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钱渊的劝解,正愁没有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他呢,他倒是正好掉进了怀里来。刘涣咧着一口白牙对他所说的高官厚禄有些憧憬似的道:“呵呵…,只要某能救得将军立大功,肯定是不会忘了先生的……”
在两人各怀心思之中,刘涣当即擂鼓聚集了将领,命令一半人在这城楼上仔细巡视以防敌军偷袭,而他则率领着另一半一千余人的部众下城墙去消灭城内的叛乱。
在这城外满是火把火光与着那好似满天的擂鼓、喊杀声之中,城上守卒忌惮之余手握兵刃严阵以待。但是他们等了许久却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带着疑惑的眼神向着城下望去,这都半个时辰了敌军怎的还不攻城?
此时,在那城外满天飘扬的朱吴大旗后方却是飘立着一张李子旌旗,这是李伯升的军队,而统领这支部队的长官就是心向张氏的柳咸将军。
自从得知方国珍被锦衣卫挟持而庆元城内出现大乱,李伯升就是知道这浙西的盟军可能要乱套了。虽然在这种时候活命才是要考虑的第一要务,但是在那心中蠢蠢欲动的野心却是在一直困扰着他。吴国阵营之中的名将实在太多,一旦要是错过了江南这次大好的机会,他就再也没有领兵的机会,以后可能就会踌躇半生,连着他那唯一的儿子长大后都有可能得不到重用。
他是敌军将领,现在是,这标签也会伴随着他的以后、一生,甚至是会连到他的后代之中。这朱元璋要是没有面临生死存亡、无将可用的危险境地,又怎会想起并破格提用他呢?毕竟自家人用起来才是顺手的。
李伯升这次从江印派遣出了近一万步卒,除了那两千老卒之外,其余的都是新招募的新卒所为只是凑一个大数混蒙敌军而已。而统御这支增援部队的则是曹彰、吴老六与柳咸等几位忠诚于张氏的将领。李伯升这样做其目的有二,第一个便是趁机解决掉军营之中面对他的独裁统治而有些不和的声音,这些人终究是个隐患,现在解决比到如泥泽般不可收拾的时候要好解决的多。至于这派兵至庆元的第二个原因么,闹出些动静就是要让浙西那些个公子将军们都看着,让他们知道这北方还有着一大强敌呢,现在可不是斗乱的时候。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警觉,让浙西一地的将领面对强敌再是能够团结起来。
这样做对于方国珍来说可是百无一害的,甚至还有可能出现那第三种情况。就是这南下大军成功,一举攻占了庆元,让那些浙西守军如树倒猢狲散一般都瞎跑散去。到时朱元璋大军趁势南下一举平定江南,而他李伯升凭借着这份功劳也能安然吃着这下半辈子的安生饭。虽然这样也不错,但现在的李伯升却是一个不但有着大志向还是有吞噬天下野心的人,一个太平伯爵或者侯爵根本就是满足不了他宽阔的心。他是宁愿为了那野心战死、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拼搏而死,也是不愿意要这样平庸甚至窝囊的活着。
能够快意恩仇那一定是很美妙的事情,但此时年过半百的方国珍早已过了那冲动的年纪,他还有儿子还有家人,就是为了他们也是得给自己再留一条后路。之后所要做的一切决定也就是看这庆元的攻势所去做决定,李伯升的眼睛从北方收回也是不断向南方望来。
此时,在这北城外佯装攻打庆元的柳咸却是不知道他一直尊崇的李丞相的想法,对于他这一个将军来说只要能够领兵出战就是最好的军令的,军人天生也就是要用来打仗与守护的。
现在仓屯内的战争已经几近结束,而张士信凭借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再加上那方军被他们合围时的心理优势,运用着那一套熟练无比的兵法在这城中不断给绾严下套,最终依托优势兵力战胜了方军,而现在已经是在四下忙着抓俘虏了。
得到了这一能够让他们这些将领心安的消息,而后李伯升又是要他们这些心系张氏的将领带兵南下趁势攻打庆元,因为投诚了朱元璋现在已经是了吴军的一份子,对于这决定他们也都是没有想太多也从未怀疑过。
就是因为知道了方国珍已经被城内吴国密探给劫持住了,这些从江印来的部队才是敢在这十几万的浙西之地中直插中心——庆元城去。相比于南下时想要建立功勋的兴高采烈,此时的柳咸脸上却是有些愁云惨谈,实在是因为兵力太少了。
柳咸满脸都是络腮胡子,高大威武的身子加上他时刻严肃的面庞给着人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军人气息,叹出一口气来脸上也有了一丝落寞。他是彻彻底底的泥腿子出身,也就是因为在杭州府的一次张方大战受到张士信的赏识,满心感激时因为带上了张姓标志才会在军中连升三级从而立下脚跟,也就是因为是张姓将领才会没有面临过如此缺兵少粮的境地,本就不会什么兵法这一下子就是让他完全慌了手脚。
柳咸的粗糙脸上一张一合的很是心急,虽然南下时是带了一万余的兵卒,但大部分的是新兵。这庆元城中却是有着五万多守卒的存在,到此时柳咸手中分配到的两千余兵士,面对着那庆元高大巍峨的城墙就是生出一阵阵无力之感。
望着城下拿着火把四处跑动撒欢的兵卒,他们都还是一些没有进过训练只不过就是才放下锄头脱去农民衣衫拿起了钢刀成为兵士这一转变而已,操练都没有过队形也是排列不整齐如何能够攻城?叹了口气,柳咸也是实在是没有那个狠劲让他们全都去送死,但整个军营之内还不到五百浴血老卒这仗根本就是没法打下去啊!
就在柳咸抱着头盔不断挠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在细细想着主意时,骤然就有一个亲卫拿着一只信鸽快速跑来。在这种即将大战的时候,是谁有传来的信件,难道是李丞相又有什么新的指令了?
怀着疑惑的目光从那亲卫手中接过了信鸽,拿出小纸条细细一看柳咸不禁眯起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城内的锦衣卫要求他们在城外佯装攻城,里头也正在四处放火捣乱,两军里外夹击攻夺庆元城。
其实福伯要这些兵士佯装攻城的目的也就是为了逼迫刘涣快些做决定而已,然而这柳咸却是会错了意。他以为这城内既然也已经燃起了战火,为了围剿城中叛军那城楼上的兵士应该也不会太多,到时里外夹击之下是有很大的可能性攻下庆元城的。
柳咸的目光转向了那些奔跑近半个时辰,但是并没有脱力甚至有好几个体力充沛的连着气喘都没有一下。将军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大声喝道:“原地休息一刻钟!该吃饭的吃饭,大的小的都给我现在解决好喽!待一切休整完毕,两千军卒一个不剩全都给我攻上城去,一旦夺了城池大大的有赏。”
都是些新卒,他们在得知即将要面临着的大战时,没有上过战场也就没有感到那战时的压抑气氛,也没有像是身旁的那些老卒一样在熟练擦拭着自己的甲胃兵刃,反而是跟着左右两边的兵士在哪儿兴奋的探讨着这奖励到底是有着多丰厚……
随着这城下半个时辰都没有动静,这城上的守卒也是有些松懈了起来。自城楼上离去的那一半守卒下了城墙,过了这么久,那城中的叛乱没有消散反而是愈演愈烈了起来。
听着从城中不断传来的喊杀之声,无穷无尽的四面八方都好似有着厮杀的声音,就像叛乱都已经遍布了全城一般,让着城楼上守卫的守卒都有些心慌起来。
东城之上站立着一个同刘涣一样身子都是有些瘦弱的副将,他带领着城上的守卒负责抵御来自城外的威胁,这许久没见到城外的动静他本就疑惑不已,再是见着城内惨烈的战况整张脸越发愁容起来。副将不知道他现在该如何选择,是领兵进入城内救援,还是站在这城楼上抵御城外这除了喊杀声却是没有一丝攻城迹象的敌军。
现在倒是好了,连着喊杀声也都没有了,除了那还在不断闪亮的火把,城外再没有传来一点儿声音。在副将面临抉择满脸愁容之时,只见一个浓眉大眼身穿盔甲的大汉将领快步赶来。
还未等副将问出话来,这时只见那将领已经单膝跪地大声道:“末将祈求去城内参战,一旦要是城内战火蔓延,这城墙守得再好也是没有用的。而这城外又是没有什么动静,多是城内乱贼的装神弄鬼之术,三两个毛贼不足为虑,将军还请下令吧!”
副将看着这大汉低垂的头颅眼中充满了挣扎,他哪里会是不想驰援城内,可他本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所做的事情大都也是不求有功但使无过,也就是靠着这份熬出来的资历才是做到了副将的位置。
就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突然发生的异变,才是让着他不敢轻易做下决定。之前刘涣叫他只是守住城墙而已,一旦他要是率领大军救援了城内,而这城墙又是被敌军攻下这个责任到底谁人来负?
副将叹了口气遥望城外徐徐道:“不是本将军不想救援城内,实在是将命难违啊!我这军中的规矩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将军已经明确了叫我们守卫城墙,就是我想调兵进城救援没有虎符军令只怕一些将领不会答应啊!”
因为有着刘涣的存在,这军中规矩平日里就是比较大,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战争时候了,没有将领就想要调兵到时没被底下将领当场拿下以叛罪杀头就是不错的了。那将领跪在地上一拳头砸向生冷的地板,拳头火辣辣的疼热感一阵阵传来,但是心却越发冷了起来。
而那副将背着双手遥望着城下远方,他那被袖袍遮的严严实实的手上却是在不断把玩着一枚鱼符。这时刘涣临行前交给他的,让他有着临行决断并且调军的权利,但是此时的副将却是不想动用这枚鱼符。
就在这城内守卒的目光都被那城内的叛乱和火光给吸引去时,那城下的敌军由着柳咸亲自带领着,一个老兵带四五个新兵,就是这样的队伍组合在向着城墙悄无声息的不断靠近着。
“将军不能再往前走啦!再往前城楼上的火光就能照耀得到,到时军士们的身形也都会暴露了。”
柳咸喘息了一口气,望着楼上还在不断巡视的守卒,楼上火把照耀的光线就在前方大约一丈处,再过去一些弄出了动静也确实会被城楼上的守卒给发现。
一转头,柳咸望着身旁的亲卫低声问道:“城楼上的兵士都已经就位了吗?”
因为留在后方要探知四处信鸽来的消息,所以这兵士得了情报再快步赶来,未免有些气喘嘘嘘:“将…将军,楼上已经来报,只需我们在城下点燃烟花信号,攻上城楼时他们也都是会随起响应。这些同盟军到时会在手中缠绕白色丝带,以防误伤。”
柳咸点了点头,顿时向着后方低声一喝道:“全军休整一下,待烟花响起便攻上城去,见到手臂缠绕白丝带者不杀!”
传令兵得了消息便是立马躬起腰,一边向后跑一边重复命令道:“将军有令,休整一下,待烟花响起……”
……
城楼间副将还是在不断望着城下,见着安静无比的原野,他心中不禁暗暗疑惑这城下佯攻军卒是不是那些叛卒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所为的也就是拖延一些城楼上的守军。
副将像是还在等待着什么消息一般,突闻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待他转过头去没有见到他所期待的信兵,而是方才那位请战的将领。只以为他要驰援城内之心不死,皱了皱眉头待看见他手臂上的缠绕的一卷白绫的古怪样子,以为他是要用什么方法劝告自己带兵进城呢,想到这副将也不禁哑然一笑。
突见他这奇怪的举动,而这大汉黑黑的脸庞上还是那一副有些愁眉苦脸的神色,副将刚想劝导他几句,骤然在夜空之中闪现出一朵靓丽的烟花,接着不过一会儿时间在这城楼间就是接连响起了“当当当”敲锣的声音。
副将只是听见高声一喝,接着那在城楼间传着的消息便是被城墙上的喊叫给淹没了进去。现下风又有些大,而那些兵士们喊叫的声音又是嘈杂一片,虽然是听不太轻但还是听着了其中几个喊叫最频繁的词:“敌军来了”、“好多的人”……
眼见那些个守卒拿着武器就是向着城边跑去,副将猜测到可能是敌军终于攻城了,心中一惊下也连忙要加入到那些个人潮中去。但还未等他跑脱出身,这时一直站立在他身旁缠绕着白绫的大汉一个伏地撑手翻转一个身子,跳到哪瘦弱的背影旁用那强壮的手臂一把就是把他给扯了过来,手中翻转几下子就是把这副将给制服在了地上。
这时城下的喊杀声终于是响起,面对着城下大批的敌军来袭,又是在黑夜之中。见着在那黑幕里源源不断冲出喊杀的敌卒,仿佛就是无穷无尽一般,城楼上的守卒直以为是吴军攻城了,在心中恐惧下连着手中武器也都是快拿不稳了,口中哆嗦着只是由着那些弓弩手在向城下胡乱射着箭矢。
那副将本想跑城边看下情况,结果这身后大力袭来,他连着那反抗的机会都是没有就被按在了地上,胳臂也被反转着让他吃痛不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副将立马便是知道按住他的人就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大汉将领。
因为只有他这双粗重的胳臂才会有这般大的力道,也就是只有他才离得自己这么近,能在这么短的距离下一招把他制服。此时压在他身上的那个大汉一直手按握住副将的双手,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在不断摸索着什么。
见着前方那些手臂上缠绕白绫的兵士在不断向着脸朝城外的守卒挥着刀影,一见他们这系着同样的白绫,这挥刀下去每一刀就会有那一片血光冒出。等那双大手从他那怀间把那鱼符给掏了出去,副将不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大汉一拿到鱼符,眼中也是闪出兴奋之意,再从怀中拿出了一卷黄陵,单手把这两样事物拿着向着高空一举便朝着前方大声一喝道:“鱼符、诏书在此,将军命尔等不得抵抗,放城外军士入城!”
此时,城外的敌卒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黑幕之中冲出,不断喊杀着壮着胆气不断的向城上攻来。
城墙上的守卒心中虽然惊惧但是在各自长官严词命之下,也只能狰狞着脸色让自己好看起来更凶恶一些,便是朝着城下不断扔下擂木。听着那城下不断传来的惨嚎声,他们不但是没有以往战时的兴奋,心中只是升起无穷的恐惧感。
此时听到后方传来的大呼声,这时守卒们才从那因为恐惧而显得专注的状态之中回过神来,待他们转过头去在那一双双惊恐的神色之中只见身后已经是死伤了一地的兵士,原来不只是城外这后方也是有着危险的。
心中本就恐惧无比,城边的守卒缓缓后退身子渐渐抵住了城墙,望着城下还在不断攀爬上来的敌卒,又是见着前方那些血染甲胃,但是又在不断逼近的叛卒,略目所望这些人竟是比着他们这些守卒还少不了多少。此时他们已经是恐惧到极点了,又听闻那大汉不断重复的声响,守卒们已经是来不及再去思考那真伪的问题,一见他人手中确实是拿着黄陵和鱼符,一众普通兵士甚至还连带着了一些底层将领都是纷纷跪在了地上……
城内混战还在继续,以前还好如兄弟的一些士卒现下就已经拔刀相向,那一抹抹热血不断挥洒在城间,溅射在对面狰狞的面容上。此时,相比于那些混战的士卒城中却是有着一支紧密有序的军伍在快速行进着,他们每一步的步伐都几近相同。面对着敌军钢刃的威胁也不曾慌乱过,就如一群团结无比的狼群闪着那双凶狠的目光伺机咬一口那些相互抖狠受伤的豺狼、豹子。
这些狼一样的队伍就是刘涣的军队,在他把城墙托付给了副将之后,就是率领着这一此部众在城内四处寻找着方国珍的下落。此时三城城下的军营都已经搜查过了,但很可惜的是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因为军士都已经是到了城内去平叛,所以说营内空无一人,在刘涣把军营翻了个底朝天差点连着掘地三尺的情况下,他也是不怕会因为疏忽而有什么遗漏错过了方国珍。
现在还剩余一处南城军营还没有搜查,此时处于东城的刘涣率领军队朝着这唯一希望的地方快步赶去。因为城内实在是太乱了,穿着方军服侍的兵士前头还在并肩作战之后就指不定会有一把刀刃从着后方刺入进来,让人防不胜防。都是穿着同样的军服,无法防备下看不透对方内心想法也根本不敢再去相信自己身边的同伴,城内的方卒一旦散乱就会各自为战。
有时自己人与着自己人也还会厮杀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混战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当做叛卒,造成了城内的反叛始终是平叛不了,反而还是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对于此种战况刘涣缺乏兵力镇压下也是有些无奈,因为就是他也分不清在这城内互相攻伐的兵士到底是敌是我。因为恐惧那些溃卒中夹杂着敌军密碟跑至自己所部军中造成不必要的混乱,所以刘涣也是咬着牙下达了只要兵卒敢是靠近大军就立即射杀的命令。也就是这种不分敌我的军令下达下去,让着本部军士越来越冷血整个军阵就如同了一台战争机器,而那些个城内的兵士见着同伴被杀对于这些聚集在一起的兵卒越发敌视,直以为他们就是这城中最大的叛卒。
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因为军中相处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彼此熟悉,虽然之前心中怀疑但是相互之间慢慢磨合下也是慢慢有士卒聚集在了一块,在营中长官的带领之下也是如滚雪球一般的越聚越多,直至最后还原成了军中队列整数一般的存在。
四个城门下的军营,由着刘涣与刘广义的分别率领本就有着竞争的关系,城中的东、南,西、北四处分两阵军营相互敌视。而也就是刘涣军队的这种行为,让着这聚集在一块东、南城的兵士找到机会,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刘涣是反贼”,这一场在城中两个军阵之间的大混战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见着这么多的军士满身杀气慢慢集结而来,望着他们见自己万分敌视的眼神虽然刘涣有心要解释,但是他的军令早已下达下去来不及更改了。那些个身后的兵士一见有大批军士集结而来想也不想的就是把着手中的箭矢、弩箭射发出去,给着“敌军”造成巨大伤亡的同时,也是点燃了这一火药桶的导火索。
“果然是敌军!”本来那些兵士还不太相信在军中素有好名声的刘涣会背叛方军,这一排箭雨射下来却是让着所有人都是红了眼睛。
因为都是聚集在一块的大军团,虽然那些刚刚聚集在一块散乱的兵士还没如刘涣军队那样的军禁严明,但毕竟数量上是上来了,劣势也不是现前那么的明显。
双方都是各怀怒火的大军这一碰撞,让着整个庆元城内越发混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