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王倒是没去揣测我的心思,也不拖泥带水,一声令下,客栈大厅内,十几只鬼齐刷刷飘了出来!
“黄泉客栈,自创建至今早已数千年,其中不乏有很多阳间的法师来过此处,一些道力尚可的,便被我留了下来。外行人不干内行事,这第一轮嘛,就由你们来比拼!至于符咒,就画个劫邪符吧,谁的符能对本王这只老鬼产生伤害,谁即可获胜!”
话音刚落,那十几只鬼便各自抱拳,相互承让起来,似乎都对自己的道法很有信心。
我挑了挑眉,之前居然没看出来,这客栈竟还有这么多死去的道士。
另一边,几个店二从后厨里走了出来,井井有序的将一楼清空,开始布置比赛场地。
大厅很宽敞,桌椅被挪开后,中央区域放置了一个巨圆木台,这一轮加上我共有15人,总共摆了16张长桌,多出来那一张留给幽都王近距离揣摩。
每张长桌上,都有一盏尸油灯,来计算比赛时间。
空符纸、朱砂、符笔也都一应俱全。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一鬼窝里居然有这些降鬼的法器?
当然了,只要没有念动法咒来驱动,这些玩意也不会生效。
即便如此,这个黄泉客栈,也太奇葩,邪乎了。
符咒比拼,总共有两个考核标准。
一个正是幽都王的能否对他产生伤害,一个就是画符的时间。
白了很简单,就是比拼谁在最短的时间,画出道力最强最优效果的劫邪符。
当然,若是尸油灯燃尽了,都没有画出符,自然就等于比试失败。
那十几个鬼道士虽然不需要彼岸花蕊,但也绝不敢松懈,以幽都王的暴脾气,恐怕在这次的考验中,落后的那几个会被他一口吞噬,化为鬼粪。
不想死的,就得卯足劲,火力全开。
人爱凑热闹,鬼也不例外,准备期间,客栈里里外外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
“有意思!那子应该是新来的亡魂吧,虽然有黑白无常罩着,可这次估计是死定了!幽都王身边的法师,生前都是一等一的名门老道,牛逼的不要不要!”
一个饿死鬼一边吃着店里血肉模糊的饭菜,一边同情的看着我,似乎已经料定了我会输的惨不忍睹,而后死成渣渣。
“可不是嘛!你看第7桌,我听他以前好像是正一派的大弟子,在整个修道界难逢敌手!”
闻言,旁边一个年轻男鬼连连头,他死前就是个法师,是龙虎山分支的记名弟子,法力不强,但八卦打听的却是风生水起。
还有些有生意头脑的,脑瓜子贼灵,找来几个骰子,在大厅前找了个最便捷的位置,吆喝了起来:“来来来,买定离手咯!十冥钱下一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赶紧来支持你心中的胜者,稳赚不赔啊!”
很快,赌摊前就聚满了黑压压的鬼,叽叽喳喳的下起了注。
“我买6号桌,6串冥钱下底注!”
“老子眼光一向准,我赌那个叫什么顾海的伙赢!”
“你在逗我?笑了,就凭他?才多大年纪,了天了就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法师!等着看他出丑,然后陪到死吧你!”
场内的争议幽都王都收入眼底,并没有出演阻拦。
而是笑眯眯的揉弄了一把两鬼丨i妓的白匈,相当期待的走到自己的评审桌前坐了下来。
铛铛!
一声锣鼓响,符咒考核即将开始。
十几个道士鬼陆续登台,我给了黑白无常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紧跟而上。
台下的鬼门大鬼眼瞪鬼眼,面面相觑,他们大多都投了注,因此现的比选手还紧张。
毕竟,冥钱在地府相当于通用的货币了,若是真的有万贯冥钱,不定还能买通阴帅,走走关系不去投胎,留在冥界当差。
我扫了一眼考核台,基本都是白发长胡,上了年纪的老鬼,想来道术都各有造诣,我不由愈发重视,全神贯注准备应战。
只有一个女鬼,还算年轻,大概三四十岁吧,察觉到我的眼神,她居然挑衅的白了我一眼,冲我比了一根中指。
我尼玛,敢鄙视我?
我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两个中指,顺便鄙夷的扫了眼她的脸和匈,意思很明显,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你丫还有脸做鬼,早死早超生,投胎成母猪都比现在受欢迎。
女鬼还算聪明,见状脑袋气的裂开了一半,肠子耷拉在外面,就想扑过来跟我-干!
正巧,这时尸油灯被燃,幽都王厉色的喊了声:“好了,考核开始!”
众鬼道麻利的提起符笔,屏气静心,回想着劫邪符的纹路,沾上朱砂开始在符纸上划动。
女鬼恶狠狠的啐了一口,也急切的忙活起来。
或许是许久没画生疏了,或许是太过紧张,场面没有想象中的安静,时不时的状况百出。
其中有几个还把朱砂撒了一地,来不及悔恨,就被幽都王不耐的一掌扇的魂飞魄散。
有此教训,众鬼更加胆战心惊,心翼翼,哪只笔还没动几下呢,却听到最边上的15号桌,传来一声高呼:“纹满符成,我画完了!”
哗哗!
静!
死静!
紧接着就是整个客栈的一片哗然!
数百上千只鬼纷纷侧目,盯向了发声的家伙,也就是我!
不是震惊,而是蔑视。
“咯咯,原来是个假老帽啊!尸油灯才燃了多久,一分钟不到呢,符就画成了?”
幽都王身旁的两个鬼i妓笑的合不拢腿,花枝乱颤。
“真以为快就能赢了?我敢打赌,那符绝逼半法力都没有!”
“他这是知道自己不行,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妈蛋,亏了老子的冥钱,我好恨!”
其余的诸鬼也是纷纷讥笑不已。
就连白无常也咧了咧嘴,悄悄的拿出哭丧棒低语:“老黑,待会咱俩去救海老弟,你一棒子多锤死几个,不然今天咱都得交代在这!”
幽都王慵懒的看了我一眼,而后起身在15张长桌前来回踱步,狂妄的大笑:“哈哈!子,看来,不仅彼岸花蕊你拿不到?连自己的命,也留不住了啊!”
我自始至终面色未变,蛋定如一。
拍了拍手,意味深长的勾起嘴角:“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