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老子可没有恋兽癖!”
亏得烧饼抗压性高,才没被那怪物口中的剧臭熏晕过去。
只可惜他一身肥膘实在太拖后腿,毫无灵活可言,眨眼间就被怪物起身,踩住了双手!
“嘎嘎嘎!”
见烧饼动弹不得,蛤蟆脸怪物兴奋的不要不要,烧饼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一个新鲜的美味,哈喇子耷拉在嘴边都快滴下来了。
不过他倒是没在去舔烧饼的脸,而是用沾满泥土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你大爷……”喉咙间的剧痛顷刻间涌到烧饼全身上下,他只觉得喉结完完全全被卡住了,想话却死活使不上力。
瞅着那怪物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烧饼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十几年的一世英名,难道就要成为它的开胃菜?被人家吃到肚子里,最后再拉出来?
你饼爷我不服!
恼羞成怒的烧饼气的砸吧砸吧嘴,泯了半天才勉强撮了一嘴口水,趁着蛤蟆怪物还在阴笑,张口奋力的喷了上去!
啪!
因为距离近,口水的力道全然泄在了怪物的脸上,有一大半都溅到了它的眼睛里。
“哈哈哈!狗东西,呸不死你丫的!”
一招得逞烧饼瑟的大笑,蛤蟆脸怪物被黏煳煳的挡住了视线,气急败坏的张牙舞爪,烧饼想趁着这个空挡爬起来,哪知手机被甩了出来,键位错乱竟是自动放起了铃声:
“你是我的呀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笑脸温暖我的心窝,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烧饼手机是山寨型号,本来铃声就大,在这关键时刻响起,刺激的蛤蟆脸怪物肢体挣动的更狠了,结果一下子绊倒了烧饼的脚踝,两人都使不上力,唿啦啦的一起翻到下来滚落到船舱里。
烧饼的吨位可不是盖的,从头到尾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怪物身上,这它哪受得了,顿时哌唧一声怒吼,想要翻身跳出去。
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它手不偏不倚正好摸到了烧饼的口袋……
里面装着的是我跳江前给他的六帝铜钱和轮回境,蹭的两道淡淡的金光射出,打在它的身上,就好像被电棒电到了一样,噼里啪啦肉烂了几坨,疼的它龇牙咧嘴不敢再乱动了,躺在原地装死。
烧饼一愣,摸了摸口袋,旋即恍然大悟过来。
还是海哥牛掰,真够未雨绸缪的啊,提前给自己稍上了俩宝贝法器!
抬头再看向那怪物一张蛤蟆脸,除了恶心依旧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于是昂首挺胸的笑眯眯走过去:“哟,你丫的狂啊?咋不继续跟你饼爷吊了?哼,我今天也替天行道一回,收了你这丑八怪!”
想了想烧饼转过身找来一条绳子,把那怪物严严实实的包起来,不一会儿就包成了个大粽子,然后居高临下的踹了他几脚,开始有样学样的回想起我以前念的咒语,和电视上看到的道士片,照猫画虎念起来。
“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听我令,南无阿弥陀佛,人之初,性本色……”
诶诶?
怎么感觉怪怪的,呸,特么的老子念窜词了!
……
此时,红沧江内。
舌尖血珠破水而行的速度越来越慢,突然勐的一震,犹如失去控制一般左右抖动起来,抖了大概两个唿吸后便朝下方降去,最后停在一块礁石壁前,终是化作血舞消融在了江水之中。
“就是这儿了。”
我挑眉一笑,动作麻利的又咬了口冰山雪莲,然后攥紧赤霄剑,对准石壁划了起来!
赤霄剑是开过光的纯阳法器,在地府黄泉客栈时又衍生了人剑合一,早就达到了削铁如泥,砍石如灰般的程度。
我有条不紊的划了一块扇形的弧度,伴随着我的动作,石壁哗啦啦的一块块碎裂,扬起阵阵沙土卷入水中,片刻之后在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幽暗的窄洞,勉强可以供一个人通行。
皱了皱眉我没有立刻迈进去,对着那窄洞甩了一把铜豆子,只听嗤啦啦几声,烟雾冒起,六七个黑影应声现形,吃痛的在原地上蹿下跳,哇哇乱叫。
“哪来的鬼?藏在这可是想害人?”
我中气十足的喝斥一声,那几个黑影连忙不哭喊了,屁滚尿流的钻出来,跪在我面前磕磕拜拜。
“呜呜法师饶命,法师明鉴!我们都是以前来长白山旅游的游客,在白虎村落脚时被那魔头害死,她没放我们去投胎,而是禁锢着我们,留下一丝残魂,源源不断的吸收阴气……”
“大魔头?”我挑重问。
“是啊!那魔头是从阴冥界逃出来的,还带来了一个鬼姑娘当做鬼仆!她十分强悍恐怖,而且最近好像还抢了一块妖力无边的玩意,法师您可千万要心啊!”
我了头,果然如我在岸边推测的那般,这红沧江中的邪物是从阴界而来。
哎,自从地府动荡,阴冥界结界破裂,越来越多的鬼怪从中逃出,当真有种即将变天的感觉。
人死后会立刻知晓一些天道的事情,因此这些鬼知道阴冥界倒也不算稀奇。
我没为难他们,念响往生咒将它们送向阴间,从江中缓缓飘走。
做完这一切,我理了理思绪,朝着窄洞内走去。
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是,窄洞内称得上滴水未沾,就跟普通大山里的洞穴般没有太大的区别,地上都是碎石,不同的是温度非常的低,最起码比江中还低了近十度,而且还有一股难闻的潮湿腐烂味道。
窄洞并不长,走到尽头后,在我面前出现了一道敞开的木门,门上还挂满了光满耀眼的翡翠珠子,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我正要掀起珠帘进去,脚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黑褐色的坛子,有像奶奶在长石村给我做泡菜用的瓷罐子。
坛子不太大,和古时候装女儿红什么之类的酒坛差不多,坛口紧紧的用一块红布密封,上面贴满了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符咒。
可坛身却破裂了,靠近下侧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一条条裂缝顺着那洞分裂开来,遍布坛身。
呲呲……呲呲……
洞内,不时传来指甲摩擦坛壁的刺耳声响。
下一秒,一只肉乎乎的惨白手,从洞中探了出来,直奔我的脚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