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这东西的最大特就是,很多事情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已经帮你做出了安排。
比如张杰和天乐公主的婚事,没有人来告诉他一声事情的经过,也没有人和张杰稍稍透漏一消息,一切都在黑暗中理所应当的安排好了。
红薯的贡献者,大棚技术的发明者,做出这么大贡献的人难道不应该受到最丰厚的赏赐吗?可以一个红薯就改变了帝国国运的贡献者,皇帝将公主赐给他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是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顺理成章的,没有任何人会站出来反对这场美满的婚礼,皇帝用一个公主为他招到了最有才华的驸马,而张杰同样将自己的才学卖于帝王家,这本就是一个双方互利互惠的事情,至于作为当事人的公主和张杰到底同不同意这场婚礼?他们有理由反对吗?或者,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很重要吗?
是的,在所有人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算天乐公主开始时的确看不上张杰,她除了找****来羞辱张杰几句出出气,其实什么也做不了,她的婚事是皇帝做的主,所以,她没有反对的权利,而现在,在了解到自己未来的夫君虽然长得的确很一般,并且还破了相,但是却是一个在算术方便有着宗师级别才华,并且脑子里还装着会飞的纸盒子这种奇思妙想的大才之人后,心里的丁不满和委屈也渐渐淡去了!
既然没有反抗权利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看到自己未来夫君的闪光,而不是双眼一直盯着他脸上的伤疤和他逛青楼这样的事情上,总要往好的地方看,也许,自己的后半辈子不会那么糟糕那!?是的,即便是帝国公主,天乐也只能把自己的后半辈子幸福寄托在‘也许’这样的不确定上!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脑子里一团乱麻的张杰站在原地愣了良久,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自己来京城的目的,一个声音不断的在问自己,难道自己来京城是为了娶什么公主的?自己不是为了和方老头停止战乱才来的吗?为什么来到京城已经快要一个月≥≥≥≥,▲.co♀,却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从来到京城就感觉自己的一切都不受到控制了那?
“怎么感觉,方老头好像并没有尽力?到底是我的感觉错了?还是方老头的的确确一直在糊弄了事?”
在院子里烦躁的走来走去,直到看到柯力那子正一边温习功课,一边偷偷的看自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这里打扰到柯力的学习了!心烦意乱的走出了院子,等不自觉的来到酥儿的院子时,看到这个女孩子正在用浆糊糊一个纸盒,送给她的半截蜡烛已经被她拴上了细绳,不用问,张杰知道这丫头正在造一个的孔明灯!
没有打扰认真做事的女孩子,自从在国学院讲过孔明灯的用处后,这几天夜里总能看到飞到半空中的孔明灯,甚至昨天晚上张杰还看到了一个足有两丈高的孔明灯在半空中飘荡,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国学院那群学子开始做实验了。
国学院那群学子猛然迸发出来的热情让张杰有些心惊,虽然不知道他们一天到底做了多少次实验,不过就看着漫天飘荡的纸盒就知道,这些实验一定很密集,等他们掌握了纸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载着人飞上天空的时候,张杰相信那时候他们就会想着用什么才能代替纸盒了!
热气球!或许在不就的将来就会圆了人们翱翔天空的梦!
既然家里的人都在做事,那就不要打扰他们,有事情做总比自己没有事情做来的幸福!
等出了府门的时候,身后依然跟着十几个黑甲大汉,沿着街道漫无目的游荡,百姓们的讨论很自然的从前段时间孔圣人身上转移到了天上飘荡的纸盒,等张杰听前几天夜里天上的纸盒落在一家酒楼屋曾经引发了一场规模的火灾时,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脚步,心中多少有些暗叹,但张杰也知道这是孔明灯飞上天空后带来的必然后果之一,不让他们尝到几次灾难,他们是不会明白任何发明创造都必然伴随着痛苦和失败的!
转进一个港巷的时候,张杰就发现了不对劲,四周的百姓明显的少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四周的人虽然掩饰的很好,的确在偷偷的打量自己,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巧弓弩,自从上次在学院无缘无故被一个学子撞后,张杰就把包里的弓弩随身戴在了身上,虽然他自认为没有得罪人,可有时候,有些事情甚至不需要你主动得罪人,就会自动找****来!
正犹豫到底是一口气闯过这条巷子,还是立刻掉头回去的时候,身前的一家店铺里突然陆续走出来二三十人,等看清为首的正是国学院那个挑刺儿的锦衣学子时,张杰才算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是认识的,那就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无非是在在国学院的时候羞辱了他几句,这种事情最多只能算是贵公子之间的恩恩怨怨,最多是打一顿挨一顿的事情,万万没有伤害对方性命的可能!
知道对方是找自己报羞辱他一事之仇的,张杰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脱下一身华服,换上鲜亮甲胄的年轻学子,张杰发现,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郎当岁的青年的确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而且最最要的是,张杰发现对方的肌肉很发达,完全不像自己这样细胳膊细腿的样子,不用问,和这家伙打起来,自己肯定是完败!
“先生有理了,学生今日前来就是想向先生讨教一件学问!”手里拿着折扇的年轻公子儿轻轻做礼,随后狞笑道:“先生左边脸上被人抓了四道还能去青楼勾搭上头牌,不知道如果先生右边脸上也挨了四道印子,还有没有哪个头牌倾心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