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肾-虚’这两个字,刚刚还在故作镇定的府令,终于彻底装不下去了,一双鬼眼匪夷所思的瞪大!
一般来,男人嘛,最恨被人不行,我他肾-虚,不就是在骂他萎-了么?
府令肥乎乎的脸憋的通红指着我,不过不是给气的,而是克制不住的鸡-冻!
眼睛奇亮,满含惊异的问道:“少侠,你,你莫非还是阴阳鬼医?”
擦,这态度转变的,称呼都变了,摆明了我是中了他的心声。
哥虽然不是鬼医,但从他鬼气虚浮,鬼门发寒这特征就足以判断,这家伙是个不-举的料,况且还白日宣-淫,这种时候就找女鬼给他-做,身子骨不被掏-空才有鬼了。
我故意一挑眉,叹了口气道:“略懂一番而已,哎,实话,你这情况再不调理的话,恐怕……”
嘿嘿,半吊子又怎么样,忽悠的就是你。
府令果然被我吊起了胃口,浑身一个哆嗦,“恐怕怎样?不行,若是不能行男-女之-乐的话,那我宁肯去死!”
我一翻白眼,你丫的本来不就一死人么。
他确实赖上我了,自来熟的抓住我的手,急问:“少侠,你既然是鬼医,可有办法医治?”
讲真,这熊样看的我差没忍住笑,干咳两下,继续摆谱: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我得回阳间之后收集一些药剂和素材。不过……心里一直挂念着这些孩子,我这寝食难安的,很容易失败啊!”
府令一听,哪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皱起眉头似乎很为难,叹气连连:“这事情很难办啊,上头卡的越来越紧,查出来,我这府令的位子恐怕难保。”
不过随即他又一咬牙,道:“不过,少侠,老哥跟你有眼缘,也罢,看你这么有情有义,我就豁出去了帮你这一回!这些孩子,我保证让他们在两天内全部普渡,然后送到阴间去转生!”
靠,这货脸皮有够厚的,的好像他多舍己为人,大公无私似的。
反正目的达成,我也懒得跟他再扯淡,旋即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呵呵,好,那就多劳烦府令了!回头我做好治-肾的方子,派鬼给你送过来。”
这种东西可不愁,阳间里多的不要不要的,什么肾-宝啊,六味地黄丸啊都成,管它有没有用,到时候随这货瞎折腾呗!
得到我的保证,府令一阵爽朗的大笑,脸色y-d估摸着已经开始幻想起未来的性-福生活了,而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腆着脸拜托我到时候一并再送上几十颗补阴丸下来。
你大爷,我差想一圈呼死他。够黑的,几十颗补阴丸?
老子总共也就这么多,也不怕把你老子补死了!
不吹不黑,这东西就算只是一颗两颗,拿到真正的冥界去,都是会引起哄抢,以宝物来置换的。
之后,又谈妥了些条件,我便是谨慎的拿出紫星石,嘴里念叨着法咒将里面几百个孩子哗啦啦放了出来。
娃娃们的魂魄无一例外,皆是十分虚弱,这个时候,或许一阵大的阴风刮过来,就能将他们的魂魄吹散。
久久不见天日,孩子们都显得好奇不已,叽叽喳喳的东瞅瞅西望望,眼睛扑闪闪的相当可爱,让人不由生出几分怜惜之心。
府令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当下大手一挥,顺带出一股漆黑的墨色鬼气,迅速将这些孩子笼罩在下。
鬼气跃动间,只听嗤嗤嗤嗤的声音响起,渐渐的这些孩子的面容一清晰了起来,身影也浑实了许多,显露出了它们生前的模样。
扎着辫子的,背着书包的,穿着校服的,有的还带着红领巾……恍惚之间,仿佛一切都还是曾经的状态,那时的他们都还过着无忧无虑的青葱时光。
“收!”过了一会儿,府令一声重喝,从他衣袖里飞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将这数百个魂魄通通囊括了进去!
他拿稳后在上面签了个字,喀的盖了个章,烙上了自己的印记,这就算通过了资格审核,可以提前进入普渡流程了。
我拿着这张通行证看了看,想了想道:“府令,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再查查这些孩子的父母,家人是否还健在?如果都还活着,就安排它们拖个梦见见面吧!”
和他们相处这么久,我都有些割舍不下了,这也算我最后能为这些家伙做的事了,哎,一路顺风吧!
府令还指望着我帮他重振雄风呢,当然不会拒绝,了头唤来一个手下,替他拿来了本厚厚的生死薄。
这生死薄跟冥界地府的算是异曲同工,内容差别不大,府令戴上老花镜仔细查阅起来。
老半天总算是陆续除了结果,有一部分的家人都已经离世了,有一部分还活着,另外还有少数一些竟然就在不死城,呃,这缘分,简直就是巧合啊。
既然如此,我跟府令商量了一番,让这些孩子该托梦的托梦,该在城内和家人团圆的就去见上一面,了却此生最后的心愿。
只是可惜了虎牙正太,他和茵茵生前本就没有了父母亲,和他们爷爷相依为命,当年两个孩子同时死在幼儿园里,那位可怜的老人没能扛得住打击,再加上年事已老,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
也不知是遗漏了还是时间太久了,已经找不到那老人,或者他投胎到了哪里,没办法再跟他重逢团聚了。
唉……或许这就是不完美的遗憾吧!
做好这些,和孩子们道完别后,我才怀揣着些许不舍,缓缓离开了审判殿。
回到鬼务处前堂,望了一圈,竟是没看到赵诗诗的身影?
刚想问问那俩鬼登记员,就听到前堂门外,赵诗诗声唤我的声音。
“神棍,我在这儿,过来过来!”
转身一看,她正在鬼务处屋外猫着腰,躲在墙后冲我勾着手指头,怎么回事,心翼翼跟犯了错的女飞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