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怎么回事?”
我见老妈似乎不想声张,我声音也不由的压低了下来。
老妈放下手里喂鸡的玉米粒,又关上了大门,方才道:“哎,玉儿那丫头不知怎么了,一个星期前开始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好几次一些听不懂乱七八糟的话,还常常一通乱吼,而后总往房上爬!
老崔夫妇俩拦了好几次都拦不住,就算拿绳子绑住她都能挣开,牙齿都咬出血了!村里有些老人怀疑她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女人怀孕期间经不起折腾,虽然玉儿怀上的时间还短,可要是再这么下去……”
老妈完长长的叹了口气,身为女人她最理解那种生产的痛苦,那可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自然是替崔玉儿捏了把汗。
我皱了皱眉,如老妈所言,崔玉儿的确有可能是撞上了什么鬼魅的玩意。
难道是曾经那群想娶亲的黄鼠狼?
上一次想强娶崔珍儿不成,现在又把目标放在了她姐姐身上?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自我否决了。
黄皮子这种妖兽虽然生性狡猾奸诈,但同样的胆子也的可怜,当时它们险些被我灭群,而且还误以为我跟狐仙一族有关系,定然不敢再到崔家来胡作非为了。
要知道妖族中的实力划分可是非常严格的,像黄皮子这种低级妖,对妖仙几乎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
也不知道这崔家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了,生活怎么总是不顺。
酥肉是我最好的铁哥们,从到大的感情连烧饼他们都比不上,现在我没见到崔玉儿本人,也没法妄自定论她到底怎么了。
老妈很了解我的心思,接着道:“海,你想去看看等明天吧。老崔一家人都上城里的正规医院去了,走了三天了,赶明估计就到了。”
我了头,正好这时老爸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涮肉火锅,他难得下一次厨,为我接风洗尘。
大冬天里,火锅的热气腾腾向上冒,大口大口的热菜下肚,再配上几瓶白酒,那滋味真不是一个爽字就能形容啊!
一家人围成一桌吃着团圆饭,看着电视里放的什么电视剧《微微一笑很倾城》,一边聊我这几个月的经历一边侃侃家常,这种感觉或许就叫做幸福吧!
只不过我妈总是拐弯抹角的提到心雅心悠姐妹花,间接的套我话问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拉个手亲个嘴,还是都已经滚床单了?
我去我听的连连翻白眼,额滴娘啊,要不要这么露骨啊!
难道我这腹黑的痞性,都是从我妈那遗传来的?
就这样陪着老妈老爸,一直吃着聊着到了很晚我们方才去休息,大山里的镇,家里的条件虽然比不上京城那些个高楼大厦,但住起来却格外的舒坦,我一沾床便呼呼睡了过去。
就在我还做着跟师姐在妖力世界翻-云覆雨的旧梦时,被子突然被猛的掀开了,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奶奶,当下惊喜道:“奶奶,你走亲戚回来了啊!”
音落我立马要作势扑上去跟奶奶来个拥抱,下褪间猛然觉得一阵凉风拂过,身体一怔,连忙飞也似的又窜回了被窝!
“奶奶你咋不敲门啊,我这没穿衣服,果-睡着呢!”
奶奶自始至终都是一脸和蔼的笑,门牙露风乐呵呵:“海娃儿,跟奶奶你还见外个啥子!你个瓜娃儿从到大,不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时候还穿着开-裆-裤非要让我背着走呢,现在晓得害臊咯?”
呃……
我一个头两个大,咋回事,哥的老弟都被揭出来了,不知道师姐有没有听到,不然一世英名都毁了啊!
奶奶倒是没继续这个话题,捋了捋自己的白发,表情严肃了下来:“海娃儿,老崔家从城里回来了,你去看看吗?那个可怜的丫头,又开始撒怪了!”
“回来了?好,我马上过去!”
闻言我哪还坐得住,麻利的跳起来,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囫囵吞枣洗漱了一番,饭都没吃就急忙赶了过去。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才子词人,姿势白衣卿相。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还没到崔家,远远的我就听到一声声呜咽般的吟诗声,此时在下大雨天色十分昏暗,镇上很少有乡亲出没,唯独崔家例外。
崔父、崔母还有珍儿都穿着雨衣围在房子边上哭,而崔玉儿,正形单影只的站在房。
磅礴的大雨无情的拍打在她的身上,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相当诡异,浑身已经几乎湿透了,可她却全然不觉,神情邪魅的似笑非笑,那眼神里包含了很多东西,不清,道不明。
崔母被她盯得身体一抖,哆嗦着道:“玉儿,这下大雨的,你在上面到底要干啥呀?快,快跟妈回家!”
“哈哈哈……”崔玉儿动都没动,看向她冷冰冰的就好像是看陌生人一般,而后居然狂笑了起来,癫狂又陌生。
“玉儿啊,你不要吓爸爸好不好,你是在笑啥啊?”崔父实在心疼,想爬上房,可刚一动崔玉儿就大吼:“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不然我就一刀割下去!”
完,她从衣袖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白皙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就是划破了一条血痕,极其扎眼。
崔父心都要停了,哪还敢动,见状崔玉儿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就这暴雨坐了下来,不知道从哪摸了一瓶酒拧开,畅饮一口又开始闹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吟诗,而是唱起了戏。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怨?”
她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唱的那么投入,但声音中却充斥着满满的缥缈和有缘,听的崔家人毛骨悚然。
眼角瞥见我正快步走来,崔父狂喜于形,跌跌撞撞沙哑着嗓子就跪在了泥地上!
“顾、顾法师,是你吗?太好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玉儿,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