的心思,在夏末早晨的天空下,在明亮的阳光中显得那名微不足道。
生活还是以同样的面孔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只是人却在时光中慢慢变得面目全非。比如卫香,左穷今天就觉得她很不一样,以往那种虚伪的面容换上了一种灿烂的面孔,在阳台上显得神清气爽,充满了活力。
正在左穷看着对面锻炼的卫香有些出神的时候,发现卫香也正往自己这边看,于是左穷赶紧转过身,来到餐桌前。餐桌上放着油条和豆浆,桌子上还压着雯雯留的字条:“哥哥,喝点豆浆,豆浆里我多放了些糖,凉了就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左穷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盛豆浆的碗,豆浆还是热的。
左穷把豆浆和油条拿到茶几上,喝了几口豆浆,然后靠在沙发上,长舒了口气,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
坐在沙发上的左穷,身体就像一个装满了水的空麻袋似的,萎谢在沙发上,仿佛全身都在冒着水气,阳光从玻璃窗子里照进来,房间里弥漫着早晨阳光的淡黄sè。
左穷感觉自己如同一朵凋谢的花,有一种死亡般的快感。他并不知道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是主观地感觉,死亡大致应该就是像他现在这个样子,生命如同一朵花,慢慢枯萎,生命的气息慢慢从你的身上抽离,那个承担了太多俗世痛苦与沉重的**慢慢变得轻松起来,然后你就感觉自己就像一根羽毛,在空中慢慢地飞舞。
这根无依无靠的羽毛,是不是就是藏在我们身体里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
左穷恍惚地想了一会,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
左穷就像一个老人一样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喝着豆浆看着茶几边上的阳光的反光发愣,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左穷吓了一跳,看着手机呆了两秒钟,然后懒洋洋地接起来,电话是袁海打来的,袁海告诉他下午有东郊开发区奠基仪式,那边人想县委过去人捧场,问左穷上午能不能过去,
袁海说:“如果左书记你要是不舒服,我就跟他们说一声,说您有事?”
左穷想了想,说:“我没什么,你等我一会,我现在就过去。”
左穷下楼之后,开车到了县委。
下午,左穷顺道去了白兰花的酒,接起雯雯的电话,道:“丫头,怎么用手机打的?现在还没到家吗?”
雯雯说:“嗯,我还在白姐姐这里呢,白姐姐和你在一起?我在这儿有作业,就晚了点,哥哥,你和白姐姐还在酒是吗?”
左穷道:“对,在这聊天呢,丫头,我去接你,这么晚了。”
雯雯在那头笑道:“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嘻嘻,哥哥,你今天没喝太多酒,要是你喝多了,我就自己打车回去了。”
左穷说:“没喝多少,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
雯雯说:“好,哥哥到门口给我打电话,我就出去。”
挂了电话,左穷站起来,走到台,对白兰花说道:“雯雯在你那,我去接一下她。”
白兰花愣了下,随即笑道道:“晕,小丫头怎么跑我家去了,也不和我说一声!你去,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聊,你啊,以后少喝酒,就是喝酒干嘛不来这里啊,要是你喝多了我还能送你。”
左穷嘿嘿一笑,道:“嗯,以后姐姐这里我不会少光临的,我这几天不是怕我这郁闷的脑袋影响你情绪嘛,好了,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白兰花抬头看看左穷,道:“走,走,我现在走不开,哪天过来带着雯雯一起来玩。”
左穷走出过客酒,开着车往白兰花的别墅走,左穷现在心里挺怕面对雯雯的,昨晚雯雯对酒醉的自己说的那些话,左穷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对现实的极度害怕,使左穷十分害怕雯雯莫名其妙地长大,他希望雯雯永远是一个漂亮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左穷今天拼命找事情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心还是没静下来,现在,左穷不敢想别的,只想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呵护着雯雯长大,而现在,左穷觉得自己应该引导雯雯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学业上,或者她感兴趣的内容上,而不是把她的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
左穷从多年前一见到雯雯开始,就知道这个丫头很倔强,xìng格也很dú lì,虽然雯雯表面上看很乖巧,很活泼,可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那股韧劲不是一般人能影响得了的。左穷想着想着,又想起雯雯出来时的样子,和做过的一些事情,虽然雯雯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可偶尔还是会做一些傻傻的事情,令左穷啼笑皆非,这种感觉使左穷似乎又跟着雯雯成长了一况
这一天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很多,晚风凉飕飕地吹进车子里,使左穷打了一个哆嗦,左穷一看,离白兰花家的别墅已经不远了,就把车窗关了起来,然后把车里的空调打开,怕雯雯上车以后会感觉冷。
到了白兰花家的别墅门口,左穷把车停下来,拨打了一下雯雯的电话,接着,雯雯就从别墅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小鸟一样飞奔到左穷的车旁,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雯雯在副驾驶上刚坐稳,就道:“哎呀,怎么这么暖和啊?真好,我还想我今天穿衣服穿少了。”说完,雯雯把脸转向左穷。
左穷一边掉转车头一边说:“是啊,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爱臭美,天冷了也不多穿点,呵呵。”
雯雯今天穿的是一条蓝白格子的短裙,虽然里面穿了一条长简的棉袜子,外面的天气有些不好,可下江的晚风夹着湿漉漉的江水很硬,那薄薄的一层根本无法阻挡淡淡的寒意,这些rì子,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通常在白天二十几度,到了晚上也就十几度。
雯雯听左穷说完,拉了拉自己裙子,抿嘴笑道:“白天很热啊,我又没想到今天晚上会这么冷,哥哥,我看你今天好像真没喝多少酒啊?”
左穷诧异地看看雯雯,暗想,看来这几天出去喝酒已经成了常态,笑笑说:“你真以为我是酒鬼,出去就知道喝酒,不喝了,以后都不会再喝了,喝多了难受,对了,丫头,昨天我喝酒没耍酒疯?”,
雯雯听左穷这么一问,脸忽地红了起来,有些局促地看看左穷,然后把脸转向一边.小声说:“没,你吐完就睡着了,不过,就是把床被弄的有些脏了……”
左穷顿了一下,道:“哦,这样啊,没吓着你?丫头。”
雯雯犹豫了一下,看着左穷,摇摇头说道:“没。”
“哥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左穷看看雯雯,说:“说,什么事?”
雯雯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想了一会,说:“冬冬姐是不是不住我们家了?为什么啊?”
左穷听完,看着前面的马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说:“嗯,事情挺复杂的,跟你说你现在可能也不明白,这么跟你说……唉,丫头,你就别问了,大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雯雯一听,抗议道:“为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嘛.我长大了,再说,这些事情我都很清楚。”说完,雯雯有些不太高兴地看着窗外发起呆来。
左穷估摸着雯雯可能在生自己的气,也没应声,只剩下空调的声音在左穷和雯雯之间响动着,左穷继续往家的方向开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这时,车里十分温暖,雯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对左穷说:“哥哥,把空调关了,我有点热了。”
左穷把空掉关掉,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雯雯往窗外一看,道:“哥哥,你看后面?我怎么感觉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咱们啊?”,
左穷看一眼后视镜,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后面果然有一辆车,皱起眉头,说:“嗯,我刚才也注意到了,不过也有可能跟咱们顺路,就快到家了,别管它。”
很快,左穷的车就开到了家属院,左穷在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后面,发现那辆车还是不紧不慢地在自己后面跟着,左穷纳闷地看了看,然后按了一下喇叭,随后小区的保安就出来给左穷开门。
经过小区岗亭的时候,左穷对保安说:“小伙,后面那辆车是咱们小区的吗?”
保安往不远处看了一眼,说:“不好说,看不清楚,怎么了?”
左穷道:“没事,要是那辆车要进来,你好好问问,我怕是不法分子,呵呵,辛苦了。”
保安笑道:“没问题,左书记放心,咱们这个小区安全绝对不成问题。”
雯雯俏皮地说:“哥哥,你该建议给保安大哥加加薪,嘻嘻。”
保安看了一眼雯雯,脸一红,嘿嘿笑道:“那我是做梦,就是左书记说了,那边也不会答应,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妹妹。”
左穷看这个保安十分腼腆地看着雯雯,道:“呵呵,行,有机会我会跟他们提议一下,不过好像保安的工资应该是归保安公司管,好了,我们进去了。”说完,左穷直奔停车场开过去。
左穷和雯雯上楼以后,雯雯又沉静了下来,对左穷说了句:“哥哥,我进屋换衣服。”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左穷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看一眼窗外,一切还是老样子,隔着窗户,透过忽明忽暗的灯光,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故事,在左穷的生活里,在这个并不属于自己,自己却住了好些时间的房子里,左穷觉得自己像一个囚徒,以前回到家那种既温暖又踏实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悄然溜走了。
雯雯洗完澡换完衣服以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蜷着腿坐下,拿着一套修指甲的东西坐在那安静地修着自己的指甲,现在这个季节屋子里已经慢慢变得很冷,雯雯穿着长袖的睡裙,露着光洁的脚丫和小半截腿,左穷道:“丫头,天凉了,多穿点,别冻着了。”雯雯缩了一下自己的腿,道:“一点都不冷,我刚洗完澡,哥哥,你也去洗个澡,然后等头发干了就早点睡觉,我一会给你热一杯牛nǎi,晚上肯定能睡得很舒服。”说完,雯雯低下头继续修着自己指甲。
左穷看着雯雯在那修指甲,愣了一会神,扫了一眼茶几,这才发现茶几上还放着一瓶指甲油,左穷皱着眉头问:“丫头,你们学校让涂指甲油吗?”
雯雯看看左穷,说:“没关系,这是透明的,看起来亮晶晶的,很好看啊,我们班上的女同学有好多都涂的。”
左穷顿了一下,说:“这不太好,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能整这些东西,浪费jīng力不说,那个东西对指甲也有害。”
雯雯听左穷这么一说,看看左穷,道:“哥哥,以前我也涂过的,你也没说什么啊?再说,这个东西不至于影响学习。”
左穷看了雯雯一眼,讪讪笑笑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指甲涂涂好像也挺漂亮的哈,只是,嘿嘿……丫头,现在功课紧张吗?用不用帮你报个补习班什么的?”
雯雯皱着鼻子,道:“不用报补习班,现在的功课很简单,要是上学学习,放学也学习,我就变成书呆子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耽误学习的,我还要考大学呢。”
看雯雯对学习这么自信,左穷笑道:“丫头,我以前还真没问过你,你打算以后考什么大学啊?是考艺术类大学还是什么?”
雯雯琢磨了一会,说:“嗯,现在也不好说呀,在美术学院里能学什么东西,搞艺术也得靠天分,这是白姐姐跟我说的,再说,画画虽然也很有意思,但是……”
雯雯说到这里,看了左穷一眼,见左穷正等着她往下说,于是笑了一下道:“我打算考政法大学,哥哥,你看怎么样?”
雯雯说完,左穷就睁大了眼睛,左穷从来没听雯雯说过对法律什么的话题感兴趣,左穷有些纳闷地看看雯雯,说:“政法大学?你什么时候对法律感兴趣了?”
雯雯咯咯笑道:“哥哥,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惊讶,我是觉得以后要是能当个律师或者法官也挺好啊,比当个画家强?”雯雯一边说着关于自己理想的事情,一边在那涂抹自己指甲看起来有点搞笑。
左穷摇头笑着说:“一边涂指甲油一边谈自己的人生理想,这样的女律师和女法官我还没怎么见过,嘿嘿。”
雯雯低头想了想,抗议道:“哥哥,你这是偏见,女律师和女法官难道非要戴着厚厚的眼镜,穿得非常严肃啊,我要当新时代的女律师,或者女法官,怎么讲来着,对了,建设法制社会,平安社会和公平公正的社会,不就是哥哥你的任务嘛,而当妹妹的怎么能落后呢,我要把那些违法犯罪的统统枪毙!”雯雯把涂好的亮晶晶的指甲摆出手枪的形状,眯起一只眼镜,样子很俏皮。
左穷这才明白雯雯为什么将来想上政法大学,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行!真有你的,你这理想比我们党还要高远,公平公正的法制社会就是枪毙人啊?很好,哥哥大力支持,哪天等着咱们的美女律师或者美女法官横空出世。”
雯雯停下了手里忙活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左穷,说:“哥哥,你喜欢我选择政法大学吗?你觉得女孩子做什么职业好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了,要不像哥哥一样学文史?以后做一个学者!”
“学者?哈哈,你看你哥像嘛!”左穷哈哈大笑起来。
雯雯也笑了,道:“我看着也不像!”
左穷想了想,说:“无所谓,只要你自己喜欢、感兴趣就行,好了,丫头,我去洗个澡,你早点睡。”
雯雯似乎正在琢磨左穷的话,等左穷走到卫生间门口,雯雯才说:“哦,知道了。”
左穷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左穷看一眼雯雯的房门,发现雯雯的房门也是关着的,左穷也没在意,以为雯雯回屋睡觉了,便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左穷刚把卧室的门打开,就愕了一下,雯雯正坐在自己的电脑旁看网页。
这时,雯雯扭头对左穷笑笑说:“哥哥,你洗完澡了?喝杯牛nǎi,我刚热的。”说完,雯雯又继续玩起了电脑。
左穷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坐到床上,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雯雯正在看一些娱乐新闻,左穷把桌子上的热牛nǎi拿在手里,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说:“丫头,怎么还不睡觉啊?有话跟我说?”
雯雯顿了一下,说:“没事啊,我的电脑正在下东西,很慢,所以我就过来上会网,哥哥,你现在就睡觉啊?”
左穷看看雯雯黯然的目光,赶紧说:“不睡,你玩,我看会书,对了,你不喝吗?”左穷举起手中的牛nǎi杯。
雯雯又展露出了笑容,坐到左穷的身边,拿过左穷手中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牛nǎi,说:“哥哥,其实我是觉得我那个屋里太冷了,现在还没通暖气,被窝里跟冰窖似的。”雯雯双手抱着玻璃杯。
左穷说:“那就把空调打开,等屋里暖和了再关上。”
雯雯说:“空调一开屋里特别干,干得难受,额?你在看什么书啊?”
左穷都不知道自己拎出的这本书是什么,现在,雯雯一在自己身边,左穷就有种很慌乱的感觉,左穷把手里的书翻过来,看一眼,才发现自己拿出来的居然是一本清末的艳情小说,赶紧合上放回书架的最高处,然后有些尴尬地说:“这书不好看,我换一本。”
雯雯似乎是看到了书名,却不知道书里的内容,说:“不是武侠小说啊?我还以为是武侠小说呢,对了,哥哥,还没问你,最近你那边还顺利吗?我看你最近这么忙,是不是现在做领导的很辛苦啊?”
左穷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笑道:“是啊,最近比较忙,等过一段就好了,丫头,以后我要是不能按时回家你就自己做点吃了,不用等我了,还有,现在天黑得早,不是很安全,你放学尽量就回家别到处跑。”
雯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看着已经仰躺在床上的左穷,笑了笑,然后把脚伸到被子里,说:“唉,又快到秋天了,然后就是冬天……”
“冬天然后就是chūn天,呵呵……”
左穷看看穿着单薄睡裙的雯雯,掀开床上的被子,说:“怎么不多穿点,来,盖上点被子,丫头,我看你有话要对我说啊,到底什么事?”
雯雯笑嘻嘻地拉着左穷的胳膊,小声地说:“哥哥,真的没事,我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这几天都见不到你的影子。”
左穷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雯雯,摸摸雯雯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说:“这手这么凉?要不我去把你屋的空调打开,等屋子暖和你在回屋?”说完,左穷给雯雯盖好被子,打算去雯雯的屋里开空调。
雯雯把被子往身上一盖,道:“不用,哥哥这屋很暖和,我呆一会就回屋了。”说完,雯雯看看左穷,笑道:“哥哥,你看,不用管我。”
“真没事啊?没事我就看书了?”左穷看了一下电脑,又看了看雯雯,只见雯雯坐在自己身边,无所事事地搓着手,乌黑发亮的长发柔顺地披在雯雯柔软的睡衣上,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一阵一阵像左穷的鼻子里钻了进来,使左穷的头脑一阵晕眩。
“你看你的,我暖和一会,一会睡,嘻嘻!”雯雯粉嫩的脸上红红的,似乎散发着异样的光泽,目光如水地盯着左穷,眼睛里全是笑意。
左穷笑了一下,然后赶紧低头把手中的书翻了翻,左穷从书架上拿下来的是一本名为《垮掉的一代》的书,介绍的是美国六十年代活跃在美国文坛的一股文学思cháo和流派及其代表人物,垮掉的一代是活跃在美国20世纪60年代70年代的一个著名的文学流派,其代表人物诗人金斯堡和他的代表作《嚎叫》以及克鲁亚克和其代表作长篇小说《在路上》都非常有名,这个流派的一伙人在当时的美国出名还不是因为他们的作品,而是他们出格的行为,他们吸毒、搞同xìng恋、自虐、迷恋东方的迷幻术,在通往无穷无尽的远方的铁轨上修炼。他们肆意放纵,心灵荒芜,有时也如孩童一般单纯脆弱。
反应的正是二战和越战时期美国年轻一代心灵的危机,他们为了寻找自我和心灵的救赎,走上了迷茫而痛苦的不归之路。这一时期,也是美国xìng解放运动如火如荼的时期,许多青年心灵空虚为了发泄甚至在大街上**。
左穷刚刚翻开书,没看几行字,左穷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小腿上一凉,然后马上发现是雯雯的脚正放在左穷的小腿上,左穷抬起头看着雯雯说:“丫头,脚这么凉啊?”
雯雯“嗯”了一声,俏皮地对左穷笑着说:“一会就好了,你的脚这么暖和啊?借点温暖啊,嘻嘻,不会冻着你。”
看着雯雯开心快乐的样子,左穷心里一动,侧了一下身子,把身体面向雯雯的方向转了转,说:“把你的脚放在我腿上,一会就暖和了。”
左穷说完,雯雯就把两只凉凉的滑腻的小脚抵在左穷的小腿上,笑着说:“凉不凉?”
左穷说:“不凉。”这时,左穷的身上越来越燥热,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雯雯凉凉的脚贴在自己的腿上,让左穷感觉很舒服。
雯雯见左穷说“不凉”,又把脚往上移,放在左穷的大腿上,笑道:“这里热,现在感觉凉不?”
雯雯的脚在被窝里在左穷的腿上上移的时候,左穷的感觉就如同一股凉爽的风在被子里吹着,这倒让左穷那颗燥热的心冷静了不少。
左穷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不凉,很舒服。”说完又低下头努力集中jīng神看书。
雯雯对左穷不自然浑然不觉,过了一会,雯雯伸过头,看着左穷看的书问:“什么书啊?这两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怎么光着搂在一起啊?”
左穷赶紧看了一眼插图,原来这页上正好有一张金斯堡和一个同xìng恋情人搂在一起的照片,马上把书合起来,尴尬地说:“他们是同xìng恋。”说完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补充了一句:“这书是介绍几位美国上个世纪著名的诗人和作家的书。怎么样?你还觉得冷吗?”左穷这时候已经感觉到雯雯的脚暖和了许多,左穷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了。
雯雯没有留意左穷问她冷不冷的话,而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左穷说:“作家也这样啊?不可思议。”
看着雯雯无所事事却兴趣盎然东问西问的样子,心思单钝地瞪着眼睛,黑漆漆的眼睛亮亮的,无比的可爱迷人,左穷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又感觉雯雯的脚在自己的大腿上越来越热,热得左穷很不安。
左穷望着雯雯,有些嗫嚅地道:“人本来就是奇怪的动物。”
雯雯看着左穷,笑了一下说:“是挺奇怪的,两个男人,还长着大胡子,看起来怪怪的。”
左穷不知道跟雯雯谈论同xìng恋是不是合适,反正觉得此刻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别扭,于是问:“丫头,脚好像暖和点了?!”
雯雯“嗯”了一声:“现在暖和多了。”然后又接着问:“你说这个大胡子是同xìng恋,还是个诗人啊,他写的什么诗啊?我看他好像叫金斯堡?”
左穷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你的眼睛还挺尖的,名字都看见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人干什么都不奇怪,正常的倒奇怪了,就像我们的文化大革命,人都跟疯子一样。这个叫金斯堡的是写诗歌的,有一本诗集叫《嚎叫》,还有一个叫克鲁亚克的写了个叫《在路上》小说都很有名。”
雯雯兴奋地说:“这两本书咱家都有啊,什么时候看看。一伙挺奇怪的人。”
看着雯雯的样子,左穷笑了起来,道:“你还挺好奇的,你有时间就了解了解,每一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一个时代人特定的时代环境和心理背景,现在的美国人早已经回归注重家庭等传绕的积极的主流价值观,跟那个时候的放荡早就不是一回事了。”
雯雯的眼睛忽闪了几下,问:“为什么那时候他们那样放纵而后来变好了啊?”
左穷说:“因为上个世纪前几十年都是在打仗,人们的信仰都破灭了,心灵空虚导致的。”
雯雯道:“是不是大家在打仗的时候受到了伤害,然后心里难受开始发泄?”
左穷哈哈大笑道:“哈哈,差不多,真聪明。”说着,左穷开心地捏了一下雯雯的鼻子。
雯雯的脸一红,本能地躲了一下,身子一扭,被子里的脚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左穷的两腿之间,正好抵在左穷的小弟弟上。
雯雯巧笑嫣然的笑容和小鸟依人娇声细语的情态本来早就让左穷开始心猿意马,这时雯雯已经发热的光滑的小脚一接触到左穷的那里,马上就在左穷的腹部刮起了一股温热的风,这股风迅速吹过左穷的全身,小弟弟迅速硬了起来。
左穷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看了雯雯一样,觉得应该说的什么叉开话题,却突然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雯雯这时候也是满脸通红娇羞无限地迅速看了左穷一眼,被子里的脚赶紧缩了回来,然后害羞地靠在左穷的怀里。
左穷搂着雯雯的头,尴尬得不得了,心里波澜起伏着,想把雯雯推开,又怕雯雯感觉不好,于是,只有任身体僵硬地伸在那里,机械地搂着雯雯,说不出话来。
就在左穷六神无主,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雯雯却抬起头来,脸红红地看着左穷说:“你继续看。”说完,又把头埋在左穷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闭着眼睛不说话,脸上好像还有些笑意,看起来就像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女儿。
轻雯雯这一提醒,左穷倒好像是从一个尴尬的状态里解放出来,赶紧拿起书,尽力稳住心神,努力一行一行地把书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