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明明是陆鸣触犯国宫规矩,凭什么是我被逐出国宫?”
常临愤怒地大喊,看向陆鸣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恨不得将他一刀给刮了。
国宫的读书人在回国之后,可以受到重用,但是被国宫主动开除的人,不仅不会得到重用,还会折损名。
连国宫都不承认你的才能,朝廷又怎么敢重用?
姚天明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陆鸣早已获得圣特许,可以直接进入上舍,你以内舍之身命令上舍读书人为你捶腿揉肩,以下犯上,便是罪一。”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脸色狂变,不敢置信。
“胡!任何读书人来到国宫,都一例被分配到外舍!陆鸣怎么可能会有这个特权!”,常临根就不相信。
姚天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你违反国宫规定,又以莫须有之事参奏陆鸣,此乃罪二,仅此两条,足以将你逐出宫!”
“笑话!我堂堂国宫翰林,岂能因为陆鸣而被逐出宫?若是如此,我有何颜面去见常家子弟?”
常临急红了眼,指着陆鸣大声道:“自古以来,新来国宫的读书人无论家世背景,一例分为外舍,这是百年不变的规矩,如今你身为梁国读书人,竟然破坏国宫的规矩,无法无天,我常临绝不容忍!”
“常临,你想干什么!”
陆鸣脸色一沉,隐隐预感常临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陆鸣,我不会让你那么好过的!”
常临着,对着圣院向一拱手,高声道:“生常临,恭请圣裁!”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紧接着,国宫上空风云突变,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了过来。
“咚!”
一道钟声敲响,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声音:“何人请圣裁?”
“这声音……是圣?”
陆鸣听着声音耳熟,急忙行礼道:“恭迎圣驾临!”
“圣?”
其他人脸色一变,陆鸣凭借声音就知道是圣驾临,难道他真的认识圣?
“见过圣。”,国宫里的读书人纷纷行礼。
常临大声道:“启禀圣,国宫自建立以来就有规矩,凡是来自七国的读书人,无论身世背景,一例要分在外舍,而今,陆鸣来到国宫,就妄想登上舍大门,生传书进言,却被国宫逐出,此等遭遇实在不公,请圣人为我主持公道!”
“有理有据,得好!”
许多读书人纷纷有了底气,看来常临并没有因为生气而乱了寸,相反,他的思路十分的清晰。
陆鸣没有话,也不敢在此插嘴,他可以对常临不敬,但不能够不敬重圣。
“常某就想问一句,他陆鸣何德何能,敢居上舍!”
常临完之后,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圣反问道:“你可曾杀过妖?”
“未曾。”,常临回答。
“你可曾诗出镇国?”
“也没有。”
“你可否成传天下?”
“这……”,常临一下变了脸色。
“你能否点亮曲星,增强人族才气?”
“你可否章惊圣?”
“你可曾写过类似于笠翁对韵的蒙奇书,流传七国?”
“你可曾出过治国策?”
“你给百姓捐过多少银子?有没有千万两?”
常临整个人都开始颤抖,面对圣的一连串询问,脸色无比铁青,却又一句话也出来,甚至羞愧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你知道陆鸣何德何能了吗?”
圣话音刚落,整个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晴天霹雳,吓得常临脸色苍白。
“生知错,生知错!”
常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失声:“是我嫉妒陆鸣的才能,我被名遮蔽了眼睛,分不清善恶曲直,还质疑国宫的处置,我该死!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
圣如此,吓得常临整个身子都止不住地颤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我不想杀你,因为你,不值得让我出手。”
圣道:“你出身在昌国世家,从锦衣玉食,自命不凡,看不起寒门子,喜好攀龙附凤,空有满腔志向,却处处不得意,亏得有昌国儒生推荐,你才能来国宫深造,时至今日已有两年之期。”
“这两年来,你在国宫同样攀龙附凤,你真以为众圣都是瞎子,看不见你的所作所为吗?”
圣到这里,常临已经泣不成声,只得跪伏在地上,整个身子颤抖地很厉害。
“陆鸣入上舍习,尔等可还有异议?”
“不敢,不敢。”
其他的读书人连忙摇头,有常临的榜样在那里,他们可不敢反对。
“如此甚好。”
圣丢下这句话后,国宫上空的才气力量也消失不见,圣走了。
“恭送圣。”,众人作揖相送。
片刻之后,陆鸣挺起胸膛,看着常临这副狼狈的模样,甚是觉得好笑。
“常临,圣人已经走了,你无需再如此。”,陆鸣道。
常临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擦干了眼泪,一点多余的哭腔也没有,甚至连眼角也没有任何的红色。
“常兄演技不错,竟然连圣都骗了过去。”,陆鸣不禁用夸赞的语气。
“陆鸣,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日,我会将今日的耻辱加倍奉还!”,常临歇斯底里道。
姚天明大声道:“你已经被逐出国宫,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国宫的读书人,请你马上离开,别碍我们的眼!”
“姚天明,我也记住你了!你与陆鸣同流合污,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真是无药可救!
姚天明简直失望透彻,对其他读书人道:“你们看清楚这个常临,你们跟他在一起,将来也会是这个下场。”
“姚兄此言极是,我愿意与常临割袍断义,从此不相往来。”
一名读书人着,挥刀割去一块衣角丢在地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