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极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吴浩天,道,“其实像今天这种来闹事的人并不少,有时候隔两三天就要来一次。 23US.更新最快甚至有些时候那些人都组着团来!”
“姐的生意上有很多与这帮人的产业有所往来。你应该知道,在帝都有钱不是老大,有权才是老大,姐想在这里站稳脚跟,很难!”老头替楚青雪打抱不平的道,甚至道最后都非常生气。
吴浩天听后头,看向了面前低着头的楚青雪,好像她犯了什么错误一样。
“他的是不是真的?”吴浩天轻轻问道。
楚青雪抬头,看了吴浩天一眼,还是头。
她知道,自己现在再不承认的话,就显得做作了。
“以后有麻烦要跟我。”吴浩天叹了一口气,对楚青雪道,“明天我跟所有人打声招呼,告诉他们惹青雪钱庄,就是惹镇国府。”
“哦--------不对。”吴浩天突然道,楚青雪和老人刚想高兴的眼神顿时充满了疑惑。
“是惹我吴浩天。”吴浩天微笑着道。
吴浩天在完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
他之所以改口把‘镇国府’变成‘吴浩天’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还代表不了镇国府,更不能以镇国府的名义做什么,所以他就只好改口换成自己。
而且在他看来,自己的威慑力比镇国府大得多。
这倒不是他自大,这是事实。明面上自己深得帝王宠爱,又是大陆第一强者的徒弟,在背地里自己与星辰族、龙族也都有很微妙的关系,这些势力加起来能吓死人。
按理这个承诺的确很靠得住,也能镇得住人,但吴浩天完后看见楚青雪那更加红透的脸时,便知道自己错话了。
惹青雪,便是惹吴浩天----------这话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感觉这句话就像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这话不是很恰当,但也从客观解释了吴浩天话中的深一层意思---------虽然吴浩天没有。
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个,我不是---------”吴浩天看着楚青雪红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俏脸,不禁支支吾吾的想清楚。
“嗯?”楚青雪抬头,两只汪汪的眼眸仿佛能将吴浩天淹死。
吴浩天发誓,就算现在杀了自己也不出拒绝的话。
“没事。”吴浩天笑着道,“刚刚那个安华的确长得很祸国殃民啊,让他去前线打仗就好了,往那一站就可以吓死一群人。”
楚青雪一怔,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是山涧流动的溪流一样干净清脆。
吴浩天看着楚青雪破涕为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发誓哄女人开心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起码比跟宋翔打一场还累,吴浩天想。
楚青雪笑笑,看着吴浩天的脸颊,不由得问道,“公子这次回京是来干什么?”
聪明的楚青雪知道战争再没停歇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能擅离职守,尤其吴浩天的地位举重若轻,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吴浩天不可能回京。
吴浩天听见楚青雪的问话,刚想脱口出‘为了来看看你’,却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他怕自己这么,会更让楚青雪误会。
“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吴浩天微笑着道,“这次回来是在临走前看看我娘,听你也在帝都,正好也来看看你。”
言毕,吴浩天看见了楚青雪美丽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不由得心疼。
“那公子什么时候走?”楚青雪强颜欢笑,努力在吴浩天面前掩饰住自己的伤心。
“一会就走了。”吴浩天想了想,还是实话实。
楚青雪看着吴浩天的眼神一震,缓缓低下了头,额前青丝遮住了她的容颜,让吴浩天看不见她的喜怒哀乐。
“这么快啊---------”
娓娓的声音传来,像是咏颂着美人的心志。
“没办法,战争时期,不得不让自己忙一些。”吴浩天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跟着,两个人便又陷入了沉默。
楚青雪不话,吴浩天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什么-------吴浩天从不是个善谈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终于,楚青雪抬起了头,那微红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不开心,甚至那嘴角的弧度仿佛证明着她没有任何事情一样。
这么多年来,楚青雪早已经学会了伪装自己的的情绪。
只是,直到现在她还没学会伪装自己的心。
“公子。”楚青雪眼神突然闪动了一下,像是夜空中微弱的星辰。
“嗯?”吴浩天轻轻应道。
“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韩姐很勤劳的将一盆一盆的凉水摆放在地上。因为这是冬末春初,气温还很低,所以凉水即使放再久也不会暖和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韩姐还学会了烧炉子----------这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来很是奇异。
一方面,韩姐要为杜华降温;一方面,韩姐又怕杜华冷。
两件事情充满矛盾,却让杜华看在眼里,幸福在心里。
这时,韩姐又将从杜华额头上拿下来的毛巾放在凉水里,不停的涮洗着。任刺骨的凉水如同针刺一样冻着自己的双手通红通红,却还是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阴天,明明只是下午也有些黑暗。屋内,微弱的灯光闪烁个不停,摇摇晃晃。
韩姐将洗好的毛巾再次叠整齐,放在了杜华的额头上。
寒冷的凉意,让杜华此时如火烧的身子感觉舒服不少。
“歇一歇吧。”杜华轻声对着韩姐道。
“我不累。”韩姐道,并将那一盆用过的凉水端了起来,回头,对着杜华道,“圣女告诉我找她去拿药,现在已经到时候了。”
言毕,韩姐便端着凉水离开了。
杜华看着韩姐离开的身影笑了笑,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动了动,像是在享受着这一刻的舒服一样。
他不急,他知道她心中的那一层芥蒂已经消失了,现在就差父女两人的关系一恢复正常了。
他感觉,自己虽然失去了一只手臂,却换回了女儿,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