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卿一路辛苦了,不如就在皇宫小住几天,陪朕聊天解闷如何?”
“多谢君上,臣理应遵旨,但是……”
杨修远顿了一顿,说道:“兖州刚刚收复,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臣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朕知道,你是个真正爱民如子的人,如今在朝廷中,像你这样的人才已经寥寥无几了。”
梁君忽然一声感叹,随后又说道:“杨爱卿,既然你心系万民,那朕就任命你为兖州州牧,并兼任兖州总兵,可率领苏州军驻守兖州军营,那顺便再将苏州军的旗帜作为修改,从今以后,‘苏州军’便改称为‘镇州军’,同时扩充你二十万的兵权,可随时在兖州征兵。”
杨修远顿时大喜,躬身行礼道:“多谢君上,臣一定不负重托!”
“杨爱卿,你先回苏州军中传召陆鸣,朕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这大名鼎鼎的镇国诗人了。”
“是,臣告退。”
杨修远微微躬身,然后踏着平步青云离开了皇宫。
在回到苏州军营地后,杨修远立即传令让陆鸣来见。
片刻之后,陆鸣来到军帐,对杨修远行礼道:“学生见过大学士!”
杨修远立即笑道:“老夫代梁君传召,宣陆鸣前往皇宫觐见。”
“你说什么?君上要见我?”
陆鸣脸色一惊,自己不过是寒门书生,大梁国的国君居然要召见自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一国之君,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
“对,梁君的确是要见你,赶紧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随我去皇宫!”
“是!”
陆鸣行了一礼,领命而去。
在沐浴之后,陆鸣换上了干净的书生服,乘坐杨修远的平步青云飞往皇宫。
站在平步青云向下方看去,整个京城的繁荣顿时一览无遗,这让陆鸣觉得自己的这身书生服反倒有些土气了。
杨修远脚下的平步青云在皇宫外落下,带着陆鸣大摇大摆的进入了皇宫,其中的士兵见是杨修远,纷纷对其行礼,态度极为恭敬。
皇宫乃是京州的一座小城,除了在金銮殿上朝之外,无论是大小官员,若想要求见梁君,都要进行通报,得到允许后方可入内。
陆鸣由此可以看出,梁君对杨修远十分的器重,竟然可以让他不用通报,也不用通行令牌,就可以随时进出皇宫。
这个皇宫规模可不小,其建筑风格很有皇家气派,这让陆鸣联想到了地球上的故宫。
这个世界的建筑工艺发展很快,鲁班家的手艺代代传承下来,不断的改善和精进,具有不小的地位。
“这个皇宫果真气派!”,陆鸣赞道。
杨修远笑道:“那是自然,毕竟是君上的府邸,自然不能和百姓们的建筑相提并论。”
这时,一名宦官走来说道:“奴才给大学士见礼,请问这位可是陆鸣陆书生?”
“正是学生。”,陆鸣微微拱手。
“君上有旨,命陆书生前往御花园等候。”
陆鸣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大学士,您请自便吧。”
宦官行了一礼,然后就带陆鸣前往御花园。
“自便?那意思是不是,大学士可以随便在皇宫里行走?这也太夸张了吧?”
陆鸣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梁君对大学士的恩宠,果真不同一般啊。
行走小半天后,陆鸣才到达御花园,这是一处非常美丽的风景园,园内有小桥流水、奇花异果,还有亭楼小筑,仿若世外仙境一般。
“虽然是人工建设,但是环境却浑然天成,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陆鸣称奇不已,来到一座亭中坐下,美貌的宫女早已侍奉上茶水点心,恭候着陆鸣的到来。
“见过陆公子。”
宫女们微微施礼,脸上流露出欢迎的笑意。
“免了免了,不必多礼。”,陆鸣拱手还礼。
宦官说道:“请陆书生享用片刻,君上一会儿就来,奴才告退。”
“公公慢走。”
陆鸣恭送宦官离开,然后就在亭中坐下,桌子上放了十多种点心,还有皇宫御酒,香气迷人。
宫女用笛子吹起了一首美妙的音乐,有美景,有美酒,更是让陆鸣沉醉起来。
陆鸣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赞道:“真是好酒!”
“既然诸位姑娘如此雅兴,那小生就献丑作诗一首,此诗的名字呢,就叫做《山亭夏日》。”
一宫女立即拍手喜道:“好啊好啊!我们早就听说陆公子的文名,能够听你吟诗一首,那真是三生有幸。”
“别打断,继续奏乐。”
陆鸣哈哈一笑,吟诗说道:“
绿树阴浓夏日长,
楼台倒影入池塘。
水晶帘动微风起,
满架蔷薇一院香。”
“好!”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只见梁君身穿一身白衫,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向亭中缓缓走来。
“好一个‘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此诗至少也是鸣州啊!”
梁君大笑着迈入亭中,众宫女立即停止奏乐想要行礼,却见梁君摆了摆手,说道:“老夫只是路过的,呵呵,路过的。”
陆鸣见梁君气宇轩昂,又是一幅读书人的打扮,想必是德高望重的太子傅,便起身拱手笑道:“晚生陆鸣,见过老先生。”
众宫女顿时花容失色,这可是当今梁国的国君,一国之主啊,陆鸣居然称呼他为老先生?
可是想想也就释然,今天梁君没有穿龙袍,而陆鸣也没有见过梁君,当然不会知道眼前人便是梁君啊。
“免了免了。”
梁君摆了摆手,打量了一会,陆鸣笑道:“你就是当今的镇国诗人陆鸣?想不到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少年,好,真好啊!”
“老先生过奖了。”,陆鸣谦虚地说道。
“诶,你怎么会来皇宫呢?”,梁君明知故问地说道。
“小生有幸被梁君传见,故而在此等候。”
陆鸣缓缓说道:“诶,老先生,我请教一下,我第一次来皇宫不是很懂规矩,你能否指教一二?”
“当然可以,来,咱们坐下说。”
梁君一边和陆鸣坐下,一边给陆鸣倒了杯酒,这一幕让宫女们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一名书生,居然和梁君……平起平坐?梁君还亲自给他斟酒?要知道,即便是头名状元,见了梁君也都要行大礼,同样也没有和梁君平坐的资格。
然而眼前这名年轻的书生,却能够获得如此待遇,而梁君却很乐意如此,如何不让宫女感到匪夷所思。
“老夫告诉你啊,这皇宫里的确有诸多规矩,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见了各种官员都要行礼。”
陆鸣点点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很正常,随即问道:“其实我更想问的是,像我这种寒门子弟,见了君上该如何行礼呢?”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梁君平易近人,通常不拘泥与小节,你尽管放心就是。”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原本感到紧张的陆鸣,顿时感到轻松了点。
梁君说道:“小书生,老夫听说江县的风景不错,那是古桥之乡,有许多古人留下来的名桥对吗?”
“那是当然,我们江县位于南部,那有一条美丽的江水,很多读书人都喜欢乘船游玩,举办文会……”
陆鸣开始放松下来,讲述起了家乡的美景,使梁君听得也一阵入神。
江县是古桥之乡,以桥闻名,而且也有不少特产,在苏州很是有名。
“老夫记得,江县的县令好像是叫罗庞对吧?听过他因为串改金榜,被斩首示众了?”
“老先生,实不相瞒,那罗县令简直是死有余辜!”
陆鸣不禁说道:“他依仗着当朝首辅给他撑腰,让有学问的书生落榜,却让一帮吊儿郎当的人高中,残害乡里,无恶不作,在江县,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宰了罗庞!”
“这么严重?那罗庞还真是该死!”
梁君随即又问道:“不过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当朝首辅有很大的偏见啊。”
“这个嘛……”,陆鸣犹豫了片刻。
“这里没有其他人,难道小书生还有什么顾虑么?还是担心老夫不是善人?”,梁君不满地说道。
“小生绝无此意。”
陆鸣说道:“我告诉您,不止是我对他有偏见,天底下憎恨严坤的人多了去了!”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就拿东妖军犯我国边疆的事情来说,那个时候东妖军大兵压境,严首辅不发兵收复失地也就算了,居然还跟文武百官主张割地求和,这难道不是卖国求荣么?我梁国威严何在?我读书人的傲气何在?”
“还有,杨大学士接了梁君圣旨,率领苏州军北伐,严首辅竟然趁此机会,将一大半的苏州军直接调走,这不明摆着想咱们去送死么?”
“有这种事?”,梁君脸色一沉。
“是啊!所以苏州军只好临时征兵,凑足十五万之数,也没等训练新兵,就直接出征北伐了。”
“还有沧州军的主帅严飞虎,竟敢趁火打劫,收刮百姓的财产,沧州子民敢怒不敢言,哎……别提过得有多凄惨了。”
“哦……”
梁君捋了捋胡须,目光闪烁,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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