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外婆那里知道高峰的真实身份之后,雨整天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内心的挣扎,令他日渐消瘦。
“雨,你到底怎么了?”同一个寝室的海蓝大姐见她日渐憔悴,终于在第三天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和担忧向她问道。
“我、我。”雨嘴唇蠕动,却又欲言又止。
“像她那样,八成是失恋了,这样的我看多了。”在一边晒衣服的另一个室友似乎失恋经验丰富,多了一句嘴。
“是吗?雨?”海蓝轻轻地问。
雨摇摇头,又头,然后就又是一阵沉默。
“你话啊,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那天那个开跑车的,我当时就看他就不顺眼,多金大少,纨绔子弟,原来还想提醒你,谁知道你直接就上了他的车,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相信!以后让我看到他一次就骂他一次。好妹妹,别伤心了,我们整个寝室的姐妹们都挺你。”海蓝抱着雨,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
“蓝姐姐,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生气,生自己的气,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雨双手抱头,浑身颤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姐姐,我给你想想办法!”
“没用的,没用的,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这就是天意,上天不想让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好烦,我好烦呐!”雨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不住地滴落。
“雨,雨,你别这样,别这样。”海蓝一边阻止她自残,一边和其他姐妹一起不停地劝她。在她们的努力下,雨终于放开了双手。
看着周围那么多双关怀的眼神,雨逐渐平静,忽然间,她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一种想找人倾诉的冲动。
“我和他……”雨用低沉的声音默默地讲述着她和高峰的故事,寝室中安静异常,大家都在听着,没有人插话,也没有人打断,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当得知高峰居然是雨的间接的杀父仇人的儿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对于这个问题,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只能不住地叹息。
“雨,或许,或许我的也不怎么对,但是,我总觉得,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弃一切,勇敢地去爱。”良久,不知道谁声地了一句。
雨并没有回应,她也确实真的这么想过,不过,她过不了自己一关,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接受了高峰,那么她将怎么面对自己死去的父亲,自己的外婆,还有因为父亲而死的母亲。
忽然间,她觉得这里好闷,好压抑,非常想出去走走。她挣脱蓝姐的手,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有人想去阻止她,但是,却被蓝姐拦住:
“让她出去走走吧,或许这对她有些好处……”
独自漫步在校园中,雨似乎迷失了方向。恍惚间,她来到了又见高峰的那块草坪。她抚摸着那些带着夜晚寒露的嫩草,然后慢慢的,轻轻地躺下,似乎生怕压坏身下的这些刚长出的青草,而后,学着高峰的样子,舒展四肢,将自己写成一个大字,仰望着星空,深吸一口气,久久不愿将它吐出。她感受着高峰留在空气中的那一丝味道,留在身下这片草坪的那一丝体温以及留在这里的一切……
是该和这段感情一声再见了。雨在心中对自己,但是,在结束之前,还要再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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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乐,今天的盘子怎么这么多,璇儿,你快来帮我一把,不然,我要死了。”在阿乐的大排挡里,高峰又一次地出现在洗碗盆边。
“哎,来了!”璇儿放下手中理菜的活儿,准备去帮高峰一把。
“璇儿你别去,让他一个人做去,以前活比这都多的时候都没有叫过,现在居然开始叫累,阿峰,你是不是看璇儿好欺负啊。”一边在炒菜的阿乐看见璇儿想去帮忙,连忙阻止。
“哎呦,某人心疼了,才这么几天,就这么关心璇儿了,璇儿啊,要不你帮我求求你的乐哥哥,让他就这么放过我算了。你知道吗,他多黑啊,就借一份笔记看一下,居然又要我在这里洗一个星期的碗,还好现在跑车没开来,不然,明天水果日报的头条就是‘跑车少年怪癖,深夜街头洗碗’。”
“别罗嗦了,当时借你的时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逼着你借,快老实地洗碗,别废话那么多,不然,我要你好看!”完,阿乐扬扬手中的菜刀,对着高峰“恶狠狠”地。
“哎呀,我好怕啊,我好怕啊!”高峰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忽然,手一软,乒的一声,手中在洗的一个碗掉在地上,“我要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不干了!”
看着那个碗就这样自由落体地和地面吻了了粉碎,阿乐不怒反喜:“那好,我明天找许多记者来这里给你压压惊,保证让你上头条,‘赌圣大赛选手,深夜街头洗碗’,这个标题怎么样,比你那个不差吧。还有,打碎的这个碗,价值500大米,谢谢!”
刚完,阿乐就向他摊开手。
“黑,真黑。一个碗要500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有客人上门了。”璇儿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斗嘴的两兄弟,而她的人,早已经迎了上去。
二人朝来客的方向望去,高峰一阵惊呼:“雨!”
不错,来的人正是孟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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