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玲玲毕竟是个孩子,见到大花猫便生起了童心,弯着爪子龇牙咧嘴,假扮出一副猫咪的样子,想要逗逗它。
然并卵,那花猫依旧是瞎了一样,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
除了这只怪猫,天空之上,正有一片鸟群刚要笔直的飞过,哪知……
却在临近村落的关头,突然兜了一个大圈子,绕着飞远了!
逃窜的速度那叫一个快,仿佛遇见了多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哇靠,大兄弟,变种了?!“
这时,跟着进了院的司机,目睹到这一幕,乍一下猝不及防的跳了个老高!而后,又神神叨叨的指着墙角,匪夷所思的大叫起来!
我无奈的顺势看了过去,靠……
视野中,那墙角边搭着一个鸡圈,鸡圈中有几只长着红鸡-冠的老公鸡,此刻正双目无神的匍匐在窝里……孵着鸡蛋!
没错,从我们这个角度,还能清除的看到几个圆滚滚,还带着鸡-血的鸡蛋,被它们压-在身-下!
尼玛啊,公鸡当奶爸呢?
这奇葩的画面让我们纷纷咋舌不已,而我沉吟了片刻,倏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孩不哭,昆虫遁地,鸡不鸣狗不叫,猫不上树驴不打滚,五鬼绝命。”
这句话,其实是古时候民间流传下来的一句道语。
听上去乱七八糟没啥逻辑,实际上很好理解。
意思就是在这一带有机邪出没,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并且在杀死之后,把魂魄也通通带走了,彻底赶尽杀绝。
所以才会将这些鸡啊,鸭啊狗之类的家禽全部吓傻,导致出现了眼前这种情况。
动物也有生命有脑子,会害怕算是情理之中。
我现在也没心思捣鼓这些家禽,又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其他的异常,便背好赵诗诗,进了院的主屋之中。
房间不大,床都是土炕式的那种,更没有铺什么软垫棉絮,看得出这一家人生前的家境并不宽裕。
饶是如此都愿意主动留赶尸爷孙俩留宿,难怪赶尸老人对他们的死会如此上心。
我拍了拍床上的灰尘,心把赵诗诗放好,而后简单的收拾起来,不出意外,今天就要在此处过夜。
“王子哥哥,你快看你快看,这里有本书?”
这时,进了侧房的玲玲,突然惊异的跑过来,歪着脑袋将手上一本蓝皮底,纸张泛黄的册子冲我晃了晃,脸蛋上写满了不解。
虬神村手札?
上面的字都有些模糊了,我眯着眼看了片刻,断断续续的念了出来。
“虬神?什么是虬神呀王子哥哥,玲玲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看不懂这些字!”玲玲好奇不已,一个劲拽我衣服。
我晕,被这妮子雷的不轻,一把抱稳她,开始缓缓翻阅起来。
不料,手札内的记载,瞪时让我们为之色变!
相传……
在数千年前,这个村子的祖先们,曾经遭遇到了很严重的蛇灾。
蛇生性凶残,且往往都带着剧毒,它们不仅糟蹋村中的庄稼作物,还时常嘶咬村民们的饲养的家禽,一度导致当时村里上上下下收成全无!
肚子吃不饱,民不聊生,村民们为此想了无数的办法,可都没起到什么效果,依旧无法消灭这些大蛇。
最终,蛇灾彻底泛滥,饿死了许多人。
有一些村民,不得不迁徙到其他村子里去,苟且求生。
后来有一天的傍晚,天上雷声大作,暴雨滂沱,不知是谁先发现的,在稻田之间,有一只乌青色的花斑巨兽,正不断的来回穿梭!
它张大着巨口,一口一个,吃了不少藏匿在田野间的毒蛇!
都是些淳朴的村民,哪见过如此骇然的景象?
当即是又惊又喜啊,惊的是,这只花斑巨兽,居然足足的有三四米长,浑身亮晶晶的鳞片狰狞可怖,羊身人面,虎齿人手,很是惊悚,完全颠覆了村民们的认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害人?
喜的是,这头巨兽灭掉了这么多棘手的毒蛇,庄稼不会被糟蹋了,家禽也不会被吃掉了,这意味着村子里上上下下,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村民们连夜聚集商讨,后来,在村长的带领下,他们暂时克服了恐惧,一个个拿着家中仅剩的粮食,寻到了田边,跪拜这头巨兽。
并当场起誓,只要巨兽不侵犯村子,就为他铸造雕像,建造庙宇,终年累月,不断以香火来供奉于它……
“居然还有这种事!这巨兽多半是妖,供奉它,荒谬,荒谬啊!”赶尸老人脸色憋的通红,明显气得不轻。
我没话,继续看着这泛黄的手札,司机这回倒是学乖了,主动当起了‘护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谨慎的四处查看。
也不知是那巨兽真的听懂了村民们的承诺,还是本就无心侵犯村子,竟是在消灭光那些毒蛇后,晃晃悠悠的跳进了村尾的一口枯井之中!
才九月间,就开始冬眠了起来。
“冬眠?”
我有些无语,还特么春困呢!那大家伙,摆明就是修炼去了!
赶尸老人反正是面色愈发的不对劲,甚至怀疑起前几日的屠村之夜,会不会就与这巨兽有关?
一边想着,一边不安的偏过头,看了眼空空荡荡的村子。
后来,那些村民算是言而有信,真的在枯井边,建造了一座专门供奉巨兽的庙宇,全村人还根据那巨兽磅礴的模样,给它起了个名字——虬神。
甚至,顺道着将整个村名,都给改为了虬神村。
在古时候,虬这个字象征着霸道,不凡,村民们这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它的身上。
并且,为了仿便于日后虬神从枯井中出入,他们又特意在井口上,留了一个一米宽的通道,十分周到。
也不知是否真的有效,总之,那之后连续很多年,虽然每到收成的梅雨季节,村间就会出现很多各式的毒蛇,但好在有虬神在,村子的收成一年高过一年,再也没有人死于饥荒。
如此,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千余年之久。
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