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尼玛,无耻的邪灵,居然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为了赶你出来,我会揉,会使劲挤那吗?
多就是摸,轻轻的按压好不好!
那才是享受,你个毛头懂个屁啊。
林韵则是信了邪灵,低头一看。
还未褪红的手掌印的确清晰可见。
瞧那大手的弧度,不是我的还有谁?
当即便羞的不敢再看我了,吞吞吐吐的:“顾大哥,我……”
而后就跑去跟邪灵玩耍了起来!
对于女生来,这种萌属性的东西相当有杀伤力。
邪灵虽然没什么大危害,但人跟它待久了会变得体寒,可惜了,不然还能收了这家伙,陪着林韵当宠物。
我狠撇了邪灵一眼,跑去房间里换了身衣服。
顺道,还从墙角找了俩榔头带过来。
林韵疑惑:“顾大哥,你要砸墙吗?”
我摇了摇头:“刚刚那骗子,它原来是待在你房间地底下的,那里有一口地泉,现在里面还藏了一个大家伙,我必须得下去看看。”
想来也是,估计正是因为三阳开泰的风水,才会导致这里形成一口地泉。
地泉水与自来水般无色无味,但每一滴都弥足珍贵。
《山字道书》中对它有过记载。
“今有地泉,暖润如温,一勺可缓治百痛,一杯可再生生机。”
因其从地底冒出,精元极其纯正。
对活人,还是妖邪都有不俗之用,那大家伙潜藏在地泉中,想必是借地泉水修炼。
若不及时除掉它,就算林韵一家搬走了,这老巷里的其他住户也都要遭殃。
将榔头放在一旁,我半蹲下身子,观察起这房间中地面。
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异常发现。
原本想问问邪灵知不知道路线,可它居然自己是从马桶里,化成雾顺着水涌上来的。
妈了个巴子,敢不敢再不靠谱。
连林韵闻言都有些无语,不敢靠近那货了。
会不会在床下?
眼角瞥见林韵的整洁单人床,我灵机一动。
简单的跟林韵解释了下,林韵对移床没什么意见,还跑去浴室拿来自己的毛巾,帮我擦了擦满头大汗。
“唿……”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香香的,还有一抹林韵的气息残存。
林韵一怔,青涩的想收回手,不巧胳膊肘撞到了抽屉,一个擦的明敞敞的相框掉了下来。
我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接住。
翻过来一看,眼睛都定格了。
这相片上的人,不正是我吗?
一张我在台上,静坐在钢琴边,自弹自唱的相片!
是上次三校联谊,十大歌手晚会的时候。
我伴随着舞台雪花效果,深情款款的演唱着《此生不换》,十指轻弹,眉目深情,安静的坐在那,散发着万众瞩目的光辉。
很帅,也很有范儿。
我张了张嘴,心中一抽,不由的有些心疼。
这个傻姑娘,无论干什么,都是默默的不让人知道。
去厦门时她就在手动给我织围巾了,现在房间中还默默珍藏着一张我的照片,我不上来什么感觉,感动,复杂,五味杂陈。
“啊!顾大哥,别,别看。”林韵也反应了过来,窈窕的身子明显一僵,急匆匆的想要把相框抢回来。
我借势一把搂住了她,温柔的轻拍她的玉-背。
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没有话,感受着她不安,悸动的心跳。
而林韵也在我的怀抱中渐渐放松,接受着这瞬间的温存,旖旎。
“哦啦!好棒!姐姐快吸-大哥哥哦,吸出来的精华,送给灵哦,灵好饿!”
邪灵不合时宜的拍手喧闹起来,我勒个去,好好的气氛都被这货破坏了。
这不,林韵鹿乱撞着从我怀中缩了出来!
哥还没抱够呢!
哔了狗的邪灵,等老子有空,看我怎么收拾你丫的。
占不了便宜了,我只好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地面。
床推开后,底下近十块地板砖一览无余。
果然不对劲!
正中央的那块鹤立鸡群,一整块红色,与旁边的白瓷地板构成鲜明对比。
“咦?好奇怪,我们搬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红地板呀!”林韵诧异的捂住嘴。
我了头,问题就出在这里。
我招唿林韵避开,而后提着榔头,顺着地板缝隙心翼翼的割了起来。
我曲手敲了敲,还真是空心的。
力度均匀下,地板很快便噶扎噶扎作响。
一个抬手,被我用力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层薄薄的瓦片,一碰就碎那种。
瓦片上刻着一个字,晦涩难懂,看上去像是‘ㄨ’这么个形状。
啥乱七八糟的?
而组成‘ㄨ’这字符的,不是墨水也不是血,而是仍在汩汩流动的液体!
在屋内白炽灯的照射下,反光的还挺刺眼。
我想了想,伸手微微沾了一,凑近一闻。
我去,是水银!
顿时恍然大悟,水银本身算是一种带毒物品,出现在这层薄瓦上,还划了个古怪的字符,明显是等同于封口的作用。
精元、灵气这种东西不比阴气和阳气,很容易泄露,消散,水银应该是用来防止它们流失的。
我让林韵去厨房中弄了醋来,再混合了些雄黄粉,一起撒在水银上。
三者融合,能够稀释水银的毒性。
等了大概五分钟的样子,我直接用纸将这混合液擦干,而后一拳轰烂下面的薄瓦!
我靠,别有洞天啊!
只见薄瓦下,是一片乌漆抹黑的地带,隐约间能听到潺潺流水声,很可能就是邪灵的那口地泉。
“天呀!”
林韵一脸不可置信,这里可是她每天日常起居的地方,搬新家来了有一阵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床底下的异常!
“韵妹子,我下去看一看。你待在这儿别动,先别告诉你爸妈了,免得他们担心。”
我挽起衣袖叮嘱林韵,同时冲着邪灵吼了声:“无耻,过来!”
“顾大哥,那你要心!”林韵很想跟我一起,但她知道自己下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累我,只好咬咬牙,担忧的道。
我嘴角上扬,这幅模样,咋那么像等待丈夫归来的媳妇呢?
嘿嘿一笑,拎起咋咋唿唿的邪灵,一并跳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