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从李无虚在襄阳玩弄的一些列手段,将寇仲、徐子陵以及跋锋寒三人牢牢的控制在鼓掌之间后,现实的变化就已经脱离了原著的轨道,寇仲等人也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的轻易的返回襄阳,这件事带来的一系列变化就是寇仲没有如原著般偷听到李密以及钱独关等人密谋东都洛阳的计划!
不过这一切也都在李无虚的预料之中,也正是他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寇仲以及徐子陵二人原著中不止一次的拒绝李世民的邀请,而没有加入以李世民为首的集团。因为寇徐二人不但是不甘居于人下的人物,更为关键的是寇仲也有席卷天下的雄心!
可是在李无虚看来,不管他二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所做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在为李世民的天下大业铺路,击杀任少名,拔除了铁勒在中原的潜在势力。而且打乱了阴癸派与杜伏威连手控制竟陵的计划。
魔门在李阀安排的强大势力也被他们一一拔除!使李阀的内部矛盾减少到史无前例的最低状态,难道他们还能自己不是在为李世民打天下?
但这些都不是李无虚最痛恨的,李无虚觉得寇徐二人最大的错误就是帮助王世充打垮了李密的瓦岗军,使李密再无席卷天下的实力。他对于这感觉到非常的可笑,你李密攻打洛阳关你寇徐何事?
纵然李密真的打下了洛阳也必定付出不的代价,只看原著中王世充对寇徐二人最初的重用,到打垮李密后的迅速落井下石,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大唐双龙牢牢的抓在手里的手段,难道他就真的是无能之辈?面对李密的瓦岗军就真的不能抵抗?
没有人比李无虚这个千年后的人更了解王世充,他以一个胡人的身份到最后能够掌控东都,进而争逐天下,又岂是易于之辈!虽然在大唐中他还有一个大明尊教原子的身份,可是看他掌握势力后,轻易脱离大明尊教的手段又岂是一般人能够用得出来的!
退一步,纵然李密真的打下了洛阳又如何?那样该担心的也应该是李阀、慈航静斋或者魔门,真是“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李阀、慈航静斋的人尚未有动作,结果这两个免费的劳工就已经打垮了李密这天下最大的势力,然后师妃暄看准时机发挥外交手段,结果杜伏威等势力都投向了李阀。
靠!真是自找麻烦,李阀的势力再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可气的就是大唐中对李阀功劳最大的这两个劳动力,不但完全免费,而且还要不断接受来自老板的打击,这是什么世道?
按李无虚的想法,李密就算打下洛阳,也要付出不的代价,然后宋玉致则须依约定下嫁李天凡,使李密因得宋阀之助声势剧增。可是李无虚会让他如愿吗?纵然他并不喜欢宋玉致,可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也总是罪过!
而且李密那时虽然截断了李阀的势力,使李阀必难再保眼前优势。可是慈航静斋会让李密顺利的一统天下吗?
李密所代表的不是以慈航静斋为首的佛道势力的利益,慈航静斋再失去了既得利益的前提下,梵老尼姑什么天下苍生恐怕都会丢在一边,那些屁话骗骗无知愚民,自己的徒弟师还行,出来就没意思了!
在慈航静斋的支持下,拥有白道势力的李阀势力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平衡,进而与李密的瓦岗军会有一场时间绝对不算太短的绞着。而由于隋末格局的奇特性,关外势力也陷于割据状态,根本不必担心来自外族的威胁!
而在这不短的时间内,就将是他李无虚的迅速崛起!无论是他拥立寇仲还是自己来亲自的玩这一场逐鹿中原的游戏都将会有建立自己势力的时间,然后就是坐山观虎斗……
按照昔年“紫禁之巅”一战的结果来看,两虎相争,最后胜利的既不是白云城主叶孤城,也不是一代剑神西门吹雪,反而是高倨金銮的皇帝,他是最后的猎人。因为他不费一卒之力,就瓦解了南王的谋反。
李密与李阀的相争,若无意外,他们的结果也同样将是猎人的胜利,而他李无虚就将是这个猎人!
金碧辉煌的霞光中,李无虚浑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光环下,使他看来犹如一尊神像,他**山巅,眼眸中映出一座巍峨耸立的古城,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是为了不让慈航静斋的思想影响后世,使后世华夏子民血性尽失,还是为了让这场逐鹿天下的游戏更加的有趣,挡在我李无虚面前的人都将被毫不留情的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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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的霞光慢慢散去最后一道色彩,夜幕又开始重临大地,一天的光景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流过。
寇徐跋三人无声无息的潜隐在襄阳城外的一座山头,目光灼灼的观测着襄阳城的变化,他们都是精善潜伏之辈,应用玄功收敛全身精气,若非细察,纵然是绝代高手恐怕也难以发现。
三人缓慢的移了过去,目光扫去,只见淆水左岸处军营密布,火光阵阵。还有座临时设立的码头,泊了数艘较型的战船和十多只快艇。
跋锋寒低声道:“这是李密的船队,奇怪!李密将船队调在此处有何用处!”
船队缓缓往码头靠过去,很快的停了下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三人清晰的看到李密、徐世绩两人在一众将领簇拥下,离船登岸。
一群人早恭候於码头处,领头者是个高大轩昂的年青将领。
跋锋寒目光闪动,道:“那就是李密麾下大将裴仁基,此人与王伯当齐名,人称瓦岗双虎将,武功高强,智计过人。”
听到王伯当之名,徐子陵和寇仲立时想起素素曾受其所辱,心中一阵不舒服。可是在如今的情况下,纵然他们对其如何的憎恨,却也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经历了无数场撕杀的他们,早已不是昔日那莽撞的少年。
这时李密一行人在裴仁基的引导下没进营地内去。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看往寇仲,恍然道:“原来李密是伏兵在此,定是与钱独关谈判失败,便以奇兵攻襄阳之不备,确是狠辣。”
跋锋寒头同意道:“谁都知李密非是善男信女,陵少这猜测颇合李密作风。”他忽然顿住:“可是李密现在的船队未动,那即是……”他的目光也同时扫往寇仲。
寇仲叹了口气,显然已经明了这二人的意思,垂头丧气道:“即是钱独关已经和李密达成了某种协议!”
跋锋寒叹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协议的内容定是谋夺王世充所镇守的东都洛阳!”
寇仲苦笑道:“虽然我对王世充的了解并不太多,可是却也知道王世充大力任用亲族,打压外族,早已不得人心,将帅失和,此战未决已先败一半!若是洛阳尽入李密彀中,李密包举天下之势已成,恐怕群雄也只有束手了!”
跋锋寒忽然道:“情况未必如此糟糕,王世充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且在天下诸侯中占有一席之第,岂是平庸之辈!况且……”
寇仲接着笑道:“况且慈航静斋尚未出面,我又何必去操这份心思!现在最该担心的也应是李子才是!我寇仲孑然一身,纵然败了也不过如此,大不了随老跋去塞外闯荡就是!”
跋锋寒大含深意的一笑,他当然不会认为寇仲是所谓的孑然一身,在这子嘻皮笑脸的伪装下也许隐藏着一个足以影响天下走向的强大势力!
徐子陵断然道:“我们立即偷艘快艇,北上洛阳。”
此语一出,跋锋寒以及寇仲同时侧目,寇仲实在忍不住问道:“陵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了,我还以为你会为了心目中的圣主李世民也该阻止我才是!”
徐子陵悠然一笑,毫不在意的道:“纵然是我阻止你,你又岂会甘心!更何况我也对那传中的旷世珍宝‘和氏璧’十分的期待!”
寇仲哈哈一笑,搭着徐子陵的肩膀:“一世人两兄弟,陵少果然知我!”
此时船队中一艘精致高大的快艇上忽然闪过一道白色的身影,跋锋寒面色郑重的凝目望去,忽然浑身微震,讶声道:“沈落雁怎会还在船上,照理来她也应该随同李密登船才是!”
寇仲也是面露诧异之色的望去,徐子陵忽然道:“若是我三人合力能否收拾下沈落雁?”
寇仲,跋锋寒都是浑身一震,跋锋寒自傲的一笑道:“若是我三人合力,就算是沈落雁武功再高个三五倍也能拾掇下来!”看着远处渐渐流动的精致快艇,他接着道:“可是若我们现在还不出手,就将失去最好的时机!”
叁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冰凉的河水,朝李密的船队中的那艘精巧快艇游去。
此时李密等人早已安顿营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营地上,叁人凭着灵巧如鬼魅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从左後方登上船舷。
他们探头甲板,立时眉头大皱,只见甲板上虽然人数不多,可是每个甲士都呼吸绵长而有力,一看即知都是武力不弱的高手,再加上船上灯火通明,想要不声不响的溜入船舱,除非是拥有宗师级的实力,否则简直是想也别想。
寇仲见到快艇的两旁还各自吊着四艘长约丈二的艇,又以油布盖好,提议道:“不若抢夺其中一条艇,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认真检查,否则短时间内决不虑被发现!”
徐子陵忽然浑身轻微的一颤,寇仲、跋锋寒都是高手,讶然的向他望去,只见徐子陵双目杀机乍闪,眼眸中映出一道淡淡的人影,淡淡道:“王伯当还在船上!”
寇仲目光闪动,冷声道:“不错!我也看到了,他正藏身在这条快艇右上拐角的隐秘角落里!要不要出去杀了他?”
徐子陵杀机毕露:“我们已经看见了他,正好可以向他讨回素素姐的旧债,如此大好时机又岂能放过!”
跋锋寒奇怪道:“少有见徐兄寇兄两人对一个人如此恨之入骨的,不过王伯当一手双尖软矛使得非常出色,名列奇功绝艺榜上,就算他落了单,要杀他亦非易事。”他叹口气道:“更何况在现在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这就是一个陷阱!”
他刚完,心中又是一叹,只因看见寇徐二人坚毅的目光,已知难以使他们改变注意。他一生专注武道,纵然是人世间最为动人的男女之情也难以撼动那颗坚韧的武者之心,可是在想到寇徐二人时,心中却不由升起一股暖意!
跋锋寒提议道:“不若由我向船舱探去,擒拿沈落雁。而你们两人对水性擅长,可以从水下突袭王伯当!”话音刚落,跋锋寒的身影已经飞鹰一般毫无声息的窜了出去!简直是灵巧至极。
寇徐两人目光闪动,都是一呆,他们这时对跋锋寒已有进一步的认识,但仍有高深难测的感觉,原因在跋锋寒很懂得把内心的感受收藏起来,更由於他异於常人的想法和行事作风,使人难以捉摸。
像现在般的真情流露,在他来实是罕有。至少他非如表面那麽冷漠无情。
两人潜入水中,更是如鱼得水。借着船上些微的灯光,很快来到王伯当的藏身处,可是心中却似乎都有不妥当的感觉!这非是错觉,而是经历了无数次历练杀场后形成的一种武者的直觉。
这种直觉对于武者来由为可贵,很多武者就算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会相信这种神秘莫测的直觉,寇仲、徐子陵二人也是如此,只因这种直觉已经救了他们很多次!
可是他们的心里却已经有坠坠不安,或许这真的是一个陷阱,老跋上去了很久,为什么没有半动静!难道他已经被擒,可是什么人能够在这般短的时间内擒住如今的老跋,还是他背叛了我们?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人!
就在他们浮想联翩的时候,你眼望我眼之时,船舷上方忽然现出一灯火,迎头缓缓移近。二人心中大凛,难道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若是如此,此时他们二人无异于瓮中之鳖!
“扑通!”一丝轻微的脆响在河面响起,很快湮没在幽静的夜色里!水波乍分,虽然在水中,可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却恍惚刺进了他们的毛孔中,令他们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二人如临大敌的望去,只见一具男性的尸体自水面缓缓落下,什么人敢在李密的眼头鼻子下杀人,二人面面相觑,难道是老跋?可是为何上面又毫无打斗的动静。
水波再次一分,那具尸体忽然翻身,死鱼一般空洞的眼神迎上二人的目光,似乎非常的不甘心,二人心中陡的都是一惊,接着是一种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这人竟然就是……
……王伯当!!
无论他们如何的想要杀死王伯当,可是在看见他轻易的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刹那,心中却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感,反而是一片空洞!
谁杀了王伯当?绝对不可能是跋锋寒,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跋锋寒的本领也决做不到这一,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智深似海的沈落雁。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容他们再想了,因为一阵细微的恍惚无声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心中忽生警兆,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朝水面上瞧去。
他们都先後把目光投往水面,像给了穴道般看得双眼发亮,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白衣如雪的像幽灵般俏立在船舷上的女子,如梦如幻的凄迷美目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俏脸神色静若止水。
一对赤着的纤足在裙下露了出来,即管最挑剔的人,也找不到任何瑕疵。
二人心中都是大惊失色,在这种时候他们宁愿遇上的是李密也决不愿招惹上这个魔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还在水下的话,恐怕“绾绾!”二字早已脱口而出!
难道是绾绾杀了王伯当?那她为何要杀了他?还有跋锋寒现在又在什么地方,难道也遭了绾绾的毒手?
水面上绾绾一双似嗔似喜的秋水一般的眸子迎上寇徐二人震骇的目光,像天上下凡不食任何人间烟火的仙女般婷婷的蹲下迷人的娇躯。
比任何梦境更惹人遐思的美眸扫了两人一匝,巧俏的嘴角逸出一丝比涟漪更轻柔自然的笑意,以她低沉性感的声音道:“寇仲、徐子陵你们两个鬼还不给我滚出来吗?”
寇仲以及徐子陵二人现在还能怎样,他们现在除了苦笑已经再无其他的词语能够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们首先想到的是逃跑,在这样的夜晚加上自己对水性的娴熟,逃脱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跋锋寒很有可能已经落入对方手中,无论是站在什么方面,他们都不能逃跑。船上美丽得恍惚精灵般的绾绾显然也明白这一,竟然动也不动,就在两人失魂落魄的爬上船舷准备迎接来自绾绾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时!
“咿呀!”又是一声脆响,一个蓝色的身影恍惚踏月而来,带着神秘的清香,轻柔的来到绾绾的身边,温柔的在她秀丽的香肩上搭上一件轻柔的纱衣,柔声道:“似此星辰非作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绾儿,深宵露重,心着凉!”
绾绾露出一个似是无奈的笑意。而跟在蓝衣人身后的却是满脸苦笑的跋锋寒以及一脸冷漠的沈落雁二人。
蓝衣人接着恍惚才看到寇徐二人一般,优雅的摸一摸鼻子,轻柔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仲,陵,我们在这种时候还能够相见,还真是有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