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要成安家的儿媳妇了,自然不能再待在这么个凄冷的土坟包里。
瓷魂翁中阴-气温润,对大多数鬼魂来都是调养居留的好去处。
萧若萱眼神复杂的回头望了眼这片墓地,似乎是在跟过去这数百年的自己做最后的告别,而后了头,便化为一阵青烟飘进了魂翁中。
“来,家伙,把这个拿好,千万别丢了,要不你就没媳妇了咯,记住了没?”
我把魂翁塞到安阿四手上,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家伙本来生性顽皮,要是以往估计就当成玩具丢来丢去了,可这一回却是很懂事的,听了我的话将魂翁紧紧抓牢。
他不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但年幼的他,因为刚刚的一幕已经对萧若萱萌生了崇拜的情-愫,下意识想要保护好她。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上天已经注定好的缘分吧!
来回折腾了半夜,事情终于快要完全解决了,我们没有在坟地中再待多久,等回到安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钟了。
我马不停蹄的,把下午安静跟赵诗诗买的材料都捣鼓了出来,准备好玫瑰金、影子竹、蜜蜡、法体盐等一系列温性的法药,再配以燃烧后的符水,制成了外敷药,暂时缝合了安阿四的阴阳眼。
这玩意对他一个普通人来利大于弊,等到他平安长大到十八岁之后,药效褪却方才会重新开启。
当然,敷上此药后,到十八岁前的这些年,安阿四会暂时性‘失忆’,忘掉今晚发生的事情,包括冥婚,包括她的鬼媳妇萧若萱。
为了他的健康成长,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搞定这家伙的阴阳眼之后,我又让安父从家里找了一块上好的木头,以赤宵剑刃刻了一个牌位,和‘长立安生’四个字,以香火蕴养在安家书房的正中央。
然后从安阿四手中拿回魂翁,放在了牌位旁,从此接受安家人的供奉。
这正是长生牌,对萧若萱她们这些魂灵来,就跟别墅一般的待遇一样,日子久了,还能潜移默化的消磨她命格中的煞气。
安阿四因为没了这段记忆,现在懵懵懂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我引导着他规规矩矩地在萧若萱长生牌作揖,虔诚的双手合十,一共给她这凤命的鬼媳妇正正作揖了九次。
唿……
总算忙完了所有事情,至此安阿四的命格算是稳定下来了,以后只要不出意外,便会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
我们大伙都是累的够呛,简单洗漱一番,各自回屋沉沉睡去。
起来,在安家待的这期间,就跟过年差不多,第二天一大早,夫妇俩又是好酒好菜给我们准备了满满一桌,以此来报答我们的救儿之恩。
安母还时不时拐着弯打探赵诗诗和我的关系,看那架势,像是一旦确立我是单身的话,就马上把女儿跟我凑成一对的样子,惹得安静满脸火烧云,不停的在桌子底下踩我,我勒个去,哥这又是躺着中枪了啊。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离开安家之前,我给三口人一人做了一个护身符,每一道之中都含有我的精血,一般的鬼怪妖邪根本无法靠近。
更何况这还是在我魔神之躯铸成后所画,不吹不黑,放到市面上绝比是千金不换了,对于那些豪门高-官之类的人而言,钱什么的花都花不完,命这辈子可就只有那么一次。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赶在中午阳光正暖的关头,我跟赵诗诗和安静,安父安母一一道了别,准备离开蓉城向京城返回。
两地相隔数千公里,归心似箭的我们决定打次‘飞的’,出了门就叫了辆车直奔机场而去。
结果正赶上周末出行高峰,一路上拥堵不堪,前方似乎又遇到了什么交通事故,司机开了一个钟头后,彻底堵死在半路上了寸步难行。
蓉城的机场是建在市外,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着架势估摸着没有三四个时压根出不去,我跟赵诗诗都是急性子,所幸付了钱下车,奶奶的,剩下的路走着去总成了吧!
对着百度地图,我们七拐八绕,抄了个道一路前行。
这尼玛的,越走越发现我们是被坑了,这道估摸着是附近村民开出来的,愈发的坑坑洼洼,我倒是没什么所谓,赵诗诗可就苦-比了,高跟鞋踢踏踢踏的一个劲喊脚疼。
醉了,这就是典型的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高跟鞋还是她在蓉城新买下来才换上的,是要以崭新的面貌回到京城的怀抱。
丫的还是十厘米的底,鞋跟都戳死人,我无语的耸耸肩:“知道错了吧,非要买什么高跟鞋。”
“哼,谁让你长那么高个子的,我还不是为了跟站一起比较显配啊!”赵诗诗一撇嘴,反倒嘻嘻笑了起来。
晕,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哥又成了无辜的背锅侠啊!
在她的尖叫中,我嘴角坏笑,一把托起她弹-翘的p-p,整个人扛到背上,嘿嘿,走不动,哥背你呗!
就这样,感受着背后不断传来的柔-软,和时不时轻吐的-气,越过道后,一个镇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镇不大,看上去却相当繁华,放眼望去两排的建筑尽是些装潢华丽的别墅。
每一栋别墅都有一面围墙隔开,墙面上无一例外,通通布满了暗红阴翳的色泽。
而所有别墅的正门上,都还贴着符咒,一副戒备森严的样子。
“咦?神棍,这是到哪里了?什么味道呀,好臭!”
赵诗诗在我背上晃了晃,扭着身子站了下来。
不仅仅是臭,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我细细感受了片刻,血中带阳,这是……黑狗血?
不对!这气味里,似乎又藏着有淡淡的戾气?
“嗷呜呜~~!”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玉坠里一直在睡大觉的幽冥狼,居然突然间不老实了。
像是情绪失控了一般,一个劲的哼哼直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