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想逃走,但有人不想放过她,这次是林枣!
“罗伯茨姐,有一些投资方面的事情需要咨询你。”
詹妮回过头看着那副天真至极的眼镜,如果是林枣的话,詹妮真的没法拒绝。
“能不能换一个频道。”詹妮指着屏幕,上面正在回放自己接受采访时的尴尬表情,就是拒绝承认与李科林在交往的那段,现场背景声音中依稀传来了“屎屎屎”这样的呐喊。
“关电视。”这次李科林化身好人,喊了一声,电视应声关闭,总有钱多到没处花的白痴会买全套的智能声控家居系统。
詹妮终于勉为其难地回到座位,林枣则赶紧擦了擦嘴,拿出自己的pad道:“今天虽然很成功,但李先生也做出了捐款的许诺,两个月后我们将不得不捐出100万美元。虽然可以让老李先生付账,但我们无法确保那时资金能解冻,我们可以考虑需要进行一些投资。之前有一位记者强烈要求我告知李先生一件事——他在博彩66上押注0万美元,赌李先生竞选胜利。”
“嗯?”李科林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盘口了,“博彩66?他们怎么这么无聊。”
“我查了一下,现在不止66了,有三家博彩公司都就这次竞选开盘,赔率不一。而且在你演讲过后,66立刻降低了你的赔率,大概从一赔五变成了一赔.5。”
“那个记者是白痴么?虽然我挺讨厌他们的,但赚0万美元也需要很久吧!”
“他他凭借多年的经验,认为你绝对会获胜。”
“所以呢,我要投资我自己?”李科林啼笑皆非,他转望埃里克,“这合法么?”
“我不记得有法案禁止政客购买博彩。”埃里克头道,“一些体育运动员会被要求禁止购买与自己相关的博彩,但政客不会。竞选盘很少,而且没有政客会疯狂到为了赌一把‘打假赛’。”
“所以呢?”李科林又问道,“假如我是个混蛋,买一亿美元菲利普赢,然后我做尽坏事输给他,我就拥有两亿美元了么?”
“这样显然是违法的,而且会有投注上限。虽然没有‘禁止假竞选’这种法案,但通过其他法律足以为你定罪。”埃里克抿了抿嘴,“不过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少,类似的事在体育界司空见惯,比如前些年的意甲丑闻,直接毁了那个联赛,所以现在欧洲人不敢搞得太过火了,亚洲人逐渐成为主力。”
“我明白了!”林枣突然来了灵感,“比如某国足球队对阵马尔代夫的比赛,马尔代夫甚至连个足球场都没有,国家队成员也都是兼职和业余的,没人认为他们会赢,博彩公司会开出悬殊的赔率,这种时候如果某国球员不老实的话,他们可以倾家荡产买马尔代夫赢,然后在场上蓄意失误让球!赚到的钱也许比整个职业生涯的收入还要多!”
埃里克做了一个苦兮兮的表情:“我无法阻止你讽刺某个足球队,我只能这是违法的,他们也许真的只是实力不济,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但是,这得通。”
“那买自己赢呢?”李科林忽然问道,“中华队全员买自己赢合法么?”
“我没中华!”林枣认真且着重道,“我的是某国!李先生!请不要下意识地脑补成中华国足!这是不负责任的!”
“好的枣,那么中华全员买自己赢合法么,埃里克?”
“我并不清楚其它国家的的法规,换在美国,各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橄榄球、篮球、冰球各不相同,多数情况下,只要不打假赛就可以了。”
“假赛?这年头书籍的剽窃都找不到标尺,假赛能有什么标尺?”
“当然,标尺就是博彩公司。”埃里克有些兴奋地笑道,“如果他们莫名其妙赔了大钱,一定会毁了搞砸他们生意的家伙,还记得泰森么?”
李科林好像感觉到了一只真正隐藏的大鳄,不过他对挖掘大鳄没有任何兴趣,因为他父亲就是一只大鳄!
“行了,这事就到这儿,我赚不起也不需要赚这钱。”
“同意!我们终于意见一致了这一次!”詹妮附和道,“博彩本身就不是投资,是赌博,我们更不可能把竞选基金或者公司的钱压在博彩上,这是彻底违法的!”
“你同意我?”李科林惊讶问道。
“是的,你终于正确了一次!”
“枣!”李科林立刻转头道,“我的黑卡可以做任何事,立刻透支100万压我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詹妮坚持的事一定是错的!”
“科林!!”詹妮已经不知道怎样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林枣在做这件事前首先望向了前辈:“可以么,兰谢尔先生?”
“当然,不过最好低调。但请放心,被曝光了也没事,因为是押自己赢,反而会增加选民的信心。”
“风险呢?让博彩公司愤怒的风险呢?”
“100万分成三份在三家公司分开投,他们不会赔太多,另外就算他们赔了,也只会恨菲利普,会认为他太蠢了或者未尽全力,因为科林买的是自己赢,所以他做什么都没有错。”
“那我去了!”林枣这便开始着手操办。
“我才是财务主管!”詹妮又要哭了,“在资金捉襟见肘的时候去赌博!我想不到更愚蠢的事情了!”
“当然,你是最精明的詹妮,所以罗杰投资的一切东西都破产了!”
“……”
“我收回这话,千万别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
……
洛杉矶市一栋普通的办公楼中,民主党的政客们聚集一堂。
在他们中有一个充满魅力的50岁男人,他并不是罗杰那种天然的魅力,而是年龄与身份铸就的成熟,整齐的偏分棕发下是一张永远在微笑的脸。
艾尔伯特·劳伦斯,加州众议院议长,在这个州的时间远比州长要长,他的个人威望完全凌驾于党鞭,确保每一次选举万无一失,每一个法案刚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