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当我在思索画皮之事的时候,那几个拿着瓶瓶罐罐,各种仪器设备在捣鼓的白大褂医生们却是停下了。
其中一个中年的走了出来,右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银边镜框,摆出一副专家的口吻严肃道:
“各位,很抱歉,作为全国最尖的医师之一,对于这位姐的病情我已经尽力了,但仍旧束手无策。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的身体技能正在迅速的变弱,即便是有营养液吊养,很可能也撑不了几天了,最好的下场就是变成一个植物人!”
完,他沉着脸叹了摇了摇头,便转头回去收拾器具,准备带着自己的医务团队离开了。
众人倒是没有拦住他们胡搅蛮缠,而是因为他的一席话,整间大屋子内皆是沉默了。
静谧中墙上的老时钟声音指针声格外明显,就好像是在对床上昏厥的何紫英催魂夺命一样!
“呜呜!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女儿啊!!”
终于,何暖父母边上坐的另外一对中年夫妇忍不住了,应该就是何紫英的双亲,女的扑向床边放声大哭,而男的虽然淡定一些,但也是眉头紧皱,面容间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伤感!
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好一个女儿,就这样要离他们而去了!
受到悲伤气氛的感染,何暖跟着抽起了鼻子,又拉了我一把:“师傅,堂姐她真的没救了吗?”
因为我俩站在桌边,从沙发的角度看过来身-体贴的很近,仿若是情侣之间在打情骂俏,放在这样悲戚伤感的场合内很没有礼数,何父看不下去了,有些气恼的瞪了我们一眼,无奈的冷哼道:
“暖,干什么呢,不要胡闹,过来坐好!”
“哎呀爸,我不是在胡闹啊!”何暖擦了把眼角的泪渍,像女孩撒娇般晃了晃何父的胳膊:“爸,顾海你们也见过两次了,之前我都没告诉你们,他对于法术、道术什么的很在行哦!”
何父一听,先是一征,但旋即面色更是不善了下来。
原先他对我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嘛,人又高又帅,可现在他实在不能相信女儿的话。
对这些玄学他不是不信,反而还比较推崇,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就亲身经过好几次灵异的事情,明白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鬼有妖的,但也正为如此,他打心眼里觉得厉害的法师那至少也得是个古稀老人,有了年纪才证明有足够的阅!
可我却只是个学生,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精通阴阳之术呢?
何暖了解他爸的脾性,一撇嘴:“爸!你还怀疑自己的女儿嘛?哼哼,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用法术,告诉你哦,我这么厉害可都是顾海教的,他是我的师傅,一定可以救堂姐的!”
何父还想什么,何母却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冷哼道:“行啊老何,你现在厉害了,连自己女儿都不信了?好好好,我看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我明天就带着暖回娘家!”
“不是不是,老婆瞧你的,怎么可能呢?怪我,怪我!”何父立马怕了,和颜悦色连连给何母赔起了不是。
我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有意思,真没看出来,何父这么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妻管严!
难怪何暖性格这么奔放呢,还有些许霸道,原来都是继承她老妈的优良传统啊!
道完歉,何父才吃痛的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走到床边道:“大哥,情况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放开胆子试一把,总比没有任何希望要强!”
闻言,那对哀恸的夫妇齐刷刷的冲我望了过来,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眼神中一抹迟疑稍纵即逝,随后重重的了头。
尤其是那妇女,眼珠子都快瞪出光了,盯着我的目光中包含着满满的袭击,就好似我是她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
片刻的时间,我便成了整间屋内的焦。
虽然已经大体猜到了原因所在,但也不能断然确定,‘临-床诊断’的功夫还是不得不进行的,我走到床边,半曲下-身子,伸出大手先是在她的脸颊上摸了摸,又在额头上探了探。
一个字,烫!
何紫英像个发热的火炉,大家要是有用过暖气片的话,供暖时那铁片上的温度就和她现在差不多!
如此一来,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推断!
感慨的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心翼翼的众人,沉声道:“为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她走上了这条画皮的不归路!”
“画皮?画皮是什么啊师傅?”何暖一惊,语气里浓浓的不解。
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那哭泣不断的妇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傅,画皮,难道是电影《画皮》里演的那种吗?”
我了头,又摇了摇头:“那种的确也是画皮的一个方式,通过与狐仙之类的美-艳邪物签订同存契约,来换取靓丽的容貌,可要求的条件也非常的高。何紫英只是个普通的女生,她选择的是另外一条更伤害自己的路。”
“这种方式具体叫做夺阴画皮,过程充满了血腥,而且中途不能间断。首先要寻到一个极美的死尸,且拥有她所满意的容颜。之后把死尸的三大通灵器官心脏、眼睛和头颅砍断下来,密封在不见天日的容器里!”
“容器里需要盛满死尸的阴血和何紫英自己的宫-寒血,将心脏和头颅浸泡在其中,确保不腐不烂!”
实话这过程我已经是尽量省去一些了,这特么的实在太过残忍,我怕屋内这群普通人根本抗不住,瞅瞅,光是现在他们已经腿肚子打哆嗦了。
何暖倒是越听越着急,迫不及待的冲过来:“师傅那还有眼睛呢?直接扔掉了么?”
“我还没完呢……”我无奈拽住了她,接着转而看向了那铁箱旁挂着的两个布偶。
眼睛存哪儿了?
正是这夺阴画皮的最后,也是最损耗何紫英这样用法人性命的一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