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你是我平生以来第一个敢警告我的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已经成功的激怒了我,你如果有本事的话,那咱们就来文斗如何!”
严桦面露凶光,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多半都是被陆鸣气得。
“文斗?你想怎么文斗?”,陆鸣问道。
文斗和文比并不一样,文比是切磋和交流,而文斗就是互相攻击,比如用才气冲击,又或者是用文胆攻击,非常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怎么?你答应了?”
严桦冷笑起来,心中微微一喜,原本还以为陆鸣会拒绝,但是没有想到答应的这么直接。
“你如此年轻,又能够使用文胆力量,想必应当也是才子文位,那咱们斗才气冲击如何?”,严桦笑道。
“好,可以。”,陆鸣点头。
萧子卿急忙说道:“方兄,严桦是沧州第一才子,前年便是他夺得了梁国的头名状元,不论是文胆力量或者是才气都要超过同龄,你这……”
“放心,我自有分寸。”,陆鸣说道。
“方兄……”
“哈哈……”
严桦忽然间大笑起来,满脸的讥讽之色,“你们就别演戏了,方运,我知道,若是真要文斗的话,你不敢!”
陆鸣脸色微变,不知道严桦这是什么意思。
严桦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今天我就饶过你,不过明天我还是会再来的,到时候咱们再文斗吧,既然你这种读书人如此有傲气,想必不会逃走才是,明天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说完之后,严桦神秘一笑,对着身后剩下来的人说道:“抬上昏迷的人,我们走!”
“公子,就这么饶过他们?”
“你懂个屁,走!”
“是……是……”
严桦带人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线中。
“奇怪,严桦忽然间为什么又……”
陆鸣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方兄,别想了,我们先进去坐一会。”
“好。”
陆鸣点点头,转身回到了房间,和萧子卿坐在椅子上闲聊。
叶玲珑还在厨房熬药,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端着一碗碗汤进来,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什么味?怎么闻起来这么苦?”,陆鸣问道。
“良药苦口。”,萧子卿微微一笑。
叶玲珑走到床边,轻声说道:“父亲,该喝药了。”
“好……”
叶玲珑把药汤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扶起叶世邱,再给他喂药汤。
叶世邱尝了一口,不禁一个哆嗦,“苦,太苦了,咳咳……”
“忍一忍就过去了。”,叶玲珑笑道。
“那个,玲珑姑娘。”
陆鸣忽然问道:“你去买药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方公子,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随口说说的而已。”
叶玲珑回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陆鸣又仔细在空气中闻了一下药汤的气味,总是觉得怪怪的,忽然间大喝一声:“叶姑娘,药不能喝!”
“什么?”
叶玲珑吓了一跳,低头一看碗中,已经被喝了大半。
“方兄,何事惊慌?”,萧子卿问道。
陆鸣忽然左手扯着萧子卿的衣领,右手握拳,看向萧子卿的眼神格外寒冷:“你竟敢配了一幅毒药方子,萧子卿,没想到你竟然……”
“你住口!你胡说!”
萧子卿挣脱开来,大喝道:“我是正宗的医家子弟,怎么可能会配毒药方子?你不要诬陷我!”
“叶姑娘,把药拿过来!”
叶玲珑不知所措,只好把剩下来的药汤端了过来。
“方兄,你要干什么!”,萧子卿脸色一变。
“你难道闻不出来这碗汤有股不知名的异味吗?”
“不可能!我亲自配的药怎么可能有异味?”
萧子卿满脸的不信之色,端起药汤尝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脸色难看地说道:“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这种异味在其中?这不是解药,这是毒药!”
“毒……毒药?”,叶玲珑花容失色。
叶世邱躺在床上无比的绝望,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天要亡我,天要亡我,我不甘心啊!”
“萧子卿,你还有何话说!”
陆鸣怒目而视,紧紧的盯着萧子卿。
萧子卿脸色一白,咬牙说道:“我萧子卿以文位立誓,此药方绝无半点虚假,若有违心之言,愿受圣道制裁!”
话音落后,一股神秘的力量降临下来,落到了萧子卿的头顶。
“圣道之力?”,陆鸣脸色微变。
片刻之后,那股神秘的力量消失不见,任何的异象都没有发生。
“萧兄,我误会你了,你并没有撒谎。”,陆鸣歉意地说道。
“无妨,情理之中。”,萧子卿松了口气。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玲珑急忙问道,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也很惊恐。
“我明白了,药方没错,但药材是假。”,陆鸣说道。
“药材?假药材?”,叶玲珑再次大惊失色。
陆鸣缓缓说道:“肯定是严桦下了命令,让药店把假药材卖给叶姑娘,这样就能够暗中将人杀死,只要药店矢口否认,叶姑娘就没有办法伸冤,只要没有证据,严桦就不会受到惩罚。”
“这种人实在可恶!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猪狗不如的畜生!”,萧子卿大怒说道。
“萧兄,快点给伯父把脉,若是晚了的话……”
“对!对!快点让我看看!”
萧子卿急忙过去把脉,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突起。
“噗!”
叶世邱昂头吐了一口鲜血,这一幕顿时将三人吓了一跳,叶玲珑更是惊叫一声,差点没有站稳。
“父亲!”
“叶伯父,你坚持住,我把才气渡过你!”
“萧公子!”
叶世邱忽然抓住萧子卿的手,嘴角依旧流着鲜血,恳求说道:“萧公子,我……我不行了……在下死不足惜,唯有一事相求!”
“请说。”,萧子卿满脸严肃。
“还……还有方公子……在下也有事相求……”
陆鸣走近说道:“若是力所能及,方某义不容辞。”
“在下是被严桦所害,那厮欲强娶小女为妾,玲珑宁死不从,叶某亦坚决不肯,故而才有如今下场……咳咳……我死之后,还望二位公子能够对她照顾一二,否则在下……死不瞑目……”
“不,父亲,您不会死的!”
叶玲珑痛哭流涕,悲痛欲绝,心中恨不得将严桦大卸八块,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毒已攻心,我快不行了,玲珑,你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只要你好好地活着,父亲在九泉之下……才……会开心……”
叶世邱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带着恳求的神色看着陆鸣和萧子卿。
陆鸣说道:“叶伯父,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叶姑娘的。”
“萧某也当竭尽全力,义不容辞。”,萧子卿回答。
“谢……谢谢二位公子……”
叶世邱终于流露出了笑容来,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睁开,也再也无法睁开。
“父……父亲……父亲!”
“叶伯父,我会杀了严桦,替你报仇!”,陆鸣说道。
“我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病人在我眼前死去,我妄为医道子弟,愧对恩师教诲。”,萧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叶玲珑抱着叶世邱痛苦,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才逐渐变小,跪在床前。
陆鸣安慰说道:“叶姑娘,别难过了,只要你好好活着,你父亲九泉之下也会感到高兴的。”
“父亲已逝,我还有什么理由活着呢?”
“为你的父亲报仇。”,陆鸣回答。
“报仇?”
叶玲珑先是一愣,随后又绝望地说道:“严桦是沧州严家的公子,谁能杀他?谁又敢杀他?呜呜……”
“镇州大学士,杨修远。”
“他?”
叶玲珑眼前一亮,可随后又暗淡下来:“严飞虎是朝廷功臣,大学士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而杀了严桦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谁说不可能?”
陆鸣目光一寒,流露出了杀气来:“倘若大学士不杀了严桦以振国法,那严桦的小命便由我来取!反正严家的子弟没几个是好人,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方兄,你……”
萧子卿脸色大骇,有些不敢相信陆鸣会这么做,也不敢相信陆鸣会有那个能力。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做到,我不仅要那严桦人头落地,也要让严飞虎那个畜生付出惨重的代价,我要让他知道,让东妖族知道,我们读书人有着不可践踏的生命和尊严!”
“倘若明天严桦敢来,我便与他文斗!与他决一死战!”
陆鸣掷地有声,非常的坚决,同时他的刹那文胆也变得更加纯粹。
“好!既然方兄如此,那萧某也定当竭力辅助,万死不辞!”
“玲珑叩谢二位公子的大恩!”
叶玲珑说完转而跪对两人,俯身一拜。
“姑娘请起。”
陆鸣双手扶起叶玲珑,轻声说道:“还请你节哀顺变,不要有想不开的念头,否则如何告慰令尊的在天之灵呢?”
“是……”,叶玲珑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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