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么多东西,难道就不担心街坊邻里的看见?我问他。
怕什么?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萧言一本正经地反驳我。再说了,一会儿我们尽力进去他的家里。不要在街上就可以了。
只有这样了,我黑狗血准备好了。我回答道。同时,给他看了看我里的玻璃瓶。
萧言指了指翟天权的家,然后起身。我跟了上去。他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我将瓶子的盖子打开了,随时准备着。萧言就开始敲门,翟天权果然来开门了。
不过只是打开了一条缝,看到是我们两个,他立刻想要关上门。我也正好要泼出去。萧言见情况不妙,一脚踹在了门上。
我看门被踹开了,直接往翟天权的脑袋上泼了过去。
嗤...这家伙的脑袋上冒起了浓烟,惨叫着退后。
进,萧言大声说。我跟他几乎是撞开了门,抢着跑进去的。翟天权看我们进来了,转身就往楼上跑。
萧言将门关上,贴上了一张符咒。我已经追着翟天权上去了。可一转上了二楼,就不见了这家伙的踪影。
翟天权比较大,上二楼来了,左右两边都有不少的房间。萧言立刻跟我一左一右分开去找。
刚才我用黑狗血泼到了他的脑袋上,按道理说,他走过的地方应该会有血迹。
我们本来想凭借着这一点追过去的,谁晓得上了二楼,发现左右两边都有血迹。
我去了右边,两行血迹这点有些诡异。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始终是在口袋里抓着符的。
第一个房间是蓝色的门,我拧了一下门把,是锁着的。我瞧了一眼,门下没有血迹,就没多停留。
继续往前寻找,屋子里的灯忽然一下子全部都灭掉。我吓了一跳,稍微深呼吸一下,平复了内心。
目前也没什么动静,我告诉自己,这是鬼邪的把戏。他们也就这样,自己不要被吓倒了就好。
我心里安慰着自己,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背后好像有点什么声音。我停下来仔细听。
啪嗒,啪嗒,好像是水滴滴落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近,我停了下来。
猛地转身,同时掏出了符来往前一贴。才敢睁开眼睛,可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屋子里光线是暗了一点,现在可还没完全黑呢,还是看得到一些东西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地上就连刚才我找过来的血迹都不见了。后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啪嗒,啪嗒,这种声音又在我背后响起。
这还没完没了,要吓人也不带这样的吧?我这次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同时将里的符贴了出去。
救...我,被我贴到了的翟天权说了这么一句,仰头倒了下去。
怎么是他?我把符给撕下来了,顺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人还活着,不过他一直在抽搐。
翟天权,你怎么样?稍微支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拉起他的搭在肩膀上,想要扶他起来。
这家伙却重得我拖也拖不动,像是好几百斤一样。可看他这样子,应该没有啊。
坚持住啊!我好不容易将他拖起来了一点,死命往后拽,这家伙抽搐的频率却好像是增加了。
萧言!快来帮忙啊!我只好大声呼救,就只是我自己拖的话,我估计给我几个小时,我都难以将他带下楼去。
萧言没回答我,不过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快帮忙,翟天权好像不行了。我咬着牙告诉他,这家伙太重了,我敢保证,他是我拖过最重的家伙了。
萧言没有回答我,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顿时觉得不对劲,他不会是被控制了吧?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到的却不是萧言,而是一张满是鲜血,五官都扭曲了的脸,在我眼前不断地放大。
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来,丢下了翟天权,脑子里啥也想不到,只是一个劲儿地退后。脚下一歪,却一屁股坐到了楼板上。
我刚才是叫着萧言的名字,也确实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否则也不会相信是他。
怎么就变成了龚菲儿了?还是这么一个模样。
对了,我不是有符吗?干嘛要这么狼狈。符,符,我嘴里喊着符,在身上不停地摸着。
大爷的,我的符去哪儿了?找了半天,别说符了,一张纸都没有摸到。
这么喜欢管闲事,死去吧!龚菲儿一抬,我整个身子都失去了控制,从护栏上翻了了下去。
在我翻下去的时候,我瞅见了那张符,我之前一直捏在里,结果看到龚菲儿的样子,一慌乱,不知道啥时候掉在了楼板上了。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嘭地一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摔出来了。哪种疼痛不言而喻。
可也不是致命的,并且我依稀听到了虫子叫的声音。身体的痛感也逐渐地在消失。
我猛地坐了起来,自己竟然不在屋子中,而是一片草地里,这片草地似曾相识。
好像就是车祸现场那里,我想到了这点,四下看了看,越看心里就越慌,怎么看着有点儿像坟墓那里呢?
我颤抖着慢慢地歪过了脑袋,那座孤坟顿时映入眼帘。
在我惊异的眼光中,墓碑竟然像是门一样慢慢地打开来。我嘴巴也情不自禁地因为惊讶和害怕张大,因为那里面在慢慢地往外爬着什么东西。
我特么怎么会在这里?不就一眨眼的功夫吗?老子还能穿越了?我身子猛地往前倾,想要站起来跑。
但双腿好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纹丝不动。试了几次不行,我干脆双后撑,想着先把腿弄起来再说。
啊!几乎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还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那东西不会已经怕出来了吧?
我扭头一看,大半截身子已经爬到了外面来了。披头散发的,穿着一身白,身上血迹斑斑。四肢更是很不规律地在乱动。隐约还能够听见骨头攒动的身影,毛骨悚然的。
不,你不要过来!眼见着那家伙正朝着我过来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呃呃呃,啊啊啊,哦哦哦!...她的嗓子眼里发出很奇怪的这种叫声,爬行的速度也在加快。
怎么就动不了?动啊!我情急之下不停地捶打着我的大腿,为什么就是这个时候没有了知觉?也抬不起来。
我不要死在这里啊!不管地上有什么,我都在胡乱地抓起来往那边丢过去。此刻,我恨不得自己那一把刀把自己的双腿给剁下来。
然后就可以爬行跑路了,慌乱中,我想到了上的红水晶链,急忙抬起来。
我差点气得吐血,靠,我的链呢?我还没等想到链什么时候丢的,她已经爬过来了。
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双像是爪子一样在我眼前晃悠。她脸上的皮肤还有不少地方在开裂。
这么近的距离,完全把我心里最后一点儿防线击溃了。彻底结束了,龚菲儿脸上还露着笑容,阴森森地笑。
她双做好了准备,刚往我脸上扑,整个身体不知道被谁拖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地被拖着往墓地里去了。
啊!我要杀了你!龚菲儿看着我大叫,然而她却阻止不了自己被拖进了坟墓里面。
最后就连墓碑也砰一声关上了,这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我死盯着墓碑,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跑出来了。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活着最重要。凄厉的草地里,只剩下了瑟瑟的萧风。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她刚才到底碰到没有。
在确定了没事之后,我才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一直憋着。这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双腿好像有知觉了。
试着动了动,的确可以动了。我特么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急忙爬起来,往公路上跑。
我没有死,结束了,这下真的结束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晴朗的夜空,无人的马路,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就是身后的草地让我有点儿不寒而栗,我干脆往对面跑过去,想着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
刚到路中心,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突然传来。紧接着就是照射得我睁不开眼睛的车灯,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更是还来不及躲开。
一辆货车呼啸着撞在了我身子上,我完全像是一个没有质量的纸人,轻轻一撞,飞出去老远。
落在了地上,我似乎还看见了自己两只眼睛大大地睁着,一点儿神色都没有。
紧接着,货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从我身体上碾了过去,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随即,浑身的痛感让我招架不住。来得非常突然,跟车祸差不多,奇怪的是,货车撞到我的痛感却没有这么强烈。
啊!我死了!我死了!我惊叫着坐了起来。光线有点儿刺眼,我本能地用遮住了。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一直在说梦话。吓死人了。是周岚的声音,我赶紧放下了臂。
我,我竟然在医院里?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萧言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到我醒了,挥跟我打了一下招呼。
谢军,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周岚关心地问我。
我低头一看,自己被包扎得像是粽子一样。难道我刚才只是在做梦?
谢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周岚很是担忧地再次问道。
听得到,我没事。我回答了这么一句,心里那种感觉简直要命了。我似乎越来越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了。
你不要瞎想,龚菲儿已经完了。翟天权也没事。周岚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慢慢地躺了下来。大闹太沉重,我需要慢慢地缓解一下。
据周岚和萧言告诉我,情况是这样的,当时我从二楼摔下去。就昏迷了,萧言找进了一个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我摔下去的情况。
但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这时候,龚菲儿朝着他袭击而去。萧言拿出符咒跟她缠斗。
可符咒丝毫作用都没有起,龚菲儿还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了一大片黑压压的虫子,将萧言包围在了中间。
就在萧言快不行的时候,周岚总算是赶到了。用火烧死了那些虫子,不过就在她打算灭掉了龚菲儿的时候,龚菲儿忽然异常痛苦。
不断地在原地吼叫,最后化成了飞灰,彻底完了。
周岚和萧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周岚觉得一定跟那些虫子有关系。
我休息了几天,总算是把精神状态勉强调整了回来。我告诉他们我的梦,并且还在梦里看到了被车子撞死的我。
周岚说算时间,当时龚菲儿被拖走跟现实中灰飞烟灭的时间正好吻合。看起来那不是我单纯地在做梦,而是龚菲儿搞的鬼。
但是灭掉她的,恐怕不是墓里的主人。周岚说她已经调查过那座墓的主人了,郝建国,一个六十三岁的高龄老人。
死因是氧气不够,猝死。为什么会那么突然,也没人知道,因为他还在活着的时候,就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为了确定这件事跟他无关,周岚还特意叫了他的魂魄,这个老人的确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但他说死的时候看到了那种虫子,根据老人提供的信息。周岚说决定要去他生活的地方看一下。
正想问我们,事情解决了没有。电话没人接,她掐指一算,就知道不好。所里立即赶过去了。
龚菲儿死后,萧言和她将翟天权和我都送进了医院。翟天权是没有事,不过我摔伤了腿骨,周岚说这也许是我在梦里腿不方便的原因。
可我觉得不是,因为在最后,我是能跑的。不管怎样,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必须要调查到底。
翟天权和翟语都来看过我了,确定我没事,两人才放心下来。萧言告诉他们,这次多亏了我帮忙。
其实我很惭愧,我做了什么啊?不过是跑跑腿,真正帮了忙的是周岚和萧言。
差不多住院了一个星期,公司那边早就打电话告诉我说可以上班了。不过我的腿不方便,又请了半个月。期间杨子和经理都来看过。
在医院睡了七天,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出院那天,翟天权为了感谢我,非要请我们三个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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