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一夜。
翌日清晨,天色大变。
仿佛前一晚那些恐怖的摆渡巫咒潮,和煞雨都不曾存在过一般,盎然的生机在山间弥散开来。
哥醒来的时候,便见四个丫头窃窃私语的缩在床-角,满脸通红很是古怪的打量着我。
时不时的指指,就跟哥脸上长了花似的。
“你们在搞什么啊!”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大家都懂的清晨时男人都会晨-,哥哪还不明白她们看到了啥?
大笑着掀-开被-子,毫不顾忌的亮出了大-家-伙,想-看就看个够嘛,嘿嘿,左右哥都不吃亏啊!
妹子们尖叫连连捂住眼睛,我更是好笑不已,其实吧都男人爱耍流-氓,女人要是-色-起来那可是更不可挡,只不过都掩盖的比较深而已!
等我们收拾好到了主房那边,老太太,烧饼,欧阳雪儿三人已经在等候了。
见到我们,烧饼立刻满脸猥-琐的走了上来。
撞了撞我的肩:“牛掰啊海哥,昨晚动静搞那么大,看,大-战-了多少回-合?茅屋都快给你们震-塌了!”
这货嗓门大,又口无遮拦,水灵林韵几人都听了个清楚。
唰的一下个个俏脸绯红,内心暗暗吐槽这茅-屋的隔音,何暖霸道的揪起烧饼的耳朵:“死胖子,哼哼,再碎嘴信不信老娘扒了你的皮?”
吵闹了一番,吃完早餐后我们便跟老太太暂别,开始动身朝红莲道观前去,平匈身体还很虚便被我强行留了下来。
顺着老太太给出的模糊路线,着空中的暖阳,我们接连穿过了数条羊肠道,总算是找到了一条通向另个山头隐秘的路。
是路都勉强,野草都特么及腰了,只有几个荒废古老的脚印!
几个女孩都是扁着嘴心情不好,倒也难怪,只见她们细皮嫩肉又白皙的胳膊,都被草木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好吧,哥只好化身砍柴郎了,挥起赤霄剑当大刀用,竟是有些回到了时候在田里偷菜的感觉。
就这样,龟速前进的我们,在走了近两个时辰后,被一块倒插-在泥地里的破损石碑吸引了眼球。
这石碑碎裂了一半,上面空空如也,就跟魔星武皇千年前那无字碑似的,什么字都没有。
可诡异的是,里面就就好像内置了几个荧光棒一般,从底朝上散发着血红的光芒!
而仔细打量,这碑身和旁边的石块,搭配在一起观察的话,隐约间宛若一个指向反方向的箭头!
送客碑?
我挑眉,这意思不就是在赶我们走,不欢迎入内么!
你大爷的,老子还偏偏要进去了怎么着!
我先行一步跨了过去,一进来顿时有种换季的感觉,仿佛无字碑是一个分界线似的,隔绝了两个地带!
放眼望去,深处的植被愈发洗漱,大多都泛黄枯萎了,并且清一色的都是背着阳光生长!
凉飕飕的冷风吹过,颇有股深秋的意味,我饶有兴致的托起下巴:“洳地埋阴,有意思!”
所谓洳地埋阴,就是眼前这种变幻莫测的地势。通常出现在大片的山坡之上,在原本浓密旺盛的林木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死气沉沉的区域,且背靠阳光而立,证明这附近必有阴-邪之地!
这方法最早是摸金校尉寻龙堪舆的最爱之一,一些经验老道的高手,只需对附近的泥土浅偿一口,便可判断出是否有墓穴存在!
果然,我们又前进了千多米后,远远的就能眺望到,在前方的山坳之间,一处灰蒙蒙的废弃道观映入眼帘!
“清静无为,离境坐忘。
红莲而居,求道证仙。”
硕大的牌匾上,写着一排苍劲有力的道规,正是我们所寻的红莲道观无误!
这道观规模还真不,主观是个像黄鹤楼那般的三层古朴钟楼,其中包含了香堂宝殿,供奉堂,修道室等等,庭院内空旷异常可习武修身,另外还有一排寝局和饭室,少也是能容纳几百人的大观了!
这尼玛,估计五十年前大战后道观就再没人来过了,我们一进门就是漫天的尘土飞扬,肺痨都t呛出来,烧饼这家伙还接连捡到了几个肚兜,兴奋的大叫!
是了,听老太太那意思,红莲道观的本质多半是个尼姑庵,从观主到那牲口大弟子,再到众多居士无一例外都是女人。
封存几十年的尼姑肚兜拿到市面上去卖,指不定还有一些有特殊情-趣的人爱不释手呢!
这次到红莲道观中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找到镇观之宝的化净开天神符,二则是那些个无辜的孩童亡魂。
具体位置恐怕只有天知道,我索性带着众人先进了钟楼内的香堂。
“咦?”水灵一愣,费解的问道:“怎么回事,这香堂里面的神像怎么都这么干净啊?”
女孩子心细,一眼就发现了这个端倪,一尘不染的仿佛不久前才有人清扫过一般。
既然是尼姑庵,供奉的神像也尽是千古以来的女道,不知怎么的水灵竟是心生出了一种虔诚,鬼使神差的想要上去摸上一把。
“啊!!”
可这一摸,为什么软不溜秋还滑-滑的?低头一看,水灵花容失色的跌退数步,惊惧的叫道:“蛇,好多蛇!”
我挽住快要摔倒的她,皱眉望了过去,此刻那些洁白神像之上,每一个上面都冷不丁的冒出了几条臂弯粗细的大蛇,还有不少盘旋在房梁柱之上。
烧饼更是诧异:“我靠,神像都是-裸-着的,这些蛇是公蛇吧,一个个挤在人山-峰上!”
我翻翻白眼,有蛇倒没什么,倒是这些蛇的态度让我相当蛋-疼。
它们就跟没瞧见我们似的,熟视无睹的继续盘在神像上一边吞吐着蛇信子,一边摇晃着大尾巴,好似在晒太阳那般慵懒惬意,丝毫警惕的意思都没有。
察觉到我们的注视,大蛇们好了一般,通通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过来,像是在:
愚蠢的人类,又是来寻宝的吧?
快别瞎折腾了,哥几个找了n年了,屁都没找着一个呢!
而后依旧懒洋洋的嘶鸣几声,接着轰隆隆的碎布声响起,从香堂四面八方,一群群贼兮兮的老鼠飞快的窜了出来,将我们包围其中!
瞎子都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在听从大蛇们的命令!
我擦……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敢情这是蛇鼠一窝亲的节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