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连白衣男子的身上都闪过一丝灵力波动,显然也是对周泽的钟声颇为忌惮。
可他们几个活人虽然能用灵力封锁听觉,而那座雪山却是不能。
随着钟声一道接着一道的响起,一层层白色的冰雪自雪山之上跌落。起初还只是薄薄的一层,可到最后则变成了滚滚冰雪大块的跌落。
雪崩?!
赵安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真是来搞不懂周泽心中是怎么想的,明明对已经祭出了一座巨大的雪山,可是周泽却怎么还画出绫罗钟,以声音之力造成雪崩之象!
可还来不及赵安思考,倒是身旁韩达来了一句,“这窝囊废跟老子跟久了,倒是有了点魄力。”
赵安一愣,向着韩达看去,却意外的看见韩达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赞赏之色,仿佛对周泽的这一举动极为看好。
这倒是让赵安更加不解了。
而就在此时,随着雪山呈现崩溃之势,周泽手中动作不减,绫罗钟钟锤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在钟身之上,钟声一道接着一道,势如不竭的向着雪山攻击而去。
万顷寒霜冰雪坠落,直砸的整片棋盘世界摇晃起来。
“住手!你再敲下去,这无相棋盘阵承受不住如此威压势必坍塌,你是想让我们都死在这里吗?”白衣男子急道。
“你撤回符咒,我自然也会撤回,除非如此我根不知道如何对付你的符咒。”周泽咬牙开口道。
“该死!”
白衣青年暗暗叫骂一声,随着四周的摇晃来剧烈,白衣青年没有办法之下,右手猛地向前一抓。
顿时,偌大的一座雪山犹如露水一般,瞬间蒸发消失在原地,而四周的寒冷之意也烟消云散。
四周的无相棋盘阵也倏然一缩,变回了原来的大。
周泽见那雪山消失,整个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十子霜笔在面前轻轻一点,绫罗钟顿时消失。
“你我之间不分胜负,你现在可以将我们放了吧?”周泽开口问道。
白衣男子双目深深的盯着周泽,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才冷哼一声,
“还算有几分事,你叫什么名字?”
周泽虽然人傻,可是跟着韩达时间久了,身上也自然而然的沾了几分厉害。
况且从那白衣男子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一直是以一副自负鄙视的态度与他话,刚刚他与对又可以的上是平分秋色,没有分出胜负,此番再见对又是这种语气,心中顿时不服起来,道,
“我师父教过我,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报出自己的名字,你先。”
白衣男子瞬间铁青了一张脸,显然从未有人以这种口气跟他过话,可是修真界毕竟是以实力为尊,刚刚他与周泽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也算打了一个平手,当下冷笑一声,
“你顶着我的名声招摇撞骗这么久,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周泽顿时一急,“你胡!我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顶着你的名声骗人了!”
话未完,周泽忽然语气一弱,脸上闪过一丝思索之色……这几日,好像经常有人叫他一个名字,难不成?
想到这,周泽瞬间脸一红,尴尬的开口,“莫非,道友就是符飞雪?”
白衣青年冷着一张脸,没有回答,只是大袖一甩冷哼一声。
这一举动,看的周泽顿时心中突突,连忙开口解释道,
“道友,并非是我要故意顶着你的名头骗吃骗喝,是他们非要这么称呼我,我也没有办法。”
“行了!”符飞雪阴沉着一张脸,“之前就听有人冒充我的名号,原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宵之徒,却不成想今日过招你还算有几分斤两,倒也不算辱没了我的名声。”
周泽此时尴尬的脸红到了脖子根,整个人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刚刚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气焰,瞬间就被浇灭了一大半,看起来样子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你叫什么名字?”符飞雪有些鄙夷的看着周泽,甩甩袖子,再次开口问道。
“周泽。”周泽有些不敢看符飞雪,一脸憋屈的声开口。
话音刚落,四周棋盘陡然闪射出刺目的光亮,赵安等人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再睁开之时,竟是再次回到了之前的山路!
而刚刚被韩达劈成两半的树还犹自散发着焦灼的味道,四周的树木和脚下的大地时如此真实,刚刚的结界和符飞雪早就消失不见,仿佛刚刚他们经历的都是虚幻。
“符飞雪呢?”赵安开口问道。
周泽摇摇头,“走了,结界消失的瞬间,一直盯着我的那个视线也消失了。”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周泽有些后怕的拍拍胸脯,道,“真是没有想到竟然碰见真的符飞雪了,刚刚吓了我一跳,心慌的很。”
“有什么怕的,又不是冒充他的名号杀人放火,顶多蹭吃蹭喝又能怎么样!”韩达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周泽点点头,随即有些羡慕道,“那人的符纸真多,要是我也有符纸就好了。”
“要符纸干什么,你一手凭空画符,符箓的事不知比他强上多少。”韩达开口道。
赵安也点了点头,心中对韩达的法极为肯定。
毕竟无论怎么,周泽已经堪破了无形之符的门槛,要比那些桎梏于符纸的符箓师不知强上多少。
可周泽却摇摇头,道,“你们不知道,虽然我可以凭空画符,可是对于一些超出我修为太多的符道,每次画成之后都要大病一场,有时候甚至要修养大半年才能养回来。而若是有了符纸,我就能借着符纸之力画那些西了。”
韩达对于周泽的话并不以为意,可是赵安却是心中默默点了点头。
之前周泽为了给张明堂买包子吃,不惜用自身灵力凝聚出了一张真的银票,随后整个人口吐鲜血,体内脏器多处受伤。
若非是自己身具千幻轮回道,将其身上的死气转化为生气,治愈伤口,非重病一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