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把梁红英捉来判刑。
这个悍妞的野性仍在,人家高家那些帮闲才说句“你干脆把老子们的狗腿打断算了”。她就说“好啊”,于是就全部打伤了。
换一般情况医药费能陪到破产,好在高家也不会来问她赔偿。
不过有高方平放水,认可了悍妞的自首情节。这样一来人家伤的也不重,交给林摅判,老林判了梁红英“二十板子”,且交给高方平自己执行。
高方平把悍妞带回去扒光打屁屁,打到第十九下就忍不住开始行使夫妻礼节……
梁姐总算舒坦了,算是入门了,如此就可以近距离的相夫了。
要把他管好了,梁姐发现近来相公变得更加龌蹉了,总体上初心没变,却有点乌龟似的感觉。曾几何时梁姐多崇拜他啊,那时候他虽然弱鸡,却是一只小公鸡,谁惹他他就追着谁怼。现在并不是了。
到了清早,今个梁姐很有女人味,打扮的总体上朴素,却换上了女人装,穿了一条刺绣有点恶俗的裙,没耳环,有根黄金簪子在头上。脚踩着绣花鞋,在屋子里晃荡来晃荡去。
看得出来,她在专门“学女人走路”。
转眼让高方平大跌眼镜,只见她如幻影般的起腿,踢死了一只飞在空中的苍蝇。这虽然显示了殿堂级的武功造诣,然而哪有穿着裙子、却把腿踢的比脑袋还高的国夫人呢?
“你把腿踢那么高干嘛。”高方平说道。
“苍蝇实在烦死人,就想捉来破开肚子,把肠子拉出来在它脖子上一绕,然后这么一拉……”
她巴拉巴拉了一通,高方平这才知道原来她也很喜欢说话,只是以前身份不同不想说。
梁姐还掏出了一个荷包给高方平,这不是什么护身符,里面却是装着不少钱。这是她跟着高方平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于是算是自带嫁妆,现在全部交给高方平了。
有两千多贯,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大娘说入门之后要有情趣,要听好词曲,高雅的词句,多参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聚会,懂得三皇五帝起源,那才有档次和气质。”梁红英说道,“却是一时不得其法,不知道该从哪里学?”
高方平一口水喷出来道:“她的话能听啊?她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你要是学会了让我情以何堪?”
“哦。”梁姐其实觉着大娘说的不无道理,然而相公说的也有道理。
原本他去双流出差的这两日,梁姐就找了几本书来猛看,还想拜个老师,把自己尽量弄的古典文雅一些。现在也好,他虽然不许用飞腿踢苍蝇,却也不用去啃书本了……
小宝越来越懒了,最近她整天如同个肉墩似的扑着。
这个午间小宝忽然有了点精神,好奇的起身坐在地上看着院子外面,它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
转眼见小牛皋进来了,果真拐带了一个帅帅的公熊猫来。
拖去洗白了又放出来,小宝发现这家伙是白的而不是灰的,不过总体还是很帅的,便过去打滚。最终两个大脑袋拱来拱去的一番,就约着去开房了……
目下高方平基本不见人,不论谁拜访都说不在。所以有个不满九岁的小丫头,就去到成都府击鼓了。
林摅不明觉厉的坐在堂上,让人把小姑娘带进来后问道:“娃娃,你有何冤屈,本官看你细皮嫩肉的,锦袍在身,非贫苦之人。你长辈呢?”
小丫头扑腾一下跪在地上便哭了起来:“放过我爹爹吧,呜呜,他没造反,他没犯死罪。却被官府压入死牢了。”
林摅不禁大皱眉头:“你爹爹是谁呢?”
“我爹爹乃是高长生,呜呜,知府老爷开恩,我爹爹真的没造反,没犯死罪。”小丫头伤心的哭道。
直到现在,堂内大大小小的官员,这才觉得大魔王这次有点怂,那是真有些原因的。
说起来大魔王也不容易,要理论的话,既然不执行诉棍模式,其实高长生的死罪是可以赦免的。可惜林摅也知道,高方平之所以不松口,那是因为高长生不死,往后的队伍就难带,高方平入川的效果会打折扣。
而高家不知道厉害就不会收敛,那就叫放纵,迟早还要出更大的问题。
在大宋律法,高长生可死可不死。要赦免也有理由,大家都明白说他嚣张没问题,但他主观上真没造反、没杀人心思。如果高方平不在,换时文彬来这里判,那真不至于杀这种地方大族子嗣。倒未必看他是谁的亲戚。
但要判死罪也有理由,毕世静部虽然没带兵器,但身着禁军服饰进场制止,他小子带头和禁军打架,为此死了人,重伤多个。其后他脑子有坑的放弃了高方平给的“自首认错”会,这就叫冥顽不灵。
“丫头回去吧,你是孩子你什么也不懂。这个案子已经定论,不会再有地方受理你的申诉。”林摅摆起身,又低声对属下道:“把她送回去,客气点。”
结果有两个猥琐大叔样的押司笑着上去,要带走她。她又流着眼泪挣脱了出来大喊:“老爷开恩,我爹爹没造反,没犯死罪……”
却是林摅已经退堂跑了。
在内心里,林摅把高长生恨出屎来,这些幺蛾子全是那犊子弄出来的,他是真的该杀。大魔王难得转性,去了高家,冒忌讳打算给他自首认罪会,然而真如大魔王说的,那个文青他脑子一犯病就没办法了,加之他没有良心不顾他人。
兴许在他高长生的眼里,高老太爷只是个老不死的,这丫头也仅仅是他诸多次“酒后乱性下的产物之一”。那犊子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所以他能有脑洞围堵府衙,和禁军斗殴。
小丫头始终不依,坐在堂里哭泣,押司们不方便得罪,于是梁姐来把她抱走送回去了……
林摅没有赵鼎他们的臭毛病,这家伙喜欢砍人脑袋。他深夜就很猥琐的带了一群刀斧,埋伏在浣花溪高家大院外面,守到天明之际,高方平批示的时间就到了。
“进去拿人,这次若发生抵抗就真是叛乱。”
林摅挥下令后,号称西南第一高的成都府总捕头陆晓峰就带头冲锋了。
乃是他们想多了。高方平已经说了高长生不会跑,陆总捕头冲进去的时候,高长生犹如李白似的,披头散发的在柳树下喝酒写词,专门等着被拿的样子。
高家已经不嚣张了,既然大侄子高方平都不挺他们,如何还能嚣张呢。
于是高家除了有一堆凄惨的哭声外,连狗都被关起来了,不敢放出来妨碍公务。
“放肆,现在都还敢醉生梦死。”两个差人想上去把高长生的酒坛子砍了。
却是被陆总捕头拉住道:“让他喝完吧。”
“还不赶紧的,夜长梦多,你们是不是死了?”又从外面远远的地方,传来了知府大人林摅的催促声。
林摅又不艺高人胆大,当然不敢进来,他和以往的高方平一样,带着毕世静部的人马等候在外面,等着看是不是有叛乱……
高长生被捉走了,当日就拖去菜市口给斩了。
换其他时候真没人杀得了他,因为就算知府判了死刑,也要提交刑部复核。这一来一去的往返京城就会到了冬季,秋后时节才能杀人,所以么就算刑部批了,也要把人犯关押到明年中秋节过后。
这个期间高家只要有人进京找高俅周旋,人当然就大概率杀不了。
无奈现在正好是秋后冬前,高方平杀人又不需要通过刑部。于是就真的一刀砍了。
就此一来队伍真的好带了。
尽管此番没把闹事的人全部砍了,但其实只要高长生脑袋落地,老百姓就已经看到了高方平做事的决心。
成都府路一遮天、权贵不罪的时代将成为过去。高方平连叔叔都杀了,那么看起来其他大家族、那垄断成都府商业的几大商头,恐怕也该收敛一下吃相了。
高长生的人头落地说明了一个问题:越往后,作死了真会死。
成都府的一些公差不管出于何种心思,都感激高方平。因高长生的人头落地,就是一次公信力重塑,差人权威的加强。
现在大家都有面子了,走在街上也有人拿这些差人当回事了。
以往吏治腐化、不作为,不全怪差人。有心思作为的人总是有的,无奈的在于,以往人头落地的人绝对是带队和高长生斗殴的军头,长此以往后,没有谁是傻子,大家都不做不错了。这就是公信力的散失,那个气候自然而然的让老百姓不敢和大家族作对,有苦只能自己吞,因为告了也没人管。
那样一来官府当然形同虚设,老百姓再也不信任官府。这叫脱离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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