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回到了房里,枯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之后,才见赵飞儿回来。看到赵飞儿脸sècháo红,整个人都多了种成熟妩媚的熟妇韵味,如沐chūn风般,光彩照人,知道是被其他男人滋润后所致,登时气得七窍生烟,拍案而起,冷着脸喝道:“你这贱人,居然还敢回来!”
赵飞儿原来觉得十分愧对丈夫,但此时见刘洋一副痛恨鄙夷自己的苦大仇深模样,又气又恨,冷笑道:“贱人?不错,我就是贱人!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为了保住xìng命,不惜将自己的妻子往别的男人怀里推,像你这样窝囊又贪生怕死,自利自私的男人,比我这个yín.妇都还不如,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我叫你卖弄下姿sè,没叫你爬上他的床!根本就是你yín.根深种,怨我不能够满足你,所以见到年轻英俊的野男人,就迫不得待的张开双腿!你是得多想被男人睡?居然当着自己丈夫的面,爬到了别的男人床上去!你这样的yín.妇,居然还有脸回来面对我!”
“你!!刘洋,你真不是个男人!我今天算是彻底看透你了。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跟你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干脆!”赵飞儿泪流满面,情绪十分的激动,本来她对刘洋还有些愧疚,现在只有无尽的恨意。
同时她对自己的出轨,也是耿耿于怀,觉得自己太过yín.贱下流,现在被丈夫这么一骂,更加的无地自容。同时也对刘洋彻底的失望,完全绝了生念。
她一把冲到床边,将挂在床头的佩剑抽出,锋利的剑刃往雪白的玉颈上一抺,鲜血飞溅。
“不!”
刘洋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拦住,但已经迟了。刘洋将奄奄一息的赵飞儿抱住,失声痛哭。他虽恨赵飞儿出轨,但心中对她还是有情意的,并没有想过要迫她自尽。
过了一阵,刘洋惊醒,现在赵飞儿死了,周浩的来历也肯定查不到,现在已经过了最后一天,破天宗主肯定不会放过他的。同时现在赵飞儿一死,等赵子虚发现,也肯定不会轻易罢休。
刘洋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心生了一条独计,暗道:反正现在飞儿已经死了,打听不出周浩的来历,破天宗主饶不了我。不如我让他们狗咬狗去!周浩,你给我等着吧,破天宗会替我将你这狗杂种碎尸万段的!
刘洋怕人发现赵飞儿的事,便连忙趁着天没有亮完,悄悄摸下了山,朝破天宗而去,求见破天宗主。
“刘洋,我命令你办的事如何了?那周浩是什么来头?”破天宗主一见面,马上劈头盖脸的问。
刘洋心中暗恨,却装出了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拱手道:“回宗主,我已经查过了,周浩不过是一介散修而矣,无门无派,不足为虑!”
“嗯?消息可准确!那周浩修为如此高深,怎么可能是一介散修?如果他是一介散修,怎么可能轻易的收服了幻灵宫?刘洋,你不会是在诳本座吧?”破天宗主明显不太相信刘洋的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带着十分危险的凶光,似一头既将发怒的野兽。
刘洋连忙道:“这消息千真万确,不敢有欺!这周浩确实是一介散修,但他修为高深,同时收服了几名实力十分可怕的散修,所以才能够收服得了幻灵宫。被他收服的几名散修,实力几乎不弱于他,连幻灵宫主都不是对手。”
“呃?如果是这样,还真的有点棘手。不过周浩背后没有势力靠山,我也就放心了。嗯嗯,区区一介散修,居然敢杀我宗长老,跟我破天宗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破天宗主脸sèyīn沉,对一名手下喝道:“传我命令,整齐人马,随我杀上紫云宫,将周浩那小狗剁了!”
当赵飞儿的尸首被发现之后,刘洋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一想便知道赵飞儿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赵子虚悲痛yù绝,抱着姑姑的尸首放声痛哭,咬牙恨恨的说道:“刘洋,你这个狗rì的,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赵!”
周浩听到了赵飞儿的死讯后,也是大吃一惊,同时也心生愧疚,暗道:只怕是昨晚的事被刘洋发现,酿成惨祸。是我对不起她!
周浩虽然才和她相处几天的时候,但毕竟有过露水姻缘,对于她的死也十分难过,自责。同时暗暗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刘洋找出来,叫他永不超生!
平时赵飞儿对门人弟子都十分的好,很得大家的尊敬爱戴,现在整个紫云宫的人都在为她披麻戴孝,宫中隐入了一片哀痛之中。
“嗯?怎么回事,紫云宫好像在办丧事啊?真是晦气,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撞上这种东西!”这时,紫云宫下走上来几名穿着统一服饰的男女,这几名男女修为也不算太高,都在返虚境,最高的有归一境一重天。
其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哂笑道:“不会是刘洋那窝囊废死跷跷了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该向谁贡品了,岂不是空手而回?”
“哼,这贡品是必须交的,除非他紫云宫的人死绝,不然就算只剩一个人,也休想懒得掉这份贡品!”为首的男子,脸sè带着一丝冷酷残忍之sè,强势无比的说道。
这几人来自附近一个大派金石门。那金石门虽然也不入流,但全派上下也有三千余人,无论是门人弟子的数量,还是高手数量,都完全碾压紫云宫,所以他们才敢如此嚣张,不将刘洋放在眼中。
在天来岛这样混乱的地点,势力错节盘根,十分复杂,更是弱肉强食,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其他门派的“口中之食”。所以弱小的门派,为了生存下去,都会彼此联盟,同时也会找一个大的门派做靠山,靠那个大派庇护,才可生存下去。
不过想得到大派的庇护,就必须按时上贡,如果无法按时上贡,随时都有灭派的危险。
像破天宗、金石门这样的门派,在整个天来岛,都数之不尽,更别说是紫云宫这样的了。紫云宫上上下下,也才不到一千人,处在了天来岛势力的最低层,根本没有什么门派愿意庇护,因为它根本缴不出像样的贡品。
所以基本上,稍微有点势力的门派,都能够欺凌到像紫云宫这等小门派的头上。附近的几个门派,几乎都强迫紫云宫按时上贡,只要没有向哪一家上贡,都有被灭派的可能。
所以紫云宫的弟子,无时无刻不在搜寻着珍稀的修真资源,当成贡品,上贡给附近的几个门派。无论找到多少资源,几乎都要上贡出去,自己一点留不下来。紫云宫才会渐渐没落到今天这地步。
像紫云宫这样的门派,何止上万!
这几人来紫云宫也不是一两回了,守山的弟子见是他们,连忙屈身行礼。这几人视若不见,直接无视,把紫云宫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一样,径自往里闯去。
来到了紫云殿外,为首的男子大声喊道:“刘洋,没有死透的话,就快给我滚出来!”那样子十分的嚣张霸道。虽然只是金石宗的一名使者,却丝毫不将刘洋这一宫之主放在眼中。
此时正在偏殿灵堂中为赵飞儿做法事的赵子虚、李、莫、严、方四大长老闻声,纷纷赶到了正殿外,一见金石宗的几人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就一肚子火气。
不过他们也不敢发作,赵子虚忍住不快,向他们拱手问道:“不知五位使者前来,所为何事?现在似乎还没到上贡的rì子吧。”
“今天我几人来,是想告诉你们紫云宫,我金石门的门主马上即要七千岁大寿,是让你们准备好寿礼!”
以前刘洋当家作主的时候,一直向各派卑躬屈膝,极力巴结,年年朝拜,岁岁上贡,早就让赵子虚看得很不爽,十分的憋屈。如今他当了紫云宫的家,由他作主,当然不可能再这样窝囊下去。
赵子虚怒声道:“你们金石门不要欺人太甚!我紫云宫可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再敢踏足我紫云宫半步,休怪我让你来得走不得!”
“好大的好口气!哼哼,就算是刘洋在这里,都不敢这般对本使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那名使者十分的嚣张,像是帝王在喝斥自己的臣民般。
赵子虚大怒,刚要出手时,却被四大长老拦住,李长老低声劝道:“不要冲动!现在金石门势力大,我们跟它作对,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啊!”
“哼哼,还是李老狗识时务!你们给我带话给刘洋,告诉他,要是备不齐寿礼,就等着灭门吧。不过这寿礼归寿礼,可不是贡品,到了上贡之rì,依然要另外上贡!否则,紫云宫会有什么下场,你们很清楚。好自为之吧,哼!”
为首的那名男子盛气凌人的说道,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去。
“呃?我倒想知道,如果不上贡的话,紫云宫会有什么下场?别这么急着走,留下来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离开紫云宫了!”这时,身后传来了一把更为霸道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冰冷彻骨的杀意,令人闻之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