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先生,欢迎来到华夏。”
“姜博士,请这边走。”
“山崎先生,许久不见了。”
飞机在华夏燕京国际机场降落,天气阴沉沉的,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绵雨。一行人并肩走着,出了机场的大门,十一月的深秋,就连酝酿许久呼出的话,都是跟着带出袅袅白气。
、R国、h国,三国的医学代表团在今天的下午赶到了燕京,管部长以及一众领导赶赴于此,就连唐德尧等人也是一齐随来。
衣冠上国,礼义之邦。
古老的华夏民族源远流长,在五千年的历史长河化,形成了高尚的道德准则、完整的礼仪规范和优秀的传统美德。
多年争端,一众宿敌终于又是正面碰撞。原本就预料到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残酷战争。非人之争,而是国之争。
但往往这种时候更要表现得大方得体,少了气度,那就未免太小气了些。
“哦,亲爱的管,十分感谢您的接待。很长一段时间前我就想带家人来华夏旅游了,可惜又没有时间可以抽身,这次能够来到燕京,是我的荣幸。”亚伦是医学代表团的领队,在其身后,尽是些满头金的俊男靓女。他的华夏话说得不错,就是在卷舌音的时候,舌头有些不太灵光。
亚伦典承了西方人俊美的模样,身材高大,金碧眼。近两米的高大身高,宽厚结实的肩膀,因为身材的缘故,脸颊也比普通人大了一号,但是却犹如刀削斧劈过一般,给人棱角分明的俊朗感觉。
他上身是一件黑色的衬衣,带有浓重美式风格的格子条纹马夹。下身是一条上宽下窄式样的束脚式黑色裤子,高腰的军用重靴将裤角也给扎进里面,走起路来沉稳有力,像是以某种有节奏的鼓点踩在铺得平整的瓷砖地板上,出震慑心灵的力量。
“欢迎。”管部长面带微笑,再次重复着说道。他有些讨厌这样正式的接待场合,可是此时他代表着官方的颜面,又不得不亲自应付着。
这时,那个身材比较矮小但不失精壮的黑男人上前一步,拉着管部长的手打招呼道:“呵呵,许久不见,别来无恙了,管部长。这次的医学交流会,还希望我们两个国家的才人多多亲近才是。”
华夏人和R国人都是亚洲黄种人,外貌上普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两片相同的叶子,只要细心地去查找,还是可以通过很多的方式来找出这两个国家的人的区别的。
看身高,由于华夏北方和南方地处纬度不同,加上饮食习惯和气候因素,造就北方人大多人高马大的模样;反观R国,则大多身材矮小,更因爱吃生食,所以体毛过多,管部长在与山崎退握手的时候,简直就像去动物园给猩猩喂食一样。
看行为,有人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亚洲人说话总是带着一种假得非常明显的礼貌,肯定就是R国人没错。
这句话虽然过于武断,但也不得说是全无道理。
在场的都是何许人也,当官从政的一个不少,彼此那点心思本是心照不宣,山崎退却非要故意提到一茬,还说得好像很是诚恳的模样。跟人抖激灵也不分场合,这种只会捅软刀子的伪君子,比起那些真小人更让人憎恶。
管部长胳臂上的鸡皮疙瘩像是秋天的麦浪一样此起彼伏,他皮笑肉不笑地沉声道:“一定,一定。我们互相正应该取长补短,大家多走走多看看,找找对方有什么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引进的东西。”
“初次见面,我是姜英焕,主要从事临床医学的工作。”h国那位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颔说道。他还是第一次作为代表来到华夏,虽然他的华夏语不是很标准,腔调有些怪异,但管部长还是能够听清楚他的咬字。
姜英焕面白如玉眉角高挑,自然地带出三分风流,加上他那明亮有神的眼睛,浓密的眉毛,薄凉的嘴唇,还有脸上那恰到好处的笑容弧度,要在华夏,绝对是那种往酒吧一坐就有女孩子主动上来搭讪的主。
“姜博士,没想到你也会华夏语。”刨去敌对因素,管部长对这个干练的小伙子还是很欣赏的,见他口出汉语,不由得笑着说道。
“我姜家世代学习华夏语,并且熟读四书五经,《素经》、《针谱》等古典文献。并深受其益。”姜英焕点头说道。
这下就连唐德尧这些老一辈人也对姜英焕好感大盛。h国医术从华夏古典知识中汲取了无数的养份,华夏人并不小气,并且以此为傲。
可是,突然间这个自己用母乳养大的孩子恶脸相向,说你根本就不是他亲妈。这下子,华夏人就难以接受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华夏和h国才在医术问题上争端无数。
唐德尧激动难以,难得遇见一个明事理的h国人,不由自主地问道:“李博士当真这么认为?”
“唐德尧老先生,我知道您,您是中医界的老神仙。我觉得学习并不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您著的那本《药剂集》是我的枕边书,从中获益非浅。”姜英焕点了点头,谦虚地说道。在这些有着真才实学的老人面前,他还是愿意保持足够的尊重。
“可是,有很多h国人并不这么认为。”唐德尧难得赞许地点了点头,直白地说道。
“那是他们不够自信的表现。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师夷长技以制夷,我学习了你,但是我能够比你做的更好,这才是能力;一味地去辩解,只是妄自菲薄罢了。”姜英焕不骄不躁,坦然应答。
唐德尧笑眯眯地说道:“不会这么轻易地叫你成功的,我们这头可也是大有准备,今天可是搜刮了不少青年才俊呢。”
“我知道。顺便冒昧一问,华夏方的医学代表团内,应该有一位叫做萧樯的先生吧?不知道他是哪位?”姜英焕打住这个话题,又是转而打询起了萧樯来。
望着姜英焕对萧樯表现出来的强烈好奇,这些前来接机的人不由得窃窃私语了起来,一道道探究的目光,不断的在姜英焕身上扫动,他......怎么会知道萧樯的名字?
唐德尧惊觉自己的失态,干咳了一声,旋即摇头说道:“很遗憾的,萧樯现在没有到场,不知道姜博士为何对这小子这么感兴趣呢?”
“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姜英焕说道:“唐老先生,您知道木秀于林,一个人如果过于出名,那么无论这人身在何处,都会受到格外的关注。金晟昊是h国年轻一辈跆拳道第一人,两年前来到华夏,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可惜风必毁之,这样的男人遇上了萧樯,萧樯几乎是以压倒性的强势便重挫h国武术林界的翘楚和民心。这样的对手值得尊重,却也相当可怕,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上他一面。”
想起那一天,他见到金晟昊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这位小时候的玩伴。
整个胸腔被人打成塌陷,一个拳印即使时过多日也没有消的趋势,然而身体上的伤可以愈合,心灵上的痛却是无药可医。
从输给萧樯那天起,金晟昊心上就刻了一道伤,至今,伤口结了疤,仍然是伤疤,一朝印上,便是一世背负。他躺在病床上,目光涣散,神情呆滞,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提线的傀儡一样。
三军不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一个丧失了斗志的战士,已经和行尸走肉没两样了,一朝跌落,只落下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姜博士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唐德尧笑着说道:“别人施加我们这个民族的灾难更多,可是我们依靠自己的努力硬挺了过来。依我看,萧樯也只是做了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站在他的立场上,这没有错。”
“不错。”姜英焕表示赞同,同时接过话头,说道:“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次的医学交流会是个不错的机会。萧樯对h国所做的事情,我也乐意在华夏重演,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一定可以打败萧樯。”
阴谋每个人都能用,但是阳谋却要凭借强悍的实力基础,姜英焕如此说着,想来也应该是对这次的医学交流会势在必得。
唐德尧的眼神一凛,然后又很快的回复平静。
“巧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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