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的兄弟。小 说.⒉3TT.
宁红颜,这个世上最欣赏我的女孩儿。
帮头儿,我这奇异人生的开启者加人生领路人。
虽然这一次的分离不是永别,但四个人的人生中都出现了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空缺……谈起个人感情来未免琐碎,但一个人除了吃喝拉撒不就剩下这点东西了么,缺憾,总比一潭死水要好些。
“你要去哪儿啊?”蛇美美跟着我走了三天了,见此刻的我没有那么愁眉不展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鱼纹纹被鸡九龙打死,我一出手就把鸡九龙绞杀,察觉到蛇美美逃跑之际将她抓住,当时也是面露杀机、目露凶光的,蛇美美真的是被我吓住了,带着她厉害帮头儿他们以后,我就没管她了,她却不敢逃走了。
“你走吧。”我现在也冷静一些了,知道自己是在‘治病’过程中失控了才会导致鱼纹纹和鸡九龙的死亡,蛇美美比之他们俩,不算个该死的人,不如让她早点离开,省的我下一次失控的时候,会害了她。
“……”蛇美美听的出我言语间的坚决,却听不出里面的安全信号,她害怕在她还没走远或者下一次我再遇见她的时候,会把她杀了。
蛇美美不敢走,也不敢提她那些事了,只是在我身边默默地跟着,像个脑子不大清楚的傻姑娘一样。
之后我一直没说让蛇美美离开,可能内心里也是不希望自己这么孤单吧。
一个人走。诗意是有了,但那份孤寂,真扛不住。
走……
“怎么办?”三天都找不到我的人影,老三慌了,也不是担心我会做傻事什么的,就是担心。
“再等等吧。”帮头儿的心里始终是有底儿的,唯一一点忧虑,是怕我冲不破这场大病,主要还是时间,时间不多。
这三天里,宁红颜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表现处很急切的样子,只是在找我,一直找。
幸好有帮头儿带着他们俩,要不然,他们这边也会出问题的。
等……
一个人走,三个人等,好像是一个很普遍的问题。
走着走着,我就走的累了、烦了,想躲开蛇美美、想回去找他们、想治好自己的病、想一切都恢复到最简单的时候,暗暗地,我也做了几次尝试,但都失败了,败的细雨蒙蒙、烟雾缭绕。
这一天,我实在不想走了,就坐下来,没滋没味地想着什么,眼里的景物只不过是一幅与我无关的画面,这种状态,很乏味。
蛇美美还在远远地跟着我,见我停下来,她也停下来,想着自己的事儿。
我坐了好一会儿,扫了她一眼,羡慕不已。
我不走,蛇美美就不走,我在这儿坐了一天,蛇美美就在这儿等了一天,很奇怪,偏偏是这个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对她有些厌烦的人在这种时候跟在我身边,这日子,过的真有点讽刺。
冷静下来,我还是朝着积极的方向前进的,想着治自己的病,哪怕是只有那么一点点动静和改观都可以。
不经意的,就把我治病的事儿联系到了蛇美美这个‘药引子’身上。
跟着我漫无目的地走了这些天,不能说蛇美美不想她的那些事,但她确实没有再对我表现什么,尤其一点,蛇美美是可以离开的,后来几天,我的举动已经表明了,她离开我也是没危险的,可是,她却没有走,就一直傻头傻脑地在我身后跟着,不由自主的一样。
往深处一想,蛇美美好像是一张白纸,而我那天夜里的杀伐就是在她这张白纸上写下了一笔,使得她获得了新的天性一样,把跟着我也当成她与生俱来的一个使命了。
这???
本来蛇美美的只有一个那啥的天性,被我的疯狂举动强烈刺激以后,又在白纸上增加了跟着我的天性,这就说明,她的病不是不可以治好的,只要刺激足够强烈就行了。
然而,蛇美美跟着我的天性跟她那啥的天性一样,只是说明她有可调整的方面,却不一定都是好的,跟着我也是病态的。
要是我再过去吓唬她一次,要她把那啥的天性忘了,会给她增加别的病态天性,还是让她变好了?
仔细推算了一下,估计不行,我再刺激她一次,只会给她换一个病态天性。
除此之外。
“蛇美美!”一坐又是半晌了,我叫了蛇美美一声。
蛇美美马上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了,满心欢喜地看着我,看我不是带着那种看候补男人的眼神,而是另外一种高兴:“你叫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跟你说一声,我现在没危险了,咱们……说说话吧。”还是多一点沟通的好,我自己在这儿苦思冥想太墨守成规了,等蛇美美到了我跟前、说了句话,我突然意识到,我找到了蛇美美狼小三我这类病态人的一个‘病灶点’,治病,有眉目了。
“哦……”蛇美美反正是困在我这里了,当然是希望我能跟她说说话、聊聊天,阴沉着脸太吓人。
蛇美美坐下了,我也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的平和、乐观一点。
以前都是我们跟蛇美美说话,她很少主动说一句,今天,我想好好地听她说说:“你跟我说说话吧,随便想说什么都行。”
“哦……”蛇美美还是有点紧张,把我的话当命令了,想了想,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找他们去啊?”
“我自己出来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再去找他们。”我回答说。
“那你……”蛇美美这句话肯定是下意识的、随意的,但没想好问我什么问题,顿了一下,就低头沉思起来了。
我怕再‘刺激’到她,就表现的跟平常人聊天一样,等着她。
蛇美美想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们学校的外教跟你要烟抽了吗?”
“……”这个问题可真把我问住了,主要是离这儿太远,十万八千里呢。
还真忘了提这个事了,别看我们那儿小县城啊,土尔一中可是杠杠滴,高二下半学期那会儿,学校领导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本事,竟然从外面弄来了两个老黑给我们当外教,真真正正的黑人,但不是米国黑西哥那种大地方的,听说是什么斯坦什么国的,估计这俩老黑在他们老家的环境跟我们县城护城河有的一拼,于是,才漂洋过海又顺着护城河飘到我们学校了。
我们是一窝黄皮肤的男生女生,那两位是二十郎当岁的黑哥,开始的时候大家当然是有些拘谨了,但拘谨了没几天,教老三他们那个楼的黑二哥就俗了,经常跟我们一样,下车就往楼梯口钻要么就去厕所,干吗,躲着抽烟。
黑二哥是来我们这儿当老师的,又是外国人要顾忌一下本人或者他们老家的形象,自然不能带着烟进教室了,但他又想抽烟,于是,一下课老三那帮子坏鸟往哪儿钻,他就跟着,有烟抽啊。
语言不是问题,要根烟、点个火、吞云吐雾地笑笑,这点事要什么四级实力啊,村里的二傻子都能办了,再接着,老三他们那栋楼上的坏鸟就跟黑二哥熟了,经常一起抽烟,扯淡。
我在厕所里见过黑二哥两次,但二哥没找我要过烟,估计是不熟吧,要么这黑二哥也是xx国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村的二杆子愣孩子不好惹,没事还想找事打一架呢。
教我们这栋楼的黑大哥,黑大哥不好烟,上课也挺积极认真的,跟我们这些好鸟坏鸟聊的都不多,有点距离感,开始一段时间我们都觉得xx国也得出个老成持重的人啊黑大哥到底是有个大哥的样子跑到异国他乡的高中教学生得散播一下他们老家的好名声……直到有一天,我们这边几个学生看到黑大哥放学后纠缠我们学校的女英语老师,喵了个咪的,敢情这黑大哥,更黑!!!
黑大哥、黑二哥在我们学校教了有一个月吧,就消失了,估计是因为两位黑哥的‘档期’或者‘转正’问题,但学生们都说,主要原因绝对是因为这两位黑哥忒俗了,黑二哥找学生要烟抽,黑大哥勾搭我们女老师,生活作风都存在问题,再赖着不走,该打丫的了,哪儿什么外教啊,学校领导这不是给我们学校引进了两个黑流、氓么……
蛇美美不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竟然勾起了我的陈年往事,我笑了。
是啊,我才多大年纪才经历了多大点事儿啊,怎么就把自己折磨着成这样子了,想想人家黑大哥黑二哥从老家折腾到那么远都潇洒的不行,我他喵的有什么可郁闷的呢,不就是这点破事么,过了……一时间,我心里真的是透亮了许多,豁然开朗!
“哈哈,黑二哥没找我要过烟,怕我揍他!”我哈哈笑着对蛇美美说,主要还是想借此一笑,冲散我那些病态的情绪。
“嘻嘻……”蛇美美跟着也笑了,我敢说,这肯定是她有生以来最真挚最自然地一次笑,千金难买。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就对蛇美美说:“你跟我在这里过一段小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