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吓的一边爆退,神色也防范起来。
“爷爷,她叫宁宁,不会害人的,当初她的死……”
我苦笑着将女鬼的身世了一遍,烧饼爷爷听的伤感起来,很快老泪纵横。
果然被打动到了。
老人都是这样,心思细腻,年纪越大,就越像孩子。
搞清了来龙去脉,他也不怕了,反而变得慈爱起来,同情的摸着宁宁的脑袋。
之前宁宁的怨气消除后,虽面象依旧狰狞,但脾气却温顺了许多。
而且最近她修为也莫名的大增,鬼晶都变得有颗乒乓球那么大,不知是否因为从良的关系。
也正因此,它居然能够在白天现身了,这可是多少鬼怪梦寐以求的事。
感受到老人的关怀,她嘴巴吃了蜜饯似的,哄老人开心。
我有些醉,带着一鬼修,一天生鬼眼,走进京城六中。
六中建校久,各个建筑看上去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规模倒是很大,主教学楼有两栋,宿舍楼是男女混搭,总共三栋,操场分前后两个,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室里时不时传来朗朗读书声。
不过,我们走到后操场,才发现这里更加热闹。
警车、救护车停了好几辆,一些护士和警察在四周身影忙碌,还围起了红色的警戒线。
我眼皮跳了跳,警察都来了?该不会……
看见我们,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我认得他,这家伙叫周立波,刘能的得力干将。
“海兄,你来了?是刘副局通知的你吗?”周立波一步三回头,指了指身后的警戒线里:“哎,几时前我们接到报警,六中闹出了人命,赶过来已经断气了,海兄,你看看跟之前那起男尸案有联系么?”
他的男尸案,就是那5个被砍了弟弟,吸干了水分的男尸,一个多月了都没有解决,一直是个祸患。
“死人了?”烧饼爷爷身体一僵,差摔倒,幸亏被宁宁及时扶住了,然后焦急的朝前跑去。
身为鬼修,一般人都看不见她,倒也不用忌讳什么,光明正大的跟在我身边。
我了头,也连忙上前,挤进案发现场,周立波,声告诉我,死者是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死前不知受到什么惊吓,眼睛瞪的贼大,死活合不上,死不瞑目。
卧槽!
我听的慌了,妈蛋千万别是烧饼他们!
这次出巡的都是警局的老手,基本都认识我,纷纷松了口气,他们知道我对付鬼怪的本事,而眼前这起命案,确实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尸检师掀开铁车上的遮尸布,瞬间四周的一些师生倒吸一口凉气,尖叫起来!
这具尸体已经不完整了,烂肉坑坑洼洼,尤其脸上,居然少了一层皮!
没有脸皮的包裹,他面部五官血肉模煳,猩红的堆在一起,脖子上有条长长裂痕,就好像硬生生被扯掉了脸皮一般!
烧饼爷爷倒是重重吐了口浊气,这尸体比较清瘦,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明显不是烧饼。
旁边就是六中操场里的器械区,什么单双杠都有,羽毛球网也有两个,一左一右。
环视一圈,还是没看到烧饼等人。
找不着孙子,老人又急了:“孙儿,我的乖孙,快出来,不要吓爷爷!”
老人的嗓子比较干,声音又喊的大,如同在叫魂,把一众人听的鸡皮疙瘩直冒。
因为太心急,老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扯掉额头上的黑膏药,露出那只渗人的天生鬼眼,东张西望。
“啊!那是什么!”
一时间案发现场鸡飞狗跳,女生们花容失色,明显被天生鬼眼唬住了。
周立波也有发毛,我解释了一通,他才勉强镇定下来,但还是心翼翼的不敢靠近烧饼爷爷。
倒是那尸检师尸体见的多了,一直很蛋定,干咳两声,对着周立波:“警官,这个少年是被人在这口下水道前发现,死亡时间不超过两时,面部肌肉剧烈拉伤,死亡瞬间突发心肌梗塞,嘴中有大量积水,脚底也被浸泡肿胀,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人类的指纹痕迹。”
汇报的一熘一熘,相当专业。
“他掉下水道里了?”我下意识的反应。
周立波摇摇头:“海兄,我们问过学校的工作人员,这下水道是当年建校时修的,排水装置损坏,已经停用很多年,管道都被迁到别处了,里面并没有水,可他的嘴和脚…”
这话的意思,也就是他认为,少年不是在下水道里死的。
完,周立波开始差遣一些警察疏散人群,准备先撤掉一部分人,回局里处理别的案子。
留下来的,则是被安排到六中的各个角落,尤其是一些校园湖,或有水的地方,仔细排查。
我也倍感奇怪,这少年明明死的可疑,可他身上还真没半鬼气,难不成是被人搞死的?
干脆不想那么多,现在的重是烧饼几人,警察都搜了这么久了,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要么就是已经离开了六中,要么就是他们身处警察找不到的隐秘地带。
“师弟,你到下水道里看看,不要问为什么,这次我是凭第六感。”师姐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连她都没看出什么端倪。
我去,女鬼的第六感,我怎么感觉像是个坑呢。
扯了扯嘴角,我让周立波给了我跳绳子,和手脚架,就准备动身。
甭管师姐的感觉对不对,我都相信她,就是辣么任性!
烧饼爷爷也想跟我下去,一把老骨头这么折腾,不断也得折,我连忙制止了他。
“海兄,下水道里应该没有什么,洪刚才下去过了。”周立波指了指身后一个高大的下属。
闻言,洪冲我笑了笑,主动上前捆绳子。
我没在意,要是真有鬼怪,他看不到很正常。
转过头,我就迈出一只脚探进了下水道洞口,然后人一吊进去。
“下面比较潮,而且很黑很臭,你心一些。”洪帮我收缩着绳子,一边拉扯,一边从上面看下来,关切的叮嘱。
这么个水坑,有什么好怕的?
我嗯了一声,就转头朝下看,奇怪的是,原本下水道里的确没有水,可这下怎么突然堆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面?
顺着头照下来的一抹阳光,我分明看见了一张脸,映射在水面上,咧开嘴好像在欢迎我下来似的,轻轻的掀起嘴角!
我擦,这不是在帮我收放绳子的警察,洪么?
我还没话,忽然勐的感到身子一震,开始自由落体般朝下坠落,绳子的头,竟然被松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