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折剑关起,少年们连过十处关隘,一直到剑澜关都没有再遇上麻烦,路上畅通无阻。
陌迁与徐明远一群人走在了多数人前头,文溪与九成左右的竞逐者,都因为金光大道的阻碍,落下了不少。
剑澜关是九大雄关之一,陌迁等人在距离剑澜城不到半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太过震撼,一时不知该如何闯过剑澜关。
剑澜城是由无数柄利剑建成的巨城,城墙由密密麻麻的的利剑撑起,城内的房屋同样由无数利剑搭建而成。
阻挡了陌迁等人脚步的不是剑澜城,而是剑澜城上空落下的利剑,无穷无尽,犹如剑雨般。
实在太多剑了,天穹上不断落下利剑,从远处看去,就如密密麻麻的箭矢自天而降。
那些剑都不是大道法则组成,而是真实的剑,每一柄都是灵剑,哪怕隔了半里路,陌迁等人都感觉那强烈的剑意似能割裂皮肤。
所有站在城门外的少年,都感觉强烈剑意袭来,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烈火灼烧般。
足足等待了两个时辰,那些自天而降的剑依旧没有停下,无穷无尽,实在令人费解。
为何天穹上会不断降下灵剑,没有人能够想得明白。
呼...
陌迁长呼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孔若虚,想要看看对方是否能够想出法子闯过眼前这座城。
他他可以想象,倘若自己带领长临军就直接从剑澜城冲过的话,那绝对走不出五丈,就会被自天而降的剑捅成刺猬,除非动用造化鼎。
只是,他希望有更好的法子可以穿过剑澜城,也想看看孔若虚是否能够想出个绝妙的法子来。
“若想安然穿过剑澜城,除了借助宝器,还有个比较好的方法,不过却需要辛苦一下秋统领了。”
孔若虚捋了捋那簇山羊胡,笑了笑道。
“哦?”
陌迁眸光微亮,看了秋叶一眼,又疑惑地看向孔若虚。
“军师但无妨,只要能够帮得上忙,我定当全力以赴。”
秋叶微微一笑,朝着孔若虚拱了拱手道。
“让他们先行一步。”
孔若虚没有直接出方法,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其他人杰道。
他的方法很好用,但却也比较简单,不过也是相对剑修来比较简单,倘若其他人杰身边的剑修也多,在看到他的方法之后,定会效仿,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方法便宜了别人。
可以,除了傅子明的人马以外,其他人马都有可能成为长临军的对手,他怎么愿意帮助长临军对手渡过难关。
陌迁微微了头,虽然没有猜出孔若虚的方法,但也能够明白对方心中的顾及。
轰!
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始朝剑澜城冲去,那是坷带领着五千人马,以一副势不可挡的姿态冲入了城门。
坷脚踏轮回天盘,周身浮现六道古老的身影,以自身形成一股势,将天穹上降下的剑尽数震开。
跟随在他身后的五千少年,眼眸中都露出狂热之色,心中对坷更是敬佩不已。
无论陌迁与徐明远那些人有多惊艳,坷的追随者眼中只有坷一人,因为在他们看来,坷才是真正的王者,尤其是坷那种睥睨天下,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姿态,在他们看来就是无敌的自信。
坷以一人之力抵御住了全部袭来的剑,哪怕四周有致命危机,他的嘴角依旧是挂着嘲讽般的笑意,丝毫不将眼前的困难当回事。
“走!”
在坷冲入剑澜城之后,姬无涯与徐明远近乎同时下令,带着己方人马也冲入了剑澜城内。
傅子明与来自其它星域的人杰,也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冲向了剑澜城。
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剑澜城前就只剩下长临军,这时孔若虚微微笑了起来,转身看向秋叶道:“行罚队皆是剑修,还要劳烦秋统领带着行罚队上下结出四方剑域,而慕护法则在中心结出一道守护,其他人只要在守域内出手相助行罚队上下便可。”
“果真是个好方法。”
秋叶微微一笑,朝着孔若虚拱了拱手道。
慕雨来与顾宣等人也是眸光微亮,而陌迁则是赞赏地了头,显然对孔若虚这个方法极为满意。
四方剑域是一种攻击能力极其强大的剑域,在四个方向由相同的人数结出剑域,可护住剑域之内的人,而慕雨来在中心处加持一道守域,则可确保防御能力万无一失。
站在守域内的人,不仅可以得到守域的庇护,还可以在那些剑修遇上危险时,及时出手相助。
“劳烦蓝池统领领军。”
陌迁微微思忖片刻,随即朝着蓝池拱了拱手道。
“诺!”
蓝池领命,恭敬地朝陌迁行了一礼。
旁侧孔若虚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对于陌迁与蓝池这副姿态都十分满意,公私分明,既然在外领兵征战,那自然要分清楚上下关系,如此才能树立起统帅与将军的威严。
日后长临军会越发壮大,一旦陌迁成了新王,整个南川天下都会在陌迁的统御之下,这次封王之战,不仅是竞逐王储的机会,也是新王树立王者威严的一次机会。
有蓝池与孔若虚统领长临军,陌迁很是放心,在交代了几句之后,就抓起江颜的玉手,凌空踏步朝剑澜城奔去。
眼下还未打响最后的战斗,他觉得应当多给长临军一些磨砺的机会,此番有蓝池等人守护,他也不必担心什么。
宋谨言想也未想,就直接提剑跃出,决定跟随在陌迁身后守护。
顾宣见状,连忙出手拉住他,瞪了对方一眼道:“你这个闷葫芦,就不要跟上去了。”
宋谨言微微一愣,思忖片刻之后挠了挠头,笑了起来,不再继续跟随陌迁。
叶心洁微微了头,给了顾宣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使顾宣顿时挺直身躯,昂起了头,傲然地瞥了叶心洁一眼。
陌迁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带上江颜同行,更不清楚为何下意识会直接牵住江颜的玉手,不过想不明白的他也就不多想了,一切随心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