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院子!
“大人,您回来了?”
一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的李大牛忽然间听到了推门声,立马便是跳了起来。跑出房间,看着刚从门口推门进来的那穿着熟悉夜行衣的男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而且看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如此来,也就是这一次任务,已经成功,而且安然逃离。
不愧是高手,这实力,就是了得。
李大牛心中不由得感叹。
他非常清楚,在强势戒严下的黑河寨究竟是多么的恐怖。然而,这个年轻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出去,且不管有没有成功暗杀,能够安然返回,这就已经足以明他的本事。
“嘭……”
然而,随着这个家伙走进,李大牛好像发现了一丝不妥。但还没等他继续话,忽然间,一声炸响从门口响起。
“好家伙,害老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吹冷风,终于是等到你了。”
大门炸裂,还没看到究竟是何人所为,但响彻在耳畔边的声音却是让李大牛顿时眼前一黑,差晕倒在地。
“大——大当家的!”
抬头,看着一个魁梧的身影缓慢的踱步走了进来。李大牛心中一声悲呼,一股尿意涌现,瞬间湿了裤子。
“李大牛,胆子不啊!”
屠霸冷冷的扫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李大牛,冷哼道。
“子,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单枪匹马的闯入我黑河寨的人,这几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以前那些蠢货想要用老子的人头一战扬名,可惜的是,实力太弱不错,脑子也不好使。你还是第一个进入了寨子的内部,并且成功暗杀的人。就冲这一,老子不得不夸奖你两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为了奖励你,老子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或许心情好的话,可以成全你也不一定。”
看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黑面巾的刺客,屠霸身后顿时涌现了一大批人,瞬间便是将其包围了起来。外围也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确定了这个家伙绝不可能逃离后,屠霸也放下心来,如同毒蛇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家伙。
一刀杀了多么无趣?
搞得寨子人心惶惶,甚至三个兄弟中死一个残废一个,不将这家伙千刀万剐,实在难泄心头之恨。
“怎么,到了这般境地,还想要藏头露尾吗?露出你的真面目吧。也正好让老子瞧瞧,有胆做到如此程度的英雄,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看着褪下了面巾后的刺客,着二狗子的面容,屠霸冷笑。若是不知道的话,他还真以为这刺客就是二狗子了,不过,从根子那里了解到了这该死的刺客有一门绝技,可以做出惟妙惟肖的面具,以假乱真,天衣无缝,现在一看,果然如此。要是他没有事先得知,绝对会以为站在面前的,就是二狗子本人。
“将你制作面具的秘方和技巧留下来,或许,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具全尸,让你痛痛快快的去。”
人都是朝前看的,利益至上。屠霸做事,一向都是以此为标准。心中的愤怒,远不及切实的利益来得实在。更何况,他的愤怒,只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至于雷豹和涂红的遭遇,已经发生了,他也无法改变。报仇是一定报的,不过,若是能够捞一利益,就更好了。
可以想象,一掌控了这种制作人皮面具的办法,那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好处。区区一个天蛮城,只要借以稍微发展两年,想要攻破之,实在不要太简单。
侯飞在屠霸的身后,听到这番话,顿时心彻底的凉了。
原本作为屠霸的副将,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交情是过命的。甚至当初屠霸即将被执行死刑的时候,他们放弃了原本的荣华富贵,铤而走险的将他救了出来,至此从一个将军变成了水贼。
然而,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
可是,现在的屠霸,已经变了!
当初的屠霸,虽缺很多,但唯有一,他极度爱惜自己的部下和兄弟,为此,他不惜与任何人开战。正是因此如此,才有他们的誓死追随。
但,雷豹的死和涂红的废,让他看到了如今的屠霸,彻底的看清了他!
为了抓住这个威胁了他生命的刺客,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甚至对于涂红的生死漠然不顾。
这,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屠霸了!
侯飞很清楚,若是换做是他,屠霸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雷豹去了,涂红多半也去了,下一个,估计就轮到他了。
不管如何,他都得为自己的后面打算。
屠霸此人,不除之,那就唯有自己远遁千里。
一山不容二虎,他和屠霸之间,若留在黑河寨内的话,迟早有一个必死!
“怎么,震惊得不出话来了吗?是不是觉得很意外?隐藏得那么好,还是被老子给发现了?”
见刺客久久不言,屠霸以为这家伙被吓住了,止不住的冷笑。
不见时,的确让人闻风丧胆!
然而,现在刺客就在眼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了偷袭暗算的优势,他屠霸分分钟就可以将这种货色拧断脖子。
“带出来!”
拍了拍手掌,身边的人会意,立马如狼似虎的冲劲了院子里,将早已经被惊醒,正躲在房内瑟瑟发抖的李大牛几个同伴提了出来。
“不得不,你的伪装的确天衣无缝,暗杀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可惜的是,你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可惜的是,你的合作对象,太逊了。”
看着一排尿了裤子的叛徒,屠霸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
“出来吧!”
一个消瘦的身影,从屠霸的后面走了出来。
“根子,是你!”
原本以为是叶城不心暴露了行踪,导致了如此不可能翻盘的局面。然而,李大牛却万万没想到,不是叶城的关系,反而是他们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出了一个叛徒。
看着站在屠霸旁边的根子,李大牛不由得很是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难道,数十年的同乡之情,数年的兄弟之谊,连这么一利益都敌不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