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楚凯华可没这么好的胃口。但是他还没回答,阳子和郭心美都已经盯住了他,楚凯华顿时感到被她俩的目光烧着的感觉。他连忙解释:“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说这家旅馆以后还是你的。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于是李俊跟王勤勤解释了要让她签《房产交易合同》的理由。
王勤勤听懂了,她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可以呢?钱都是你出的,我怎么可以把这么大一笔资产据为己有呢?”
“没关系,这家旅馆名义上是你的,实际上还是我的。每个月的经营你都要向小林去汇报。”
“哦,这个我懂的。可是……可是我担心我老公他……他知道了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又要逼着我去卖掉了供他赌钱了。”
楚凯华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把房产证交给小林保管就行了。陶不二不可能知道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
王勤勤感动得流下了眼泪:“那您真地相信我吗?”
“相信——当然相信。”楚凯华看到她流眼泪,有些诧异。
认知,王勤勤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哭得梨花带雨起来。在场的人都感到有些惊讶。
郭心美连忙安慰道:“你怎么了,王姐姐,好好的,怎么哭了?”
王勤勤双手拉住郭心美道:“姐姐不是好人……姐姐有事瞒着你们。”说完,她索xìng放声恸哭起来。
楚凯华他们四个都听没听懂,但谁也没开口问,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哭完。
王勤勤总算缓过气来,逐渐止住了哭声:“刘公子,我老实告诉你。我爸爸是国家安全局西南分局局长。”
“国家安全局?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国安’吗?”
“嗯。”
乖乖,楚凯华和李俊惊愕地对望了一眼。国家安全局可是个厉害组织啊,一旦涉及国家安全,那可是生杀予夺,不需要打招呼的。
“失敬失敬,没想到你还是个标准官二代啊。”为了缓和气氛。楚凯华打着哈哈道。
王勤勤摇了摇头道:“刘公子就不要说笑了,我在说正经的呢。昨天我去爸爸家里接女儿的时候,路过爸爸的书房,偶然听到他们的谈话。我也知道,爸爸是国安的,从小就不敢偷听他们的谈话。
但是,在走过书房窗下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阳子”。起先我也没注意,但是等我转身陪着女儿在花园里浇花的时候。再度经过窗下时,我突然又听到了‘刘公子’三个字。
我想,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我爸爸他们居然会又遇到一个人叫‘阳子’,另一个人叫‘刘公子’。这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这不正是指您和阳子小姐吗?
于是我就故意蹲在窗下,假装弄花草,实则偷听。但听不太清楚,不过我还听到他们说到一个名字叫‘林龙’的……”
“‘林龙’?”阳子突然惊讶地重复道。
楚凯华回头看着阳子道:“‘林龙’是谁?难道是……”
阳子点了点头:“嗯。‘林龙’就是小林。他的名字一直是保密的。在组织内部也只有我知道。”
“什么?只有你知道?”楚凯华有了种不祥的预感:“现在很清楚了,他们就是在谈我们。那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
王勤勤犹疑道:“我也弄不太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轻了。不过我依稀听到他们还说到了什么‘组’来着……”她努力回忆着。然后肯定道:“对了,是‘水口组’。”
“‘水口组’!”这回,楚凯华、郭心美、阳子和李俊四个人都异口同声地重复起来。
王勤勤被他们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她才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会说这些的,不过,有一句话我听清楚了——我爸爸最后对他的部下说道:‘这个组织已经在我们这儿扎下了根,看来。我们有必要行动了。’”
楚凯华四人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正当他们对范青田和赵志平他们撒下天罗地网的时候,背后居然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向了水口组。这才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王勤勤泪眼朦胧道:“刘公子。我不清楚你们到底犯了什么法,要被我爸爸盯上。不过我知道,你们是好人。照例,我知道这事是国家安全方面的事,我现在跟你们说就是泄露国家机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这些好人被抓起来啊。”
郭心美连忙过去拍着王勤勤的背,轻轻安慰道:“别急,别急。阳子姐姐他们是好人。好人不会被抓起来的。”
阳子也郑重地对王勤勤道:“谢谢你,姐姐。你告诉了我们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秘密。不过请你相信,我和我的组织保证,不会做有损于中国国家安全的事。”
王勤勤愣住了,她惊讶地看着阳子:“你是说……你们真是什么‘水口组’的?”
楚凯华呵呵笑着道:“不错。阳子是,小林是,我也是。而且我是水口组在中国的老大。如果真地有损国家安全,那第一个要被枪毙的就是我了。”
王勤勤连忙摇头道:“不,不可能。别人我可以不信,刘公子、阳子、小林不可能是坏人,一定是我爸爸搞错了。我……我现在就回去跟他说。”说完,王勤勤真地拉起了女儿,准备离开酒店包厢了。
楚凯华连忙朝郭心美使了眼sè,郭心美会意,过去拦住了她。
楚凯华其实现在也很着急,他万万没想到会触动国安的人。国安可不是公安,有些情况下,出于国家安全的最高利益,可能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就能把你给毙了。他完全不清楚他们是怎么会盯上水口组的。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相比于这件事,什么范青田、赵志平的事都是浮云了。在攻击别人的情况下,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过,有一点对楚凯华是有利的——他在知道国安的人盯住自己之前,已经把自己的底牌都跟燕京jǐng方说清楚了,这就为他自证清白提供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