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见到自己朝思暮念的心上人更好的灵丹妙药了,此时的叶承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但是随即又十分担心起来,连忙对钟晴道:“晴儿,快快退下吧,你怎么能是任红渠的对手?”
钟晴却是回眸一笑道:“叶哥哥放心,任姐姐怎么能狠心向我这个武功平平的妹妹下手呢。”
但是钟晴这次却是没有算对,她话音刚落,任红渠的掌风已经到了面前,因为此时的任红渠施展玉鼎神功的最高一层武功,早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一个人当他已经失去理智时,是难以用常人的判断去推测的。
叶承与钟晴都是大吃一惊,但是任红渠的身形太快,叶承想要帮助钟晴,但是自己已经负伤,爱莫能助,而钟晴根本就没有想到任红渠会向他进攻,当即只好下意识抱头尖叫。
钟晴的鼻尖仿佛都能感觉到了任红渠掌风的到来,但是她等了好久,却并未觉得疼痛,连忙睁开眼睛一下,原来是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任红渠的手腕,而抓住她手腕的人,竟然是百剑神宗聂广阳。
“是你?你又要来多管闲事?”任红渠看到了聂广阳,恨恨道。
聂广阳并没有看任红渠,而是随手一抛,将任红渠甩了出去,冷冷道:“我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寻死。”
“不想看我寻死?你不是一向不在乎我的想法吗?你不是觉得我就应该按照的你设定去生活吗?怎么这时候突然又关心起我来了?”任红渠冷笑道。
百剑神踪聂广阳并没有答话,而是用依旧平缓的语气道:“跟我回天山吧。”
任红渠却是长袖一甩,用极为坚决地语气道:“我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笼,你现在又让我回到牢笼吗?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这件事由不得你。”聂广阳罢,突然伸手向任红渠攻来。
这一下不仅是任红渠,连所有在场的群雄都是吃了一惊,有的不禁疑惑道:“聂广阳动手了?他可是江湖六侠之一最早动手的,难道他就不怕一会儿体力不支难以抵抗其他五名侠客的武功?”
当下只见任红渠与聂广阳的交锋打了个难解难分,玉鼎神功虽然厉害,但聂广阳毕竟是江湖六侠之一,岂能是如此容易击败的。
此时钟晴已经趁机将叶承搀扶了起来,无觉长老不知何时走到近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叶少侠受伤实在令贫僧有些过意不去,武林大会旨在以武会友,至于谁能当武林盟主,是次要的事情。如今叶少侠受伤,还请回到住所休息片刻再来不迟。”
钟晴却是并不买账道:“好一个谁当武林盟主是次要的事情,你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卯足了劲在这里较量的,我看他们将武林盟主看的比什么都重才是呢。”
叶承怕钟晴言语中撞了无觉,于是连忙拱手道:“承蒙无觉长老想的周到,叶承这就回去休息片刻。”
此时阿雅也走了上来,这一下叶承可是轻松了不少,左右胳膊各被一位美女架着,钟晴看见后不禁问道:“哎哎哎,这位姑娘是谁呢,谁让你来动叶哥哥的?”
还没等阿雅话,叶承连忙解释,并明了阿雅的身份,钟晴这才一撇嘴,勉强答应了下来。一旁观战的朱高煦眼见的钟晴到来,又看她对叶承竟然如此之好,心中不禁十分恼怒,只是碍于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只好暂且在心中暗骂。
三人回去暂且不,单聂广阳与任红渠已经斗了将近一百个回合,但是仍然未分胜负。
聂广阳怒吼一声,将长剑拔出,连发六招向任红渠攻去,眼见的任红渠整个人被笼罩在聂广阳的剑气之中,却见她不慌不忙,施展开玉鼎神功招架。
玉鼎神功不仅能化解掌法的内力,就连聂广阳如此精妙的剑法也能化解的游刃有余。但见聂广阳和六招过后,任红渠依然没事似得站在场地中央。
在场群雄无不叫好称赞,任红渠也是得意道:“怎样?都谁也练不成的玉鼎神功我却练成了吧?就连你这样的江湖六侠,也断然不可能赢了我的。”
可是就在任红渠刚刚完之际,突然间她感觉到体内血气翻涌,竟然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就连旁边的群雄也是为之一惊。
圣手神医戴思公却是看得真切,立刻明白了任红渠这时气血运行已乱,若是再不及时收手,必然导致经脉错行,恐怕有性命之忧。
聂广阳也看了出来,连忙道:“红渠,莫要再施展玉鼎神功了,这样会要了你的命的,赶紧跟我回天山,让我来将你经脉理顺,切莫误了性命。”
任红渠却是擦了擦鲜血,冷冷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这辈子你都别想。”
“不,红渠,这次你要听聂掌门的话。”突然间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任红渠听到之后仿佛整个身子都被闪电击中一样,顿时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个声音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她这些年来之所以郁郁寡欢就是因为这个声音,她负气离开天山百剑门也是因为这个声音,她之以还有活下去,并想活得更好,也是因为这个声音。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萧天问。
钟万候家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仆人,竟然是任红渠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恩怨情仇,只有任红渠、聂广阳与萧天问最为清楚。
“你终于出现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吗?你知道这些年我是如何度过的吗?”任红渠那双本已经充满杀气的眼睛中竟然泛起了泪水,而她那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放松了下来,慢慢地竟然又回复到了那个一开始的那个美丽动人的任红渠。
“我当然知道,因为这些年我怎么过的我是最清楚不过的,每当想起自己,我就能感受到你也一定是这样过的。”萧天问苦笑道。
“那你为何从未曾找过我?”任红渠质问道。
“因为我知道也许寻找和相见只会让我们更痛苦,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其实你的消息我都在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我也都在关注,只是我并没有让你知道罢了。”萧天问道。
“你这无用之人还有脸再现身?”聂广阳冷冷道。
“爹!他早已经浪子回头,你为何就不能为了我,原谅他一次呢?”任红渠声音中突然充满激动。
爹?聂广阳竟然是任红渠的父亲?这一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群雄中不由得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因为人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名满江湖的聂广阳竟然有任红渠这样一个女儿,而且他从来未曾提起过此事。
“既然你还知道叫我爹,就立刻随我回到天山去,若是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子!”聂广阳一边着,一边手指萧天问。
“好,我当然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将萧天问也一同带回天山,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你就算杀了他,我也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大不了我就与他死在一起。”任红渠一边着,一边靠近萧天问,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聂广阳见到眼前情景,虽然心中十分气愤,但还是隐忍着头答应道:“好,只要你肯先跟我回去,我答应你便是。我本来是想当一回这武林盟主的,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谁愿意当就当吧,老夫也不奉陪了,咱么这就回天山!”
任红渠看了一眼在观武台上的一玄道人张宇初,又看了看坐在人群中的宁王,眼神中透露出歉意,继而道:“好,我们给你回去!”
这一下群雄实在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任红渠突然变成了聂广阳的女儿,这萧天问又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受到任红渠的青睐。
钟万候一直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幕一幕,先是自己的女儿搀扶着叶承离去,继而是自己的仆人萧天问要与任红渠离去,但他都没有什么,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没有人能够猜透。
武林大会还要继续,而此时叶承与钟晴和阿雅也已经来到了住所之处,叶承笑道:“叶承何德何能,劳烦两位美女如此厚待?”
阿雅脸一红道:“叶少侠,既然钟姑娘在这里,我就不打扰你们单独相处了,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吧,我还是先行回去吧,等叶少侠没事了再到会场观战也好。”
吧阿雅边转身步出了房门,钟晴笑道:“这位阿雅姑娘好识趣啊,竟然还知道回避呢,刚才是我对人家太凶了。”
叶承摇摇头道:“晴儿,阿雅姑娘可是个好姑娘,只不过对于汉人的一些行为习惯并不熟知,你可不要错怪了她。”
钟晴一笑道:“叶哥哥,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是如何出来的吗?”
叶承经她这么一提醒,突然想了起来,连忙问道:“是啊,钟前辈是怎么允许你跟他一起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