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本就是降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出力再多,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现在的地步,他智力不低,明白取舍,这个锅他来背,反而会收获更大。??? ≠.≤≈1≤Z≤W≥.=≠
乌林下面的暗道纵横交错,贯穿了整个密道,大军团团围住乌林,连苍蝇都无所遁形,更何况是人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时间过去,密道的热量彻底传到了地面。
感受了下温度,有探马奔腾过来,高声道:“有人爬出来了,温度够了。”
李靖深吸口气,将佩剑高举在手心,猛然落下:“立火墙,弓箭手准备,现有人便自主射杀。”
随着话音落下,那内外各有五层的干草堆砌之处彻底被点燃,熊熊烈火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扑打在人的脸上,难灼烤的皮肤生疼。
“投石车准备……放!”没有任何意外,前奏都做完了,直接进入关键步骤。
章邯说过,活死人惧怕水火,头颅是要害部位,但并未说怕不怕高温,如果光是地表的覆盖性热量,会不会造成伤害真的难说,所以保险起见,李王决意用投石车抛投桐油,再用火球和火箭覆盖式毁了乌林,只有这样才能心安。
李王似乎也知道时刻到了,直接走出了马车,背负着手朝着火墙走去,寻到处稍微高些的矮坡,才站定了身子,举目眺望。
依稀有人被烈火吞噬,但刚刚才看到那人的身影,便再次消失了,生命很脆弱,在无情的战争面前,都将被吞噬,甚至连存在的痕迹都会被抹去。
……
赤壁,人站在甲板上眺望,身后有十余人站定,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河对岸。
那艘艘楼船背后,火光比阳光还要璀璨,未战李王就先放了把火,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像大华的将士没有几个人知道活死人样,李世民手段邪恶,自然也没有多少人清楚这支神秘的队伍,所以好些人都弄不懂李王突然纵火是什么意思。
但李世民清楚啊,贯处变不惊的他竟然也变了脸色,铁青着脸不言,至于心底怎么谩骂李王,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民深吸口气,挥手道:“命千架艨艟出征,用锋矢阵型顺流而下,给敌军个下马威,就用箭岚打击。”
命令传达,李世民这方战鼓雷雷作响,千艘艨艟连绵在长江之上,直接斜斜靠近荆州的水军,此时尚未交接兵权,所以荆州水军的统帅仍旧是蔡瑁。
蔡瑁能力不行,但水战极有造诣和经验,立即命十艘楼船并肩而出,将长江顺流的面给截断,船上各有床弩张,森寒的弩箭对准前方,直接逆流而上。
而围着楼船的艨艟也各自组成队形,冲击而出,对敌军展开突袭。
震耳的喊杀声传到李王的耳边,忍不住朝江面看了过去,好些艨艟已经相互咬在了起,每艘船上各有十余人,提起兵刃厮杀成团。
李王摇了摇头,根本高兴不起来,大战爆,死的人何止两万。
但就是这个愣神,那火墙某处的火焰突然缩,继而有个火球冲了出来……
与其说是火球,倒不如说是个被火焰包裹的人,他双臂紧握根铁枪,头都被烧完了,但仍旧不要命的冲向李王,胯下战马同样被火焰吞噬,却顽强的冲杀过来,度上丝毫不逊色于神驹。
宛如神兵天降,火焰缠身,竟然还能拼着口气横冲直撞,几个呼吸就来到了李王面前。
“陛下担心!!快躲开!”
“陛下快退,末将前来搭救……”
但不管怎么说,距离太近,已经避无可避了,双目缩,就地朝旁滚开,那战马双蹄高举,猛然落了下来,险些将李王的脑袋给剁碎。
翻身爬了起来,李王正要逃走,但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显然是有兵器袭来,逃不了了!
李王下意识抬起双臂抵挡,但敌方猛力击,直接将他轰飞出去,火焰沾染在李王的双臂之上,这击重击险些秒杀了李王,不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因此让李王昏迷过去。
那火人还要再冲,但道破空声突兀的响起,根放大了无数倍的箭矢飚射而来,直直没入火人的胸口,继而带飞起来,钉在了地上。
火人朝前走了两步,那弩箭便透体而出,继而步步走向倒地的李王,想要绝杀他。
李靖的嗓子眼都提了起来,此时距离李王最近的是薛仁贵,但想要抢在火人击杀李王之前赶到,显然是没有可能的了。
“扑通……”
就在快要杀了李王的时候,火人的脑袋也终于被烧成了骨架,要害遭受毁灭性伤害,已经死了。
但好巧不巧,火人倒下的时候正好朝着李王,这落地顿时将李王的锦袍也给点燃了,火势逐渐蔓延。
薛仁贵取下衣物赶紧拍打烈火,但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此时,个银色的线飚射而来,带着李王奔腾而走,短短十多秒的时间来到河岸,头扎了进去。
而冰凉的江水也刺激了李王,瞬间清醒过来,慢慢爬上了岸,这才觉得浑身疼痛难耐。
“嗷呜~”
似乎是在邀功,血夜妖狼用脑袋拱了拱李王,但毛湿漉漉的,不怎么舒服。
“咦?你的背怎么了?”
血夜妖狼的背上缺失了大块毛,看来是被大火给烧没了。
薛仁贵也拍马到了,拜倒道:“保护陛下不力,请处置。”
李王挥手道:“此事怪不得谁,活死人生命力顽强,是朕自己放松了警惕,不过你看那人的招式,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薛仁贵愣,诚恳道:“之前直注意陛下安危,没有记住。”
李王嗯了声说:“很像是李进,就是看不清面容,无法得到确认。”
薛仁贵双目紧,慢慢陷入了回忆……
其实李王并非没有战之力,但那时候没有战马也没有兵器,本就输了筹,而且那火人身上密布火焰,**怎能抵抗?所以李王才第时间选择了躲避,险些被秒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