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么是剑?
易元、易晨、易星、易玄四人用了一辈子的剑,突然间才现,自己似乎根本就不懂剑。天籁 . ⒉3TT.眼前这一柄看似衰败,没有一点生机的剑,他们却怎么也捉摸不透。
一把濒临死亡的剑,又怎么能够做到杀敌制胜呢?
四人无论怎么思索,都想不通这当中的道理。
剑,难道不应该是越锋利、越尖锐才会越有杀伤力么?
“铮!”
四人的佩剑,在同一时间出一声凄厉地惨嚎声,随后彻底崩碎开去。天地之间,仿佛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死亡之意,逼得四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莫非,这是宗主通悟了天道九剑的更高一层的剑意不成?”易元的脸色有些震撼,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显得结结巴巴。
天道九剑,是剑宗历来的不密之传,历来只有宗主能够学习的独家秘诀。就像是血域骷髅堡的阴阳宝鉴一样,寻常人别说能够见识到,就连听都未曾听过。
易元等四人能够侥幸习得一招半式的天道九剑,已经算是莫大的恩泽。他们自己也清楚,凭借自己的天资与天份,根本就别指望窥探天道九剑的无上剑意。
即便是剑宗本人,也不敢说能够通悟这等甚至可以比拟魔刀的无上武学。在这之前,豁尽全力,剑宗也只能施展第七式剑招而已。
如今,非但是天现异象,更是异景丛生,怕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解释得了了。
剑气冲霄阁的大门,慢慢打了开去,瘦长的身影,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
曾经的剑宗,不过是两鬓花白而已,一头长依然是乌黑浓密,一副偏偏高人的景象。可现在,他的生机似乎隐隐有些衰败,就连头都变得尽数花白,如同垂暮老人一般。
“宗主!”
四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哪知道剑宗却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必要。
剑宗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四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四人的天资天赋,已经胜过了绝大部分的江湖中人,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跨域了意境级这个恐怖的门槛。但是也正是因为天资与天赋,他们的成就,或许仅止于此了。除非再有什么机缘机遇,不然难有寸进。
“天道九剑,本宗已通悟了第八剑,但凭借此剑,想要胜过紫河车那魔头恐怕依然力有未逮,最多不过是有了一拼之力而已。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白云关,阻挡不了他的脚步,战火,甚至会有烧到我们剑山的一刻。”
“现在,你们随本宗进来,本宗会授予你们天道九剑的精髓所在。或许,本宗也无法避过这一个劫难,到时候,剑宗,就只能靠你们,还有你们的小师弟来守候了。”
不知何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易元等四人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便被卷入了剑气冲霄阁之内。楼阁的大门,在一阵又一阵的呼啸和轰鸣声中,渐渐关闭。
中央元域北部风霜山脉,地处在天元皇朝的势力范围境内,也在白云关之内。这里常年风霜冰雪,极为寒冷,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其中。而不少阴寒属性的天地奇珍、天材地宝都会在这里诞生。
对于真气偏向于阴寒的武者而言,这里可以说是一个练功宝地,当然,前提是要这个人能够承受住这里无时无刻的寒风冰霜。
炎生一个人孤身行走在风霜山脉之中,步履已经显得有些蹒跚,甚至开始粗喘着大气。这里的寒风与他的真气属性完全相冲,倘若不是他一身更胜过一流境界的真气,恐怕也休想在这呆上如此长的时间。
火海阁已毁,阁主火焰老人更是不敌异族族长紫河车的魔刀,被当场格杀。堂堂中央元域隐世大势力,竟然成了一片废墟。而他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火海阁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竟然也到了山穷水尽、无家可归的地步。
时至今日,炎生依然记得,临别之时,火焰老人那一双决然的眼神与目光。他更加记得,那个从天而降,周身散着紫黑色邪恶气息的可怕恶魔。
火焰般地真气,在他的身躯周边环绕着,却若隐若现。在这个险地,炎生不敢随意动用真气,毕竟消耗的度实在太快,已经跟不上恢复的度。
突然间,他的心头一震颤动,似乎感应到了莫名的杀气与杀意。可这种感觉仅仅出现了一刹那,甚至更短,就消逝了。以至于他环顾四周,一无所得,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以至于错误的感觉。
然而,这种诡异的感觉似乎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每走一段路,这种揪心的警惕感就油然而生,而且似乎愈的强烈。到了最后,炎生甚至能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那种铺天盖地、灭绝一切的杀意。
“好可怕的杀意,这种感觉,甚至不会逊色于直线那个异族的魔头,甚至连师尊比之稍有不如。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哪一位绝世巨魔被封印在这里么?又或者,这里本就是绝世巨头的潜修之所?”炎生不由自主地想着,身体微微有些抖。
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自从异族魔头降临火海阁开始,他就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如果这里真的是巨头的潜修之所,或许火海阁还在的时候,还可能卖火焰老人一个面子,可是现在呢?
小心翼翼感应着那股杀意的来源,终究,好奇心战胜了威胁。对于炎生而言,反正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了,那么,临死一搏又何妨?
风雪,越来越大,冰冷而又刺骨的感觉,就算是隔着火焰真气,都能够让炎生清晰的感受到。此处,已经接近风霜山脉的中央,若是再往里面走,恐怕还没有找到那个杀意的来源,炎生自己就会化作一尊冰雕,永远长埋于此。
一步、两步,炎生已经不知道拖着疲惫的身躯,究竟走了多少步,终于,在他即将精疲力尽之前,他赫然看到了一尊冰雕,一尊栩栩如生,恍若真实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