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后门偷偷溜出来后,林嵩便是心情大好地朝着族内后山走去。☆☆wWw.sLZWw.Com 新 思 路 中 文 网☆☆既然盐靳履行了诺言,那么也就没有为难他的必要,毕竟,若是他敢出尔反尔的话,驱寒丸里老师所留的那一丝元神,绝对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而在到达后山,将平日所修的几卷元笈全部练习几遍后,稍有轻松的林嵩便是将腰间的锁缘笛取下,缓缓地对其进行着温润与练习。再过几日,自己便要随老师一起前往陉河修行,而这锁缘笛,无疑会成为自己历练期间保命的最后一张底牌。况且,自从突破至普元后,林嵩还未曾对其使用,一想到这,林嵩内心悄然浮现一抹火热,不知道在自己突破后,这锁缘笛的威力,会暴涨到什么层次?
有了想法,林嵩当下也不怠慢,一缕元能,悄然送至笛身内部。由于这段时间一直温润的缘故,锁缘笛与林嵩之间仿佛建立了某种隐秘的关联一般,因此在那缕元能刚刚灌注进笛身中时,后者便是青光大涨。
极为珍视地抚了抚锁缘笛,林嵩心神一动,攥住笛身的右手轻轻一转,让其在手中颇为花哨地旋转了几周,下一刻,便猛然将笛尾对着不远处一棵人腰粗细的青翠樟树,与此同时,一缕元能再次灌入笛身,然后经过笛身的奇异转化,随即,一道实质音波便是“嗖”的一声自笛尾处飚射而出,然后狠狠地击中不远处的那棵樟树,而后者,则是随着一声炸响轰然断裂成两截。
瞧得这比起之前强悍了几倍不止的威力,一抹喜意顿时涌上林嵩脸庞。而一旁一直观望的程贤,老脸之上也是涌起一抹诧异,显然也没料到,在突破至普元后,锁缘笛的威力会暴涨到这个地步。要知道,要想使锁缘笛的威力增加,最主要的,便是提高和锁缘笛之间的契合度,其次,方才是自身的实力。这一,程贤便是最好的例证。然而面前的青衫少年,与锁缘笛接触不过几月时间,但运用锁缘笛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却比自己刚开始接触锁缘笛时强了数倍不止,虽然之间有着其实力晋升的缘故,但也绝不会因此,便使得锁缘笛的威力直接暴涨了几个层次。
“看来这一次的突破,倒是使得家伙与锁缘笛之间的契合度又是提高了不少。”思考无果,程贤也只得把原因归结到这个方面。
再次将锁缘笛练习了约莫几个时辰,林嵩便是在一阵啧啧赞叹声中,极为满意的朝着族内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在照旧将所习得的几卷元笈巩固强化后,林嵩便把余下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对锁缘笛的摸索中,而在这般废寝忘食的研习中,其对于锁缘笛的掌控,也渐渐地上了一个层次。这从每次运用锁缘笛所制造的威力一次比一次强悍上,便可窥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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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不慌不忙的日子过了约莫一周左右,师徒二人便在林议的盛情邀请下,首次公开出现在林家议事堂内。
考虑到私密性的缘故,此次出现在议事堂内的,唯有着林嵩的祖母以及林议、林岭、林谷、林醒等家族的几位高层。而至于林霖,在三番五次地请求其父林醒以及林议后,也是破例地参加了这次的会面。
首次见到这个颇为神秘的老者,众人不由得偷偷打量起来:老者一身灰色衣衫,一眼望去,给人一种朴素以及谦厚的感觉。满头的沧桑白发加上其老脸上的那抹云淡风轻,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而在瞧得众人望来,程贤也是微微一笑,捋了捋下巴的胡须,道:“再过几日,我将会带上林嵩前往陉河流域,你们有什么疑问,或者放心不下的,便尽管提出来吧。”
听得程贤此话,众人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是同时选择了沉默。而瞧得此,一旁的林议在眼神微微闪烁后,便率先对着程贤拱了拱手,极为恭敬地道:“早些日子墨家竟是将那份轮流坐庄的商铺掌管权主动交了出来,而听其所,是与一位程老先生达成了某些约定,不知墨蒯所指其人....”
话到此处,林议故意地顿了顿,一双眸子,带着一丝求证地盯着面前的灰衫老者。
“那盐靳体内有旧伤,我帮他把恶疾治愈,而至于那份商铺掌管权么,则是家伙所提的要求。”看了看一旁的林嵩,程贤解释道。
听得程贤确认,林议似是早有预料地了头,随即颇为忐忑的问出了大家最为关心,也是最为不解的问题:“恕林议冒昧,老先生见多识广,一手调药之术更是高深莫测,嵩儿不过是一平凡少年,大陆之上比其天资更加聪颖的少年恐怕不胜枚举,以老先生的眼光,为何会单单选中了嵩儿做您的弟子?”
一旁的族人闻听此话,皆是微微了头,尤其是祖母与霖儿,更是紧紧地盯着程贤,那副担心模样,生怕后者对林嵩抱有着不可告人的图谋。
看了看众族人疑惑的眼光,程贤却是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道:“以他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像是个平凡的少年么?虽然这期间有着我教导的缘故,但绝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家伙的悟性与努力。你们只看到了他在赛台上的优秀发挥,却不知他在后山上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瞄了瞄身旁的林嵩,程贤眼中,有着浓浓的赞赏与怜爱。为了炼体,林嵩必须将抑囊石排出体外,而期间,则要经受极端的疼痛与瘙痒;为了修习厉声锁步决,林嵩生生吞食了两株生性极辣的紫萼椒,在胃部与喉咙的双重折磨下几斤晕厥了过去;为了施展裂山腿,林嵩每日绑缚着近两百斤的锡袋在后山茂密的丛林之中奔走采药.....以上种种所表现出来的毅力与刻苦,并不是一个普通少年所能具备。
而瞧得老师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夸赞自己,林嵩的脸上,也是罕见地浮现一抹不好意思。没想到那平日只会调侃自己的老头,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看得林嵩那副害羞模样,程贤也是莞尔一笑,接着道:
“再者,别人可没有他这幅特殊体质,而老夫需要林嵩帮助我的,则和他的特殊体质有些关系。不过你们放心,我需要他帮助的那件事,绝对不违背仁义道德。这一,我在初次和家伙见面的时候,便向他保证过。”
而为了迎合老师所的话,林嵩则轻轻了头,随即转向一旁的祖母,柔声道:“奶奶,这近半年来与老师的每日相处,他的为人怎样,我最清楚不过。所以,还请奶奶放心。况且,”顿了顿,林嵩眼神略过一抹思念以及悲伤,低声道:“父母现在还不知所踪,我必须跟着老师出去历练,不断强大自己,那样,才有着将父母解救出来的资本,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看得林嵩提起自己的儿子,祖母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悲戚,随即颤颤巍巍地起身,对着程贤躬了躬身子,声音之中,带着一分哽咽道:“这位老哥,自从十几年前我的儿子失踪后,老妇便一直孤身一人抚养嵩儿,实在的,他马上要走了,我内心万分不舍。但孩子总归有要长大的时候,以后在外面,还劳烦老哥对嵩儿多多照顾!”
闻言,程贤却是摆了摆手:“大妹子这话客气了,我既然收下了林嵩做徒弟,自然会竭尽我所能去教导保护他!”
“那老妇便在此,先行谢过了!”内心的情感终于压抑不住,滴滴浊泪,顺着老人的脸颊流淌而下。那般情景,看得众人一阵心酸。
感觉到瞬间便是悲伤起来的气氛,林嵩内心一紧,走至老者面前柔声安抚着,半晌后,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程贤道:“老师,再过几日我们或许就要离去,临走之前还希望老师将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告知大家,也让得大家落个安心。至于那件事情困难与否,既然林嵩已经答应了老师,那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林嵩也绝不当孬种!”
然而,当听见林嵩这并不算过分的请求时,程贤的双掌却是微不可查地晃动了一下,一股极度悲伤的情绪,首次出现在这个一向波澜不惊的老者脸上,片刻后,其轻轻靠着椅背,眼眸竟是渐渐闭上,与此同时,一道让得人有些心碎的苍老感叹,从其口中缓缓传出。
“我和这孩子一样,自幼便成为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