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石城阴沉沉的天空不同,改造者联盟的基地还是一片晴天,哪怕从这里就可以看见笼罩在黑石城上面的那一片黑暗。
“滋滋!”
仿佛一个机械制品还未完成就强制运行,自然而然的出现漏电现象一样,突然从研究所中浮现出来的黑色怪物就是这样,黑色的能量在全身上下流动。
个头不过只有一头大型犬那么大,人立起来也就两米高,全身漆黑,却非土狗那样黑色的杂毛,事实上,这个怪物并没有毛。
像是金属制品一样,黑色的身体如同铁片一样油光发亮,甚至能够反射出周围的环境,身体的各个部位也是如此,带着菱角,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生物,更像一个机器狗。
连个嘴巴都张不开,也没有眼睛,像是还未出生一样,哪怕整个身体都已经成型,可能是在作着最后的调整。
“这是什么怪物,竟然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这压迫力太强,我都要以为是一个雕像了。”
“不管是什么,都不宜久留,立刻撤离这个地方。”
“走,我们快点离开,其他区的军队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
黑色的怪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它,致命的危机在周围人的心头缭绕,仿佛随时都会成为这个怪物的饵食。
“滴!”
仿佛对自身整合完毕,黑色怪物的头部突然亮起了一块光芒,像是一个晶石镶嵌在上面,一道道怪异的光芒从这块晶石开始满意怪物的全身,像是一条条美丽的纹身。
“吼!”
怪物用力将自己的嘴巴分开,发出一声兴奋的吼声,整个身体都活了过来,尝试着走了几步,接着就跑了起来,很快就如同一道黑色闪电。
“味道......人类!”
怪物仿佛想起了什么,将头部转到之前撤离队伍的方向,并没有立刻追击过去,而是站在原地想什么东西的样子。
这个怪物乃是研究所中五头怪物相互厮杀,相互吞噬之后的结果,食魔本身就有吞噬同类的的能力,更何况它们本身就是不完全的实验体。
最后获胜的怪物不断整合身体,还要吸收方块的能量,所以一直在那一动不动,并非不想动,而是身体没有完全整合完成。
现在也是如此,身体契合了,接下来就是知识记忆这一类的东西,其中哥布林是用的强壮哥布林,拥有最多知识和语言,现在这个怪物就是在吸收整合这些东西。
“人类天选者,吞噬然后进化!”
黑色怪物的背后张开两个如同骨架一样的东西,浓郁的能色能量充斥其中,相互打磨,很快就形成了两片半透明的黑色翅膀,像是虫翼,却更加坚固和锋利,像是两把黑色的刀片。
用力一抖,黑色的怪物就升入了高空,化作黑色闪电,向着之前撤离的队伍追去,并没有选择即将赶到的其他区大军。
虽然才刚刚诞生,这个食魔衍体就已经拥有了极高的智慧和可怕的实力,第一时间选择的人数少的队伍,防止自己被淹没在数量的海洋之中。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吊在队伍后面的一个人倒在地上,竟然已经死亡,更可怕的是没有人发现。
“一击必杀,如果有这个本事根本没有机会发出惨叫才对。”
黑五脸色极为难看的回来,他就是一位及强大的刺客,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死的不对劲,以杀人者的本事,绝不可能犯让死者发出声音的低级错误。
“除非是想要打草惊蛇,或者是声东击西!”
黑一立刻接口道,对于华区文化比较精通的他立刻就反应出两个可能性。
“停下,就地防御,检查有没有人少了。”
队伍中人数足有好几百,但现在的人记忆力非常好,每个面孔都能够记得住,平常不会在意这么多,这么一检查立刻发现了问题。
“少了三十七人,这怎么可能,我们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少了那么同伴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猎手在周围窥视着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怪物,但毫无疑问它正在狩猎。
“无声无息解决这么多人绝对不是简单货色,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连续解决这么多人,之前怎么可能让人发出声音,这不对劲。”
黑五目光微微移动,耳朵也在细微的抖动着,不断收集这周边的信息,可所有反应都显示一切正常,仿佛之前那三十七人本来不存在一样。
食魔衍体趴在一根树枝上,盯着下面戒备着的队伍,在树下足足三十七具尸体,全部都被吸干了能量,仿佛干尸一样。
它本来也想要慢慢享受大餐,但它的直觉在警告它,绝不能在往前走,虽说前面有几个对它来说极为美味的食物,但绝不能踏入那片区域,否则它肯定会被吃掉。
这支队伍离开改造者联盟基地后的方向正是黑石城,不仅图腾柱布置了结界,就连食魔的本体虎仔也在这里,食魔衍体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才在这里打草惊蛇,让这支队伍停下。
“难道是之前改造者联盟的那个怪物,它跟过来了。”
没有任何根据,仅仅是直觉,黑一可以肯定,自己的直觉很少这么强烈过,自从看到那个怪物第一眼,就仿佛无处可逃一直在它的注视下。
“来了,拔刀斩!”
守在黑一身边的武士从一开始就抓紧刀柄紧闭这双眼,突然踏出一步,刀光一闪,几乎还不清楚,刀已经重新归鞘。
“叮!”
刀归鞘之后,什么东西相交的声音才传来,只见在黑一的胸口有一条细长的血痕,如果不是之前武士出手,恐怕此刻黑一已经死亡。
“果然,果然是那个怪物,它跟过来了。”
哪怕只有一瞬间,黑影还是感受到了那个气息,正是令他感受深刻黑色怪物的气息,只不过第一次见的时候气息狂暴而压抑,这次却仿佛没有一样平淡,如果不是之前感受过,恐怕只会当成微风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